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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斩邪-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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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观念早已根植人心,哪怕读书人心中,也是存在。
  陈三郎目光凝视,笑一笑:“大家不要恐慌,别忘了,我们有逍遥道长,他定有办法的。”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逍遥富道,满含希冀。人人都觉得大有希望,要知道在泾县的时候,逍遥曾屡施法术,得了“陆地神仙”的美誉。既然是神仙,自然不怕妖怪作祟。
  逍遥面色却很郑重,要是往时,他早亮出招牌式的高人风范来,举手投足,无不令人拜服,此刻明显心虚,把陈三郎拉过一边:“书生,此妖凶悍,法力远超于本道,我收不了……”
  难道他如此表态,可见对方来头的确厉害。
  陈三郎倒不意外,能搅动起如此浩大声势的,岂会寻常角色,难不成是那条蟒大总管亲自来到?
  环顾左右,蟹和与雄平不见人影,不知躲在哪里去了。
  这两个家伙,看来得找机会好好敲打才行……
  “你能瞧出什么端倪?”
  陈三郎问。
  逍遥富道抬目望了望,叹了口气:“此僚道行极深,道爷纵横修行界数十年,未曾见过。”
  陈三郎面露鄙夷:“你贵庚?”
  “本道爷打娘胎便开始修炼,自然不同寻常。”
  陈三郎不与他做口舌之争,聚精会神,始终看不到什么,就连怀中斩邪剑都异常沉静,没有以往遭遇妖物的兴奋热烈,有些怪异。
  见两人窃窃私语,周分曹莫名有些不好的忐忑,要是逍遥富道和陈三郎都没办法,那可大事不妙。
  一直以来,经历种种,他对陈三郎已经有一种盲目的依赖习惯。
  逍遥又道:“书生,你不是有龙女吗?关键时刻不用,更待何时?”
  陈三郎道:“我都不知她现在哪儿。”
  “不是吧,你不是早收为后,宫了吗?怎么会找不着人,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忒是无用。”
  其实对于陈三郎的艳福,道士一向都羡慕。千娇百媚的许珺不说,敖卿眉更是无与伦比,龙女呀,能睡个龙女,那得多少辈修来的福气。没想到这齐人之福,都让陈三郎享受了。
  不过也因为这一点,让逍遥对陈三郎多看好几分。
  唯有非凡之人,才能做非凡之事。
  难道是这龙女来历有问题,见不得光,故而早早躲避开了?
  逍遥富道想到这个可能性,不过没有深思,解决眼前的难题为重要,低声道:“那该怎么办?别指望本道爷上去拼命。”
  陈三郎一摊手:“能如何?按照惯例吧,设台案,摆祭品,献祭吧。”
  逍遥听得双眼都鼓了出来:“不是吧,你也信这个?看这阵仗,来势汹汹,摆明针对我们而来,可不是过路客,你真以为扔点三牲馒头能把人家打发掉?用这一套,还不如让我上去拼命!”
  “哈哈,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赶你拼命。”
  逍遥被他用言语套住,气呼呼。
  陈三郎悠然道:“献祭三牲不管用,就换别的有用的,不就行了。”
  “别的祭品?”
  逍遥富道心里纳闷,不知陈三郎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听见他吩咐下令,让人在甲板上陈设台案,要开始献祭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先礼后兵,真身隐现
  台案很快摆好,就是个小小的方桌,由于波浪颠簸,都有些摆放不稳。逍遥富道看不过去,伸手一按,用了手段,那桌子登时像立了根似的,一动不动了。
  这一手不费多少法力,但在外行人眼中,那便是神通表现。周分曹等看往逍遥的目光,立刻充满了钦佩赞叹。
  他们都以为,肯定是道长作法献祭。
  一会之后,三牲馒头之类的祭品纷纷端呈上来,放在台案上,随后又是香炉纸钱等必用品,摆满一桌子。
  好在撤出泾县时,把诸多资源都搬到了船上,因而此刻能拿得出来。那三牲,都是活杀的,放了血,用碗装住,摆在案上,殷红一大碗,分外显目。
  此刻天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乌云四合,拢聚在上空,不断翻腾着。时不时掠过闪电,形状狰狞。随着闪电,便是雷鸣,十分骇人,只是那雨点迟迟不见落下,却更让人憋闷得慌。
  风声呼呼,席卷起波浪,一阵阵的。有时候一波浪掀起,惊澜壮阔,如同会移动的山头,扑面而至,使人心惊胆战,怕被那一浪劈头盖脸打下来,会把整艘船都给砸翻。
  许多人不敢在外面看,纷纷躲在船舱中,虔诚的,诸如陈王氏等,已经跪倒在地,合十祈祷龙王爷息怒……
  这一艘船如此,别的船更不济,好在平时训练约束甚严,不至于大乱,还能稳得住秩序。
  逍遥富道凑到陈三郎耳边,问:“不是说换祭品吗?怎么还摆这些货色?”
  作为根正苗红的修士,逍遥自是知道所谓献祭绝非老百姓所想的那样,具备如此良好效果。说白了,这就是个仪式,经过了神化而已。
  陈三郎回答:“先礼后兵,你打个头阵。”
  逍遥心里好一阵腹诽,也不推托,在他意识里,也有些跃跃欲试,要与对方交下手,掂掂斤两。自从崂山回来,他闭关观中,也是炼制了些厉害法器,正好有机会用出来,验验成色。
  当下不再废话,站到案前,轻车熟路,把那一套花样动作施展出来。为了配合这套姿态,葫芦符咒那些都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桃木剑与拂尘。
  这些吃饭的家伙,自然随身携带。
  手上动作不断,口中念念有词,好一个行云流水。最后桃木剑往台案上一拍,一手抄起祭品,一样样地往水里扔去,口中大喝:“天地有龙,遇水而灵;今献祭品,佑吾安宁!”
  说着,圆睁双目,目光巡视那些翻腾的波浪。
  但见祭品掉进浪涛里,好像石子入海,渺小无比,连一点水花都看不见,转瞬便沉沦不见了。
  风不见小,呜呜然;浊浪更猛,拍打在船身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
  周分曹等坚持不回船舱,都在等结果,一个个伸长脖子来看,见到逍遥作法完毕,可那龙王爷似乎并不买账,暴虐如旧,不禁大感忧虑:难道历经种种波折苦难,突破了元氏的数千兵甲拦截,最后竟是折送在老天爷手里?
  非战之罪,最为不甘!
  逍遥富道脸色也是难看:好妖孽,真当本道爷是摆设吗?半点面子都不肯给,我就是拼了命,也得剥你一层皮下来……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到周何之失声大叫:“天呐,那是什么?”
  他虽然性子有点弱,见识不多,但作为一个读书人,还是有风骨,甚少表现得如此失态。
  诸人纷纷循着他指尖看去,可只看到波涛汹涌,并未有其他。
  周分曹疑问:“何之,你刚才见到了什么,如此惊骇?”
  周何之面目苍白,说话都结巴了:“好,好像……是一条龙……”
  龙?
  众皆侧然,惊疑不定,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怎么会活生生出现在泾江。虽然千百年来,关于龙的传闻不绝于耳,特别是泾江,“龙王爷”的说法深入民心。但对于饱读诗书的人而言,他们更相信所谓传闻,多是野史,事实如何,值得商榷。
  上一次陈三郎过洞庭,龙君邀请,在天下传得沸沸扬扬。周分曹听说了,一笑置之。他是很欣赏那篇《岳阳楼记》,可龙君请饮,一梦而言。此传闻的意义,和把状元比喻成文曲星有异曲同工之妙。
  “真是龙!我见到了它一段躯干,蜿蜒盘旋在水中,鳞片如麻,绝对不会错……”
  周何之的神色都是崩溃的,说话又快又急,刚才的惊鸿一瞥,简直颠覆了他的人生认知。然而那躯干所呈现出来的冰冷的气息,植根了似的,一下子便种在了心坎里,再也无法忘却。
  有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弥漫开来,淹没了他的身心,只觉得手足冰凉。
  周分曹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破绽,可周何之的神情真真实实地告诉他:在泾江里,的确存在着某些可怖的事物。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现在连龙,也浮现于世了吗?
  周分曹很自然地想到许许多多关于龙的传闻来,一时间脑子乱糟糟的,不由失了神。
  天下割据雏形渐成,便有“潜龙”之说盛行于世,搅得风云变动。只是那潜龙,不过属于形象化的谕示,那如果周何之没有看错,泾江里这一条,算是什么?
  ……
  大江奔流,永不停息。
  江水急,元哥舒的心更急,要加快速度命令他已经下了数次,催着船夫加快点。
  他绝不能让陈三郎一行逃出扬州!
  不管从哪个立场角度,陈三郎都非死不可。
  元哥舒在父亲大人面前立了军令状,又调动了南阳府所有的精锐兵甲,还派遣了三艘水军战船来,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如果这样,还没有办法拿下陈三郎,那么他这个少将军,只怕便当到头了。
  所以元哥舒很急。
  计算时间行程,陈三郎已经提前走了有一个时辰左右,这个时间的距离倒不算长,因为从性能上说,他们乘坐的战船应该比陈三郎的船要好上许多,速度更快。
  陈三郎那八艘船却不知什么来路,连从哪儿冒出来的都没办法查清楚,这让元哥舒觉得很恼火,并且坐立不安。
  他徒然发觉,自己对于陈三郎的了解,竟如此肤浅。他恨不得立刻抓到对方,严刑拷打,逼问出所有的秘密。
  当然,首先得追上陈三郎的船队。
  “少将军,你看!”
  有部众禀告道。
  在甲板上,元哥舒抬头眺望,就见到江面远方的天空阴沉沉一大片,有无数乌云凝聚在那儿,期间还能看见闪电穿梭,隐隐有雷声传来。
  这远方的景观让他喜出望外,大声叫道:“好一场暴风雨,天助我也!”
  有暴风雨,泾江必将掀起惊涛骇浪,如此一来,船只便难以航行,往往得寻水湾停泊避风。即使勉强前进,那速度定然也降慢许多。
  现在,陈三郎的船队正在前方,他们一定会最先遭遇到这场暴风雨。不管是选择靠岸闪避,还是继续航行,都会让元哥舒得利,从而追赶而上。
  他们乘坐的船只都是南阳府精良的战船,能抗风暴。
  “命令,全速前进!”
  元哥舒阴沉的心情反而变得开朗起来,嘴角出现了笑意:陈道远呀陈道远,天都帮我,看你如何?足以证明,我才是天之骄子!
  想了想,回过头去,慢慢道:“把那姓杨的押上来,绑住,挂在船头上,我要示众!”
  “是!”
  很快,被五花大绑的杨老夫子押上来了,他头发蓬乱,眼神涣散,怏怏然,显然受了一些不堪的折磨。


第三百一十八章 扬州无法,大江斗法
  “跪下!”
  负责押解的元家亲兵怒喝道。
  杨老夫子却站着,神色倔强,并不肯跪拜。
  咔嚓!
  那亲兵一脚踢在他的脚膝盖内侧处,发出脆响,杨老夫子吃疼,一下子倒到了甲板上,疼得满头冒汗。
  元哥舒一皱眉,摆了摆手,淡然道:“杨献,你可知罪?”
  杨老夫子低垂着头,没有回答。
  元哥舒冷然道:“你不肯选择跟随陈道远逃跑,便该有悔改之心,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吃这些苦头?”
  杨老夫子仰起头,他的额头刚才磕在甲板上,破了皮,渗出血来,嘶哑着声音道:“少将军,我不走,是因为我年事已高,所以想留在桑梓安度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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