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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斩邪-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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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满江风波?
  道士相当怀疑。
  可就在他怀疑的同时,风徒然小了,波浪呜呜,开始平复下去。
  “这都行?”
  逍遥富道失声叫出来,还有没有有天理了。


第三百二十章 鱼群抬剑,恶浪拍船
  逍遥富道惊诧不已,别的人却都是欣喜若狂。风浪平息,便能逃过大劫。说实话,众人自泾县出走,一路经历真称得上一波三折,总不让人省心,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悬挂着难受。
  “咦,那股妖气并未离开……”
  道士敏感地嗅到了,虽然汹涌波涛都渐渐平定下来,可潜伏其中的大妖依旧盘桓在那儿,不曾消失。
  抬头望天,乌云密布,盖得更加沉重起来。诸人也发现了这一情况,惊魂未定,心里又开始打鼓。
  陈三郎明显也知道事情远未解决,定一定神,继续提笔疾书。
  这一次,写的是草书,字体小得多,与平常无异。
  他的草书颇具风格,笔走龙蛇,勾勒圆转,最特殊的是每一个字都和下一个字笔画相连,绵绵不绝,一气呵成。
  看得出,这写的是一篇祭文。
  说到祭文,在场的周分曹与宋志远都算是一方大家,两人作为地方名儒,经常接到写文邀请,其中祭文占据相当大的分量。
  祭文题材,自古便有,又详细分成多种类型,有祭奠祖宗父母的,有祭奠鬼神的,还有祭奠山川江河的……
  每一种,写法措辞都各有不同,颇有讲究。
  现在陈三郎所写的应该便是祭奠泾江水神的祭文,开篇起句:泾江浩荡,有神居中,今孺子出泾县,赴远方,途径大江……
  开篇规矩,胜在陈述清晰,简洁明了。然而一路看下来,措辞表达就明显与一般祭文不同了:
  “……圣人云:祭神如神在。吾欲祭之,然孺子不喜三牲,不献美酒,但得祭文一篇,愿君观览,而后速退……”
  这是哪门子的语气?
  周分曹与宋志远面面相觑,不禁露出苦笑。不过这位公子行事一向不同凡响,不差这一桩。
  写完,陈三郎拿出一物,赫然是斩邪剑。当前形态不过一尺长短,两指宽。他把祭文卷起来,包住斩邪剑,站起身,伸手一抛,将剑与纸都扔到江水里去。
  江面上似有感应,猛地席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水流湍急,深不可测,一下子把纸条包吞噬了进去,汩汩声响,若在吞咽。
  船上众人都伸长颈去观看,静待事态发展,手心忍不住捏出了一把汗。
  吼!
  隐约间,也不知是否错觉,众人都像是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吼叫,源自大江深处,深不知几许。
  周分曹等脸色一白:惨了,定然是这篇祭文激怒了水神,它要发难了……
  然而一吼之后,再无声息,天上乌云四散,风浪越发小了下来,最后风平浪静,水流潺潺,好一派风和景丽的祥和景观。
  “看!”
  有人惊叫出声,指着水面处。
  原来是一群小鱼涌现在那儿,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条,鱼群当中,一物赫然,正是那斩邪剑。
  鱼群抬剑,憨态可掬。
  这一幕,直叫众人瞧得眼神发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再看往陈三郎的目光,凛然多了些别的意味在里面。
  陈三郎背负双手,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也不用吩咐,蟹和早下去把剑拿了上来,恭恭敬敬呈交。
  拿了剑,陈三郎道:“各位辛苦,现在可以回船舱休息。蟹和,叫人扬帆吃足风力赶路,快些赶到雍州。”
  “是。”
  蟹和领命,与雄平下去忙活了。
  陈三郎回到船舱,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汗流不已,都把衣服给濡湿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许珺连忙上来扶住,嗔道:“让你装!”
  陈三郎苦笑道:“还能如何?不如此,如何定人心?”
  许珺默然,知道他说得在理。这一趟出走泾县,进入雍州,前景凶险叵测,虽然选择跟随的人都是铁了心要追随陈三郎的,但人心这东西,最是易变,更会随着境况的变化而产生异动,必须有能够让人信服的表现,才能稳定局面。
  陈三郎写祭文,重要的并非祭文的内容,而是上面的字,最关键的,还是那把斩邪剑。
  他一直在催发着剑,消耗巨大。只是众目睽睽,不能表现出虚弱来。好在,他的付出获得了回报,此头泾江之妖分明卖了面子,收敛起风浪大方放行。
  倒不是说对方是怕了斩邪剑,以他目前的道行还没有达到那等地步,故而此妖之所以卖面子,显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因素在里面,一时间也无法思索清楚,干脆不想。依偎在许珺温软的怀抱里,鼻子嗅着淡淡而好闻的香气,倦意涌上来,不禁沉沉睡去。
  ……
  “快,再快点!”
  “都没吃饭吗?用力划!”
  船队上下,怒喝鞭策的声音此上彼落,不绝于耳。
  元哥舒站在甲板上,站得笔直,自有威严散发。作为领军者,他深深知晓上位者的榜样作用,绝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疲惫。无论如何,都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擒拿住陈三郎为止。
  突然间,他若有所觉,下意识抬头观望,就看到不远处的那片乌云竟在变幻消散,不过一时半刻,便散去无形,露出了晴天白云来。
  “怎么回事?”
  元哥舒心神一震,失声叫道。
  乌云消弭,风雷声半点不闻,仿佛先前所看所听到的都是幻觉。
  元哥舒甚至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但当他定神观望的时候,就看见一片浪涛涌现,就在船队正前方的江面上,相距不过数十丈远。
  这股浪涛起得突兀,来得迅猛,翻卷着,呼啸而至,只十余呼吸间就冲到了跟前。
  “小心!”
  在撕心裂肺的呼喊中,那浪头结结实实地拍打在船头上。
  砰!
  整艘船被巨大的力量掀起,足足抛起丈余高。
  元哥舒一个站立不稳,重重摔倒在甲板上,脸颊都被撞得青肿一片,嘴唇破了皮,十分狼狈。
  众多甲士也好不到哪里去,倒了一地,叫痛不已。
  幸好那浪涛只一波而已,来得快平息得也快,转眼散做无形。
  元哥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脑袋还有些昏眩,他望着浩荡的江面,不停地嗫嚅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才是天意?”
  想到某些难以释怀的往事,内心一阵绞痛,猛地张口,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倒在甲板上。
  “少将军!少将军!”
  无数焦急的呼喊声越来越远,再不可闻。


第三百二十一章 蒙师遇害,雍州征途
  陈三郎醒来的时候脑袋犹觉得昏昏沉沉的,他睁开眼睛,入目处一片昏暗,应该是到了暮晚时分,船舱内没有掌灯。
  伸手一抬,触摸到了一具柔软的躯体,手感十足。
  许珺被惊醒,伸个懒腰,她先前应该是趴在床边上,头发显得有些凌乱,青丝披散,一对眸子亮如星辰,自有明媚之意。
  整个船舱,仿佛一下子都变得明亮起来。
  陈三郎顿时来了精神,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五指山张开,很不老实地覆盖到某个高耸的地方去,慢慢揉捏着。
  “作甚怪!”
  许珺嗔了句,又问:“饿了没?”
  提到个“饿”字,陈三郎立刻觉得饥肠辘辘,有若一团火在肚子里面燃烧,还非常应景地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许珺噗嗤一笑,挣开身子,出了船舱。
  没有等多久,一会之后舱门被从外推开,许珺手端一盘事物走进来,轻放在一张矮桌上,随即又取出一盏灯来,点着了,光华映照,平添几分温馨。
  看着伊人在忙活,陈三郎赞道:“古人云:灯下看美人,秀色可餐,诚不欺我也。”
  许珺横他一眼:“变得油嘴滑舌,定然是跟道士学坏了的。”
  这句话要是让逍遥富道听见,肯定得叫起撞天屈。
  陈三郎忍住笑:“有甚吃的?”
  就见许珺把东西从木盘上一样样摆开,最惹人注意的是一口四足铜鼎,里面放着炙热的木炭,鼎口再架上一面小锅。片刻之后便加热起来,锅内汤水滚动,有浓郁的香气扑鼻而至。
  “是鸡汤!”
  陈三郎食指大动。
  许珺道:“老夫人特地吩咐下来的,杀了一只老母鸡,炖好等你醒了便吃。只没想到你一觉就到了晚上,只得再加热一趟。”
  陈三郎道:“让母亲大人担心,吃过饭后,我便去请安。”
  “不用了,她乘船一路颠簸,觉得困乏,早早就安歇了,明早再去问候吧。”
  闻言,陈三郎只得作罢。
  舟车劳顿,绝非说说而已,容易让人生病,感染风寒诸如此类。而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时代,一次小小的病患都可能致命。在泾县时,杨老夫子便觉得自己年事已高,不堪奔波,这才选择留下来,没有跟随离开。
  说话间,陈三郎已按耐不住食欲,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许珺肚子倒不饿,不过也陪着他吃了些。
  吃饱喝足后,许珺收拾东西出去。
  陈三郎留在船舱中,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许珺再来,只得悻悻然一个人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陈三郎醒来,困乏之意尽去,精神抖擞起来。
  从此以后,船队一帆风顺,再没有遭遇到什么阻碍拦截,非常顺利地行使着,直到雍州管辖的码头。
  不过在抵达雍州的前一天,陈三郎接到一份传书噩讯,关于泾县状况的。书里说到元哥舒追杀未果,愤懑满胸,回到泾县斩首上百,这些人都是以前和陈三郎有所牵涉的,但实质上,这么多人中,只有一个人称得上与陈三郎有着比较深的来往关系。
  这个人,便是陈三郎的蒙师杨老夫子。
  读完传书后,正是黄昏,夕阳西坠,落霞满天,映照得江面一片艳红。陈三郎坐在船头上,凝望日落青山,久久不发一语。
  许珺坐在他身边,安慰道:“三郎,你不必自责,元家残暴,必遭天谴。”
  陈三郎叹道:“当日,我应该直接把老师送上船的……老师身体不好,我又想着元哥舒不会妄开杀戒,滥杀无辜,看来,我还是天真。”
  元家统治扬州已久,铁腕严厉,但绝不和石破军那般嗜血,杀人完全看心情,稍不顺眼就开杀。恰恰相反,其实元文昌还素有贤名,注重名望颜面。比如说以前三番几次要请周分曹出山,都被周分曹拒绝,要是石破军,只怕早派人来一刀砍下周分曹的人头了。
  但元文昌不会,因为他深深地知道斩杀周分曹容易,但杀人之后,却会失去无数人心名望,这是他无法忍受的损失。
  杀人,其实是门学问。
  但现在元哥舒肆无忌惮地杀了杨老夫子,杨老夫子是个秀才,虽然不曾及第,然而秀才始终是个功名。至于其被杀的罪名,竟然无。
  由此可知,元哥舒对于没有追上陈三郎是何等出离愤怒,甚至都有点丧失理智了。
  陈三郎并没有思虑太多,他只知道元哥舒杀了自己蒙师,这个仇,一定要报。
  杨老夫子此人性格平和,陈三郎怯场之际,多有照顾;等陈三郎三元及第,荣归故里后,又悉心接了陈氏族学的事务,别无他,只埋头教书而已。
  但这样的一个老人,就这么死了……
  陈三郎静坐许久,最后斟酒洒江,以表悼念。望无尽长江奔流,哀思绵绵。
  翳闷的心情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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