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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斩邪-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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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陈三郎说起通天河,难道想故技重施,再来一次?若真如此,未尝不是个方法,鱼肉鲜美,乃是上等口粮,非寻常可比,而且冬季天气寒冷,适合贮藏,不怕变质。
  如今的雍州,野外鸟兽野菜之类基本都绝迹了,只有深山老林还能狩猎采集,不过通天河不同,此河水势磅礴,幽深难测,不知生活着多少鱼类,可都是粮食呀。
  陈三郎悠然道:“说起来,来此多时,也该去见识见识这条通天河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送别高手,神秘牛皮
  陈三郎还没有动身去往通天河,就先进行了一次告别:许念娘要离开崂山府了!
  这是早就确定了的事,日期一拖再拖,推迟到现在,已经算晚。
  对于这次父亲的离开,许珺分外的沉静,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她十分明白父亲的每一次离开,都有着足够的理由。
  况且,这只是暂别。
  许念娘说了,顺利的话,他或可能赶回来一起过年。
  没有人知道许念娘会去哪里,江湖中总有着这样那样的恩怨情仇,这是别人所难以理解的。
  即使陈三郎也不甚明白,虽然很多事情许念娘都跟他说了,但核心的关键的东西依然雾里看花。想要彻底解开谜团,或许要找到哪位神秘的岳母大人后才行。
  许念娘的离开,对于目前崂山而言,属于一次实力减损,影响不可谓不大,至少,在心理角度上,没有他在,人总觉得欠缺了几分底气。
  这就是一位顶尖高手的影响力。
  对此,周分曹几个曾几次私下找陈三郎,要陈三郎对许念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反正不管什么的,都不让其走。
  陈三郎苦笑回答:“我这位泰山的事,我无能为力,改变不了。”
  这是实情,许念娘一向我行我素,不受管制。
  最后,许念娘始终是走了。
  那天正下着雨,冬雨淋漓,颇有些冷,许念娘孤身只影,大踏步从崂山府东门离开,他没有包袱,就带着一柄刀,青衫单薄,手撑一柄直骨伞,出城之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雨幕中。
  后面一群送行的人久久站立不动,哇的一声,许珺哭了。在这一刻,其一直憋着的情绪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陈三郎将她轻搂入怀中,手在背上慢慢拍动着。
  旁边周分曹叹息一声:“这时候,许爷真不该抽身离去呀。”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有许念娘在,他日即使蛮军入侵,也能发挥大用。战场冲锋,个人的武力也许会打折扣,但在许多场合,还是非常厉害的,不敢说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但以一当百,却是能大振士气。
  无奈现在,人还是走了。心中只得寄望这一去不会太久,最好过年前能赶回来。
  陈三郎神色默然,周分曹所说有一定道理,只是凡事当看两面,太过于依赖某一个人,久而久之,终究不妥。
  回到府衙后宅,说了些话,许珺慢慢恢复过来。她已嫁做人妇,生活有了新的角色,再不是那个跟着父亲流浪的小女孩了,许多事,都在渐渐适应。
  陈三郎坐着,拿出一口匣子来,打开,拿出那张牛皮片端详。
  这张牛皮纸片是许念娘送的,几乎等于是嫁妆。嫁妆只是一张牛皮纸,此物必然不凡。
  收到之后,陈三郎三番几次研究,始终不得要领。
  这张牛皮纸明显是不完整的,当是某块碎片,表面之上并无字样,也无图案,只是一些天然的纹路,弯弯曲曲的,不具备任何文本基础。
  陈三郎心思玲珑,很快就想到那个宝藏传说来,就是关于大虞宝库的传闻。
  许念娘出身山寨,说不好听,便是前朝余孽,其父辈爷爷辈乃是大虞臣子,应该属于重臣之类,那么这张古旧的牛皮纸会不会就是家传之宝。
  不错,说得便是那张一度闹得江湖朝野风风雨雨的关于大虞宝库的藏宝图。
  当然,眼下这片,只能说是其中之一。
  据传,大虞宝库与大虞末帝一起,沉于洞庭湖上,这个说法最是权威,毕竟事实如此,当年一战,亲历者众,被记入了史书,不容置疑,只是流传后世,关于大虞宝库的确切地点却惹了争议。
  这是因为洞庭湖浩渺,水流不定,船沉下去会随着激流漂移,不知去向,那样的话,想要寻到沉船无异大海捞针。
  因而传出另一种说法,就是大虞王朝知道洞庭湖一战必败,无力回天,故而提前做了安排,指定几位王朝重臣护送王室子孙偷偷离开,隐姓埋名。他们带走的,还有大虞宝库的藏宝图。至于这宝库,自然是早就安置在某处隐蔽地方的。
  此举,是为了给逃出去的王室后裔留下东山再起的火种希望。
  这个版本的说法都是后来才传出去的,但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定。
  本来大虞宝库如何,跟陈三郎关系不大,他第一次听说还是奔赴京城赶考,路经洞庭湖时听闻到的,听之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事实上关于宝藏的说法并不止大虞宝库一处,别的也有不少,纷纷扬扬,层出不穷。
  然而事到如今,当许念娘说出他的身世来历,再加上赠送的这张牛皮纸,陈三郎忽然发觉自己与大虞宝库的联系开始建立起来了。仿佛冥冥中有一根线,在彼此之间拉扯起来。
  手指捻者厚实的牛皮纸,陈三郎突地一笑:现在想那么多作甚?此物到底是不是藏宝图都未曾明确,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前些时日,他曾为此事去问许念娘,然而这位岳父高人讳莫若深,并未正面回答,只说了句:“若有机缘,自当知晓。”
  得,陈三郎拿他没办法,失望而归。
  瞧不出个端倪来,他把这张神秘的牛皮纸重新放进匣子内,仔细放好。那边收拾好心情的许珺端着一碗热汤过来,说是陈王氏熬好的,特意要给陈三郎补身子。
  闻着浓郁的药材味,陈三郎不喝也知道是什么汤。那就喝吧,自从第一晚疯狂,后面一段日子许珺倒文静了许多,不过新婚男女,又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晚上殷勤些无可厚非。不说许珺,陈三郎本身也食髓知味,乐此不彼的……
  陈王氏关心儿子身子,但又想早日抱孙儿,自然不会劝阻,那么就天天熬些好汤来给陈三郎喝了。
  又过了两天,筹谋齐备的陈三郎开始踏上去往通天河的路程,除他之外,身边只有两名伴当而已。周分曹等本来要他多带些兵甲去,陈三郎却说此去只是为了勘察,带多人了反而招惹注意。
  诸人劝说无果,只得作罢。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一路风土,流民修路
  天下六大水系各有特点,泾江磅礴、衡水深邃、长河绵长……至于通天河,则是狂野,险滩遍布,峡谷险峻。从上流到下流,水势无一处不急,无一处不迅猛。正因为如此,使得此河船运航行极其困难,一年到头,不知出了多少事故,死了多少人。
  古谚有云:行使此水上,动辄可通天!
  因此得名。
  通天河流程不算长,源自雍州之北,止于蛮州之中,戛然而息,所流经过之地,多是雄山峻岭,人烟稀落。其中一段,恰恰从崂山府武平县穿过。
  陈三郎此去,便是到武平县。
  正因为如此,他只带两人,而周分曹等人最后也是同意。毕竟武平县还是属于崂山境内,不算出境,而县里有陆清远主事,他是陈三郎的同科,为人稳重,办事可靠。前一阵子,中州大捷,崂山境内人心浮动,但陆清远巍然不动,家里来人来信,要他回去梅花谷,他却不同意。
  由此可知,陆清远乃是信人。
  若不是此,陈三郎要离开崂山府管辖的话,无论如何都得带几百兵甲去。即使他不愿意,下面的人也绝不同意。
  今时不同往日,当坐到了某个高处的位置,往往也会身不由己。
  去往武平县,陈三郎也不预先告诉陆清远,便装而行,身边两个伴当,都是军中挑选出的英勇甲士,武艺精湛,算是保镖。他们两个,一个名叫“阿武”;一个叫“大魁”,是从小习武的武夫,后来从军,跟了江草齐,立下不少功劳,如今已是军中卫长。
  这次陈三郎出行,江草齐不放心,特意让他们两个跟随,负责安全。对于两人而言,这也是一次不错的机会,表现得好,直接成为陈三郎的心腹,日后前程不言而喻。
  其实陈三郎更喜欢一人行走,书生意气,仗剑江湖,不亦快哉!事实上他以前都是如此,连书童都没有一个,跟随最久的,当是蟹和,这厮可是妖身来着。
  可惜蟹和不在,否则的话就不用阿武大魁了。陈三郎身上藏有秘密,并不愿在人前表现得过于惊世骇俗。他一路习武练剑,既是为了强身健体,也是为了掩饰。
  晨曦熹微,三骑驰骋,离开了府城,直奔西南方向而去。待奔出百余里后,陈三郎放缓了速度。
  这次出行,有着多重含义,无需太赶。一路缓行,还可巡察乡野,体会风土人情。毕竟入主府城后,其实下面很多地方他都没有去过。只可惜当下冬天大寒,野外萧条,难得见到些行人。
  这般气候之下,寻常人家若无事,谁愿意出来挨寒受冻?窝在家里头烧炭取暖,不知多舒服。
  难见行人,却也没遇到冻僵在路边的难民,足见安排工作做得到位,几乎所有的难民都得到了比较稳妥的安置,才没出现“路有冻死骨”的状况。
  对此,陈三郎暗暗点头:收获民心,任重道远,细微处见真章,当民众口口相传,便如细雨润土,点点滴滴,可成涓流。
  陈三郎深有感悟,皆因每天做起功课,脑海古书崭然,无数气息喷薄,其势简直可称为“蜂拥”。
  一府如此,日后若有机会,得一州之地,那岂不是“磅礴”了?
  心想之,欣然向之。
  一路无话,这一日进入到武平县管辖地区。
  崂山府六大县城中,以武平县最为贫瘠落后,皆因此县地貌多山少地,产出微薄,税赋稍稍重些,管辖民众便苦不堪言,纷纷逃亡。久而久之,县里人口大大减少,更增艰苦。
  陈三郎也是从情报讯息中得知此县情况,当其时陆清远来投,陈三郎稍作思虑,便做出让陆清远来武平县担任主事的决定。
  这是蕴含着考核之意。
  陆清远和自家一样,都是新科进士出身,之前并无任何管理得经验,而陆清远遭遇战祸,举家逃亡,后躲进梅花谷中,遭遇此打击后,从此颓废。虽然下定决定出山投靠,但实地里是否能称职做事并未确定。只有在武平县这样差劣的地方干出名堂来,才能够证明其堪大用。
  如今陈三郎来到武平县里,一路仔细观看,见此地果然是穷山恶水,道路崎岖。
  不过第二天,三人在去往县城的路上,看到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却是有数以百计的人在前面干活,修路。
  这些人衣装简陋,反正不管什么,三五件烂衣服套穿在身上,尽量穿得厚实,籍此御寒。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有锄头,有铲子,有铁锹等,在不断挖土填泥,又有割木取材的,很是忙碌。
  修路是好事,记得有句老话叫“要致富,先修路”。
  武平县山多,矿藏也多,陆清远主事以来,便抓住这一点,不断发动民众上山挖矿。矿藏挖出来,就得运输走,没有好路的话,得靠人力挑担,十分吃力,效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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