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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斩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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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念娘坐着,开始吃喝,见陈三郎肃立在一边:“书生,你不坐,难道还要本馆主请你才坐?”
  陈三郎就坐下来,夹一口菜,入口嫩滑,美味非常,没想到许珺厨艺如此了得,不禁赞了一口:“好吃!”
  许珺面皮一红,转身回房间去了。
  许念娘哈哈一笑。
  陈三郎又喝了一口酒,只觉得十分舒坦。但他的酒量实在不行,亦有自知之明,故而只是浅尝低斟。
  许念娘看着不痛快:“不大口,喝得像个娘们,来,大碗喝!”
  陈三郎推却道:“我怕醉。”
  “男人大丈夫,醉又何妨?”
  陈三郎的态度依然坚决:“但我现在不能醉。”
  他的确不能醉,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去做呢。沉迷醉乡的感觉或许很好,很销魂,可一旦陷进去了,只怕很难再清醒过来。
  许念娘闻言大怒,一拍桌子,拍得碗碟都蹦跳起来:“喝酒不醉,喝什么酒?许某桌上,不容不醉之人。”
  说罢,双目灼灼盯着陈三郎。
  陈三郎神色不变,忽而叹一声,起身作揖:“谢馆主招待,告辞。”出门而去。
  后面许念娘怒容全消,嘴角竟闪露一抹笑意,喃喃道:“自知量而有度,不纵不屈,此子酒品不错……”


第四十四章 人口失踪,泛舟诗会
  “你说吴赖头失踪了好些日子,前一阵子伍狗子也不见了?”
  衙门上,黄县令翻阅宗卷,眉头皱起。
  充当师爷角色的张幕僚连忙回答:“是的。”
  “为何过去这么多天了,这才有人禀告?”
  张幕僚道:“两人都是城里的闲汉地痞,又是孤家寡人,平日里谁理会他们冷暖去留?只是昨天醉春楼的张婆子过来报案,说龟奴三儿失踪了,钟捕头才查到些端倪状况。”
  “什么?那龟奴三儿也丢了?”
  黄县令吃一惊,加起来,可就是三个人了。
  事态,有点诡异。
  小小县城,接二连三地有人失踪,还尸首全无,不管怎么看,都不同寻常。
  黄县令大感头疼:怎地自己新上任,就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故。先是侄子被害,事到临头还被罪犯逃脱,只能憋气地冷处理;这口气还没出呢,又发生了人口失踪的案子。
  若是不能妥当处理的话,政绩堪忧,只怕乌纱帽不稳。
  “张幕僚,你有甚主意?”
  张幕僚沉吟许久,苦笑道:“只能派钟捕头带领衙役巡查,看能否发现些蛛丝马迹。”
  黄县令有些不满意:“这就是你的看法?”
  张幕僚压低声音,忽而道:“大人,卑职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黄县令道:“堂上只得你我,有什么话尽管说。”
  “人口失踪,扑朔迷离,恐怕不是人为,却有邪魔作祟!”
  黄县令吃一惊,手中把持的一方镇纸失手掉落在地上,砰然有声:妖魔作祟,可是禁忌话题。
  古语有云: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今有妖孽出,那不是预兆着说夏禹王朝要亡国了吗?传扬出去的话,何止乌纱不保,人头都要落地。
  “张幕僚,休得胡言乱语!”
  当即语气严厉地叱喝道。
  张幕僚自知说错话,连忙闭口,退到一边去。然而有些事情不能诉之于口,却无法停止心思活动:
  前一阵子南阳府发生妖魔吃人事件,专吃读书人心肝,肆无忌惮,被人见着了,闹得沸沸扬扬,不可收拾。如今县城里又总有人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免让人联想两者是否存在某些相似之处。
  而或彼此最大的区别在于,吴赖头他们失踪的时候没有目击者而已。
  可若真有妖魔作祟……
  张幕僚浑身打个冷战,不敢想下去了。
  黄县令心烦意燥,只得吩咐叫钟捕头来,让他多带衙役人手,四下巡逻寻找,看吴赖头他们究竟到哪儿去了。不过巡逻之际,切勿声张,以免走漏风声,引得民心恐慌。
  钟捕头应了,自去不提。
  ……
  春已逝,一群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叫来了夏天的气息。
  进学文书已于昨日送到陈三郎手里,是南阳学院,增生身份。
  对于这个结果,陈三郎早有心理准备,综合他在童子试的成绩表现,进入南阳学院当个增生,是意料中事。当然,他也可以不去南阳学院,就近进泾县县学就读。
  但一个县学,一个府学,等级不同,起点不同。有条件的,谁愿意舍大取小?
  陈三郎决意要去南阳府进学,因为是增生,不用缴纳学费,但日常饮食,乃至于住宿等,却都需要自理,计算起来,耗费不菲。而当下家境困窘,支持他进学的话颇为困难。
  陈王氏有了愁容,可想着儿子好不容易考了秀才,能够进学,就算倾家荡产也得支持他去南阳府。
  进学的日子并非死规定,主要看考生个人意愿,相当自由。其实学院本就是一个自由的地方,秀才生员出入其中,上课活动,都没有太多约束——只要你每年岁考合格,也就没人管你。
  当然,在学院里表现良好的话,岁考会有加分,对于获取乡试资格亦有补益。
  这些日子陈三郎并没有窝在书房中,而是天天往外面跑,主要是寻求营生的路子,虽然还不甚明朗,但也有所收获。
  与此同时,他还时刻提防着红鲤鱼托梦所说的恶客袭击。
  好在的是一直风平浪静,而红鲤鱼在沉寂两天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它终于再度浮现,倾听陈三郎读书,只是再没有托梦了。
  这一日,何维扬兴奋地登门道:“道远学长,明天县里的谷园诗社要举行泛舟诗会,你也来参加吧。”
  夏禹王朝重文轻武,百年沉淀,遍地文人骚客,风采铺张,是以诗社文会之类的组织简直多如牛毛,数不胜数。就说泾县里头,叫得上号的诗社就有十几个。其中谷园诗社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一个,一向被称为泾县之首,有些影响力。
  何维扬是诗社里的人。
  当初也有人来吸纳陈三郎,不过那时候陈三郎性格内向,怕生怕热闹,就没有参加。
  泛舟诗会,听着极富诗情画意,其实就众人乘坐十来艘乌篷船,让人站在船头上高声吟诵自己的诗作,然后由诗社请来的老师进行审核评价,以定优劣高低。
  何维扬说道:“道远学长,以你的文华才情,只要参加了诗会,定能脱颖而出,张扬名声。只要有了名声,自然就有人登门求字求诗了。”
  文人最重名,无名不成文。是以一些字画文章,只要署上“名家之作”的字样,立刻行情见长,身价翻倍。
  陈三郎眼睛一亮,他现在最缺声名。既然如此,不如去参加这个诗会,也许能闯出一条路子来,当即点头答应。
  何维扬笑道:“那就说定了,我再去请别的人。”
  泛舟诗会举行的地点不远,就在城中的泾河之上。此河虽然只是泾江支流,但河水潺潺,清澈幽深,两岸又多种垂柳,风景着实不错。再加上一条历史悠久的晚晴桥,简直可以入画。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清晨,何维扬就和两名朋友过来,请陈三郎一起走了。
  约莫半刻钟的路程,来到泾河边上,就见停泊着十多艘乌篷船,一字排开。
  “道远学长,我们上这艘吧。”
  几个人就上了船,说些闲话,等待诗会开始。


第四十五章 文坛规矩,后生无礼
  等人是件无聊的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也没营养,陈三郎干脆闭目养神,观想存在脑海世界的《浩然帛书》。
  自从考得秀才功名,该帛书隐隐有着变化,书页雏形凝实,显露的字样更加清晰而深刻。
  由此可知,小龙女托梦所言非虚。她说“纳气之器,功名者也”。说白了,就是获得功名,对于领悟此书有着颇大帮助;而读明白了,又能反哺斩邪剑成长,相辅相成。
  秀才是最低级的功名,作用效果不大明显。就不知道日后考得举人,会有何等变化。
  何维扬见学长老神在在,淡定得很,心里不禁佩服:别的不说,光这一分养气功夫就不简单。再看其他人,要么满脸兴奋,要么忐忑不安,很是紧张。
  参加诗会的人陆续来到,上船,等所有人到齐,乌篷船撑起,沿着河水划动。
  诗会就算开始了。
  第一阶段不是吟诗,而是交流闲谈,都是说些文坛秩事,风流韵事之类,空泛得很。
  又看着那请来的两位老气横秋的评判老师,陈三郎忽然觉得这趟参加诗会,怕是来错了。
  两位老师一个是老秀才,名叫“马籍”,一个来头更大,唤作“梁典”,却是个老举人。
  秀才之上,是谓举人。考得此功名,就具备当官的资格了。但有资格未必一定能当官,还得有门路有空缺才行,许多人排队等候到老,都没有这么一个当官机会。
  梁典就等了十多年,等得胡须都白了,等得老眼都花了,始终未能出仕。没办法,天下官位就那些,一个萝卜一个坑,轮也得先轮进士出身的人。
  他考不到进士,到了这般年纪也就断了念想,做一个乡绅算了。
  马籍和梁典在泾县德高望重,于地方文坛颇有声望,经常被请去当仲裁,被尊称为“马老”和“梁老”。
  现在两人就被几名衣装光鲜的青年书生围住,一口“马老”一口“梁老”地叫着,显得甚为享受。时不时对年轻人拿出的诗词字句指点,说这个字不妥,那个字需要再斟酌云云。
  一言以蔽之,诗会的气氛非常融洽,其乐融融。
  相比之下,陈三郎所在的这一船人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徘徊在外面,入不得圈子里去。
  何维扬道:“道远学长,你何不拿出诗稿去请两老指点一二?难得机会,一个不好得到二老青睐,那就能够蜚声扬名了。”
  陈三郎一笑,不置可否,却问起围在马籍梁典身边的年轻书生是甚来头。
  何维扬说一个是谷园诗社的社长,其余两个是在县学进学的老生员——说是老生员,其实他们本人一点都不老,二十五六左右,只是进学时间久了,资格也就老了。
  陈三郎听着,忽问:“两子家境应该很好吧。”
  何维扬笑道:“在咱们县里,张王两家都是出了名的殷实有钱,道远学长你应该知道呀。”
  陈三郎老实回答:“只是听说,不知道是他们两家。”
  泾县固然是小县,可也有好些门户,以前他又是个书呆子,来往私塾和书房两处,对于风土人情委实有点孤陋寡闻。许多人没见过不识得,一点都不稀奇。
  何维扬也不以为然,微笑道:“这次诗会,两名前辈包办了所有花销,真是慷慨解囊,高风亮节。”
  但凡诗会文会,绝大部分都是私自组织,和衙门公家无关。既然是私人性质,那经费来源使用就得讲究,或成员们分摊,或寻求富商资助,筹备够了,才能组织得起来。
  好比现在这次泛舟诗会,十多艘乌篷船的租赁,船上的点心酒水等都要钱。
  陈三郎听说所有钱都是对方出的,心里顿时亮堂堂,说道:“那本次诗会不用比了,头两名必然是他们两个。”
  何维扬一听,诧异道:“道远学长何以出此言?现在都还没有吟诵诗词呢,不经比较,如何知优劣。”
  陈三郎呵呵一笑:“人家出了钱啊,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被请来白吃白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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