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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国风云新传-第13章

小说: 三国风云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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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亦无法窥见。
  就象我一直无法知晓林蓉为什么会在一刹那的时间里改变。她的心里亦有着隐秘;而我无从知晓。
  几天后;她回到他的公寓。她把衣物放进行李箱;然后是毛巾;牙刷;香水;鞋子。他站在房间的角落;看着她把带来的所有东西又收拾好准备带走。
  她说风;对不起。
  他不语;她亦恢复沉默。他看着她离开;心头有尖锐的疼痛;可他无法挽留。她杀了他们的孩子;他做不到原谅。她亦或在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离开;便是他留;又怎么留得住。
  很多时候;人是无法选择的。
  车到凤凰;天色已黑;我在沱江边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纯木结构的房子;有一半悬在沱江上;典型的吊角楼。房间在二楼;简易干净;推开小窗;就能看到沱江和两岸的吊角楼。
  朝云住在我隔壁的房间。
  洗了澡;下楼吃饭。乾州板鸭;腊肉;啤酒。已经很久没吃到湘西的腊肉了。腊肉切得很大块;用子弹椒炒;这是湘西苗家人最喜欢的吃法。
  我吃一块肥肉喝一杯酒。店主人过来搭话;说大兄弟;你吃酒的样子很象我们苗家人。
  店主是个约四十来岁年纪的妇女;干净和善。
  我笑;说婶子;我就是苗家人啊;只是离开太久而已。
  她不信;我便和她用地方方言交谈。她亦是高兴;叫道;三子;三子;舀碗糯米酒过来。
  一个小男孩;便端了一碗米酒放到我的面前。我说婶子;这怎么行。
  她笑了;说大兄弟;咱苗家人可没这般客气。
  这时朝云下楼来吃饭。她换了套衣服;亦是黑色;湿湿的头发披在肩上;有细细的水珠沿发梢滴落。面色红润;不似在车上时苍白。
  二
  我和朝云去看沱江夜景。
  坐在江边的台阶上;看对面闪烁的霓虹和水下的倒影形成真实而虚幻的美丽。
  人往往在真实和虚幻里沉堕;分不清哪是真实哪是虚幻;或许最后所有的真实在时光里都会兑换成虚幻。无法触摸。
  朝云去江边租了苗服穿在身上;然后戴上头饰;站在江中的跳岩上;让我给她拍照。她微侧着身子;手摆弄着衣襟;像个害羞的苗家妹仔。
  我按下快门。人无法挽留时光的仓促;可我们可以捕捉一些美丽;把他定格;用以纪念或对抗岁月的苍老。
  朝云欢喜得像个纯纯的孩子;脸上洋溢满满的实在的笑。我亦晓得;她这一刻是真实的快乐;隐去了心头的沧桑和伤口。
  我们去江边放水灯。点燃蜡烛;把水灯用双手托着;轻轻的放在江面上;她虔诚得如同佛教徒。
  我说朝云;许个愿吧。
  许的愿望能实现吗?
  可以的;因为你心怀希望。
  可我不知道该许什么;风;我对生活从无期许。没有期许便不会有失望;诺言是用水写在空气里的字;一边写着一边被风吹散蒸发了。
  她从小就是对爱有缺失的孩子;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宠爱。
  父亲和母亲不停的吵架。父亲常跑出去喝酒;喝醉了回来便会抓了母亲的头发来打;两个人撕打在一起;直到筋疲力尽声嘶力竭。
  她时常抱着个洋娃娃跑出来;坐在街头的树下;马路上有黑黑的流浪狗拖着胺脏的身子跑来跑去。她把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树干上;饥饿和疲累让她丧失所有的思想。
  母亲来寻她时;她睡着了。她朦胧里听到母亲的叹息;说朝云;我不该生下你的。
  他有时候也会打她;抓住她的衣襟把她提起来;一耳光过去又一耳光过来。她从不在他面前流泪;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看着这个给了她生命的男人;怜悯而憎恶。
  十五岁的时候;他们终于离了婚。女人摸她的头发和脸;说朝云;你从小便是冷静决然的孩子;你要照顾好自己。然后她便消失了再无音信。
  她亦知道她的凄楚;只是她无法原谅他和她;他们给了她生命;却从小让她的生命有缺口;无法弥补的缺口。
  她把自己所有的衣物和那个黑黑的布娃娃塞进帆布袋。然后也离开了那个酗酒的男人;把他从此抛在她的生活之外。
  我无法选择;风;我们无法选择生活。生活是浩瀚的海;而我们只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小块木头;我们无法选择方向;只能任海水把我们带向未知的地方。
  沱江边上很多人在放水灯;江面上漂着各种各样的水灯;然后被流水带走;烛光越来越远。仿如年华。
  愿望是放入水中的灯;无法看到未来的方向;但心里怀着期望。就象撒进土里的种子;无法保证一定发芽;但可以心怀期望。
  十五岁;她带着一个简易胺脏的帆布袋;去一个陌生的城市。
  街头的树上有黄叶在风里飘落;晃晃荡荡的落进泥土里;有细细的雨落在脸上;很凉爽很寂寞。
  表姐来接她。
  表姐开了一家不大的餐馆;生意却是很好;请了三个服务生;都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
  她去餐馆帮忙;抹桌子;洗碗;端盘子;什么都做;她亦是能吃苦;每天晚上都做到餐馆打烊。她不想对别人有太多亏欠;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感恩。
  九月;表姐送她去学电脑;说朝云;你不应该做杂活;你应该有目标;有很好的未来。
  电脑班有三十多个人;有十多岁的男女生;也有三四十岁的企业管理人士。
  她认识了他。
  他三十五岁;是一家房地公司的部门经理。穿白色衬衫;皮鞋;打领带;脸上的胡子刮得很干净;抽中华烟;开奥迪。
  他和她去喝茶;点海鲜和酒。他端着杯子看着坐在对面局促的她。他说;朝云;过来;我教你吃。
  她坐到他身边;他剥龙虾给她;然后和她碰杯;她从未沾酒;却能一杯杯的饮。有些东西是不用学的;与生具来。
  他说;朝云;你需要照顾。
  他抱住她;亲吻她;她的头微微发晕;她是醉了。从来没有人拥抱她爱抚她;从小她亦是对爱有缺失的孩子。
  他的拥抱让她温暖;终于有个人肯拥抱她了。
  直到尖锐的疼痛刺醒了她。她才发觉自己躺在包厢的沙发上;全身**的他压在自己的身上。她用力的把他推下来;胡乱的穿上衣服。大腿上有点点血迹。
  他说;朝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照顾你。
  她拉开门跑了出去。满脸的泪水。
  回到客栈是凌晨一点多;我和朝云说了晚安便各自回房。推开窗;沱江依然沉静的包容着岸边的霓虹。我坐在床上;头探出窗子去看停靠在吊角楼下的小木船。当男人下楼去江边的船上时;阁楼上的女子是不是也如我般的探头凝望?她懒散的倚着窗子;看着他上船离去。然后对着江面喊;过年你要回来!你要记得过年回来
  拿出烟来抽。烟雾里浮现一张张面孔;破碎而虚幻。
  白天的古城街道亦是热闹;游人很多;街边的店铺多是卖手工艺品;有苗族的刺绣和土家族的蜡染。浆糖店的师傅在门口拉浆糖;褐亮的浆糖从柱子上拉出三四米。亦有穿着苗服的年轻女子端着盘子;里面有细细的切碎的浆糖;让路人品尝。
  城墙上有卖花的女子;把长长的细树枝缠绕成一个环;然后把花编进环里。朝云买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说风;漂亮不?
  漂亮;像个公主。
  朝云拉住我的手;把头靠在我肩头;说;我喜欢朝云的生活;淳朴而淡定。
  我望着朝云;心生疼痛。她本应是快乐的女子;而生命却偏给了她次复一次的挫败;让她有巨大的伤口。而此刻的欢喜;对她来说亦知道只是短暂;故肆意的放纵享受。
  她一个礼拜没去上课。为了不让表姐知道;她依然每天早上按时出门;然后去郊外坐上一天;等到晚上再回去。
  她不恨他。他的手厚实温暖;在她的身上抚摸时;有安定踏实的感觉。他是第一个肯把拥抱和爱抚给她的人。
  一个礼拜后;她打电话给他。说我在郊外;你来接我。
  他开车来接她。他的眼里有愧疚;说朝云;对不起。
  她过去;直视着他;说你要的我可以给你。
  她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但她无谓。她不爱他;对他亦无期许;她只是留恋他的抚摸和温暖;让她能感觉真实的存在。
  他们在车上**;她忍着痛把自己给他;满足他的需索。
  她搬出了表姐的家。他为她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公寓。
  她从不想这场游戏的结局;她只是以次来对抗疼痛和孤寂。用这崎形来填补她爱的缺失。
  他时常来找她;他们亦无太多言语;只是不停的**;有时在房里;有时在车上;有时亦或在他办公室的桌上。她把自己年轻的身体交付给他;他亦不亏待她。时常带她出去吃饭;旅行;买给她想要的物质。他给她的亦只能这么多。
  她依然去上电脑课。
  她时常会和一个叫白飞飞的女子坐在一起。白飞飞留短发;是面容娇好的女子;穿棉布衣服;仔裤;球鞋。
  朝云;你是个有伤口的女子。飞飞看着她说。
  她说;你看到什么?
  你的眼里有深藏的疼痛。朝云;你才十六岁;可你有颓败的沧桑和落寞。
  飞飞点了根烟;靠在墙上;隔着烟雾来看她。
  晚上她们去酒吧喝酒;一整瓶的轩尼诗。一个瘦高的男子坐在台中央的高脚椅上唱歌。他有很长的头发;遮盖了大半边脸。穿着黑色的衬衣;有沙哑的声音和流离寂寞的眼神。
  飞飞说;他叫萧离;是个流浪歌手;我常来听他唱歌。
  她说;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的声音;沙哑和流离的沧桑;直抵人的灵魂。
  她能明白。就如她迷恋他的抚摸一样。不是爱的人就能在一起;不是在一起的人就是因为爱。有些只是迷恋;象一个幻觉;没有永恒和诺言;只是一场空洞。
  从虹桥下来;走不远便是沈从文故居。
  沈从文故居在一条小巷子里;来这的人很少;只有稀疏的几个人。房子陈旧;屋里昏黑;一代大师已被时光收去;只留下这寂寥的院落。
  那个在沱江岸边登船远去的少年;把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展现给世人;可他自己却不再回来。
  从沈从文故居出来后;在狭长的石板路上慢慢的走。路边到处可见穿着苗族服饰的老妇;头上缠着厚厚的黑色的帕子;蹲在地上卖手工艺品。眼神淡定平和;手上的银手镯发出淳淳的光泽。
  经过天后宫;朝云进殿去求签。
  他在蒲团上跪落;双手合十祈祷。然后拿起签筒摇动。一根竹签落在她的面前。
  她拣起签;定定的看着。我说朝云;让大师去解签啊。
  她淡然一笑;说不用了。然后把签往筒里插。
  我伸手过去抓住;她不给。用力,签断。
月邪·扶桑花
  (一)
  4月的苏州城,柳絮在整座城市里作祟,只将它装点成素白的仙子,却与白雪不同,空气里,都有暖洋洋的味道。
  挨过了冬天的生物,都复苏了,整个苏州城,都开始热闹起来。而往日里平静的城内,突然涌入大批的外地人,形形色色,有戴着骷髅面具的行者,亦有官兵模样的人,各大客栈顿时客满,在热闹的背后,人们却隐隐感到不安。
  这些,都与那把剑有关。
  剑叫月邪,相传是刀客苏晋南打造,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刀刃是亮到煞白的颜色,绝对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武器。但是,真正吸引他们争相问寻此剑下落,不远千里地赶到苏州城的,是月邪剑鞘里的藏宝图。相传苏家与前朝皇室有亲密交情,而前朝帝王死前曾将前朝秘密宝藏地点告知,而今苏晋南已死,而他生前打造的这柄剑的所有者苏江北,当然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抓住他,找到宝图,然后,或独吞宝藏,或上交当朝,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升官发财,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哪怕剑鞘里没有这宝图,月邪亦是价格不菲的武器。
  人,都是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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