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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斩邪-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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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连根拔掉的。
  只要回来了,就能慢慢恢复过来。
  今天,陈三郎来找陆清远,也是看中这一点。
  陆清远正在忙着指挥部下布置公房,见陈三郎来找,便跟随出来,到他的房中去。
  在州衙内,陈三郎自然有独立的办公场地,一间大房,分内房和会客厅两块区域。却早就弄好了,布置颇为简单,内房一张案桌,一张太师椅;会客厅中,摆着茶几,和数张椅子。
  陈三郎叫陆清远坐下,很快,就有丫鬟进来斟茶,又送上一碟点心。
  陆清远啜了口茶,问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陈三郎微微一笑,也不作态,开门见山,不外乎一件事,就是让几大家族推荐人才,不管是家族内的,还是外面认识的。
  这些家族,交际广阔,识人多矣,正所谓“往来无白丁”,他们推荐出来的人,定然不会差。
  陆清远一听,很是欣喜,这是好事,不管对于陈三郎还是对于他们家族而言,属于双赢。陈三郎缺人用,而家族那边更是期盼一个重新崛起的机会,要崛起,必须有人做事才行。只是可惜,近年来遭遇战乱,家族大受打击,不少才俊都丧身劫难之中,导致青黄不接,能堪大用的人很少了。不过推荐别人也不错,总能积攒下人情来。
  想了想,陆清远道:“公子,这事我得禀告家父。”
  陈三郎点点头:“正是如此。”
  陆清远心中明白陈三郎之所以不直接找父亲,自有用意,也不多说,在父亲面前,根本不用提及是陈三郎的意思,而是委婉建议即可。
  陈三郎又问道:“清远,你在工房之中做事,可还习惯?”
  陆清远是标准的科举出身,所学所读,乃是四书五经,和“工”这一块颇不搭调。
  “工”者,工匠工艺是也,囊括方方面面,在传统眼光中,颇不受重视,许多做工的人,都是“苦力”的同义词,地位不高。
  让陆清远坐这个位置,在六房中,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陈三郎用他,一来是锻炼,二来也是看中其在武平县的政绩出色,采矿炼矿,锻造那些,都是“工”。
  陆清远当即回答道:“劳烦公子关心,工房诸事,恰中我怀,正好一展抱负。”
  这话倒不是虚伪,在陈三郎治下,其实工房的待遇一点不比别的房差,有些方面反而资源倾斜。
  因为陈三郎的战略方针,有两大重点,一个是“农”;另一个就是“工”。
  农业不用多说,民生根本;工业也不遑多让,无论是基础建设,还是兵甲装备,都与工业息息相关。
  为此,陈三郎广招工匠,木匠铁匠泥水匠,但凡有一技之长的,都收。不但收,而且待遇好得很,很是让人眼红。上年纪的,难以亲力亲为了,就当师傅,又招收大量少年来当学徒,跟随师傅学艺。
  这些措施,在泾县的时候就已经开展了的,只是一县之地,所容有限,只能算小打小闹;到了崂山府后,才开始具备了规模;而今入主州郡城,方针不但不会变,更会把规模搞得更大。
  如此一来,陆清远的作用性可想而知。
  “那就好……嗯,就这样吧。”
  “公子,我先告辞。”
  陆清远离开后,陈三郎又分别把周何之宋志远他们几个叫进来叙话。说的,都是对于该房事务的一些宏观策略问题,也就是大方向。
  这个,决不能偏移。至于具体细务,则是他们的事了。
  从周何之到张博,一个个都显得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这是最坏的时局,却也是最好的时局——对于他们来说,如果不是天下大乱,他们根本不会有今天。
  此话说得诛心,却是事实。不管是接受还是抗拒,都是事实。
  若不如此,周何之一介落第秀才,将在何地?张博也不过是一个员外罢了;至于周分曹宋志远等,估计还呆在南阳府中,或教书,或避居,生活也许安静,却平淡无奇。
  天下动乱,带来了灾难祸害,害得他们背井离乡,颠沛流离,此乃不幸;可幸运的是他们并未就此沉沦,而是披荆斩棘,闯荡出了一条新的路径。
  这条路,很可能会让他们建功立业,成就一番辉煌事业。
  而这个,是他们在以前从未敢想过的。
  祸福相依,最大的玄奥就在这里。
  时也命也!
  不用多久,他们便将面对一州之地,如同一个丹青妙手,面对辽阔的空白,尽情挥洒才华和激情。
  个中乐趣和成就感,绝不是寄情山水中,隐身市井里,所能相提并论的。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谁甘平淡?
  而今百废待兴,民众生活于水火中,正是他们大展抱负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动员鞭策,一个个就生龙活虎地投入工作了,恨不得不用吃饭睡觉。
  在他们心目中,读了半辈圣贤书,便是为了今日!


第四百九十章 用人之荒,有道求见
  有崂山的模式和经验积累,各种事宜在州郡施行推广起来要简单得多。短短数天时间,核心的分田制已经开始实行了。
  州郡剩存的民众为数不少,他们在很长的一段时日里都过着担惊受怕,饱受欺凌的生活,陈三郎一来,他们徒然翻身,那种欢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正值春季,开垦拓荒好时光。
  其实在此之前,蛮军占据的时候,也曾大量驱驭百姓种田劳作,并没有完全抛荒。
  毕竟,石破军是把州郡当做是一个稳定的据点来看待的。既然是据点,就必须有供给。
  粮食只会从田地里来,所以一定得种田。
  不过在蛮军的管理之下,耕种的方式极其野蛮落后,数以千计的农民完全像奴隶一样,没日没夜地埋头苦干,做牛做马,稍有反抗都会人头落地。而田地出产的东西十有八九都得上缴,留下的只有十之一二,仅仅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在这般粗暴的管治之下,耕作效率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生产所得也少得可怜。
  然而现在不同了,分田分地,种了就是自己的,只需缴纳一定的税赋即可。
  这对于广大以地为生的民众而言,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有了地,就有了一切。一下子像打了鸡血,积极性飞飚起来,拦都拦不住。目前整个雍州境内,基本都是人少地多的局面,但假以时日,休息生养,人自会慢慢多起来,到那时,田地的价值自然水涨船高。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越占多点,以后就越富裕。
  分田制度,本为大忌,不可轻易言行,要实行起来十分艰难。原因无他,只因其触犯了太多既得利益集团的根本,会遭受诸多阻挠和反对。但陈三郎在崂山,在州郡,这一政令却行使得十分顺利,却多得时局形势的造就。因为蛮军在雍州的破坏扫荡,整个州境内,几乎已经不存在什么地主阶层了——地主大户都成了难民。
  另外,官府势力不复存在,同时王朝自顾不暇,也无法对之形成干涉。
  于是乎,整个雍州就像一块空白的自留地,任由陈三郎折腾。
  当然,分田制也并非说随便让民众们去占地,而是有规划地进行引导和分流,合理应用。与此同时,还制定了一系列的限制条件,占地不种的话,会遭受惩罚……
  诸如种种,方方面面,条例相当完善。
  和崂山情况一样,州衙同样划出了数万亩地,归属公家所有。至于奖赏官吏人员和兵甲的田产,却是另找的。
  现在这些田产都存在一个问题,就是找不到佃户耕种——人人基本有自己的田产,谁还去租地来做,完全没必要。
  如此一来,只能由家眷上阵了。由于缺了青壮主力,劳动力大受影响,产出自不会高,反正种多少算多少吧。
  若无特殊情况,用人荒的问题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
  这是没办法的事,入冬的难民潮,数以万计的流民们在崂山境内定居下来了,同样有田地耕种,要是又跑开去,折腾得够呛,很没必要。况且,那些难民大都是各个府城跑出去的。
  陈三郎知道,一些地方的人们逃难,有不少人是往当地的深山老林逃去的,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难以逃远,更怕半路上遭遇蛮军戕害,干脆奔山林里去,躲起来。
  这些人害怕暴露行踪,往往一躲就不露面,也不与外界联系,过着野人般的日子。
  如此一来,他们就不会知道外面的天翻地覆。
  山中的日子不好过,不说茹毛饮血,但凄风苦雨免不了,要是有机会出来,他们一定不会留恋。
  问题在于,得有人进山宣传,让他们下山。
  各大府城县城,各个地方,避居山林的人们数目不少,要是他们全部出来了,可大大缓解用人荒的问题。
  陈三郎早有打算,当各大府城县城的官员都走马上任了,务必要求他们去落实此事。
  现在,却还无法兼顾得上,所能开展的范围,只能在州郡一带。
  随着各种工作事务的展开,陈三郎越发觉得六房制度的不足,一方面,分工虽然分了六个部门,但许多东西还是比较模糊,难以界定;另一方面,入主州郡后,每一房的工作量都以倍数递增,事多了,需要人手就多,全部挤在一个公房内,立刻显得拥挤起来。而六房加起来,人数蔚然可观,一起安排在州衙内,也不是个事。
  对此,陈三郎就想着把部门分开,建立单独办公场所。当然,也不会分得太远,就在州衙附近一片,彼此之间互相往来交涉交流,也较为方便。
  这事,已让周何之去筹备了。
  身为户房主事,周何之的职责便是统计登记人口户籍,以及丈量规划建设用地等。
  这个工作量是极为庞大的,千头万绪,十分繁杂。
  周何之做得却热情投入,带着十数人,白天天天往外跑,晚上回来伏案记录……
  六房主事中,他自知自己出身低,坐在这个位置,便靠“勤勉”二字而已。
  不说他,其实各房情况都相差无几。江草齐率兵征战,至今未回;周分曹衣不解带,天天考试取人;宋志远奔走往来,要恢复州学;张博审讯诉讼,案卷堆积如山;至于陆清远更不用说了,工农不分家……
  如此,看起来显得比较悠闲的,也许就陈三郎一个罢了。
  看起来而已,谁都知道,陈三郎统筹全局,殚思极虑,耗费的精力心血绝不比任何人少,只是他年轻,练武强身,再加上修炼有法,自是精神奕奕,难见疲倦之色。
  这一日,有门子来报,说外面有个道士求见,乃是从龙虎山来的,姓张。
  “终于忍不住了吗?”
  陈三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张元初的到来,他早从周分曹口中得知,却也不理会,不过对方倒也沉得住气,明白一进城就来见,显得急了,讨不到好,一直在城中转悠,间或帮人做做法事什么的,倒也积累了些口碑名声。但在市井间行走,终不是事,这不,今天便来州衙求见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见字凝神,望气成象
  张元初进入州衙的心情有些复杂,作为龙虎山年轻一辈的得意弟子,他行走天下,阅人多矣:见过权倾一时的封疆大吏,见过手握权柄的朝廷重臣,三教九流,更不在话下。
  修士,最重要修炼的便是一颗道心。心稳则行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只是今日来见陈三郎,张道士却莫名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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