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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晋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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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韩暮,看的韩暮浑身不自在。
    谢安笑道:“两位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庾希摇着折扇道:“形势扑朔迷离,很难看出胜负啊。”伸折扇点点韩暮道:“这是韩贤侄和你下的?韩暮棋力颇深啊。”
    韩暮忙谦虚的道:“义父让一子,且让我执黑先行,才勉强下成这个摸样。”
    “勉强?你可知这谢老儿乃是我大晋数一数二的大国手么?让你一子那是他在欺负你呢。”庾希惊讶的道。
    谢安拍拍庾希的肚子道:“你今日吃了什么?可不许乱放厥词,棋局还是不谈了吧,先谈正事。”
    庾希这才恢复情绪,谢玄招呼家仆,送上冰镇绿豆汤给几人解暑,庾希难免又调侃一番谢安的穷奢极欲。
    谢安挥退闲人,韩暮将书房门关好,吩咐谢玄在门口盯着;众人见谢安和韩暮形态神秘,知道兹事体大,俱都默然无声的看着二人,等待二人开口。
    PS:三线并进,兄弟们可看的习惯么?若不习惯,在书评区说一声,我换种写法。
第九十五章 狼烟(九)
    晋阳城外,围城还在继续;王猛站在高坡上凝视着远方高大的城墙,和墙头密密匝匝的燕兵,眉头紧皱。
    围城已经六天了,多次的试探性攻击在各个方向进行,但结果不容乐观;慕容加和慕容庄把晋阳城变成了一个大大的乌龟壳,十余万士兵缩在里边,就是不出来。
    王猛看看身边稍显病弱的杨安道:“杨将军,高处风大,对伤口没好处,你回营休养去吧。”
    杨安摇摇头看着远方的晋阳城道:“一日不破此城,末将实在无心调养。”
    王猛微微点头,不再多言,把视线移向前方。前方坡下的空地上,数十名骑兵正在玩一种军中流行的马球游戏,在这种攻城对峙的时候,适当的放松对士气有莫大的好处,所以王猛并未禁止。
    那些骑在马上的秦兵,娴熟的操控着马匹,用弯弯的木棍将地上一只塞满碎步的羊皮球拨的超前疾驰,一名秦兵异常矫健,带着球直奔对方两根旗杆竖起来的球门;身后对方紧紧追赶,但是追之莫及。瞬间那秦兵已到射程之内,只见他扬起弯木球杆,用力挥去。
    “噗通”球未射出,那名秦兵反而连人带马摔落在地,激起一地的尘埃;其他场上和围观的秦兵都哈哈大笑,指指点点。
    王猛看到这里,双目猛的亮起来,用手一把捋住花白的胡须大踏步朝场地上走去;众将忙紧跟在后,随他下坡。坡下空地上的士兵见王猛大将军带着十多名将领亲随走来,都停止了嬉笑,肃立敬礼。
    王猛挥挥手示意他们自便,径自走到场地中央,弯腰抓起地上的一捧土细细搓捻,又抽出青漓宝剑向下挖掘了尺许大小的坑洞,蹲下身子,细细观看坑内土质。
    众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将军是何用意。
    王猛查看一番,忽然大笑起来,“天佑大秦,天佑大秦啊。”王猛变笑便喃喃自语;转身对正目瞪口呆看着他的众将微笑道:“回大帐议事,晋阳城在我王景略手中了。”
    寿春郊外,数百名晋军士兵或坐或卧,衣帽歪斜;他们是晋军中挑选出来的口齿伶俐,嗓门高亮的骂客。上午辰时起,这帮人便来到城前弓箭不及的范围开始嘲笑、奚落、叫骂城中士兵,这些人叫骂的花样翻新,两个时辰下来不带重复的。
    “缩头王八们,敢与我军出城决一死战否?”
    “叛贼们,你们打算把头缩在你娘的裤裆里一辈子么?”
    “袁瑾小儿,看看这是什么?你娘的裹胸布在这里,还不来拿么?”
    “月光光,照大床,大伙一起操你娘。”
    “……”
    除了叫骂,这帮人还有的用竹竿挑着女子的小衣和肚兜在空中挥舞,有的直接掏出家伙朝着寿春方向摆弄,撒尿。更有甚者,有几位直接裹着头巾扮演起袁瑾家里的女子们,在地上被几个晋军揉来捏去,翻滚不休,发出令人作呕的淫*声浪*语。
    寿春城头的士兵们一个个气的面如土色,连忙报告袁瑾得知;袁瑾来到城头只看了一小会,便怒骂着要点兵出城。
    有几名老成持重的将军和参事急忙劝住,分说厉害,袁瑾拗不过众人,才气呼呼的回府。
    第二日、第三日,一切照旧,晋军的叫骂越来越狠毒,不仅辱及先人,甚至祸及袁瑾的七大姑八大姨,所有亲眷故交一概没能幸免。
    一连三日极尽侮辱的骂战,袁瑾终于忍无可忍,他大声喝令整兵出城应战;那几个将军和从事还待再劝,袁瑾一顿怒骂,威胁谁要再劝便军法从事,这几人只好退下,摇头叹息。
    八月二十三,袁瑾率领三万守军出城列阵迎敌,桓温计谋得逞,双方进入正面兵团作战。
    由于袁瑾所带三万兵原本就是大晋官兵,很多人都是为势所迫才不得不随袁真判归燕国,且叛燕后在燕国中地位低下,经常遭受燕军士卒的嘲笑和轻视,加之内心自责;在这三重因素作用下,袁瑾军士气低落。
    人和已经不占优,天时双方持平,而袁瑾又放弃了唯一能赖以抗衡的地利——固守城池。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失其二,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
    双方正面甫一接战,袁瑾军便支持不住了,督军队在后方砍了数十个后退的士卒脑袋,也未能阻止溃败。
    郗超一面命士兵大喊:“大晋兵不打大晋兵!”“欢迎你们回归大晋的怀抱!”一面命士兵猛攻猛打。
    叛军终于彻底崩溃,阵前的士兵开始倒戈或者扔掉武器投降。
    袁瑾见势不妙赶忙收罗剩余的一半残兵败回城内,闭门不出。
    仅半日光景,桓温军便斩敌五千,俘虏万余,自身伤亡不到三千,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胜。随着俘虏的改编纳入,晋军数量不减反增到两万五千人,将寿春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袁瑾慌里慌张的派人连夜突围出城寻求燕兵救援,在这之后无论桓温如何辱骂挑衅,就是闭门不出,静待来援。
    与此同时,晋阳外围正在进行历时数日的佯攻;在佯攻的掩护下,数千工兵正集中在西门外挖掘出十余条隧道,由于王猛发现晋阳所处地带土质松软,便定下了这条挖掘地道进城的妙计。
    十余条地道向前延伸,九月初二初更时分,地道挖掘到到西门城墙根部。由于城墙根基深厚,秦军只能奋力将城墙凿穿容两人进入的孔洞,再向内挖掘百步,方才向上挖到剩下薄薄一层内城砖石,以圆木撑住。
    当夜三更,两千名精挑细选武艺高强的士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城内。城内守军因连日来秦军的不断攻城,疲倦欲死,昏昏入睡,毫无察觉。
    两千敢死队分成两队分别前往西门和北门,一番屠戮后,将两座城门占领。黑夜里,城门吊桥放下,数万秦军涌如城中,朝正在熟睡中的燕兵杀去。
    燕兵猝不及防之下连忙仓促抵抗,惊惶之下,哪里还能挡住如狼似虎的秦军,这一番厮杀呈一边倒的态势,喊杀声响彻一夜,知道天明时分城里才安静下来。
    胆战心惊听了一夜厮杀声的城内百姓早间打开屋门,迎接他们的是满地的残臂断肢,尸体到处都是,城内的大街上鲜血遍染,在夏夜热气的蒸腾下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一夜之间,晋阳城成了人间地狱。燕兵三万被杀,两万被俘虏,数万逃散不知所踪;东海王慕容庄成阶下之囚,慕容加率四万余残部逃往潞川而去。
    王猛在秦军士兵的眼里,已经如同天神一般的伟大不可仰视。此战以五万破敌十三万,创史上所绝无仅有。
    王猛又连下两道安民告示,安抚人心;又命人将晋阳城打扫干净,十余日后晋阳稍稍恢复安定,但此战亡魂数万,晋阳的街道上虽清洗的干干静静,但血气蒸腾,历数月不散。
第九十六章 机不可失
    谢安宽大雅致的书房内,寂静无声;若有人在门口伫立倾听,定然不相信里边有人。但事实是,里边不但有人,而且有五个。
    谢安俊逸的令人发指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眼望窗外;王坦之、庾希、张玄三人半张着嘴看着另外一个一袭青衫的少年,满脸的惊愕之情;室内静的喘息声相闻。
    窗外悬在笼中的金丝鸟鸣出美妙的歌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那张着嘴的三人恢复过来,尴尬的咳嗽几声,各自正襟危坐。
    “栽赃?韩暮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件事要是一个闪失,大乱必至。不妥,不妥之极!”张玄首先发难。
    “大难必至?张大人以为大难还远么?桓温讨伐了袁瑾之后,下一个是谁?好好想想吧。”韩暮脸上带着哂笑,恼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张玄了,言语中也不再客气。当断不断,形势不明,想法天真这些他昔日的毛病,全被他在这张玄身上发现了。
    王坦之习惯于征求谢安意见,眼光溜到谢安脸上,想看看谢安的态度。谢安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几竿修竹,神态如故。
    王坦之无奈转头对韩暮道:“贤侄是否觉得这样做有些仓促了,桓大司马讨伐袁瑾,怎么说也是表面上为我大晋肃清逆贼,我等现在这样做,百官恐有议论。”
    顿了顿,王坦之又道:“再者说,这栽赃之事,毕竟有碍光大,此事我等做出来,岂不是……岂不是……”
    王坦之思考着合适的措辞。韩暮听出来这是王坦之的真心话,心里有些敬佩王坦之,对于有违名士之风的事,哪怕有利于己也不屑为之,乃真名士也。
    韩暮起身施礼道“王大人之虑,韩暮了然于胸,此事虽不光明正大,但机会难得。桓大司马忙于寿春之战脱不开身,京中只有王珣和他那帮小喽啰,若无恰当理由,如何将桓秘扳倒,逼他腾出大内侍卫统领的位置。”
    张玄插嘴道:“扳倒桓秘是一定的,但是难道必须要用这样的办法?”
    韩暮道:“桓温设计扳倒前任侍卫统领黄松年大人之时,肯定无我等此时顾虑。”
    黄松年是前任侍卫统领,桓温指使王珣联合京中势力以失职之罪将其下狱,这事一直是在座众人的心头之刺。韩暮此时指出来,便是提醒各位对手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若有其他正当途径则最佳,但一时之间哪有如此好的把柄呢?我这么想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韩暮喝了一大口冰绿豆汤,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一直捻着胡须的庾希欠了欠身开口道:“韩贤侄提出的时机倒是绝佳,若等桓温腾出手来,他必然图谋颇大,然则朝堂惊变。此时不将京中主要兵权操在手里,到时候便没有和桓温抗衡的价码,即便桓温势力再大,也可牵制与他,使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行逆天之举。即便是他想做什么,也要考虑一下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实力。”
    王坦之听了频频点头。庾希皱着眉头道:“只是这行事之法,若一味的以牙还牙,则必为天下人所诟病,我等行事若与桓温相同,天下岂不是将我等与桓温视为一丘之貉,这一点韩贤侄可考虑到了么?”
    韩暮低头想了想,倒也承认庾希说的有道理。
    室内再次陷入寂静,众人默默低头思考,唯谢安看着窗外的竹子,听着鸟鸣风吹,神态未变。
    “你们可曾听说过卢竦这个人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谢安忽然道。
    韩暮摇头表示不认识,但是其他三人都讶异的看着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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