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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斩邪-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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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地上的几个汉子本来有所恢复,能够站起来了,此刻见状,心惊胆战,哪里敢起身找打?干脆连眼睛都闭上,非常明智地装昏迷。
  擦干净手,许珺上前,一把掠走蔡老爷腰间褡裢,打开,见到里面有不少事物,其中一块玉最引人瞩目。玉质晶莹,内中一团红晕荡漾,仿佛活的在流动着,散发出莫名暖意。
  拿到玉,许珺终于露出了笑容,甜甜的,好像一朵突然怒放的鲜花,教人见着,心醉神迷。
  用手帕将玉擦了擦,这才贴身放好。
  陈三郎呵呵一笑,倒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随身带着这玉,落个干脆,省事不少。他走过来,伸手解掉捆绑在蔡老板身上的黄麻绳,然后重新缠在裤腰带上——这绳子平常便是用作这般用途,随身带进了内城,带进了贡院。
  检查搜身的人,怎会想到这根裤腰绳别有玄机呢?
  “我们走吧。”
  出了气,拿回了东西,走人。
  “你们不能走!”
  那老板娘壮起胆尖声叫道:“你们横行霸道,伤人抢物,我要到衙门告你们去!”
  陈三郎冷冷瞥她一眼:有些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出神入化,无可饶恕。
  许珺牵了牵他衣袖:“三郎,理她作甚,咱们走吧。”
  “你们不能走!”
  冷冽的声音徒然响起,但见客栈门外站着三个人,将出路完全封住。
  这三个人衣装打扮很是相近,一色的蓝绸缎子,镶嵌着红色衣边,袖口间绣着一个图案,是一只青鸟振翅欲飞的模样。不过看仔细了,可以分辨出一些不同,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老者,他衣衫上的红边有两道,比后面两名汉子的多了一道。
  两名汉子年约三旬,身形短粗彪悍,目光冷漠,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都是高手;
  至于居中的老者,花甲年岁,须发有些花白了,但面皮光滑,如同婴儿,一看便是驻颜有术,这份功夫比两汉子不知胜过多少。
  “天呀,他们是梦鸟楼的人!”
  “今天是甚日子,怎么梦鸟楼的人到这儿来了?”
  “还说,不想活了……”
  客栈中看热闹的客人看见门外三人,有认出对方身份来历的,登时露出惊骇之色,如同看见了洪水猛兽,一个个噤若寒蝉,赶紧低头下去,再不敢多看一眼,只恨不得立刻逃离出去。
  倒在地上的蔡老板奋力挣扎起身,跪拜在三人面前:“韩护法,你们终于来了。”
  他本就是约对方来此,一来将暖玉拱手相送,二来看许珺。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把玉带在身上。
  那老者韩护法瞥他一眼,语调不带情感地道:“东西呢。”
  “东西已经让他们抢了!”
  蔡老板指着许珺和陈三郎,心里恨极。今天,可以说是他这辈子过得最窝囊最丢面皮的一天。刚才一刹那,正要大显身手,莫名被一根绳子捆上,以至于被许珺痛揍。
  他现在还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护法目光看过来,带着幽幽的冷意,只看了陈三郎一眼,然后目光便放在许珺身上,不由掠过一丝惊艳之色,随即露出笑容:“好,果然不错,公子肯定会喜欢。”
  这样子,仿佛将许珺看作某件十分合心意的货物。拿下来后,稍作打扮包装,就能够将她送到公子榻上,请公子欣赏享用。
  于是一伸手指,先指着陈三郎:“你可以走。”
  指头偏移过来,指着许珺:“你不能走。”
  他的声音很是平淡,如同说着家常话,但语气中充斥着一股高高在上、掌握自由生死的霸道傲意,只要说出的话,别人就不能抗拒。
  因为抗拒的人,很快就会变成死人。
  陈三郎眉头皱起,身形稍稍前移了些,站在许珺的前面去,面对韩护法,忽而问道:“你是皇帝?”
  韩护法一愣,冷哼道:“不是。”
  陈三郎又问:“你是皇子?”
  “当然不是。”
  他有些不耐烦。
  陈三郎就笑了:“你什么都不是,你可以走了。”
  “找死!”
  韩护法暴喝一声:“你竟敢消遣本座?”
  喝声中,五指成爪,当头朝着陈三郎抓下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恶人有磨,大树乘凉
  韩护法这一抓,当真是凌厉如鹰。五指张开,枯瘦修长,将陈三郎脑袋笼罩住,虎虎生风。让人毫不怀疑,要是被抓捏实了,天灵盖便会像个脆弱的西瓜般爆裂开来。
  高手,真是高手!
  陈三郎走南闯北,也曾见识过不少江湖中人,但大都是二三流水平,许珺已是佼佼者,更高的也有,比如许念娘。但这位未来岳父藏龙卧虎,陈三郎未见过他真正施展手段,故而具体深浅无从得知。
  眼下,韩护法雷霆出手,不留情面,让陈三郎深刻认识到武功的厉害。
  那边许珺面色一变,她知陈三郎底细,固然是修士,能驾驭飞剑,可被强悍的武者近身攻击,却是大忌,恐怕有甚闪现。当即手腕一动,薄刃亮出,疾刺韩护法肋下。
  这是“围魏救赵”的招数。
  韩护法侧身让一步,左手一沉,直接抓许珺握刀的手腕;右手攻势不减,依然朝着陈三郎头顶抓去。
  以一敌二,游刃有余。
  陈三郎临危不惧,猛地突前扑上去,左手三指叉开,便要点韩护法胸口的檀中要穴。
  惊风指!
  许珺见着,端是既吃惊又担忧。
  陈三郎这一手功夫练得如何,她非常清楚,的确有些成功率,但也就三四成左右。并且最重要的是,要点中人才行。韩护法何许人也,岂会轻易被人触摸到胸间大穴?
  故而陈三郎冒险抢攻,实属不智,稍不留神,便会被对方所伤。不过眼下这般情况,总不能束手待毙,只得豁出去了。
  刀光霍霍,施展开来,全攻不守,全力配合陈三郎。
  韩护法眉头皱起,感到有些棘手。别看他刚才出手凶狠,但并无将陈三郎抓死的打算。不管怎么说,此地是京城,当街杀人,需要一个交代。况且陈三郎身份未明,看样子倒像是个进京赶考的举子,有功名在身,杀这样的人只怕会招惹到麻烦。
  脑海念头闪动,暂且退让数步。
  就在此时,“蹬蹬蹬”的跑步声,一队兵甲疾奔而至,手持刀枪,将众人团团围住。
  这是长安外城负责巡逻守护的兵甲,称不上精锐,关键代表着官家规矩,触犯不得。
  “住手!”
  一声嘹亮的喝声,走出一位将领来。
  韩护法认识他,一拱手:“原来是韦统兵。”
  这韦统兵隶属兵马司管辖,官阶不大,不过肩负京城警备治安职责,身份不同寻常。
  韦统兵见到韩护法,面露一丝苦笑,问道:“韩护法,这是怎么啦?”
  韩护法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未了道:“若韦统兵给个情面,日后必有厚报。”
  不料韦统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韩护法,不是韦某不懂做人。只是今天这一档事没有那么简单,实在不敢答应。”
  韩护法一怔,问道:“怎么回事?”
  韦统兵便附耳细细说了几句。
  韩护法听着,面色阴沉下来:怪不得陈三郎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背后竟站着个七王爷。
  有了这一层关系,就得仔细酌量酌量了。
  七王爷与自家公子是竞争对手不假,彼此为了太子之位,可以说是各凭手段,存在极大的利益矛盾。但这般冲突,基本都是私底下的暗流,还没有挑开来。毕竟圣上,也不会愿意看到两个儿子火拼,自相残杀。
  争是一回事,如何争,才是学问真章。
  陈三郎是七王爷的人,自己却把他撂了,掳夺宝玉,将许珺抢走,传扬出去的话,不等于双方正式开战了吗?更重要的是,陈三郎本身乃是今届扬州乡试解元,堂堂举子,入京考会试,当街遭遇不测。
  这个罪名,纵然梦鸟楼骄奢跋扈,也难以担当得起。
  想到这,立刻做出取舍,一挥手:“走。”
  带领两名下属走,离开之前,回头狠狠瞪了蔡老爷一眼:都怪这厮,说要献宝,还有美人相送,却没有说清楚美玉和美人的身份来历。若分说明白了,自家这边制定好适宜的策略,何至于无功而返,损了面皮?
  被他这一眼瞪得浑身如同掉进冰窟,手脚冰冷,蔡老爷心里叫苦:我哪里知道这事会跟陈三郎扯上关系?
  顾不得伤口疼痛,要追上去解释。
  “哪里走?左右拿下!”
  韦统兵吆喝一声,数名兵甲一拥而上,将蔡老爷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蔡老爷大骇,连忙叫道:“韦统兵,是我呀,你怎得拿我了?前天咱们还一起去……”
  韦统兵一脚就踢在他脸颊上,喝道:“姓蔡的,你横行霸道,鱼肉街坊,罪大恶极,抓的就是你。”
  这一下,蔡老爷有些明白过来了:自己没有抱住梦鸟楼的大腿,却恶了七王爷,左右不是人,显然已成为这一桩事的唯一犯人,要被抓起来挨刀……
  越想越怕,越想越悔,一下子瘫软在地。
  后面老板娘见状,早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滞,茫茫然没有焦点。
  韦统兵走过来问陈三郎:“陈解元,你没事吧。”
  陈三郎微笑道:“没事……嗯,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
  韦统兵的笑容很灿烂:“陈解元请自便。”
  陈三郎便拉着许珺离开。
  许珺还有点疑惑不解,问道:“三郎,你认识权贵吗?”
  陈三郎点一点头:“算是吧。”
  “什么人?”
  “一位王爷,一位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王爷。”
  如此一说,许珺立刻恍然:“原来如此,嘻嘻,果然大树好乘凉。”
  陈三郎喃喃道:“只怕乘了凉,立刻便会风雨袭击。”
  这是很简单的选择题,不管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选择,只要选择了,在别人看来,便等于打上烙印。只怕那位七王爷心里,也是这般打算的。
  许珺没有听清楚,侧着耳朵问:“你说什么?”
  陈三郎不想她担心:“我说我们先去找客栈开房间。”
  许珺面皮一红,嗔道:“三郎,你恁心急了,这样不大好吧……”
  “啊!”
  陈三郎满脑门黑线,弱弱地道:“我是说开两间房间,住下来,吃点东西,我饿了。”
  “开两间做什么?不要钱呀,一间就行。”
  许珺叉着腰,落落大方。
  “啊!”
  这一下,轮到陈解元满脸“娇羞”的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携美游玩,会试放榜
  一间房,两个人住;一张床,只得一个人睡;还有一个,躺地上了。
  陈三郎双手枕头,叹了口气,莫名想起一个“禽兽不如”的故事。无奈许珺谨守父亲嘱咐,未正式成亲时不得洞房。
  当其时,许念娘说这话的态度有些奇怪,若有深意。
  现在许珺回想起来,觉得父亲并非在意名份上的规矩。毕竟两人同行同宿,就算没有真正做那个事情,可在外人看来,也浑无清白可言了。而且许念娘行走江湖,为人不羁,何曾在意过哪些虚套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父亲的安排,许珺都不愿轻易违背,她一向都是个孝顺听话的孩子。
  一个床上,一个地下,互诉衷肠,其中多是许珺在说,陈三郎在听。许珺说她从泾县奔赴洞庭湖,再从洞庭湖来长安,万里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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