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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31章

小说: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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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处,凌昌嘴角上挑,双目犀利,道:“张平,拟旨。”
    待张平将圣旨拿走后,云池道:“猗照目前有难,君上怎么想?”
    “猗照动荡不宁,将其据为己有未尝不可。兔死狐悲,若是助他保家卫国或许才是上策。”
    见云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忽然笑道:“云池,你若是男儿身加以时日必是大将之才。”
    “北周从未嫌弃过的儿身。我朝明君倍出,百姓甚觉欣慰。”
    北周甚少,似云池这般受封的虽能上朝参政却无实权,这种制度是好是坏无从断清,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也只能照办。虽然有时朝政让她担扰,但旁观者清,退至局外也可算件幸事。
    “唔,真让人扫兴。”小松子的话自门外传来。
    “你又所为何事?”凌昌挟起一片鱼塞进嘴里。
    “二哥哥也忒将人看扁了罢,人家一来就有事相求?我是听闻你将云池留下用膳,以为你们在交流感情,没想到却在这儿吃国事,害我白忙活。”顿了片时,她撇撇嘴拉住凌昌的袖子,“多谢二哥哥没将松子许到外邦去。”感激之情言溢于表,另人动容。
    凌昌敲敲她的头,沉声道:“为何要在背后听?疼你也是白疼了,我讲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
    小松子吐吐舌头,低声辩解道:“我听见了啊。”
    “没听见岂不是聋子。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看我不上太后那儿告你状去!”凌昌板起脸训示道。
    “下次再也不敢了。”小松子冲云池挤挤眼,转身退开了。
    忽然清梅宫长宫人在门外通报成淑身体不适。
    凌昌头也不抬,冷冷道:“大胆,没见我正用膳!”因长宫人乃是成淑身边最信任的宫人,只训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张平见情况不妙,忙递眼让长宫人先行离开。
    膳毕,两人簌完口,沿着挤满长藤的游廊慢慢闲步。一旁的儿颜正浓,将微风拂过的清痕辗转在脚下,经阳光普照便千丝万缕化出暖暖气。亭台楼谢,碧瓦红墙,两相辉映,在丛丛间隐隐绰绰,似一只五彩的蝶儿趁着时游戏人间。翠盎然,水清木秀,北周无限的大好河山浓缩于此。
    云池见凌昌眼中含笑,便趁机道:“臣想讨几日假回趟成阳府。”
    一截树枝攀上了凌昌的玉冠,他停住步子信手拈过,手指缓缓抚上叶片,道:“今年风调雨顺,这些树木格外葱翠。”
    “君上……”
    “臣参见君上,见过云上。”云池话还未说出,张良人便自树后闪了出来。
    “张良人怎会在此?”凌昌示意她平身。
    “臣初入后宫,想去拜见各位,顺道也熟悉熟悉环境,怎料却走到此处。”一朵明媚的笑容在唇角绽放,犹如清晨醒来后的第一缕阳光,清新、芬,可爱至极。
    凌昌扯起一丝笑,转向云池道:“你的假我准了,不过得去跟太后说一声,省得说我又私自放你走了。”随后伸手搂过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在耳根上浅浅掠过,低声道:“别忘了我的话。”
    张良人望着她微微一笑,便将身子背了过去,一丝阴暗浮上眉间。
第三十三章 茶坊逢道主
           云池与太后辞了行,怕君主跟着出宫,琉宫也未回便直接坐车出了朝伍门。天灰暗,北空虽万里无云,却溯气膨胀,阳行失衡,锏光暗淡,此乃下雨之征兆。帘子在空气中摇摆,随着街上脚步声的流失,雨滴伴着马蹄声响起在午时的大街上,不紧不漫,一路叮咛。
    下雨前小小的燥热在车内还未散尽,云池掀起帘子,眼角的余光停留在茶坊门口。
    “停车。”
    马蹄声止住,余音很快被越下越狂的雨声淹没,伴着浓浓的灰暗将天空拉下地来。茶坊门前,她就那么愣愣地站着,手中捏着一块褪了的红布。寒风戏耍般地吹起红布,冷雨也趁势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将瘦弱的身体一并淋湿。
    云池怔怔望去,动了恻隐之心,伸手朝袖内摸去,只抓出一张平安符来。四下望了望,街上早已空无一人,便自撑了伞朝她走去。才踏出三步,水突然溅起,一道白光在眼前划过。
    云池急忙朝茶坊奔去,眼见那人正要动手,遂将手中的伞向前掷去。
    他侧身躲过云池的攻击,双掌向前劈来,将伞冲出五丈之外。云池在门板上踩下一双脚印,轻轻落地。
    “请道长手下留情,放她一条生路。”
    “放了她?”道长遂打量了她几眼,又斜睨了一眼呆立在门口的子,浅笑道“姑娘说的是谁?”
    “请道长放她一条生路。”云池举步向她走去,却被道长一把拦住。
    “没想到是个识货的。”道长摇摇头,转而严肃道“可惜,她身上的怨念已起,再不收了便会为人间。”
    “道长,她眼中虽有恨意,却还不至于变成厉鬼。请你手下留情,将她交于在下。”
    见道长手中拿着挑魂剑便知他不会是来超渡亡魂的。有些道人以道为由,专抓鬼魂取以精魄再以旁门左道之法来提升自己的道术。精魄一丢,鬼也好人也罢,从此再无来世可言。
    “贫道就是不想让她变做厉鬼才出现在此的。”他双眼一紧,左手划出一道光向那鬼扑去。
    云池一个转身,抖落发丝上的水珠,抬脚便踩在挑魂剑上。
    “怎么,凭你一个区区弱子便想拦我?”道长口气不善,有些着恼地反击回去。
    被弹开的云池看了那只呆呆的鬼一眼,道:“道长为何就不能放过她,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还望道长三思而行。”
    “她没救了。你别多管闲事,赶快走开!”风下,他面目暗然,双眉似刀。
    “她魂息还未散尽。”云池朝他恭手,“道长如若不肯放过她,那么在下就不会再客气了。”
    “原来你不仅仅是个识货的,且还是同道中人。”他双眉一横,冷哧一声,“她是贫道先看见的,姑娘别蛮不讲理。贫道不松手,姑娘又能耐何?”
    “那道长便尽管试试!”云池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漫天飘雨视若无睹。
    见云池双眸清静,镇定如山,自信满满,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冷哼一声便甩袖而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云池松了口气。方才一直提着心,以她目前的功力而言,若真动起手来还不一定能胜得了对方。那道人衣袖中滑露出的符是镇魂经符,若不是有几分真功夫,怎画得出来。
    “你安心走罢,来世会有补尝的。”云池轻轻的嗓音在雨中显得极为清亮。落叶旋旋转转,在雨点里荡漾出几缕纹路。
    “接我的轿来了,来了。”
    她微微抬起脸,空洞的眼眸倏然闪过一丝明亮,将红盖头轻轻盖上。鸳鸯双戏图在如墨的浓雨中如一弘清泉,在云池寒冷的心上激起悦耳的音韵。
    两行浑浊的液体倏然滚下,滴落在那双精致的绣鞋上。
    雨,千丝万缕,如银若玉,无牵无绊地下着,将昨日的晴朗丢进过往的风里。
第三十四章 离魂弦弄曲
           踏入门槛,茶还未喝上一口,椅子还未坐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将云池的耳朵勾起。
    “云池,你怎么也不等我一等!”一子进入门来。
    换上衣衫的云池自内室走了出来,将一头青丝随意地用簪子绾起,道:“君主是如何出来的?”
    “你放心罢,君上让我出来的。还是哥哥最好,懂得人家的心。”她撅着嘴坐在桌前,东翻翻西弄弄,一刻也不得闲。
    云池无力地笑了笑,凌昌会让她出宫肯定是被闹得不甚其烦,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烦起人的功夫堪称一绝。
    此次出宫云池一来是想弄清楚金光的事情,在命脉里的仙气被吞噬之前将金仁找回,想回来看看师傅可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找个替代品;二来功力未完全恢愎另她有些担忧。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朝书房走去,行至门口却见一个人影站在书架后。走近几步,阳光将她的影子拉长,与另一道影子重叠。自燕门客栈以后,除了那场梦与那个烟火燃放的小镇,便再也没有好好见过他。梦里也好,小镇上也罢,无论当初有怎样的心情都已成过去,而今只能在回忆里拥有一席之地。
    想到此处,右脚抬起,朝后退了一步,跨出门来。
    “哦!”一声轻呼,念罗揉着被她撞到的地方,“你终于回来了,快跟我说说宫里长什么样子。”
    云池轻吁了口气,道:“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说罢。”
    “哦,那好,我去找川夜玩儿。”说着兴高睬烈地朝书房内的身影奔去。
    云池忍不住伸出脑袋探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川夜正紧挨着念罗的耳根说着什么,眼神专注而多情,念罗则是一副痴的模样,陶醉得双眼发亮。
    握了握右手,云池扭头而去。走过竹亭,闻见小松子与锦云正在议论着什么,见她走来两人齐声唤道:“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二人各执一物递到她眼前。云池拿起其中一个对着阳光细细认了一回,方道:“这是竹蚁。早年我在土里埋了沉,没想到便引了它来。”又看了看另外一个,道“这个未曾见过,到有几分像峦螺。”
    小松子看了云池一眼,将两只昆虫的尸体托在手掌心细细看了又看,欣喜道:“这些东西长得还真有趣,拿回宫去让大伙儿见识见识。”说着自袖内掏出绣帕将其包住,正要放入袖中,被云池拦住递于锦云让其代为收好,她怕小松子的衣服弄脏了,回宫说不定又得挨训。
    “云池,你能不能带我出门啊。宫里好闷,好无聊,我长这么大可从未出皇宫。”她踢着小石子,心情似乎很沉闷。
    “君主,你出宫可不止一回二回了。”云池提醒她不要睁眼说瞎话。
    “那也算出宫?呃,我连京周都认不全。”她靠在云池的肩膀上重重地叹气,故意将表情表演得极为悲切,好借以打动其心。
    云池摸摸她的秀发,道:“这事儿我可不好说,你要能劝动君上或许尚可。”
    正说着,锦云走来说药铺的杨老翁来访。云池吩咐锦云带小松子去青袖处,便往厅堂走去。
    杨老翁一见云池,便微笑着起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地将几包药递到面前去。她随手拆开一包,细细闻了闻,又放进嘴里嚼嚼,眼眸微转,回身接过丫头递来的茶簌了口。
    “这伶归子是几年的?”
    杨老翁自桌上拿过一片伶归子,双手轻轻一掰,它便应声而裂,笑道:“不瞒姑娘,整整七载。依老夫家乡俗言,这逢七便是二更,逢十则双生,二更为一限,则药有成。如今药已大成,果子熟透了才敢摘下的。”
    “十年的还没熟么?”
    云池脸上掠过一丝失落,瞅着杨老翁手中的伶归子若有所思。她现今元气有损需入药数时,伶归子便是其中一味,但七年的药太浅,不足以冲开真气的纠结。
    杨老翁摇摇头,神正然,深深一鞠躬,道:“请恕老夫妄言,这十年的伶归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莫说有也断不能送入府中,姑娘还请恕罪。”
    杨老翁素不喜与政为伍,看在与云池的父亲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时常应她需要送些药到成阳府,无论她成亲与否,皆一贯称呼她为姑娘。在称呼上虽有些不成体统,但云池恰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一些表面的浮华她从不介意去掉。
    见他话说到这般份上,云池在感叹没能得到十年的伶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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