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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斩邪-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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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郎把他仍在屋檐下,跟大魁靠在一块。大魁依然酣睡不醒。
  “哼,那股雾团应该属于阴魂一类……”
  陈三郎心里亮堂堂的,知道大魁,以及屋里的阿武,还有这位突然杀出来的洪铁柱,都是被阴魂侵体迷惑,以至于昏睡。不过看起来,并未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沉睡罢了。
  洪铁柱倒没有睡过去,一番折腾之下,他稍稍有所振作,奋力站起,嘴里嘟嚷道:“发生……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哪儿?”
  陈三郎随口道:“无事,你回去睡觉吧。”
  “好……好,我回家……”
  说着,洪铁柱迈步,摇摇晃晃地自去了,看上去,像个喝醉酒的醉汉。自小在村中长大,即使闭着眼也不会走错路,这一点,倒无需担心。由此也可见,他的精神心魄颇为坚定,没有轻易便被蛊惑迷失。
  陈三郎眯了眯眼,忽然觉得这里的事,越来越有趣了。推门进去,开始睡觉。
  这一晚,雨并没下大,就是淅淅沥沥的,从未间断过,洒落下来,到处都是湿湿漉漉的,叫人心烦。
  一夜过去,清晨破晓,见不到朝阳喷薄,仍旧是灰蒙蒙的下雨天。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
  大魁一个激灵醒转,眺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左顾右盼,见并无异常,这才略微放心:幸好一夜平安无事,否则的话,根本无法交差。
  心中觉得奇怪,守夜守着睡死过去,他从不曾发生过,难道是太困的缘故,可没道理呀……
  在村的另一头,一座石屋中,洪铁柱猛地惊醒,他用力摇了摇头,只感到脑袋在隐隐作痛,忽然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跳下床去,在墙壁上取下一柄猎刀,开门就冲了出去。


第四百四十一章 梦中糊涂,有贼来犯
  清晨,陈三郎一如往常般起床,阿武与大魁都醒了,端水过来给公子洗漱。
  便在此时,登登登,洪铁柱快步奔来,手提猎刀,来势汹汹。
  大魁脸色一沉,不假思索地迎上去,喝道:“站住!”
  “让开!”
  洪铁柱伸手要把大魁拨开,大魁哪里会让他过去,举手来推,两只大手撞到一块,大魁被一股大力给拨得脚步一个踉跄,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心中吃惊:这黑汉子好大的力气……
  那边阿武见大魁不是对手,赶紧拔刀在手,护在陈三郎前面。
  “柱子,你发什么癫疯?”
  洪阿大正好来到,见状立刻喝住。
  对于他,洪铁柱一向敬重,悻悻然站住,叫道:“阿大伯,我们都被他们骗了,他们是贼,要来偷村里的土地金身。”
  闻言,洪阿大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心里大觉奇怪,昨天吃鱼的时候还好端端的,莫非是昨夜出了事端?
  洪铁柱当即把昨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听罢,洪阿大有些狐疑地望向陈三郎;至于大魁和阿武两个简直听呆,他们可是一夜好睡,毫不知情,呆过之后,满心愧疚,他们此行只有一个职责,就是保护陈三郎安全,这般情况发生,明显失职了,真得出了事,那可如何得了?至于陈三郎去拿什么土地金身,拿了就拿了,有啥大不了的,公子乃一府之主,岂会贪图那点金子?之所以去拿,必有其他道理。
  “呵呵,柱子,你是昨天吃鱼吃多了,晚上发梦了吧。”
  那边陈三郎斯条慢理地洗了把脸,一脸从容。
  洪铁柱脖子都粗了:“俺虽然迷迷糊糊,但绝没有记错。”
  陈三郎道:“那你说,如果我真得去拿土地金身,既然如此,为何还留在这里?”
  洪阿大听了,点点头:“恩公说得有理。”
  洪铁柱急了:“那是因为你没得手!”
  陈三郎一摊手:“如你所说,你都脑子迷糊了,是我扶你回村的。我若是盗贼,怎会救你?如果此事是真的,我还是你救命恩人了,不是吗?”
  洪铁柱听着,顿时怔住:昨晚发生的事确实难以理解,仔细想来,很是糊涂。自己也是急了,这才提刀过来。现在被陈三郎说得哑口无言,根本不知如何应答。
  陈三郎笑吟吟:“所以说,一定是你做梦了。俗话有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心中有怀疑,便做了个梦。”
  洪阿大听得连连点头:“恩公所言极是。”转头去看洪铁柱:“柱子,你想明白了没,到底是不是做梦?”
  洪铁柱用力地抓着头发,头隐隐有些痛,这时候,他被陈三郎说得动摇起来:难道,真得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没道理呀,一幕幕,发生得如此真实,半点不差,那股笼罩上身的阴风,现在回想,还觉得毛骨悚然呢。
  洪阿大见他这般模样,好气又好笑,喝道:“还不把刀收了,赶紧去给土地敬香去。”
  “是是……”
  洪铁柱唯唯诺诺,像个蔫了的茄子,气势全无,灰溜溜跑出去了。
  洪阿大跟陈三郎赔罪道:“恩公,柱子这孩子性子鲁莽,但本心不坏,这次冒犯了你,请你不要怪罪。”
  陈三郎摆手道:“阿大伯言重了,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洪阿大心中莫名松了口气——昨天他壮起胆来去龟潭钓鱼,回来后又大快朵颐,饱吃一顿,回去躺下后始终觉得忐忑,不知会不会真得惹得神灵不愉,招来报应。是以一晚上翻来覆去,睡得很不踏实,一早上起来后,立刻赶到陈三郎这边。
  现在看来,吃鱼的基本都没事,除了洪铁柱做了个怪梦。一梦而已,算不得事。
  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有样板在这,村中人见到,就会放下疑虑,同样敢吃龟潭的鱼,如此一来,暂且可缓解吃食的问题,不会饿死。
  洪阿大想到这一层,甚觉欣慰,但与此同时,警醒起一事:要知道昨天的鱼都是陈三郎钓到的,他一无所获,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巧合倒好,可不是呢?陈三郎乃是外来人,最多住得三五天就离开,他一走,谁来弄到鱼?
  想着烦躁,也不多停留,决定尽早赶去龟潭那边,继续垂钓,钓不到,直接下网,反正一定要打到鱼。
  却说洪铁柱带着满脑子疑问去到榕树那边,穿过小径,一直走到土地庙那边。抬头看去,第一眼正见到金光闪闪的土地金身,金身无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起码能表明陈三郎并未盗贼,否则的话,昨晚就掠夺金身跑了。
  这尊金身的来历非凡,洪铁柱其实也不甚清楚,因为年头太久了。根据村中祖辈们流传下来的说法,此物是被波浪翻涌,卷上岸来的。当其时被村中人见到,以为是神灵显灵,当即跪拜叩首,虔诚焚香不已。然后就在榕树头这边建立了个土地庙,把金身供奉上去,从此香火不断。
  这么多年来,洪家村也算衣食无忧,日子安乐,村人们都视土地金身为神明,正因为有了神明庇佑,才能如此。
  故而此尊金身在村民们的地位无比崇高,不容冒犯。
  这也是洪铁柱急着要找陈三郎拼命的原因,当下见到金身无恙,顿时放心。
  然而左右顾盼之间,便见到地上有些痕迹,还有一个熄灭的火把。
  “咦,这个不是……”
  洪铁柱惊疑不定,捡起火把来看,越看越觉得糊涂。
  “柱子哥,柱子哥,不好了。”
  一个后生急匆匆跑来,口中大叫。
  洪铁柱低声喝道:“土地庙处,不准吵闹。”
  那后生这才省起规矩来,赶紧闭嘴。
  “出了甚事?”
  “早上我和阿旺他们上山狩猎,无意见到有一队人马从外面闯进山来了,我看见带路的,就是上次逃走的那贼,于是立马回来找你。”
  “什么?那腌臜货竟敢带人来?有多少人?”
  “数了下,足有三十多……”
  洪铁柱一听,当即把火把一扔,根本顾不上此事了:“走,快出去喊人。”


第四百四十二章 剑拔弩张,凶神恶煞
  有人马来犯,洪家村顿时骚动起来,不少村民脸上都现出了惊慌之色。这次不同往常,对方可是有三十余人。相比之下,整个村庄的人口不过一百多,其中青壮不过半,好在平时都善狩猎,能打能射,有些战力。若对付等闲盗贼,却无问题,就怕这来犯的人马是正规军,那就麻烦。
  因为听报讯的人说,那队人马全副盔甲,长刀大枪,绝非寻常盗贼所能具备的。
  村中人奔走相告,消息一下子就传到陈三郎耳中,他一皱眉,第一时间想:难道是陆清远的人?
  洪家村隶属武平县范畴,属于管辖之下,不过一向隐世避居,没有记载在册,类似情况并不少见,在很多地方都会存在。若真是武平县的人马,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陆清远是来找陈三郎一行的。
  莫非崂山府境内出了事故?
  如此一想,顿时有些急切起来,带着阿武大魁两个到围栏那边去观望。
  此时,洪阿大已经被叫了回来了,一脸凝重,他手中也拿了一把砍山刀,随时一副上去搏命的模样。别看他花甲之年,但力气大得很。
  洪阿大见到陈三郎,神情讪然,因为他去龟潭那边垂钓,一无所获,又下网,还是两手空空,这就等于证明潭里的鱼只有陈三郎可以打到,这对于洪家村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三郎做客,有朝一日肯定会离开的,而且看样子不会待多久。他一走,村里怎么办?
  洪阿大从未想过村庄会如此依赖一个外乡人,而且此事本身就显得匪夷所思,不合常理。
  只是现在,他也无暇多想了,眼前这关都不知能不能安然度过。
  那边洪铁柱不断吆喝,要青壮排列上来,弯弓搭箭,准备应敌,随后走过来跟洪阿大嘀咕,不无埋怨,说当时就不该把那两个难民放走,该直接杀了了事,那样的话,就不会埋下祸根了。
  洪阿大听着,神情默然,这事确实有过错,那时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做杀孽,哪想到人心似鬼,摇身一变,便都成了白眼狼?
  洪铁柱嘟囔了几句,又把目光放到陈三郎三个身上,不无怀疑。也难怪,陈三郎等出现得蹊跷,又经历了土地庙之事,即使洪铁柱再鲁莽,都会心生警惕,此际便担心,若陈三郎三个真得有问题,到时打起来,他们在村中反水,村子就破了。
  陈三郎迎着他目光,一下子就理解到他内心的忧虑,当即呵呵一笑,以表善意。
  洪铁柱哼一声,倒不好发作,直接赶陈三郎他们出去。
  “来了来了!”
  负责侦察的一名村中后生飞快地跑回来说道,他身形矮小,不过五尺,精廋精廋的,村里的人都叫他做“猴子”,其表现得名副其实,爬树攀山,身轻如燕,十分敏捷。
  守在围栏后的众人闻言,不禁脸色紧张起来。
  过不多久,人马声响,一队军伍沿着小径走来,当先有旗手,扛着一面旗幡,旗面上写着个大字。
  陈三郎看清那个字,不禁咦了声。
  这声听到洪铁柱耳朵里,顿时大为紧张起来:难不成,真是一伙的?
  大魁手搭凉棚眺望,面色狐疑,低声问:“公子,这来得可是武平县的人马?但看着不像呀。”
  陈三郎面露古怪之色:“你不识字?”
  大魁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前段时日在军中学过一点点,但没学过这个字。”
  陈三郎道:“怪不得……旗上写的,是个‘蛮’字。”
  “蛮字?”
  大魁反应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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