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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101章

小说: 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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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顶天叹了口气,掠到我身边,见我赤裸肮脏,不成模样,皱了皱眉,抓住我手腕,一探脉搏,道:“这小子受伤不轻,真气全无……”青眉道:“他还中了一种……一种毒……”向孔圣嘉手下众女看去。

鸳鸯忙道:“是,启禀圣姑,他是服了雪醴玉醪丸,情欲大炽,若不能和女子合体,怕是……”

符亮工喝道:“快拿解药来!”鸳鸯苦着脸道:“这药丸并非毒药,却是无药可解。”说着不由自主,向青眉看去。符亮工道:“你看什么?”鸳鸯忙低头,颤声道:“不,没什么。”

符亮工道:“就你了,快去给他解毒!”鸳鸯颤声道:“我?”符亮工道:“屁话,不是你解,还是我解不成?”一脚踢到她屁股上,让她向我飞来。

鸳鸯跌在沙中,待到挣扎爬起,脸上面纱落了下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蛋。我见她眉目姣好,心下欲念顿生,扭头不去看她,只叫道:“你走!我朱长龄堂堂男儿,岂能为此禽兽之行?”

符亮工笑道:“小娃子,又怕什么丑了?救命要紧,大不了大家不看你便是。”

我并非拘谨古板之人,但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旁边又有那么多人,当真羞恨无比,叫道:“呸,我便死也不碰这女子一下,你要想帮我,便杀了我罢。”

阳顶天赞道:“好小子,果然有骨气。大理段氏传人,名不虚传。符左使,你也别逗他了。用内力帮他化去药性便是。”符亮工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我这才知道他们在逗我。青眉又惊又喜道:“这毒性真的能用内力化去?”

符亮工莞尔道:“这个自然,那药性依傍内力而生,若旁人还棘手些,这小子功力全无,所以药性也不甚烈。若换了内力深厚之人,这么久没有解毒,早就七窍流血而死了。”走到我身边,在我肩上一按,道:“小娃儿,忍着点!”他那内力十分奇特,我顿感如从高空坠下,浑身无所依傍,恶心欲呕,不适之极。再看青眉,她正关切地看着我,我忍住身上不适,勉强对她一笑。

晕眩中,依稀听到阳顶天叫她道:“青眉,你妈妈当年……”似乎跟她说了些什么,青眉伸手抹泪,又哭又笑。我想听他们在说什么,但只觉身上虚汗不住冒出,神情恍惚,只听得符亮工在我耳边道:“困了罢?睡罢,睡一会就好了……”眼皮沉重,便昏沉沉落了下来,终于睡死过去,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仍然是月夜,只是月轮西移,已过了中天,符亮工俯下老脸来正看着我。我发现自己衣服已经穿好,又感到浑身清爽,力气渐生,问道:“符左使,我……我睡了多久?”

符亮工微笑道:“也没多久,你还好么?”我点点头,觉得周围环境有些异样,撑起身体,向四周看去。只见除了符亮工之外,一个人也没有,天禽更是不见踪影,只黎璇带来的骆驼还在。

“符左使,其他人呢?阳教主……青眉呢?”

“自然都走了,回光明顶去了。”符亮工道。

“回光明顶去了?”我傻傻地兀自没明白过来。

符亮工凝视着远处的雪山,道:“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沈姑娘如今已是本教火凰圣女,自然要回光明顶去,你和她缘尽于此。此后再无瓜葛,你明白么?”

我心头一酸,道:“那……那也不需这么急罢,至少让我和她话别——”

符亮工一挥手道:“长痛不如短痛,老夫也是过来人。这些情爱纠缠,殊无了局,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那……那青眉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小娃子,青眉现在不是你叫的了,你若是本教中人,该当叫一声圣姑;若非本教中人,称火凰圣女也就是了。”

“好,”我忍气吞声道,“那请问符左使,火凰圣女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符亮工道:“嗯,她让你自己回去,今后一刀两断,不必再去找她。”

我知道青眉决不至于如此冷漠绝情,但符亮工不肯多说,我却也没法子,只得默然不语。

符亮工大概也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道:“娃子,你多次救过火凰圣女,对本教也是有恩的,本教也着实欠你一个人情。虽然你不能再见圣女,但本教也绝不会亏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和一本册子来:“这是九转灵鹫丹,疗伤养气,再灵验不过,你好好服了下去,三年内,我包你功力复原,还有进益。还有,这是阳教主吩咐我给你的‘大九天式’秘谱,是阳教主的成名绝技,和你大理一阳指正可相互发明。你拿去勤修苦练,一二十年内必成一流高手!”

我犹豫了一下,便想接过,符亮工却道:“慢着!还有一件事,你需先发一个誓来。说你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见火凰圣女,否则一家上下横死于刀剑之下!”

“这是我自己的事,又与我家人何干?”我闻言愠道。

符亮工道:“那好罢,那便说如违此誓,你自己……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好了。”

我大怒之下,一股傲气油然而生:“我不要你的什么灵药、秘籍,这个誓,我是不会发的!”

“小子,不要意气用事,今后你本来也见不到火凰圣女,发不发誓也无区别,我不过要你一句话而已,又何必执着?”

“我不会给你这句话的!”我斩钉截铁道,“不错,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到青眉,但我也不会自愿放弃,如果有机会,我会立刻接她走的!我才不要她做什么劳什子圣女!我要她做我的妻子!”激愤之下,心里的话也脱口而出。

符亮工呆了一呆,随即笑道:“哈哈!小娃子,你这性子老夫欢喜倒是得紧。你这样倔强的少年,老夫以前见过四个,如今你可知他们都在何处?”

“在何处了?”

符亮工背对着我,望着月亮冷冷道:“三个都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活到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就是老夫。”

我不知说什么好,符亮工又道:“你可知老夫为何能安然活到现在?”

“为什么?”

“因为我学会了低头。娃娃,你不知天高地厚,只为一口气不肯服软,已经触犯了本教的大忌,可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死就死罢,”我昂然道,“我这条命死里逃生那么多次,本来就是捡回来的,你下得去手的话,一掌拍死我好了!”

符亮工摇头道:“我自然不会杀你。你自己死在顷刻,又何须我动手?”

“你……你说什么?”我隐隐觉得不妙。

“你忘了自己身中奇毒?没有女子交合便要毙命么?”

“你不是……已经帮我解毒了?”

符亮工面色一板:“笑话,老夫什么时候说过你的毒已经解了?老夫只不过用内劲将毒性压下去而已,过得一时三刻,又会发作。”

“你!”我又惊又怒,想不到这老家伙竟如此阴毒,亏我还一直当他是个好人。

“老实说罢,”符亮工似有些歉然,道,“这也怪不得老夫,小家伙,你知道本教太多的事,又非本教中人,还和火凰圣女……不提也罢。留你活在这世上,实在是天大的累赘。只是本教中人恩怨分明,你既然为本教立了一些微功,老夫本来有意帮你一把,可你若再强项,我也不须杀你,只需要拍拍屁股走掉,你明日日出前,就没有命在。只能在沙漠里变成一具干尸。你还是想清楚罢。”

我狠狠瞪着他,目中似要喷出火来,符亮工却笑嘻嘻地不以为意。我知他绝非虚言恐吓,一定做得出来,而他看上去巴不得我强硬到底,可以任我死掉,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到时明教中阳顶天、符亮工、殷天正这些人只会如释重负,唯一会难过的,只有青眉。可青眉无权无势,到时候符亮工随便编一个理由,便可以搪塞过去。

“你也别指望老夫会忌惮火凰圣女,”符亮工似乎猜到我心思,冷笑道,“老夫只需说把你治好后分手,你又为他人所杀,火凰圣女也无可奈何,你不是刚和青海派结了怨么?便说查到是青海派的余孽下的手好了。最多灭了青海派为你‘报仇’,哈哈!”

“符左使!”我心意已决,忽然下拜道,“晚辈不懂事,请您老海涵!便依您老之言,晚辈再不去见火凰圣女,从此一刀两断,对贵教的事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对他人提起,如违此誓,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出每一句话,都咬牙切齿,内心充满了恨意,我心中一个声音不住喊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才不要发什么誓,我要去光明顶,带青眉走……符亮工,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你这话可是真心?”符亮工冷冷道。

“是。”我低头道。

“嗯,”符亮工点头道,“你真是像极了老夫当年,当年我也是这般低头服输。我那仇家就放了我一马……结果你猜如何?”

“那是如何?”

“三年后,我把他全家杀得干干净净。”

我猛然抬头,讶然望着符亮工。

符亮工淡然一笑道:“抱歉,老夫可不想变成自己当年的仇家。其实你若不发誓,还只是个鲁莽无知的少年,如今发誓,足见心机深沉,你心里一定想要对付我,是不是?你对本教知道那么多事,又和火凰圣女……哼哼,将来定是养虎遗患!还是今日除掉,来得干净!”说完袍袖一拂,内力一激,我便摔倒在地,同时感到欲念如焚,更胜早先,忍不住呻吟出声。

符亮工一声朗笑,大步流星,在沙上远远去了,遥遥抛下一句:“老夫也不杀你,小子,你有本事就自求多福罢……”

冷冷沙上,顿时只剩下我,一头骆驼,和两具尸体。

“符亮工,你……你这老贼……出尔反尔……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我狠狠咒骂道,可是符亮工已经去得远了,哪里听得到半分?此时我浑身上下,如有千百条小虫在爬,下身更是充血肿胀,难以忍受,只想找到什么东西狠狠地去顶去撞,去发泄一番才得痛快。我这才明白,符亮工一早就存心要我性命,根本就没有费心替我疗伤,只是用内劲将药力压下,所以一旦药力复起,其痛苦难熬更远在初发之上。

我想此事多半是阳顶天的意思,要不然符亮工未必敢那么大胆,对教主要救的人都置之不理。可是阳顶天不是还留下疗伤的药和一本“大九天式”的秘笈么?若他要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是了,多半是为了诓骗青眉,当面把秘笈和灵药交给符亮工,青眉那么轻信,哪里会疑心这二人其实是要杀我?

阳顶天、符亮工,我朱长龄若能逃出此劫,非找你们报仇不可!我暗暗发誓道。见到旁边有头骆驼,心下一喜,心想总算符亮工百密一疏,给了我逃生之机,便想爬到它背上,让骆驼带我出去和风陵师太他们会合,再想办法。

但此处虽尚在沙漠边缘,要走出沙漠,找到师太等人,至少又要几个时辰,到时有没有命在还真是难说得很。但性命危殆,说不得也要试试!我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骆驼边上,想要爬上去,不料那骆驼太高,我气虚体弱,竟攀爬不上,力道用得岔了,脚下一滑,便摔在它腿边。那骆驼不耐,一脚踢来,我躲闪不及,竟被它踢中,骨溜溜地从沙丘上滚了下去,正撞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事。支起身体仔细一看,却是刚才被符亮工弹沙击毙的鹭鸶。

那鹭鸶不知怎么死的,直挺挺躺在地上,面纱已经掉了,双目紧闭,看上去倒没受什么外伤。我见她眉目如画,肌肤白腻,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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