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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斩邪-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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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火势已成,扑不灭了……”
  谭高仰天长叹:“难道今日真要葬身火海……不甘,真不甘心呀!”
  陈三郎当机立断:“谭将军,当今之计,只能进去黑风寨避一避了。”
  谭高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漫山着火,进黑风寨有甚用?
  陈三郎一顿脚:“珺儿,我们走。”
  带领衙役冲向黑风寨。
  谭高见状,一咬牙,也顾不得了,立刻下令所有官兵跟着陈三郎他们走。
  入到寨子,见里面一间间屋子都是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所谓炊烟,也是早就放着炭火形成的。
  这是演空城计的节奏呀。
  陈三郎暗骂一声,时间紧迫,赶紧叫谭高,让他派一队官兵到外面,清空出一圈地方;再派一队人把所有能找到的水弄出来,准备好。
  清理地带,是为了防御火势蔓延;至于水的作用,不用多说。
  谭高一拍大腿:“对对。”
  立刻下达命令,看往陈三郎的眼神,分明已不同:如此急智的表现,岂是书呆子能做得到的?
  由于贼寇开辟地方,建立寨子,因而四边太靠近的树木都被砍伐掉了,如此一来,倒省了许多功夫。唯一碍手碍脚的,就是满洒地面的铁蒺藜,而或一些鹿角。负责清理的官兵一不小心,踩上去便中招,鲜血直流。
  然而四下火势凶猛,浓烟滚滚,眼看便要烧过来了,众官兵手忙脚乱,拼尽全力挖坑翻土。
  寨子里面,寻找水的过程却并不顺利,几乎找完所有地方,才找到不多的水。看来贼寇也有所防备,屋子留着,是为了麻痹官兵,但水却欠奉。
  谭高与陈三郎率领众人紧张地看着火势,山风刮起浓烟,扑腾而至,非常呛人。
  陈三郎赶紧撕下布条,打湿了水,蒙住口鼻。
  这是抵御浓烟的有效做法,其他人见状,赶紧照葫芦画瓢,用湿布保护口鼻。但口鼻没事了,眼睛被熏也是受不了,泪水流淌。
  这时候,外面的防火地带已经基本清理好了,所有人都撤了回来。
  陈三郎道:“大家全部进入屋子里吧,把门窗关闭好。”
  谭高口干舌燥,问:“要是大火烧到了寨子呢?”
  陈三郎瞥他一眼:“那就听天由命。”
  好在寨子里的房屋不少,空间也算宽阔,能容纳不少人。其中石料结构的房子最是被人眼热,但仅得两间,谭高当仁不让占据了一间,能进去的,都是贴身的亲卫亲兵;另一间由陈三郎率领衙役进去。
  蟹和有些焦虑不安:完了完了,这下要被红烧了呀!咱要是能呼风唤雨便好了……
  这个却是奢想,呼风唤雨这等术法神通,许多大妖都未必掌握。
  噼里啪啦,风助火势,席卷的速度极快,不用多久,便烧到了寨子附近,烧到了防火地带边缘处。
  从高空鸟瞰,好端端一座青山,已成火海。


第两百一十二章 天降甘霖,神仙搭救
  这一把火,放得狠辣,熊熊烈烈,漫山遍野,都是祝融肆虐。火光笼罩之下,温度急剧上升,屋子里恍若蒸笼般。只是谭高与陈三郎下了死命令,不准脱衣甲。他们有理由相信,等这把火烧过之后,贼寇们还会来检查,看究竟有没有把官兵们烧死。
  到时候,又将是一场惨烈的遭遇战。赤膊上阵,如何够杀?
  在石屋之中,谭高坐着,脸颊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彰显着他此刻的心情是多少不平静。每逢大事有静气,作为军人,本该更加淡定才对。然而一连番遭遇,使得这位自信满满的卫将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他率众兴冲冲地来剿匪,是为了斩杀贼寇抢军功的,孰料连连吃瘪,一不留神,说不定就全军覆灭,葬送于此。
  目光环视,满屋子的亲兵,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沮丧悲观,一个个垂头丧气,神色黯然。
  军心已败。
  谭高忍不住长长一叹,即使这一趟能侥幸活命,然而败军之将回到南阳,这一生的仕途也就戈然而止。
  在另一间的石屋子内,陈三郎也是满脸凝重,身处当下险境,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事:
  这黑风寨的贼寇果然非比寻常,武艺高强不说,还善于计谋,步步为营,早挖好了这么个大坑,就等着众人来跳。
  皱着眉毛,仔细梳理思路,却不显慌张。先前命令官兵清理防火带,距离甚为宽阔,大火应该烧不过来。贼寇留着寨子做诱饵,却也留下一线生机。那么,只要大火烧不到寨子,他们就能保住性命。
  但这只是暂时的,谁知道贼寇们会不会埋伏在外面?
  轰隆!
  突然一声雷响,正在高空上炸开,鼓荡耳膜。
  陈三郎霍然站起,喜不自禁。
  对于雷声,其实他向无好感。长安的那一顿雷,差点没把他雷死。每一次雷响,似乎都不是好事。
  但现在,这一声雷,却如同报喜的锣鼓,振奋人心。
  “打雷了!”
  谭高几乎蹦跳而起,要欢呼雀跃,打雷了,就要下雨了呀。天降甘霖,灭火可期,简直是救命。
  刹那间,他差点热泪盈眶: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这是看不过眼,所以要下雨浇灭贼寇的嚣张火焰……
  其实从季节的角度上看,正是多雨之季,适逢其会,也不奇怪。
  不过谭高他们显然不是这么看,古人多信鬼神,如此关键的时刻,下起雨来,显然是老天爷的功劳,是有神仙搭救。
  果不其然,雷声滚滚,乌云席卷,不多久便下起大雨来。
  好一场雨!
  酣畅淋漓,雨水所浇之处,火势顿时得到有效控制,慢慢便一点点熄灭掉。
  哗啦!
  众人忍不住冲出屋子,在雨水中欢呼蹦跳,尽情发泄劫后余生的激动兴奋。
  陈三郎等人也出来了,许珺从行囊中拿出一柄油纸伞撑开,遮住自己和陈三郎。
  至于其他人,则如官兵一般扑进雨幕中,喜不自禁。蟹和都要在泥泞中打滚了,陈三郎看着,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却也不去喝止:螃蟹本性,实属正常。
  他若有所感,猛地抬头,从伞下的边缘空间瞥去,就看见天上云层缝隙,迅速地掠过一道庞大的影子,影子上光芒闪烁,犹如鳞片。
  这一幕对于陈三郎,似曾相识,脑海灵光一闪,记起来了:当日在岳阳楼,南柯一梦,受龙君邀请赴宴。由蛟大量撑船,在途中偶遇龙女,天空气象,不差不多如此吗?
  难道说,这一场雨,另有蹊跷?
  这样的话,可真是“神仙”搭救了……
  只是天空上的一鳞半爪,迅速消失不见,再不可寻觅。
  许珺问:“三郎,你老盯着天看什么?”
  “呵呵,天降甘霖,救了我们一命,我就想着,是不是天意。”
  许珺抿嘴一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甚奇怪的。”
  在她看来,这个季节多雨,众人是赶上好运气了。
  嗖嗖嗖!
  雨幕中黑影绰绰,锋寒逼人。
  贼寇!
  贼寇果然没有远离,来得要比预想中快得多。他们见一场大火被突如其来的暴雨给破坏,登时按耐不住,扑腾上来猎杀。
  这般状况,哪里还像是兵匪之间的交锋,简直如同两军交战,不把另一边灭掉,誓不罢休。
  谭高又惊又怒,高声叱喝,要官兵们迎战。但很快,他就惊恐地发现,涌上山来的黑衣贼寇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哪里如情报中描写的那样,只得二三十人;这一眼看过去,起码上百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人数上的优势瞬间被蚕食,加上被杀个措手不及,局面立刻不受控制地溃败下来。
  刚从大火脱难的官兵又遭遇无情的杀戮,兵心崩溃,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只顾着各自逃命。然而贼寇如网,见一个杀一个,不用多久,三百官兵就剩下寥寥几十人了。
  就连陈三郎这边的衙役,也有好几个想偷偷溜走的。不想这一溜,都溜到了死神的怀抱中去了。
  见四下退路都被堵死,剩下的人只得再退回寨子,做最后的困兽之战。
  一通大雨后,来得急,去得也不慢,渐渐云消风散,雨点停歇。天色清明,这时候,谭高终于能正面看清楚贼寇的身影了。
  正前方足有四五十人,个个黑衣,黑巾蒙面。领首者,面上罩着的却是一张脸谱面具。
  其他方向,人影飘忽,都在候机而动。反正计算起来,对方绝对有百人左右。这可是非常可观的人数了,加上人人身手矫健敏捷,武艺高强,凝聚起来,这股力量足以攻陷一座县城。
  谭高满脸苦涩:这番剿匪可真是碰到了铁板上,按照当下情况,要想逃出生天,除非神仙搭救才行。
  “公子,一会打起来,我背着你跑!”
  蟹和舔了舔嘴唇,他倒没有多少惊慌:打不过就跑,不信对方拦得住。
  许珺指尖刀锋缭绕,也是做好了突围的准备。有她和蟹和保护,就能将陈三郎带出重围。至于随行的衙役们,只能各安天命了。
  陈三郎一声苦笑:“没有那么容易。”
  “怎么?”
  陈三郎叹道:“如果猜得不错,他们的目的只是我而已。这样的话,他们会轻易让我们逃走吗?”
  “什么?”
  此言一出,不仅许珺他们惊诧,谭高都是摸不着头脑:贼寇搞这么大阵仗,费尽心思,竟是为了杀陈三郎?
  不对,没道理呀,明明是他们来剿匪的。怎么事到临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陈三郎看着谭高,想了想,缓缓道:“这样的事,当然得把谭统领,以及这三百官兵蒙在鼓里。否则只要随意漏出马脚,就可能导致计划功亏一篑。”
  谭高仍是茫然:“陈大人,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三郎没有正面回答,喃喃道:“为了让我上钩,不惜用三百官兵陪葬,啧啧,这般代价,可真舍得。”
  在这个世界,人口并不算密稠,甚至能说是稀少,典型的地广人稀。人少了,人口便是一种资源。尤其是青壮官兵,更是很重要的资源,折损的话,就是莫大损失。
  谭高不是笨人,他想到了刺史大人的野心,想到了陈三郎为什么会当这个泾县县令,想到了两者之间的某些不可调和的矛盾传闻……其实这些东西,他来之前不是没有想过,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局。
  “可怕,太可怕了……”
  他仍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了除掉一个陈三郎,元刺史竟如此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至于吗?


第两百一十三章 困兽之斗,方便之门
  至于吗?
  脑海大大的疑问,在谭高看来,在扬州郡,元文昌一手遮天,想要除掉陈三郎,起码有好几种法子:格杀、刺杀、毒杀……
  随便亮出一招,就够陈三郎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么,为何偏偏兜了偌大的圈子,牺牲这么多官兵来做成此事?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谭高实在想不明白。
  陈三郎仿佛瞧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淡然道:“我要是在路上死了,在床上死了,而或在县衙死了。你觉得,皇帝会怎么看?”
  谭高一怔,作为一员武将,他的政治觉悟实在不怎么样。
  陈三郎又道:“可我若是在剿匪过程中,被贼匪所杀,那就合情合理了。”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很多时候,死的真相其实不重要,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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