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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斩邪-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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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祝公子一路顺风,事事如意!”
  对于崂山那边的才子隐士,周分曹也有所耳闻,有几位确实不凡。却是遭逢战祸,躲入深山老林中去的。如果陈三郎亲自出马去请,成功率会高许多。与此同时,也显示出足够的诚意。
  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很多时候,有真材实料的名士,往往是他们掌握着选择的主动权。他们选择阵营一定会经过深思熟虑,绝不会轻率决定。如果不合适,甚至宁愿一辈子窝在山沟沟里面不出来。
  想他周分曹当初,何尝不是如此?
  陈三郎又交代了些紧要的事务,说得很细。
  周分曹很认真地听着,连连点头。按道理说,他年纪要长得多,做官经历更是比陈三郎丰富成倍,但面对某些事情时,陈三郎却总能一语中的,分析得彻底,让人心悦神服。
  这份老练,与陈三郎的年龄大不相配,只能说天下之大,总有些人才华横溢,独步而行了。
  过不多久,有门子通报,说逍遥富道登门。陈三郎正要去找他,立刻让人请了进来。
  周分曹急着出去处理事务,没有过多逗留,等逍遥富道进来了,稍打个稽首,寒暄几句,便出门而去。
  道士见着陈三郎,不多礼仪,直接开门见山:“本道要回崂山一趟。”
  陈三郎点点头:“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同行吧。”
  “好的。”
  逍遥富道也没忘记关于矿藏的事,但现在分说却无必要,大可等到了崂山那边后再慢慢陈述出来,只问了句:“何时启程?”
  陈三郎想了想:“明天即可。”
  逍遥富道闻言,正中下怀,他乃修道之人,意念所在,行之所动,不喜拖拖拉拉,若不是等陈三郎,只怕现在就动身走人。等多一晚,却无所谓,还能多准备一下。
  想着,双目有清光,不禁要去观望陈三郎的气数。一看之下,却见到了异象,平生未见,顿时吃了一惊。再想观望清楚些,忽而眼眸一痛,恍若被针扎了下,赶紧闭住,再挣开时,已不敢再用道功了。
  抬头看去,正见到陈三郎一张似笑非笑的神态,莫名意念慌乱,说道:“那明天见。”
  告辞起身离去,陈三郎亦未挽留。
  出到府衙外面,逍遥富道觉得双目酸涩之感难以言表,赶紧用手揉了揉,很快,便有两行清泪流淌下来。
  他心中一悚,再念及惊鸿一瞥的异象,内心便翻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复。
  许久,终于叹息一声,迈步返回道观。他貌似恢复平静,只是心思始终有着浪潮冲刷,难以安定。
  第一次,他第一次对陈三郎萌生了一种莫名的敬畏之心!


第三百五十八章 魔骑阴影,崂山之行
  清晨,薄雾袅袅。
  府衙门外,行伍已经汇集完毕。有三名老师傅,各自都带着学徒,携带器械;另有精锐兵甲二十名,他们负责安全守护事宜;又有数名随从伴当,背负着包裹等物。包裹里头,装着金银礼品。
  所谓“礼贤”,这个礼字颇有讲究,不单指礼仪,还得有礼物,否则两手空空而来,不吃闭门羹才怪。
  陈三郎骑在马上,挥手与送行的许珺等人作别。
  这次许珺没有同行,皆因陈王氏跟她说了,当下局面稳定,她与陈三郎耽误了的亲事应当重新提上日程,择定吉日,早些拜堂成亲。
  许珺当然没有意见,所以留在崂山府内帮忙筹备。
  策马动身,马蹄在地面上轻敲,发出颇有节奏的声响。到了城门处,一道人影立在那里,正是全身道袍的逍遥富道。
  “开门!”
  陈三郎一声令下,自有把守城门的人员赶紧动手,缓缓把大门打开来,放下吊桥。
  在清凉的晨风中,行伍鱼贯而出,出到城外,朝着崂山进发。
  崂山距离府城并不算远,当初把目标定在崂山府,便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路途太遥远的话,矿藏运输成本倍增,不便开发利用。
  有人骑马,有人步行,速度自然得兼顾住。到了城外,登时有数骑发散开来,率先进发,负责巡逻和戒备。
  陈三郎早吩咐人给逍遥富道备了匹马,两人并肩而行,间或说着些话。言谈中,自然说到了修罗魔教。
  “那修罗魔女被我们斩杀,魔教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陈三郎问:“依你看,他们会如何作法?”
  逍遥富道脸色有些凝重:“只怕会出动魔骑来。”
  “魔骑?”
  逍遥富道慢慢介绍起来,他先抵达崂山府,在街头行走,又是修道中人,对于修罗魔教的结构情况颇有了解。
  陈三郎听完,不禁点头,恍然过来。
  修罗魔教,亦为宗门,不过修炼邪祟,行事诡异,一向不被正统道释所容,一直以来,只能偏居一隅,盘踞在偏远之地的蛮州。这次天下动乱,龙气崩裂,散发入野。魔教中人有入主中原之心,与石破军一拍即合,当即起兵发难。
  魔教等级,最高当为教主,下面有护教大士,有修罗魔女等。其中的修罗魔骑乃是被炼制的行尸走肉,挑选信念最为虔诚的教众转化而成,刀枪不入,道法不侵,极为凶悍。
  从另一个角度上看,这魔骑,就是道门的道兵,释教的护法僧。只是魔骑非人非魔,亦非妖魅,数量不多,可个个精锐,厉害非凡。
  逍遥富道叹了口气:“若有魔骑来,只怕来一个,本道都够呛。”
  魔骑魂魄都被秘法炼化,不畏道法,躯干又被无数药水浸泡过,足足九九八十一日,坚硬若钢铁,寻常刀枪箭矢击打上来,连痕迹都留不下,真是难以对付。
  陈三郎疑问:“真得那么厉害?”
  逍遥富道回答:“那是当然,本道何曾做过这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来?委实是技不如人。不过他们数量绝不会多,即使出动,最多也不过十多骑而已。”
  十多骑?
  陈三郎松了口气,这个数量对于现在的府衙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哪怕再凶悍,在数千兵甲的绞杀之下,也注定要灰飞烟灭。
  逍遥富道又道:“其实本道最担心的是魔骑出动,定然不会直接攻城,而是游击而战,那样就麻烦。”
  陈三郎知晓其中的道理,对方若来去如风,自然让人头疼,难以围剿。那样的话,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府城局势就会再度掀起波澜,民心动乱,再要安抚下来,不知要有耗费多少工夫了。
  民心如水,最易反复,也最怕反复。
  现在时候固然早,晨光熹微,但城外阡陌之上,影影绰绰,已经有不少农人来到,手拿锄具开始劳作。自从各项利民政令发布下来,城内城外,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分到了属于自己的田地,又得了许多耕种福利发放,众人热情高涨,积极性高的很,根本闲不住,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下田来,争取赶上好季节耕耘播种,还能赶上一波好收成。
  有了收成,有了粮食,这心才真正踏实。自从蛮军入境,许多人家已经很久没有收成过了。饥荒遍野,不得不流离失所,到外地去乞讨。
  看着一幅幅辛劳耕种的画面,陈三郎心有喜忧。喜者,随着政令施行,民生渐渐开始恢复过来;忧者,却是刚听到魔骑可能出动的消息,若是他们在野外肆虐,马蹄践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又将付之东流……
  想着,他不禁捏住了拳头:决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
  逍遥富道道:“修罗魔骑出动,必是从边界调回,需要些时日。”
  他的意思便是提醒陈三郎,要他早做准备。
  陈三郎点点头,想了想,叫过身边一名甲士,细细说了起来。
  那甲士听毕,立刻道:“公子放心,我会一字不漏地转告周先生。”勒转马头,疾驰回城了。
  眼下江草齐还没有回城,他率领部众起码会在明天下午才能回到。陈三郎先交代周分曹,让他与江草齐商讨,先制定些防御措施,防患于未然,以为必要。
  至于自己一行,去往崂山,顺利的话三天便可返回,并不会耽误事。
  陈三郎又问起逍遥富道回转崂山的目的计划,道士笑道:“本道当下也算衣锦,便该还乡,制定宗门重开的事宜。”
  陈三郎深以为然,又问:“那不得招收门徒弟子了?”
  “不错,在城中,我已经收了两个童子。至于弟子,却得讲究机缘资质。”
  其实他年龄还小得很,在修道层面来说,属于后辈,换别的教派,也就一介后生子弟。然而宗门衰落,只得硬着头皮上,化身师傅了。其在崂山府已经建立起一定的名望,加上观中衣食无忧,因而寻些性格伶俐的童子并不难。
  只是衣钵相传,寻找传人却不是件简单的事,得慎之又慎,逍遥富道并不着急。
  崂山一脉,根基渊源尽在崂山中,而不是崂山府的道观。道士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再返山门。上一次,他与陈三郎回山,是为了拿东西,但这一次,却是要寻思着搬回来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少将军死,青城山伤
  绿叶变黄,又一年入秋。气候开始发凉,窗外蝉鸣不见。
  偏僻小院,门庭冷落。
  元哥舒站在其中,静静不动。
  起风了,他忽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赶紧掏出一方绢帕来捂住嘴。
  一个下人奔来:“少爷,天气凉了,你赶紧回屋里吧,免得染了风寒。”
  元哥舒并没有动,眼勾勾望着院门处,希望能看到什么。
  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在门外经过,更没有人推门进来。
  再也不会有了……
  元哥舒只觉得心口一阵痛苦,莫名难忍。
  那下人见状,暗暗叹息一声:自家少爷从泾县归来已经好一阵时日了,他办差了事情,惹得大人雷霆大怒——自印象中,大人从不曾如此咆哮过。
  从此以后,整个刺史府,整个扬州的人都知道,大人对这个最幼最宠爱的儿子深感失望。
  元哥舒失宠了,搬迁到了这个冷清门庭去,他失去了所有的权力,失去所有的部下,失去了所有的荣华光环……
  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自己的一股心气,一蹶不振,整天失魂落魄。
  此般变化,让许多人感到难以理解,短短年间,何以一位风光无限的少将军会变成这样?
  元哥舒往昔的风光,绝非单纯建立在元文昌的宠爱之上。他本身文武双全,胸怀韬略,如君如玉,就是个心有块垒的人物。有传闻出,其自幼出生,满室红光,有道人见到,惊叹不已。
  这些异象,岂是等闲可比?
  待慢慢长大,左右逢源,投奔而至的门客能人络绎不绝,巅峰时,称有“门客三千”,何等繁盛。
  而对于儿子的发展壮大,收拢人心,元文昌并不过多干涉。这在外人看来,自然是认定元文昌早把元哥舒视为不折不扣的继承人了。
  那时候,传言满天飞,说江南潜龙,非元哥舒莫属。
  那么,在此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变化,让得少将军,变成了这般模样?
  元文昌不止一个儿子,元哥舒最幼,锋芒最盛,以至于把哥哥们的面目都遮掩住了,但当他失势,一直以来被其压得抬不起头的哥哥们开始走到人前走到台上来。
  对于这样的弟弟,两个哥哥说不满心怨恨那是自欺欺人,以前无法争锋,只得隐忍,但现在不同了。
  自古以来,传嫡不传幼是公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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