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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斩邪-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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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王爷身边并无能人异士,那么究竟是谁多管闲事,破了本座的术法?”
  他的这个秘法,通过在剪纸上留一点魂记,从而掌控操作。不料被陈三郎一记《缚妖诀》捆住,魂记烟消云散,连当时的反馈都无法完成便消亡掉。
  “苦心安排,又故意牺牲了诸多人手,眼看计划便要达成,不料出了这一档事,梦鸟楼那边却不好交代……”
  道士仰起头,神色清冷:“如今只能等人回来,再详细问问当时状况,才能找到那个爱管闲事的家伙了……”
  想着事情,眯着眼睛,观望长明灯出神,忽而一声叹息,再不闻声息。
  ……
  这一夜,陈三郎随着公子却并没有进入五陵关。他们到了关隘下叫门,刘幕僚亮出一枚黄金令牌,表明了身份。
  负责守关的将军谢余杯来到城头上,大喊道:“七王爷,末将奉命守关,得圣谕,当关卡封闭,非十万火急不可开,还请七王爷恕罪。”
  七王爷?
  从这个称谓中,陈三郎顿时了解到那公子的身份,果然非同小可,乃是皇子出身。
  对于当今圣上的情况,陈三郎颇有耳闻,并非什么励精图治的明君,但也不算昏君,只是醉心长生道,不爱理政事。而皇上后宫多少,子裔几何那些八卦问题,他就不甚清楚了。
  听到谢余杯的喊话,刘幕僚勃然大怒:“谢将军,王爷在关外遇刺,这还不算十万火急吗?”
  那谢余杯沉声道:“不算,在末将看来,非国难,当不得十万火急。”
  刘幕僚一听,差点被气晕过去,对七王爷道:“公子,你看这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七王爷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愉的神色。
  就听得边上陈三郎赞了一句:“恪守律令,不屈情面,有此将在,五陵关万无一失。”
  刘幕僚很不高兴地道:“陈解元,入不得城,你也得在外面淋雨。”
  陈三郎笑吟吟道:“你不懂。”
  “你!”
  刘幕僚颇感忿然,觉得这书生真是面目可憎得很。
  七王爷若有所思,淡然吩咐道:“无妨,就在关外搭建帐篷过一晚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王爷招徕,百虫毒经
  一夜风雨过。
  第二天时辰到,五陵关大门慢慢被打开,放下吊桥,得得得,一队军伍驰骋而出。
  领首一将,个子不高,年近花甲,颌下一丛白须,精神抖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五陵关大将谢余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军,脾性刚硬,精忠报国,因而被圣上委以重任,坐镇五陵关,捍卫长安。
  陈三郎看着他,暗暗点头,又见其身后的兵马,盔甲鲜明,刀枪整齐,自有一股森然气势流溢。
  果然治军有方。
  夏商王朝当前龙气式微,天下隐隐成割据之势,但整体而言,还是相对稳定的。原因无他,朝野上仍有一批能臣理事;而地方上,也还有不少精悍将士忠于王朝,厉兵秣马,严防战乱。
  谢余杯便是其中一个。
  “见过七王爷,未将有军命在身,不能下马行礼,还请恕罪!”
  谢余杯在马上,不亢不卑地拱一拱手,朗声说道。
  七王爷面色不变,呵呵笑道:“老将军辛苦了。”
  众人开始进关,而除了七王爷外,其余诸人都要亮出身份令牌,到了陈三郎时,那看守关隘的兵士检验路引文书,发现他是一名举子,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有点纳闷这扬州泾县来的考子,怎么和七王爷的人混在一起了。
  五陵关属于要害关隘,除了常住人口外,一般情况下,外来人口都不能在关中逗留太久,三天为限,就得离开。
  七王爷一行人入关,只是稍作休整,用过饭后,便即刻启程,前往长安。动身之前,他问陈三郎:
  “陈解元,不如我们同行入长安?正好我在长安有处清静院子,你要参加明年春闱考试,可住下来,温习功课,安心备考。”
  在确定陈三郎身份后,七王爷隐隐有了招徕之心。
  当今天下风云莫测,无论是朝野,还是地方,胸有块垒者都在想方设法聚人聚气。
  人,当然是人才;气,就是气数时运。
  陈三郎拱手道:“多谢王爷厚爱,不过小生略感身体不适,要留在关中,明天再走。”
  七王爷瞥他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
  说着,率领众人翻身上马,出关而去。
  在路上,刘幕僚恨声道:“公子,此子不识抬举,而且来历有些问题,不可不防。”
  七王爷呵呵一笑:“刘幕僚,是否因为陈解元在言语上屡屡恶了你,你心生不忿,所以才这么说?”
  刘幕僚心一凛,连忙道:“公子明鉴,属下忠肝义胆,都是肺腑之言。”
  七王爷淡然道:“你要明白,我时常带你在身边,不是因为你能出谋划策,也不是因为你日常事宜打点得好,而是因为你忠心。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便成情分。但是……”
  语气一个转折:“情分能增亦能减,有些话不能说的,你就不该说;更不要想着能替我自作主张,定下主意,你明白了吗?”
  刘幕僚听得出了冷汗,翻身下马,跪拜磕头道:“属下该死!”
  “好吧,快上马来赶路,长安在等着我们。”
  说着,目光望远,似乎视线里已看到那一座巍峨雄伟的巨大城市:“一别长安经年,再回来时,且看几人欢喜,几人忧愁,几人咬牙切齿!”
  哒哒哒!
  扬鞭策马,撒蹄疾奔。
  陈三郎目送他们一行人远离,不禁冷笑一声:七王爷言语中表达出招徕之意不假,可其中未必没有提防戒备。
  这是权贵中人的通病,就是绝不会轻易信人。善弄权术者,心常有刀枪,所谓开公布诚,只不过睁眼说瞎话,你要是信了,那就等于是把自己卖了。
  而陈三郎最大的原则,就是不会卖掉自己。不管对方是封疆大吏的儿子,还是封疆大吏本身,又而或,是堂堂皇子。
  这些人,统统都不能让他俯首称臣,死心塌地效命。
  因而在进入长安之前,陈三郎并不愿意和这位七王爷纠缠太深。
  长安何许地也?
  天下雄城,天子脚下。
  当今圣上不理政事,又已年老,膝下子裔难免蠢蠢欲动,要上演争嫡之事。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皇室争嫡,最是复杂酷烈,不见刀光剑影,只见人头滚滚。在其中,没有黑白,没有对错,只有成败。
  陈三郎心知肚明,目前的自己绝不能掺合进这个大漩涡中去,否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山神庙里的出手,只是一次小心翼翼的试探罢了。他现阶段的打算,就是考过会试,迎接殿试,获得进士功名,然后谋取一个外放机会,远离长安。
  这就是陈三郎的计划。
  当天,他在五陵关的客店打尖,弄些肉食吃了,又叫店小二打来一大桶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到了晚上,点起灯火,在灯下看书。
  看的不是经义典籍,也不是游记杂书,而是《百虫毒经》。
  这一本修炼秘笈得自黄大仙,闲暇时候翻上一番,不是修习,而是长见识。黄大仙身上的战利品为数不少,由于逍遥富道要了阴阳葫芦,而其他所有东西都归陈三郎。
  陈三郎自是却之不恭,不过这次来长安,有些法器不便携带,例如那根粗大的狼牙棒,要是带在身上,那可真是招摇过市,叫人来抓的自杀行径;于是他就挑了这一本毒经,以及一面旗幡,而狼牙棒和匕首都让逍遥富道带回泾县去了。
  那旗幡,不过巴掌大小,属于玄品法器,但旗面上有破损的迹象,颜色黑黝黝的,非丝非麻,不知什么布料织成的。
  那时候急着让逍遥富道炼制黄麻绳,旗幡则放到一边,没有问道士如何炼化使用。一路来长安,也曾翻来覆去看过几次,但都不知是甚法器,有何威能,手上又无炼化法门,只能束之高阁。
  法器用不了,秘籍却是能看,看得津津有味,对于毒虫方面的认识,有了一个全面了解。
  当学以致用,便是知识。
  一夜无事,第二天,吃过早饭,陈三郎雇佣了一辆马车赶赴长安。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为子孙计,有大乃容
  已是冬,虽然雨水停歇,但北风萧萧,扑打在脸上,像下刀子般生疼。
  长安位于名州之北,挨近凉州地域。
  凉州自古苦寒,长安稍好些,不过每年的这个季节已颇为寒冷,再过些时日,估计就会飘下雪来了。
  作为南人,来到北方,定然有诸多不适应,水土不服,很容易生病。
  坐在马车上,纵然隔着厚实的车厢帘布,但陈三郎仍感受到了丝丝寒意。
  幸好今年以来的自己,已经脱胎换骨。经过持之以恒的扎马步,吐纳功课等,加上每天营养丰富的饮食调养,算是告别孱弱之身。手臂,大腿,渐渐有了结实的肌肉,变得有力起来。
  体格健壮,对于寒冷也有了较强的抵抗力。
  陈三郎是修士,然而又不同别的修士,最起码现在,他所修炼的法门与“寒暑不侵,辟谷不饥”那些尚未沾边。说白了,《浩然帛书》不是神仙道,不是妖魔道,而是人间道。
  道在人间,不免凡俗。
  紧一紧裹在身上的被单,他闭着眼睛,沉浸在帛书的感悟当中——五陵关距离长安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闲着也是闲着。
  这一段官道修葺得很是宽敞平整,马车跑起来欢快,人坐在车上也觉得舒坦。
  官道上车辆穿梭,如同过江之鲫,很是繁华。这只是去往长安的路上,已是这般热闹景象,当真正进入长安,里面的情景可想而知。
  “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悟生之行休……”
  玄奥的字句掠现,自有意味。每一次重读,隐隐都有新的体会。如饮醇酿,回味无穷。
  到了中午时分,马车停在路边一间食肆前,要稍作休整。
  陈三郎从感悟中醒过神,下得马车,发觉这北风一阵比一阵紧,抬头观望天色,彤云四合,瞧这样子,多半要下雪。
  食肆外停着许多马车,都是来往的旅人,里面则坐得满满当当,找不到空位。
  陈三郎看了看,直接买三笼白菜包子,两斤肉,揣回车上食用。均了些给车夫,问:“今天能到长安吧?”
  “能,这路小的走得熟,不会耽搁。”
  陈三郎就不再多问,吃饱了肚子,略作休息,躺下便睡。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住,就听得马夫叫道:“公子,长安到了。”
  陈三郎恍然醒觉,走出车厢,见已是日暮时分。天上气象沉沉,云层翻滚着,过不多久,就有一片片的白色事物如鹅毛般飘落。
  下雪了。
  再往前看,一座雄俊巨城拔地而起,竟似乎看不到城墙边际;但见城墙上插遍旗帜,迎风猎猎,每一个垛口处都站着盔甲鲜明的兵士,如标枪般挺立在上面,任由风雪洒落身上。
  长安。
  这便是长安了……
  ……
  入冬的泾县,白天还有阳光照洒,颇为温煦。不过日头落得快,暮色涌起,晚风清凉。
  县城外,河神庙的大片田地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扛着耕具,三三两两返回山麓那边的农舍了。
  经过这段时日的开荒,附近许多坡地都被挖平了下去,与水田差不多高低,又引进河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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