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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斩邪-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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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江草齐脸上表现出一抹兴奋之意,他对修罗魔骑深恶恶绝,恨不得立刻能杀出城,将对方斩杀殆尽。
  陈三郎并没有与他一起去,而是在军营信步而行,算是巡察。
  军营重地,不许闲杂人等乱入,但陈三郎何许人也,自没人敢来阻挡。只转了半圈,江草齐派人来告知,所有骑兵都集合完毕,只等号令。
  陈三郎想了想,说道:“现在就驰骋出东门,在城外三里处驻扎吧。”
  提前让兵甲出城,有着诸多便利,发动起来,更加快速,也避免夜间出城的不方便,从而机动性十足。
  江草齐也不多问,立刻领兵呼啸出营。军营之中,有张博坐镇,还有几名裨将都在。
  三百重骑,五百轻骑,一共八百,都是骑兵,奔驰起来,马蹄声如雷,敲打在地上,发出轰然之音,让人听着,两股战战,惊心动魄。
  骑兵穿过长街时,虽然放缓了速度,但这么大阵仗,怎能不引人注目?一时间,惹起无数议论:
  “这么多骑兵出城,是要做什么的?”
  “难道有人打过来了?”
  “没有的事,不懂不要乱说。依我看,倒像是要我们出兵攻打别的地方了。”
  “哗,真的吗?要打哪里?”
  “肯定是邻近的怀山府呀!”
  这人说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般,倒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雍州乱战,各大地方互相攻击,互相兼并,已是常态。人心皆如此,得了一地,就想得更多。
  虽然看起来,有点操之过急了。
  骑兵出城,很快到了驻扎的地方,纷纷下马,安扎营寨,也不用多讲究,能住人,能有地方做饭便行。
  这趟出行,准备的是速战速决的战略,每个人只备有三天的干粮,另有少量的米粮和菜蔬。
  主营中,陈三郎与江草齐相对而坐,谈着事情。陈三郎把妖鹰来援之事说了,江草齐听完,很是欣喜,他马上就意识到妖鹰的作用效率,怪不得陈三郎现在就让兵出城,提前做好准备。要是等妖鹰回报,然后再出兵,只怕就晚了,会错失战机。
  白天无事,到了夜间。将士们早生火做饭,吃了顿饱,也不脱甲,就地歇息。
  今晚不见明月,几颗星辰寥廓,有些阴沉的样子。
  秋夜,凉气颇重,营地生着一堆堆篝火,可驱阴寒。
  猛地有动静,从天而至,狂风卷起,惊动了守夜的哨兵,示警起来。
  陈三郎大步走出,喝道:“不用惊慌!”
  篝火照处,果然是妖鹰回来了。骑兵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雄壮的苍鹰,惊奇不已。
  陈三郎来到苍鹰跟前,若有所听,便知讯息:“找到他们了,全部上马,出发!”
  这个时候,便体现出江草齐练兵的能耐了,八百骑,没有一人有异议,全部训练有素地拿起兵器,翻身上马。
  “走!”
  轰然的马蹄声敲碎了秋夜的冷寂,呼啸远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 魔骑行踪,打草惊蛇
  卧牛岭距离崂山府城不远,本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山势不高,树木郁葱,溪流潺潺,遍地野花山果,许多牧童都喜欢把牲口赶到此地来放养。牛羊皆饱,牧童们也能玩个痛快,不时采摘些果子吃,悠闲乐哉!
  但自从战事发生,这里就变了!
  当蛮军入境,无数百姓哀嚎逃命,其中逃到卧牛岭中的,就有数千人之多。
  不管怎么说,卧牛岭也是座山,树林够多,在人们的潜意识里,觉得此地或许能够提供庇护,躲过去了,等蛮军离开,返回府城也近。
  但这却是噩梦的开始!
  蛮军离开崂山府的时候,路过此山,发现了难民,便围而杀之。不管老幼妇孺,无一放过。
  那一日,血浸山林,把溪流都染红了,流出来的水,都是血水!
  蛮军管杀不管埋,径自离去,数千尸骸暴尸荒野,恶臭冲天。再后来,所有的尸体都腐化掉,成为了一具具骨头架子,露天横陈,煞气盈野。
  卧牛岭,便变成了卧尸山,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一大乱葬岗,不知有多少新的死亡尸体被扔到了这里,有些还能入土,更多的却是随便遗弃着……
  此地大凶,到夜色降临时,便无人敢近。坊间多有传闻,说山上不详,魔影绰绰,鬼哭狼嚎的,非常可怕。据说山上的老鼠,由于啃吃尸体,一只只都长得跟狗一般大……
  又有山枭哭丧,眼睛又圆又大,泛着骇人的红芒!
  秋夜,今晚星月黯然,风颇大,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将近子时,寒气加重起来。有呜呜声响,听着,仿佛有人在山上哭泣,听得人心惊胆战。
  呱!
  一声嘶鸣,一只夜枭飞起,最后竟是落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块岩石之上坐着个人。
  他身形不高,全身都笼罩在一袭宽大的黑袍内,坐在石头上面一动不动,一言不语,好像已经和石头融为一体。
  夜枭飞来,那人突然开口,念出一连串艰涩难明的咒语,声音低低,如同神鬼呢喃,有一种入骨的寒气。
  念完之后,夜枭点点头,振翅飞起,没入夜色中,不知去向。
  紧接着,又有黑影迅速地出现,一只、两只……共有四只之多,最后都奔驰到那人跟前,俯身下去,如拜神灵!
  这些,竟都是巨大的山鼠,虽然不如传闻所说,有狗那般大,但个头也已相差不远,尖头长尾,全身皮毛黑得发亮,既恶心,又可怕。
  那人审视着这些山鼠,似乎满意,点一点头,伸出一只右手来。
  这手枯瘦且长,就是一层皮包骨,五指之上,指甲长约三寸,尖锐若刺。
  他弹了弹手指,有黑气迸射而出。
  四只巨鼠赶紧拼命地张大嘴巴来吸取黑气,如餐美食。吸完之后,转身飞快离开,消失不见。
  那人迸射出黑气后,若有损耗,身形有些萎靡下来,又一抬手,下面便有人走来。
  这同样是个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之内的家伙,只是体型高大,他的黑袍里面,显露出铠甲的存在,而且,他身上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恶臭味。
  尸臭!
  当一个人浑身尸臭的时候,也就表示他已经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死人,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修罗魔骑!
  这名魔骑现在没有骑马,左右双手各自拖曳着一具尸体。
  两具新鲜的尸首,刚被杀死不久。从他们身上的衣装可以看得出,两个都是崂山府的兵丁。
  他们应该是被江草齐派遣出城,负责巡逻戒备的哨兵。他们发现了修罗魔骑,但已经永远无法回去禀告了。
  两具尸体被放到黑袍人的身前,然后那魔骑转身离去。
  黑袍人双手齐出,分别凌空罩在尸体的头颅上,口中念念有词,下一刻,有诡异的红光从尸体头顶上流出——不,应是被吸取而出。
  红光进入黑袍人的掌心,随即他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在承受着莫名的苦楚。
  半刻钟后,不再有红光出现,仿佛已经是吸取殆尽。
  黑袍人开始喘着粗气,忽而似乎听到了什么,便站起来,抬头望向远方,那里,正是崂山府的位置所在。
  “桀桀!”
  笑声若哭,左手中多了枚铃铛,轻轻一摇,发出清脆的声音。
  四周身形绰绰,足有十数人,手里都牵着马。
  那些马也不是普通正常的马,线条健壮,马身上主要的部位都覆盖有甲,马眼细长,眨动之际,有妖异的红光迸射而出。它们身上,同样有深深的臭味飘溢,竟也不是活物。
  黑袍人走下去,翻身上了一匹马,率先而行,十数魔骑簇拥着他,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山林之中。
  ……
  “停!”
  策马驰骋的陈三郎猛地勒住缰绳,高声号令。
  江草齐几乎同时,也把马停住。
  得得得!
  后面数百骑反应倒算快速,但完全停下来还是用了些功夫,这才让坐骑缓住了。
  一支队伍,人越多,越难指挥。所谓“尾大不掉”,便是这个道理。因此行军打仗,都得事先在军营里进行刻苦训练,制定各种旗号指令。不同的号令,包含着不同的意思,前进后退,分兵侧击,诸如此类,很是细致。而最出名的一种号令,当为“收兵”。
  鸣金收兵!
  如此一来,即使乱战之中,只要看到或者听到了号令,将士们就知道该干什么了,从而保持住阵型,使得战力能够得到保持。
  不过现在,由于是夜间行军,只靠着微弱的星光看路,好在这路还算平坦,否则的话马失前蹄,就会出事故。
  光线晦暗,指挥难度倍增,旗号都用不上了。有见及此,江草齐事先也做了安排,所有骑兵被分成十个排阵,每个排阵之间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很有层次感。
  那么,只要前面的排阵停住前进的步伐,后面的排阵见到,就知道放慢速度了。
  其实正常而言,夜袭本该把马蹄裹上布匹,把马嘴扣上嚼头,不让发出嘶鸣,然后人下马,牵马步行,等差不多走近目标了,这才解除束缚,上马冲杀。
  这一次却不知怎地,陈三郎直接就让所有人冲刺。马蹄声如此声势惊人,只怕数里开外就被人知晓,从而打草惊蛇,逃之夭夭。
  江草齐问:“三郎,怎么了?”
  陈三郎回答:“他们已经走掉,不在那儿了。”
  江草齐一怔。
  陈三郎道:“姐夫,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该如此大张旗鼓行事?”
  江草齐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陈三郎解释道:“我从来不指望能把修罗魔骑一举歼之,而且,那个地方不适合成为战场。说白了,很不利我们和对方搏杀,既然如此,不如打草惊蛇,让他们离开,再寻机而动。”
  江草齐听着,若有所思,脱口说道:“如果蛇在草丛中潜行,行踪隐匿,就难以捕杀,只有把它赶出草丛,这才好下手?”
  这个小舅子,果然不是那些一心读死书的迂腐书生,也不知这些韬略兵法是怎么学到的,不见其拜师,也不见他读这些方面的书籍。说起来也是奇怪呀,及冠之前的他,不但有悚场之疾,还性格懦弱,别人说大声点话,其都会被吓得畏畏缩缩起来,如同鹌鹑般。现在却脱胎换骨般,行军搏杀,指挥若定,完全不同一个人了。
  陈三郎笑道:“不错,正是这样。”
  他虽然在笑,但一双眸子目光冷冷的,望着前面不远的一座山岭显露出来的轮廓。
  那里,以前叫卧牛山,现在叫卧尸山!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夜枭哭丧,硕鼠为祸
  “昨夜风真大,刮得我都怕窗户会被吹倒。”
  “可不是,弄得我一夜没睡好,三番几次起来查看。”
  “倒没想到今早起来,天气却好得很……”
  崂山府东南街区,几位早起的街坊在互相说着话。
  有人问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苏老哥,你说今年冬天会不会很冷?”
  那苏老哥正在抽着旱烟,回道:“看着像个大寒天,反正大伙儿多存些粮食就对了。”
  一人笑道:“换了以前别说存粮,天天都愁肚子,但现在不同咯。咱们崂山换了天,换了人,这日子有了奔头。我家开了十亩地的荒,全部种上了山薯,两三个月便有产出,到时全部收了,运送回家,想烤着吃就烤着吃,想煮着吃就煮着吃,不管如何,总能混个温饱,饿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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