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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腥黏的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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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或许,就算讨回他的样貌,也讨不回他原本的心。

佐藤讽然般地笑了笑,而後转念一想,前几天蓑田要临走前,替自己解了绷带。

那个时候,男人只稍微停顿了会,便朝他的脸亲吻上来。

现在佐藤回想起来,心中不禁直感叹,酸涩得让人无所适从。

他想,真亏男人亲得下去。

到底是得要股起怎样的勇气,才能做得出舔吻这可怕脸面的事情?

自从看了自己现在的面貌後,佐藤实在万般佩服男人的行径。

连自己都不能面对的脸蛋,男人竟然只花了几秒,就在上头落下绵密的吻,好像在心疼一样的甜蜜苦涩。

况且,不只是脸,在绷带被拆了前,裸露出来的肌肤就已经相当骇人。男人对著这样的身体,也能发情惹火,佐藤著实不敢置信。

不过他想,蓑田肯亲他碰他,绝对不是因为有情。

以前佐藤就明白,现在就更加清楚。

因为有了诺。於是任何都是虚假。

跟这样一个男人谈情感,等到天荒地老,等到下个辈子,都不见得看得到一点结果。

那麽不是情意的话,到底是哪里生出来的勇敢,佐藤还真想去跟男人借来,不晓得是不是就能接受这镜子里人神皆惧的人了。

或许那男人,还真不是人类所能看透。

蓑田必然是见过成千漂亮脸蛋与身材,所以也许,相貌之於男人,早已不重要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麽男人这些日子,能好整以暇地对著亲自造出来的丑陋,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无论如何,佐藤不是蓑田,不是那样一个城府深不可测的人。

他只是一个凡人。终究无法不去重视那些表面。

佐藤呆盯著镜子好久时间,还是无法相信那是自己。

等到滞然的心智有些恢复过来,他便想撩起衣服,看看身体上的伤如何了,却听见房间的门被人悄然打开。

因为前些日子的折腾,现在一点细微处都能让佐藤宛如惊弓之鸟,於是这点声响,当然也逃不过他的耳。

佐藤轻轻扬了眉,一瞬间也不知道是谁会来。

他第一个直觉想,大概是蓑田良心发现,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个废人,想顺道消消罪孽,就让下人给送饭来了吧。

更或许,是蓑田本人来了?

佐藤为心里悄然浮起的沉压想法抽动了下,而後细想,却觉得没怎麽可能。

他想不到那男人有什麽理由可来。

那天蓑田拆下绷带,吓都该吓跑了。若是还有情要回来,也早该来了。

想起有东西遗落在这的话,早就应该回来捡了。

不该等到那东西被冷落久了,放弃所有了後,才想把它领回来。

况且蓑田在这里落下的,是佐藤本身,还是佐藤的情感,

亦或是,男人留下的情感。

这些,都还拿不准。

佐藤吸了口气,凉著身心,等著这场即将到来的判决。

《腥黏的爱》(88)→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因为外头传来的一点声响,惹得佐藤脑袋一阵翻转,在浴室那里呆愣良久,没有回头,没有想过要起身迎接。

只是在他沉思的这时间里,也没听到什麽脚步声。他心中不禁想,这般鬼魅行径的人,还会有谁?

然而直到来人也走到浴室前,俩人的身影一起映照在大镜子里,佐藤怔了怔,才恍然大悟。其实不只是蓑田,也有其他人是动无声响的。

「佐藤……」来人的声音因为看见镜中佐藤的容貌,因而显得颤抖,但是那份温柔的情意仍然听得出来。

──凤卿。

许久未见,佐藤抽了抽眼皮,心中也难得起了激昂的涟漪。

他顾不得凤卿看见自己时的吃惊,毕竟任谁看见自己,都会惊愕的想逃罢。凤卿以前待自己这般好,虽没有吓得离开,现在忍不住愕然无语,佐藤也能明白。

於是他先没有对凤卿多做解释。况且,自己对凤卿的伤势,这段时日来,也一直有极大的焦急。因此他开始著急地上下打量了凤卿。

凤卿先前受了重伤,现在仍然站得直挺挺的,脸上没有什麽疤痕,只是少了点昔日的光泽,也更惨白了。细看的话,还是能看见数条密密麻麻,正在愈合的长疤。

蓑田果真没有骗自己。他让人治好了凤卿的伤。

佐藤暗暗松了口气。毕竟还是有一件事情让人欣慰,一下子身体都软了半分。

虽然还不知道,衣料底下的身子有没有出了什麽问题,不过大致上来看,人还是找回了完整的模样。

佐藤正为此大大舒心,但定眼一看,却发现凤卿脸上虽依旧风华,但那块红色的凤蝶胎记,已经消失了。

怔了好一会,佐藤才回过神来。

他心想,当初被鞭得血肉模糊,虽然伤治得好,皮能移植,但是那飞舞的蝶,被打得跟著分崩离析,事後难不成还找人烙上麽?

果真还是找不回来了。

佐藤看著看著,心底就还是难免难过起来。

当初那翩然如生的蝶,还是跟著伤消逝了。

也对,曾经受过伤,怎麽可能会完好无缺。只是心中还是不免感叹。

佐藤一个长叹。也因为方才他自顾自地检查凤卿体肤上的伤口,没有发现凤卿盯著自己,愈发凝重的脸。

後来,凤卿终於也是忍不过,把佐藤的身子给扳正,面向自己,而後声音有些颤,且混了点能轻易听出的悲愤:「是谁……是蓑田吗?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吗?」

佐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看著凤卿。

那张漂亮的脸上掩不住生气与难过,抓著自己的手在发抖,一切都再再显示那人的在意。

在意自己。

这个想法冲进脑袋,佐藤顿时像被人甩了一巴掌一样清醒过来。

原来,这世界上,还是有人会在意自己的。

在意自己被人伤害,被搞成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人也会跟著被打了一样难过。

这样的感觉相当复杂。脑中瞬间冲进一堆情绪,搅和在一块,顿时理不清。

佐藤知道,凤卿放不下他。

那麽,无法回偿的自己,又何尝放得下那个无以回报的恩人。

凤卿不比蓑田,他不仅不会伤害自己……在自己的理解范围内是如此。

他不去管蓑田当初说凤卿是否欺骗自己,至少现在,凤卿脸上那份悲恸,佐藤相信,不是骗人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蓑田一样,伤痛是可以演出来的。

眼前这个男人,他不用去猜忌。那脸上为自己哀伤担忧的容貌,是合等清晰,不容置疑。

佐藤为这种遥远的温软感感动,顿时更加松懈下来,又有些脚软了,幸亏凤卿扶住了自己,才免於又一次跌落。

倒在凤卿的怀里,闻到那阵阵传来的熟悉清香,佐藤霎时从思绪中回神过来,顿时百感交集。

他与凤卿,自从被蓑田抓回来,狠狠惩罚一番後,凤卿被人拖出去後,就再没联络。俩人天差地隔,杳无音讯。

他实在很想知道,凤卿这些日来,是怎麽过的。

他更想让凤卿知道,这时日,自己又是何等挣扎,独自活过来。

然後他想知道,他能不能好起来。

能不能靠著自己,靠著凤卿,两个人互相慰藉著曾经的伤,平稳地好起来,再一如既往地,活下去。

佐藤颤了颤唇舌,想对著这个令人安心温软的男人,吐出千言万语。

他想,凤卿也会有千言万语要说。

没关系的,男人已经丢弃了他们。

所以,他们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叙述。

佐藤想著,软了神志,却也悲了心底。

《腥黏的爱》(89)→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虽然现在满腔的温软让佐藤糊了下心智,但他仍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的脑袋正常一点运转。

他晃了晃脑,想,虽然他想与凤卿好好地聊一聊,但他们该撇开那份烂漫情怀,清楚明了,像是要逃这种傻事情,是不可能了。

他们只能讲些实际的事情。

不要再去想那种空谈,否则到最後,男人有千百手段,痛的还是他们。

所谓实际一点的谈话,就好如蓑田现在玩够了他们,腻了佐藤,腻了凤卿,於是不再找他们麻烦,他们就可以静静地互相倾吐伤口。

他们可以不要大风大浪,安稳地在这里过活,看著被框起,却一样的天与海,俩个人互相依畏,直到死去。

就像逃亡前佐藤所想的蓝图。

这样有什麽不好呢。

虽然卑微了点,委屈了点,但是这是可以得以平稳生存的方式。

到底有什麽不好呢,佐藤想。

毕竟他一生求的,好像也不过如此。

平淡二字。

可这短短一个词,在这里却好像是什麽奢侈品。怎麽就没人可以跟他一起做到。

幸亏,他一想到,先前这个构思被凤卿驳回,他们一起逃,被抓回来教训了顿後,凤卿有可能会因此改变心意,佐藤就感到雀跃。

虽然当初佐藤因凤卿的说词而对外面的世界动容,只是想在这里安稳生活的想法并没有因而消退下去。

他想,或许受到惨痛伤害的凤卿,被折了蝶的翅膀,现在能够接受他这个说法,与自己安安稳稳地活在这边。

只是还来不及高兴,也还来不及开口,脑袋思绪繁杂的佐藤猛然一愣,感觉被人捏著的肩膀有些过於疼了。

他惊愕地回过神,这才发现凤卿施加在他肩上的力道有些变强,死盯著自己的清澈双眸里染著悲哀的温柔。

「他竟……」凤卿好像几欲想开口,挤出几个字,却终究又抿起了唇,最後颓然地放松了手,淡淡说:「先回床上歇著吧。」

佐藤虽不能理解凤卿,但想想也好,自己在这里呆站了这麽久,腿也酸软得差不多了,在站下去恐是会连支撑的体力都没有。

况且刚刚脑袋里想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他也怕怯弱体虚的自己说一说,失了仅剩的力气。

於是他让凤卿半抱半搀扶著离开浴室,俩人走到床旁边,佐藤上了床躺著,凤卿替他盖好被子,而後坐在床沿。

这一时间太沉静,说些什麽都好像显得唐突,於是佐藤「呃」了声,理理脑袋,正想著怎麽开口,却随即想到,这房里,是否也装了针孔摄影机?

这麽一个念头冒出来,佐藤不禁一阵恶寒,惊恐地四处张望。

若是他没记错,男人说过,无论是哪个角落,哪怕是一点细微,都被监视著,无所遁形。

虽说蓑田看起来好像不愿搭理自己了,可谁知道男人是不是怀著什麽心思,又想藉由些事情去观察他们呢?

含著些担心,佐藤仍旧四面八方地张望,直到凤卿温温问了句「怎麽了」,佐藤才回神,收回视线。

佐藤吞了口水,眼神还在飘移,怯怯地向凤卿压低声音:「你,你说,我们是不是被监视了……?」

然而问出这句话,佐藤煞时发现凤卿的脸色有些变调。

而後自己一怔,才恍然想到,这似乎也是蓑田口中所谓「凤卿欺瞒自己」的事。

照蓑田的话来讲,凤卿明知道他们的举动都在蓑田眼皮下,却还不与他们说,让蓑田看了场愚蠢的好戏。

佐藤到了现在,仍旧无法证实那些话的真假,不是说不相信凤卿,只是难免有些疑惑,但他也不敢贸然询问,於是只好咳几声,嗦嗦身体。

凤卿沉寂了会,佐藤有些紧绷,想自己问这种问题,让俩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如此诡谲,还真是自讨苦吃。

终於过了些时间,凤卿软声软气地回答:「放心,我是知道蓑田现在去了艾利那里,没有空閒,才过来的。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见面。」

听凤卿这麽一说,想他瞳眸清澈,语调真诚,应该不是谎人的。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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