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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轻歌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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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歌原本不知道该不该把见到凤阳王地事告诉他,却在捕捉到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失落和寂寞后,对他和盘托出。
    火凤是不甘寂寞地,他习惯驰骋于商场,他会推敲拿捏别人地心思,他本该有更好的活法,而不是现在这般,太过清闲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火凤在知道自己竟然是凤阳王地儿子后,并没有大喜或者大悲,对于父亲这个名词,早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强迫自己不要去奢望,因而早已经习惯。对于亲人,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的母亲,尤其记得她被人鞭笞得浑身是血的模样。
    轻歌把凤阳王给她的令牌交给火凤,让他前去认父。也和他分析当今的局势,论证如果凤阳王反,则必败无疑。
    她让火凤去劝凤阳王罢手,已是仁至义尽,至于最后结果怎样,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似乎一切都已经交待清楚,轻歌坐在神仙居的院子里,身下是申不知生前最爱坐的躺椅。头仰靠着椅背上,轻歌望着院外枯黄的竹子,听着风吹过竹林发出的呜咽声音,过往的一幕幕情景,在眼前逐渐浮现。
    然后,她听见有马蹄声传来,在寂静的竹林里显得特别刺耳。
    “小鱼,你不该回来。”杜康走到她身边,神色黯淡。
    “有些事总得有个结果不是?”轻歌眯着眼睛微笑,“总这么提心吊胆也不是个事
    杜康沉默许久,在马蹄声逐渐停歇,马儿大声嘶鸣的时候,他又开你跟他说清楚,告诉他其实你是他……”
    “师兄!”轻歌突然皱眉打断他,“我答应过娘,不会告诉他!”
    “可是小鱼,师婶说的他指的是先皇,而不是皇上!”
    “师兄,”轻歌笑了笑,“既然我当初连先皇也没告诉,那现在又何必告诉皇上呢?”
    “可……”杜康无话,片刻后叹息道,“可是小鱼,你不能嫁他……”
    “我没说要嫁,”轻歌转过头对着他笑道,“既然他给师兄两条路让师兄你选择,自然也会给我两条路。”
    院外有人大声求见,是尹子修的声音。
    杜康怔怔的垂首而立,眼角有些湿润。
笼中之鸟
           笼中之鸟
    尹子修是奉皇命而来的,来请轻歌进宫。
    似乎很久没见过尹子修了,轻歌看着他,觉得十分陌生。她看着站在眼前的尹子修,看到他的眼角竟然有了一丝尾纹,满脸皆是冷清,眼神疲惫而沧桑。她怎么也不能把面前的这个人,和她初见时单纯、害羞、还带着点迂腐的穷书生联系在一起。
    还不足两年的时间,很多事却变得如此彻底。
    “秦姑娘,皇上让我来接你进宫。”尹子修低垂着眼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轻歌笑了笑,突然问道,“不知尹大人如今官拜几品?”
    尹子修怔了怔,没有回答。
    他身旁的人却替他答了,“皇上重视秦姑娘,派来接秦姑娘的人自然得是一品官员!尹大人是国之栋梁,对皇上忠心耿耿,又在剿灭魏贼势力中立了大功,如今已官拜一品右丞相。”
    “那真是可喜可贺!”轻歌冷笑,“恭喜尹大人,终于从媳妇熬成婆了。”
    尹子修依然沉默,脸上却逐渐浮现出悲哀。悲的是,不管如今自己怎么风光,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哀的是,过去真的已经过去了。轻歌随同尹子修进了宫,杜康一人留在神仙居内,喝掉了申不知生前所有未来得及喝掉的酒。伶仃大醉之时,他一遍一遍的大声呼喊着轻歌的名字,从未有过的嘶声竭力,可惜轻歌早已走远。
    然后他开始大哭,哭声在寂静的竹林里更显寂寞、苍凉。
    他总是安静而清醒的,喜静、话不多。温和地面上总是挂着淡笑,令人如沐春风,可谁又知道他其实也是寂寞的呢?因为寂寞。16K小说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才会忍隐;因为忍隐,才要清醒;所以他从不喝酒。
    他把感情埋得太深。连轻歌都从未发现过。唯一真正了解他的,或许只有他死去地师父申不知,只因他和申不知是同类人。
    深秋之后是寒冬。寒冬随着呼啸刺骨的冷风而来,世间万物也恢复沉寂。
    唯有雄伟庄严地皇城内,却仍是一片沸腾。
    李禹在书房批阅奏折。奏折堆积如山,他眉头紧蹙,面色在每看完一本奏折之后便阴沉一分,手中毛笔不停的划出朱红色的叉,慢慢的,甚至看也不看奏折,一打开便两笔一挥,然后仍到一边,到最后。终于沉不住气,猛然起身,一拂袖把桌上所有奏折拭在地上。满脸铁青。
    恰好李进此时匆匆进来,“皇上。左丞相古大人带了文武百官跪在殿外……”
    “反了反了!一个个好大的胆子!”李禹听也不听。打断他地话怒道,“你传朕的话。哪怕他们跪到死!朕也不会让人动霓衣半根手指头!”
    “皇上……”李进有些为难,这样传话怕是不好吧。
    这句话说出去得寒了多少大臣的心啊!瞟了一眼盛怒中的皇上李进叹了口起,终于还是没敢开口,这种时候违逆皇上的话,无异于去老虎嘴边拔毛。
    李进走到殿外,看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不由叹气。冷风呼啸,很多人都冻得瑟瑟发抖,牙关打颤,却硬撑着尽量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尤其满头鹤发的古老丞相更是跪得笔直,神情坚决。
    李进不忍当真按皇上的话来说,只说皇上让他们各自回家取暖。
    “红颜祸水,皇上一日不杀秦霓衣,老臣便一日不起!”古寂痛心疾首的大呼,只望皇上能以国家大事为重。他早就明白,秦霓衣是皇上地软肋。他原本一心只盼她永远不要再出现,谁料她竟然又回到了宫中。
    古寂不起来,其他大臣自然也不会起来。
    李进惟有叹气,只得命人给他们发放食物和棉衣。
    昭月殿仍旧美丽,轻歌被李禹安排和昭月公主住在一起,最主要是原因是:给轻歌的住处尚在建修中。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李禹知道轻歌和李昭姐妹情深,因而让两人住在一起叙旧,也可相互照应。
    李昭因为杜康的拒婚举动,情绪也一直低落,直到轻歌来了才好了一些。
    她不怪杜康,只是自责,她原本就不该奢望可以陪伴杜康一生。
    轻歌一人靠坐在窗户边,看着院子里几株梅树。梅树上已经有了许多大大小小地花苞,有些业已盛开。冷风从窗户里钻了进来,带着几缕冷冽的清香,缠绕在轻歌鼻间。
    “霓衣姐姐,你在看什么?”,李昭走进来,面色有些苍白,却带着甜甜地笑容。
    轻歌回过头看她,捕捉到她笑容间隐藏地心事,一时有些心酸。
    “在看院子里的梅花”,轻歌笑道,“你看,它们开得多漂亮。左边第一株梅树上有二十七朵梅花,还有十一个花苞;中间那株开得最好,有三十三朵呢……”
    “霓衣姐姐!”李昭走到她身边,咬牙打断她地话,“别看梅花了!”
    轻歌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恩,昭儿不能吹风,得关上窗子。”
    她说完便起身去关窗,却被李昭一把拉住。
    “不是因为这样”,李昭拉着她的衣袖摇头,脸上的笑容逝去,低头沉默。轻歌静静的看着她,又笑着问她,“昭儿想说什么?”
    “霓衣姐姐……”李昭轻声的喊她,好一会儿才抬起了头,“你,是不是觉得很寂寞?”
    一个人寂寞的时候会怎样,李昭也知道得很清楚,因为她很早就偿到过寂寞的滋味。她和轻歌的经历不同,她也不了解轻歌究竟寂寞到什么程度,她只知道轻歌是寂寞的,只有寂寞的人才会不由自主的去数梅花。
    轻歌怔怔,继续笑,“有昭儿陪我,我怎么会寂寞?”
    李昭鼻子突然一酸,却忍住不让眼泪流出,点点头道,“对,昭儿会陪着你。”
    李昭突然想起那些在天上振翅飞翔的鸟儿,自由自在、活泼矫健。她喜欢看它们在天上飞,不忍心把它们装进笼子里。而现在,轻歌就是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寂寞而绝望。
是对是错?
           是对是错?
    古寂古老丞相倒下了,他在瑟瑟寒风中跪了两天两夜,年老体弱的身子,哪竟得起这般折腾,于是一病不起,整个人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丧命。
    群臣沸腾,百姓沸腾,而李禹也不能坐事不管了。
    大臣们见古丞相一世忠贞,却落得如此下场,俱都悲愤不已,继续跪在殿外,开始拒绝进食。
    那天,尹子修进宫,路过殿外,目不斜视,全然忽略群臣愤怒的视线。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一身灰色僧袍的和尚,看上去很年轻,却又像是得了道的高僧,不似凡人。另一个一袭白衣,面目俊秀,却像是寒冰,散发着丝丝冷气,令人不敢直视。
    尹子修带着那二人去见了皇上,几个时辰后才走出来。出来的时候,他们见到了李昭。
    李昭身披大红色的狐皮风氅,瘦小的身躯紧裹在其中,可一张小脸却仍然冻得发白,显然她站在那里已经多时了。
    “杜康哥哥”,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李昭眼中仿佛只有他一人。
    尹子修和那白衣男子相互对看一眼,自觉的先行离开,那白衣男子走前有些犹豫,多看了李昭几眼,似乎想向她询问什么,却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那不似凡人的和尚便是杜康,他的脸上挂着谦和有礼的笑,目光清澈,在这寒冬之间仿佛是一道温暖的阳光。
    他看着李昭微笑道,“小僧尘落见过公主殿下。wap,16K.Cn更新最快。”
    “尘落……”李昭轻声呢喃着,神色黯然。眼里的神采消逝,“都是我不好,我叫禹哥哥收回他说的话。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你还做你地太医。给我治病,就当一切从来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杜康摇头,“圣上金口玉律,说过的话又怎能收回?”
    “只要我去求他。一定可以的!”李昭双手紧纠着风氅,手背上青筋白骨隐约可见,“禹哥哥他不会拒绝昭儿!”
    “多谢公主美意,只是小僧意已决,绝不后悔。”杜康双掌相合,一颔首,“小僧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去,灰色地僧袍衣摆在灰蒙蒙的天地间飞扬,最后与之融为一体。
    意已决。便不再回头,甚至不曾回头看上一眼。
    李昭痛苦地弯下腰,浑身蜷缩。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血红的火焰。她只感觉得到疼,却不知道到底是身体在疼。还是心在疼。
    昭月公主又病了。整个皇宫里一团糟。那边古寂丞相奄奄一息,这边群臣露宿寒风里。李禹已经心焦气躁。那日尹子修带杜康去见他,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他魂不守舍,又加之昭月公主病倒,他已经心力憔悴。不过几天的时间,他整个人却瘦了一大圈。傍晚时分,李禹到昭月殿看望李昭,轻歌正在床边喂她喝药。
    李禹语气中带着疲惫,眼里满是血丝,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问轻歌,“昭儿怎么样?”
    “太医说他只是染上了风寒”,轻歌轻声回答着,一边让李昭睡下,然后轻声哄她休息。
    李禹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轻歌,嘴角逸出一抹笑容等李昭睡着,轻歌看了李禹一眼,率先走出房外,李禹有所意会,连忙跟上。
    到了大殿,轻歌转身郑重的看他,“昭儿的病很严重!”
    “不说只是染了风寒吗?”李禹神色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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