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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斩邪-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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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朝文武,焦头烂额。
  但这只是开端,这不,元文昌开始出题发难了。
  元文昌与陈道远之间的是非矛盾,明眼人都心里亮堂堂的,两者为人,大伙儿也是一清二楚。其实到了这个份上,事实如何,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边的人,哪一个最不能得罪。
  答案显而易见。
  当即便有大臣上书,要陈道远返京请罪。陈述缘由,再做定夺。
  这个主张得到了不少大臣的同意,在他们看来,当下之急,大局为重,先要稳住元文昌再说。
  只是一片杂乱之下,谁都不知道陈三郎人在何处。好几天后,才有消息传回,说陈三郎跑到雍州去了。
  朝野再度哗然!


第三百七十二章 朝野问罪,道观问路
  陈三郎逃离泾县,没有入京,而是去了雍州,这消息掀起轩然大波。诸多大臣义愤填膺,纷纷上书呵斥他目无朝廷,不把法纪放在眼里,此等行径,已是大罪!
  吏部尚书徐守义上奏,其中有词曰:朝政纲纪,中有大义。为臣者,当为君分忧,死而后己!陈原身为臣子,擅离职守,为一罪;无故恶封疆大吏;为二罪;既犯罪错,不思悔改,潜逃之,为三罪……
  简直把陈三郎视为十恶不赦的天下罪人。
  这奏章引得不少大臣附议,纷纷上书应和,都主张把陈三郎抓回来。
  只是陈三郎去雍州了,该怎么抓却成为了问题。众所周知,现在的雍州是什么状况,官府体系早垮了,蛮军、贼寇、义军、修罗教……各种势力交缠,兵荒马乱的。
  雍州沦陷,朝廷力有不逮,自知在短时间内无法收复,就很聪明地广发公告,但凡在雍州站得住脚的义军,便可上书申请朝廷封官。县令、同知、甚至知府都没问题。要是谁有本事,能一统雍州,又愿意效忠朝廷的话,直接就是刺史大人了。
  反正目前发放的都是官帽子,不用真得给钱给俸禄。
  此举意在号召留在雍州的民众奋起反抗,从而能不断削弱蛮军的力量,给朝廷大军创造机会。
  还别说,还真起到了不错的效果。雍州境内,义军成千上万,达到一定规模的队伍就有十多杆旗号。
  当然,这也与蛮军的暴虐无道有关,不给活路,肯定得抗争。但无可否认,官帽子的吸引力也不小。平常时候,只有千辛万苦考功名是唯一路径,现在富贵险中求,有了新的盼头。
  石破军攻占雍州,只顾席卷收割资源,掳掠青壮,强迫入伍,真如蝗虫过境一般,并不治理地方。过境之后,哪管它白骨遍野,洪水滔天!只在个别比较重要的城中留下兵力来镇守。比如说雍州郡城内,便留有五千精锐。别的地方,基本无人留下。
  这些空白地方就成了义军目标,有时候为了抢占地盘,义军之间发生激战,互相兼并,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当初苏镇宏能长占崂山府,实属难得。
  义军涌现,与蛮军势不两立,如此一来,石破军大军的后面,便埋下了不小的隐患。
  不过石破军也没有回头的意思,他起兵之时已经目标明确,便是一往无前,长驱直入,一直打进长安。
  他已无路可回了,作为根基的蛮州,早已成一个空壳子,中间又隔了个雍州。
  只有一路打下去,才有出路。
  这等决策,或者只有石破军这样的武夫才做得出来。
  雍州各方动乱,该找谁去抓陈三郎?
  毫无头绪,也无把握。
  此事就此搁置下来,讨论来讨论去,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倒不是满朝文武都主张问罪,也有些人替陈三郎申辩,说他应该是身不由己,很可能受到了元文昌迫害。
  只是这样的声音出来,立刻便有人喝道:“元大人身为一州之长,何许人也,为何偏与一个小小的县令过不去?再说了,陈原若无过错,怎不敢进京?”
  竟无言以对。
  陈三郎一向不善交际,别的人考了功名,天天访友聚会,人情来者不拒。可那时候额陈三郎在京城,与许珺在一起,甚至消失过一段时间,竟让人以为他失踪了去。
  况且,他就是个刚考出头的年轻人而已,出身寒门,不是什么豪门贵族。现在有人肯帮他说话,多是看在其文坛名声之上,惜其才。
  其中,便有座师苏燕然。其奔赴扬州主持乡试时,亲眼见到陈三郎与元文昌之间的交锋,对于陈三郎很是欣赏。
  然而几个人与满朝文武相比,实在难以扭转局面。最重要的是皇帝病倒,陈三郎的钦命光环不复神奇。现在主事的内阁、四五王子,都对陈三郎不怎么感冒,至于七王子那边,曾对陈三郎抛出了橄榄枝,但那时陈三郎不想卷入这番争斗漩涡,避之不及。
  如此一来,这些人自也不会尽力替陈三郎分辩。
  秋风寥落,北地的秋要凉得早许多。
  昆仑观一如往日,忘机真人坐在观中,不开观门。
  坐在蒲团上,这真人闭目养神。他是出家人,却知世俗事。朝野上的纷争早听在耳里,不置可否。
  当日见陈三郎,忘机真人若有所思,便开观门,还借了一幅画给陈三郎疗伤。
  这是一份信手送出的人情,等于走一着闲棋。倒没意料到这枚棋子颇不安分,真是够折腾的。
  真人睁眼起身,望着供奉的道君神像,怔怔出神。过了一会,他低垂下头,叹了口气:“若无为,若有为,安得超然世外?”
  说着,迈步出到院落中,站定,望向紫禁城的位置,突然想起了那位与自己争斗多年的净往国师。真人却是知道,白马寺另有安排,就在扬州,有一位得道高僧一直等在那里,应该是在等一个人。
  释家讲因果,其所要等的人,一定非比寻常。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那位净空大师是否已经等到了人,又会是谁?
  忘机真人又想到那位惊才绝艳的状元郎,便是自扬州来的。不过想着,他应该不是白马寺要等的人,否则的话,就断然不会来到京城考试。净空虽然是净往的师弟,但一身禅功实在了得,很可能还在净往之上。他看中的人,便会渡入空门,斩却凡尘因果,那样的话,如何还可以考取功名,享受荣华富贵?
  如斯想着,思绪始终有点隐晦,莫名感到一丝烦躁,缭绕不去。
  目光转向灰蒙蒙的天空,将近傍晚,暮气沉沉,喃喃道:“要不要离开京城,出去一次?”
  但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便被否定,又叹一口气,自言自语:“石破军反,搅动了天下气数,龙脉喷薄,早有定夺,现在再行走的话,注定一无所获。”
  他更是明白,自己坐镇京城多年,气息纠缠,不可分割,也已离不开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遍地斯文,满街美味
  对于京城那边发生的事情,陈三郎并不知晓。雍州距离京城太远,又战乱连连,讯息难通。等有消息好不容易传递过来,很可能已经是发生在过去一个多月的事了。
  早失去了时效性。
  好比上次,苏镇宏申请封官,可当钦差大臣千辛万苦地带着圣旨来到,他都已经驾鹤西游而去,让人好不郁闷。
  既然选择了雍州,陈三郎就不会太过在乎京城那边的态度,上书请旨,打发那钦差回京,只是释放某个信号而已。
  京城太远,暂且扔到一边去,先把雍州的事解决。
  当务之急,便是那些神出鬼没,破坏力极强的修罗魔骑。
  ……
  清晨,有朝阳升东方。
  公堂的门打开了,周分曹与郭楚来到的时候还感到有点奇怪,一进去就看见陈三郎坐在上面,正在执笔挥毫,写着什么。
  地上,纸张散乱,足有数十页之多,上面都写有字,显然是陈三郎写完之后,便随手扔了下来。
  周分曹一愣神,很快就意识到昨晚公子一直待在此处,并且整晚未睡。
  “哎,公子一定是为修罗魔骑的事烦恼担忧,殚思极虑,乃至夜不能寐,真得苦了他,自己对此却无能为力,实在无用……”
  周分曹心中叹息一声。
  郭楚有些好奇地俯身捡拾起一张纸来,去看上面的字,见竟是诗句模样,两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好句!
  他不禁暗赞一声,然后轻轻地递给周分曹看。
  周分曹读了,心有感触,下意识地以为陈三郎对被迫离开泾县一事,仍耿耿于怀。
  其实也可以理解,泾县乃陈三郎故乡,祖宅在那,考得功名后又耗费诸多精力去营造陈家庄,想以此为基业,为此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不料事到临头,竟不得不迁徙远走,不正是“恨别”吗?
  随后又收到恩师被害的噩耗,当真是“花溅泪”。
  周分曹品读理解着,简直感同身受。
  这时郭楚又捡起一张,纸上同样两句诗,但并不相同。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好,更好,真是遍地斯文!
  郭楚不禁啧啧有声。
  周分曹忍不住一把拿过来,一下子被那种雄浑深长的意境给吸引住,仔细推敲体味起来。
  显然,这四句都属于断句,定然还有后续才对。
  两人正准备找地上其他的纸张,看能不能拼成整首诗篇,就听到陈三郎干咳一声,放下了笔,走下堂来:“你们吃了早饭没有?”
  两人都是摇头。
  “那正好,一起去用膳吧。”
  两人无法,只得跟着陈三郎走出公堂。周分曹心挂地上的诗句,特意吩咐门子,让他进去收拾的时候,千万不要把地上的纸张扔掉,得捡拾起来,叠放整齐,他一会回来要看。
  一夜无眠,陈三郎着实饿了,饥肠辘辘的。
  周分曹以为他要返回后宅去吃,不料见他一直往外面走,最后都走到了大街之上,不由好奇问道:“公子,这是去哪?”
  陈三郎回答:“听闻东街有一家老牌馄饨面档重新开张,名曰:云记,皮薄馅鲜,味道不错,我们就去尝尝。”
  周分曹听了,眼睛都鼓起来了:公子奔走往来,治理诸多公务,怎地连面档开张的事都知道?自己可是毫不听闻……对了,一定是公子关心民生,体恤民情,这才特意去了解。真是惭愧,看来自家也不能老是关在房中,得时常出去走动,才能真正清楚市井动态……
  陈三郎倒不知道此时的分曹公浮想联翩,大发感触,只顾前行。
  一会之后,三人便到了那云记馄饨档中,他们都穿着便服,也不怎么引人注意。
  这家摊子在崂山府真是老招牌,有数十年历史,只是在蛮军入境时,老板伙计都逃命而去,荒废了生意。后来等蛮军离开后,这才敢回来,但一直没有营生,直到陈三郎入主,实施了多项便利经济的政令后,这才重新开张。
  这一开张,便有不少生意,以往的街坊老客,纷纷过来捧场。这不,一大早的,六张桌子就只剩下一桌空着。
  陈三郎笑道:“这云记馄饨,都是用上汤煮面,再加入特制料粉,口感香滑,的确不错。”
  周分曹问:“公子曾经来吃过?”
  “没有,闻名而已,当下府城,可以说是满街美味。”
  郭楚听着对话,也是倍感惊奇。这家面档虽然说是老招牌,但也就是家简陋的半露天营生,位置也不算好,开在巷子里头,不懂路的还不好寻找。环境布局,只能说一般,与一些高档酒楼相比,不知逊色多少。现在的陈三郎,可是一府之主了,偏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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