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仙侠电子书 > 斩邪 >

第150章

斩邪-第150章

小说: 斩邪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念娘不是拖拉的人,当即开始传授口诀。这口诀不载文字,只是口述,倒是很符合江湖绝学的特点。
  口诀通篇有三千多字,生涩拗口,玄乎其乎。饶是陈三郎是学过术法的人,对于这口诀也感到几分头疼。好在他记忆力不差,死记硬背那一套在多年的科举考试中已被淬炼得炉火纯青。
  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背下来再说。然后再慢慢推敲理解,一一领会。
  说完之后,许念娘似乎颇为疲倦,道:“你先回去吧,三天后再来。”
  “好。”
  陈三郎退出去,许珺送出来。
  “我听道士说,你身边跟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陈三郎苦笑着,把一路来的坎坷经历说了,自然省略某些不适宜的地方。
  听完,许珺不无担心:“那小龙女会不会出事?”
  敖卿眉帮助陈三郎许多,这些许珺都是一清二楚的,早将她视为“自己人”。
  陈三郎叹了口气:“我也有所担心,但现在,却没有办法帮忙。”
  许珺道:“爹受伤了,否则,可以请他老人家出手。”
  陈三郎缓缓道:“敖卿眉冰雪聪明,我想,她既然敢显露行藏,定然有计划应对。再说了,她们毕竟是两姐妹。最坏的结果,就是回龙宫罢了。”
  许珺点点头,表示认可。
  “我先回去了,抓紧时间学刀。”
  “好。”
  许珺眉宇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她总感觉父亲这个时候传刀给陈三郎,或者有别的含义,像托孤的那样……
  不,一定不是这样。父亲武功通玄,怎么会有事?
  她赶紧自我安慰。
  却说陈三郎离开武馆,迈步回家。
  其实这时候天色尚早,堪堪傍晚,县城城门还没有关闭,有人出入。
  这时候,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年青,面目都是颇为陌生的样子。
  自从接二连三地出事,周分曹下达命令,要城门处加紧检查力度,把好关卡。守门的兵丁见来了陌生人,而且背负用布扎着的长条形状物品,更是起了警惕,就要喝止,进行搜查。
  唰!
  突然间,他们眼一花,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飘而过。再一看,已失去两人身影。
  兵丁们面面相觑,面色苍白,有冷汗滚落,不约而同地选择紧闭嘴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人都没见过。
  暮色渐浓,街道上变得冷清,人们都回家吃饭去了。
  脚步声传来,随即出现两人,一老一年青。老者头发全白,飘扬着,手里拎着一口古木箱子,长约四尺,四四方方,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年轻人弱冠之年,相貌普通,背负布条包扎的长条物,看其长度,倒和老人提着的箱子差不多。
  这两个神秘人,年轻人在前,老人在后,一步步走过来。步伐具备着一种神奇的节奏,仿佛用尺子量过,出奇一致,不多一分,不少一寸。都是一齐迈右脚,然后左脚跟上来。
  他们穿过街道,最后停在一座院落门外。
  这座院落没有任何门户标示,显得破落。
  这是武馆,泾县只有这么一间武馆。


第两百二十四章 何为刀决,谁是妖女
  一老一少,停在武馆门前,年轻人举起手,“笃笃笃”地敲三声门。然后顺手一推,把门推开,迈步走了进去。
  原来在敲门的时候,他内劲吐发,悄然将门栓震断,断得干净利索,一丝杂音都没有产生。
  他们进去,身后夜色席卷而上,起风了。
  ……
  风颇大,刮得窗棂发响。房间中,一盏灯火明亮。灯下,陈三郎坐得端正,笔直。
  在书案上,文房四宝摆放得整齐。墨已浓,笔锋开。
  陈三郎闭着眼睛,内心平静无波,半晌之后,伸手提笔,在铺开的白纸上写起来。
  笔锋内敛,一个个字写得规整,是小楷。
  在诸多书法当中,楷书作为官方用字,是天下读书人用功浸淫得最多的。可以说,基本人人都能写出一手流利严谨的楷字。
  正因为主流,所以难成书法。大部分人练的字,笔画之间,充满匠气,如同模子印出来的,一丝不苟。正是正了,却缺乏艺术美感。
  陈三郎的楷书,赫然不同。一笔一划,带着某种意韵,看上去,显露锋芒,蕴含朝气。
  足足写了十张纸,这才写完。
  他默写的正是许念娘传授的刀法口诀,三千四百五十二字,一字不少。他又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疏漏了,这才松一口气。
  这篇口诀,实在拗口生硬得很。虽然通过死背硬记的方法,硬是记下来了,但并不保险,难免一不留神,便忘了一些字句。
  真忘的话,可就要命,尤其忘的是关键性字词的话。
  所以觉得还是默写出来,白纸黑字更稳妥。绝学传承不记文字,但许念娘并没有强制叮嘱,大不了,等学会之后,把这些纸张烧毁便行了。
  一番书写,甚为损耗精神体力,浑身出汗。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会之后,开始认真观看,要潜心领悟。
  这可不是扎马步,不是简单的招式,而是一门绝学。许念娘传刀,让他三天后再去,毫无疑问,这三天就看陈三郎能领悟多少,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传承。
  程序上基本如此。
  否则的话,即使陈三郎天赋再高,也不大可能光凭一份口诀便学成武功绝学,太难了。
  这不同术法传承,那般传承往往通过魂念方式,直接烙印在脑海,等于走了一条捷径,事半功倍。
  比如说前面小龙女传授《缚妖诀》和《真龙御水诀》,都是这样,因此陈三郎学起来很快。
  但现在,面对刀法口诀,更多的得依靠个人的领悟力,没有捷径可走了。
  许念娘传刀之前说,陈三郎学过《许氏拳经》,是打下了一个基础。不管基础多少,总比没有的强。毕竟以他的年纪,再来学武,实在嫌老。
  时间不多,必须争分夺秒。
  然而一字字慢慢琢磨下来,陈三郎满脸茫然,忽然发现这篇口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其中通篇居然不提一个“刀”字。
  三千多字,没有一个“刀”字,这还是刀决吗?
  陈三郎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岳父大人记错了,传错了。
  “不应该呀,好歹也是绝世高手不是,怎能犯这个低级错误……”
  陈三郎扔开质疑的念头,揉了揉太阳穴,集中精神,再度进行钻研。
  啪!
  灯火炸开,把迷糊的他给惊醒,估算时候,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只是陈三郎神色更加茫然,完全找不着北。
  看着这份口诀,仿若在看无字天书。
  身为读书人,读书破卷,不但看经义文章,而且看杂书笔记,较为灵活的,涉猎更广,佛经道经,多少也会看些。陈三郎自不用说,那是接触过术法神通秘诀的,玄乎奥妙,无需赘言。
  但他眼下面对刀决,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头大。因为通篇下来,根本找不到通顺的句子段落,仿佛是把一个个毫不相干的字弄进来,堆砌在一起。既无章法,也无规律。
  陈三郎很是挠头:莫非想领悟这份刀决,不能从字面上得到解释,而另有蹊跷?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
  江湖传言,但凡绝学秘籍,其本身的解读就非常独特,就像是密码一般。若不能选择正确的方式,就永远不得其门而入。故而不得名师指点,就很难熬得出头。单纯依靠个人的误打误撞,几率渺茫得很。
  陈三郎便打醒精神,开始转换思路,各种推敲,各种猜测,以及各种打散,重新组合……
  ……
  武馆的灯亮着,里屋的门开着,许念娘站在门口处,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
  许珺就在后面,脸色紧张地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两名不速之客——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
  唯一知道的,大概便是对方都是父亲的“故人”。
  一老一少,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已经有些时候,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许念娘开口。
  许念娘却是沉默,沉默得如天上黯淡的星月。
  风呼呼吹着,刮动声响,刮起了人的头发。
  年轻人沉不住气了:“许师伯,我们是来请你回山的。”
  把个“请”字,咬得很重。
  许念娘置若罔闻,举起手中葫芦,往嘴里慢慢灌着酒。每喝一口,他的眸子便亮一分。
  老者忽而叹息一声:“老六,你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就不想回一趟?”
  许念娘嘴角弯出一抹讥笑,仿佛很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老者又是一叹:“当初那事,虽然老大他们做得有些过分。但是,你就没有错?为了一个妖女,割席断义,断袍绝交,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使命和责任了吗?”
  说到最后,声调突然提高,充满了训斥与威严。
  屋子里,许珺听着,脑袋“嗡”的一响。她冰雪聪明,立刻想明白对方所说的“妖女”,显然便是自己的母亲。
  关于母亲,父亲许念娘极少提及,如同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一个伤口,从不轻易展示给谁看,包括女儿。
  因而对于母亲,许珺几无认识,只是这么多年来,自从懂事起,她便本能地在脑海里构造出了一个温婉慈爱的形象,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修饰着,如画如雕像,不许别人半点玷污。
  而现在来了个陌生人,却说母亲是妖女,许珺一咬牙,唰的,冲出了院子,指着老者鼻尖:“你说谁是妖女?”


第两百二十五章 人在刀在,莫撄其锋
  “你说谁是妖女?”
  许珺突然现身,冲到院子里,指着老者鼻尖质问。
  她的出现,仿若夜色中突然盛开的一朵白莲花,使得天空都似乎要亮起来。
  老者看着她,眼眸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喃喃道:“像,真是像……”
  年轻人看着她,如同看着一粒寻觅已久的星辰,呼吸忍不住加速加粗。
  “珺儿,回来!”
  许念娘的声音中明显带着紧张。
  许珺一向都很听父亲的话,此刻纵然不忿,但还是选择了回到屋子里。只是容颜上涌现的怒气,无论如何都消融不掉:
  她决不允许别人侮辱自己的母亲。
  绝不!
  老者目光复杂地道:“一晃经年,你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了,还没有许配人家吧。”
  许念娘淡然道:“许了。”
  “真得?”
  老者很是惊诧,他太了解这位的脾气性情了,倒不是说怪,而是骨子里天生的傲气。看得出来,许念娘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又怎么会轻易将女儿许配出去呢?再说了,以许珺的条件出身,这么个小县城,又有什么人能配得上?
  但老者也是清楚,既然许念娘说许了,那就一定是许了,绝不会说谎话,想了想,问:“是夏侯家的那小子?”
  许念娘摇了摇头。
  “是西门家的幺子?”
  许念娘还是摇头,缓缓道:“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我不明白。”
  老者干脆利索地道。
  许念娘忽而笑了:“我嫁女儿,为什么要你明白?”
  老者双瞳一缩,呼呼吹过的风,似乎变冷了些,刮在人身上,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许念娘不以为意,又灌了一口酒,眸子熠熠,亮若星辰:“这么多年了,我早就知道,迟早一天你们会找上门来。现在,我人就在这儿。”
  老者微微踏前一步,和年轻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