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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潇然梦-第29章

小说: 潇然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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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明天会否是地狱的一天。不由心中一阵欣慰,忍不住大声吟道:“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人物……”突变,陡生!胸口如撕裂般一阵剧痛,狂暴地自心脏席卷全身。比任何一次发作都来得突然,比任何一次痛苦都来得剧烈。“啊——!!”一阵遏制不住地尖叫在山间骤然响起,如夜空中的闪电凄厉划破长空。全身如火烧火燎般,自内而外燃着我每一寸皮肤。心肝脾肺仿佛都已不是自己的,只知疼痛在啃噬,在蔓延……是……血蛊!心头猛地一震:没想到,还是失败了!倒是便宜了卫聆风那家……“扑通——”我又是一声大叫,一头栽进水里。漫天的水气向我袭来,伴随着巨大的力量将我东拉西扯。肺部的空气渐渐减少,周身的疼痛却有增无减,仿佛被抛在沸水中混煮,根本没有力气去索求空气。胸口一阵阵撕裂,又一阵阵气闷,我身不由己地被灌进了几口水,只觉得随着氧气的流失,意识也开始迷失,痛苦却越加剧烈……终于,一个浪头迎面击来,我脑中猛然一空,意识仿佛在瞬间被抽走了。只余一具空壳,随着水流,浮浮沉沉,向未知的远方奔去……
第6章 一团乱麻(上)
第6章 一团乱麻山洞中。卫聆风望着那身影消失在远方,兴味地一笑,随即冷声道:“下来吧!”无夜面色不变地看着十几个身穿统一服饰的侍卫仿佛凭空出现,跪倒在卫聆风面前,齐声道:“参见皇上。”卫聆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那为首的却仍是跪在地上,身子颤个不停。卫聆风却视若不见,淡淡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人不敢稍待,急忙答道:“回皇上。那些追踪的人我们已尽数除掉。尹子炎和尹子复身边都安插了我们的人。尹国对汀的作战图也已经顺利拿到。只是……”“恩?”卫聆风把玩着手中的玉配,微微挑眉。“望江楼的收购并不是太顺利,经多方探察,它背后的主子……是尹国四皇子——尹子恒!”卫聆风眼内神光微敛,冷笑一声,道:“无妨。血蛊的事查的怎样?”为首那侍卫猛地一震,脑袋重重扣在地上,声音有些发颤又哽咽地道:“微臣该死,竟然让皇上遇到这样的危险,微臣罪该万死!”卫聆风面无表情地将玉配重新挂上颈项,语音柔和地道:“成忧,是朕让你们离开的,何罪之有?说吧,血蛊到底……是何物?”成忧心中一荡,眼泪竟忍不住涌出眼眶,自觉愧对了这如天般高贵的人物。“启禀皇上。血蛊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冷月教’的独门药物,专用于控制教中杀手,以防其叛变或脱逃。血蛊发作时,会使人痛不欲生……实是……微臣该死,除了定期服用药引控制毒性,血蛊……实是无药可解!”卫聆风英挺的双眉微微一皱,眼中闪过异色,暗衬:没想到她说的是真的。却也马上恢复了镇定,问道:“至今无一人幸免?”成忧微微一顿,随即又是一叩首,道:“回皇上!叛出冷月教至今无事的人,确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人称天下第一杀手的步杀!”“步杀?”也就是,月前传闻的冷情刀客?卫聆风有些神思不属地望了无夜丑陋无比的脸一眼,不由想起:那丫头脸上也满布刀疤。卫聆风微微拧着眉,指关节有节奏地敲在身旁岩石上,心思却转的飞快。忽然抬头望向成忧,问道:“当日你说无游组三人,再细说一遍。”成忧心中疑惑,却仍是恭敬地答道:“回皇上。此三人,一为绝世神医,一为冷清刀客,一为陋颜奇女……皇上!”成忧见祁王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想到此人平日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不由惊怔。“陋颜奇女吗?”卫聆风淡淡地一笑,兴味十足的目光落在无夜身上,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错。朕再问你一次,是要随朕回去还是死在这里?”无夜双膝着地跪在地上,恐怖至极的脸上仍是没有丝毫表情,道:“我还是那句话,莫劲已死,我现在……叫无夜。”“好!”卫聆风眼中杀意一闪,沉声道,“成忧!”无夜双拳紧握,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只是想起那人莹亮的双眼,清淡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心中不免有些淡淡的伤痛。成忧举着剑,却不敢看眼前这人恐怖的面孔,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为何要杀他。但祁王的话就是绝对无可违抗的命令,曾沾过无数人血腥的剑毫不犹豫地向前刺去……“啊!——”一阵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也重重敲击在洞中每一个人的心中。无夜面色狠狠一遍,再顾不得眼前的皇帝,胸口的剑,一个纵身横冲出去。卫聆风理不清自己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只是隐隐有些烦躁和其他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头翻涌,脸色竟不由地发白,皱眉道:“你们跟去看看。”成忧又一个叩首应是,忙带了一半人马追出洞去。卫聆风静静地安坐在粗糙的岩石上,右手无意识地把玩着胸前的玉配,忽而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自语道:“既然你要当无夜,朕便成全了你!好好替朕看着这难得的猎物……”这里,灯火通明。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一桌一椅,一梁一柱。豪华的别墅,朴素却不失贵气的装潢。我……回家了吗?“冰儿,吃饭了,还不快过来。”爸爸温和赋有磁性的声音从餐厅传来。我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忙应了声:“来了。”飞奔而去。还是,一样的圆形玻璃桌。爸爸说,长形的餐桌虽看着气派,却没什么温情,所以坚持买了如今这张。哥哥还是如往常一样自顾自坐着埋头吃饭,丝毫没有等我和爸爸的意思。前额的头发有点长了,隐隐遮住他的眼睛,对了,坠崖前那天我就在想,回去一定要拉哥哥去理个头发。“哥。”他没有抬头,静静“恩”了一声。我轻轻走到他面前,看着沉默不语地他继续叫道:“哥。”他有些奇怪地抬头看我,还是一样棱角分明的脸,还是一样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瞳仁。“哥。”我仿佛轻捧着梦幻一样,小心翼翼,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冰儿……”哥哥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出什么事了?”爸爸的声音忽然传来:“你们怎么还站着,这可是我一个月里难得自己下厨的日子,别不给面子嘛!冰儿……怎么哭了?”“爸爸,”我擦掉眼泪,笑看着他们,“哥哥,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了是吗?”我笑着,抚上胸口。然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心里猛地一震,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哥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哀伤而忧郁。爸爸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却仿佛上个世纪的梦,“冰儿,你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那边?”那边?我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想抓住他们,大喊大叫,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没有,我没有落什么东西在那边!所以请你们不要走,不要走……“……姐……小姐……”谁……是谁在我耳边哭叫个不停?我好累,可不可以不要醒来?可是……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动,泪眼婆娑,好象是个女的。“小姐!你醒了?”一声惊喜地叫声震地我耳朵微微发麻。待视线终于清晰,我才发现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一脸惊喜地蹲跪在我床前,一双眼睛哭地核桃般红肿,脸颊上的泪迹犹未见干。还没等我发问,她已经一把抹去泪珠,高兴地道:“小姐,你真的醒了?我马上去叫周总管过来!”说完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我粗略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器具倒是精致可房子本身却很简陋,墙壁都还是木制的。而且总觉得身体都有些微微的摇晃。隐隐记起自己在江边,然后……血蛊发作,一头栽进水里。我不由苦笑了下,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没想到一条烂命,千人踩万人踏偏偏就是象蟑螂那么顽强。这么说来,这里应该是船舱?所以才会有些微的摇晃,看来是被好心人从水里捞上来了。胸口微微有些发烫,我疑惑地拿出一直紧贴在胸口的东西——一块……红色的石头。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歪头想了很久,才恍然记起好象是山洞中小银硬塞给我的。总觉得这次醒来非常奇怪,我盯着手中红地越加妖艳的石头良久,的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鲜红的石头微微散发着热量,安静地躺在我白皙晶莹的手掌上……对了!是手!我将石头放入怀中,一脸纳闷地上下左右打量这双莹如美玉又纤瘦的手。我明明记得我的手上有小时练枪留下来的薄茧,后来虽慢慢消去,可毕竟留下了些须痕迹,怎么可能象现在这般……简直跟婴儿的手有地媲美。不只如此,自清醒以后我就一直隐隐感觉有一股气流在我的小腹周围窜流不止,有些奇怪,有些不适应,更多的却是温暖和……好玩。就象怀揣了一只小小银,在我腹中钻来钻去,而且随着我的意念,还会听话地往上往下。忽然想起,这个部位……好象是丹田。记得祈然说过,所谓的修习内功,就是通过冥想和打坐将体内的气息进行正规引导,自丹田而下循环一周,复归心脉。周而复始,丹田积聚之气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纯厚,最后将之扩散全身,便成了最原始的内力。在这个时代,内功是一切武功的基础,没有内力,任何高深的刀势剑法都不过是空壳,毫无用处。可是偏偏,最难练的便是内功。必须戒骄戒躁,审慎慢行,否则便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往往资质较高之人,除非奇遇,也需十几二十年的光阴才能小有成就。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祈然,听步杀说他的内力自小便已形成,原因在于无论睡觉、走路、吃饭、练功,他的内力修习就仿佛呼吸那么自然,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想来,的确是有够…。。变态。难道说……我体内现在窜流的是内息?这未免也太扯了吧?怎么落一次水,我就莫名其妙地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搞不清了?
第6章 一团乱麻(下)
正万般头痛间,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莽莽撞撞的,应该是刚刚那女孩回来了。咦!奇怪,这脚步声似乎还离这里很远,我为什么能听地如此清晰?“小姐!小姐!”人未到声先到,她咋呼着推开门,手上还端着盆水,后面还另外跟着两个跟她类似打扮的女子,手上分别捧着衣物和一些首饰。只见她们放下东西,那两个后来的女子向我行了个礼便出去了,并随手关上门。我不由纳闷,怎么她们都对我如此恭敬?倒象我是主子,她们是奴婢。思及此不由想到无夜不知如何,没看到我恐怕急坏了吧?“小姐,周总管说船就快靠岸了,就先不来拜见了。哼!还不是看不起……”那女孩一边为我整理出衣物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时而气愤,时而又惊觉多言,忙打住话头。拜见?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她……怎么总叫我小姐。却听她又道:“小姐,你这回可千万别再跟老爷强了,别说自己受苦,还让那些小人得志!”老……老爷?这,这又唱的是哪出?难不成我如愿以偿再度灵魂穿越了?也不对啊,身上的衣服虽然换了,手腕上的“绝”和红色石头却还在。“小姐,你听说了吗?风公子如今正在我们府上做客,你可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别输给了自以为是的三小姐!也千万……别再想着那姓凌的……苦了自己。”“等一下……啊……”这……明明是我在讲话,可是声音怎么会如此奇怪?不若以前的清脆响亮,却很是温润悦耳。看我一张脸瞬时吓地煞白,那女孩忙端着水跑过来安抚道:“小姐别急,大夫说了,你的喉咙不知为何受了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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