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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公主千千岁-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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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称心挣扎不开,大声叫道,“圣谕在此,称心不敢稍违。只是临行之前,请容称心对太子殿下再行叩拜之礼。”

禁军首领看了一眼红了眼睛的称心,略一点头,禁军将他松了开来,“动作快点,我们也好早点回去向圣上复命”

称心对着禁军首领拱了拱手。

转身走向呆滞在原地的承乾面前,缓缓跪下,叩拜。

承乾流下眼泪,双手要将他搀扶起来,称心含泪笑道:“殿下,称心这便去了,您要多保重来世,称心还愿意这样伺候您。”

承乾却是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将称心紧紧抱在怀中。

禁军看不下去了,时辰一久,恐有生变。几下大力的拉扯,便将称心与承乾分离开来。

称心擦了擦眼泪,冷笑道:“放开手,我会自己走的。”

他的目光显出少有的凌厉之色,禁军松了手,却不敢走开,将他紧围在中间。称心不再看承乾一眼,缓步走向殿门口,走过禁军首领时,突然抽出他的随身佩剑,在禁军首领的惊呼声中,自刎身亡。

承乾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李世民杀太子娈童之事,很快震动朝野。哗然声一片,腹怨已久,加上这件事让李世民颜面全无,终于对太子承乾彻底死了心。

而此时的承乾亦是心灰意冷,他全然忘记了称心死前对他说得话,他不再想着为自己开脱,不再为保全太子之位细细谋化,他变了,性子变得越来越古怪。一副自暴自弃,破罐子破若摔的样子。

为了娈童称心的死,他在东宫殿供起了香案,摆上了称心的灵位。

承乾身着孝服,秀发披散。本来生动的脸颊由于极度悲伤而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只一双眼依然炯炯有神。

他走得沉稳庄重,全然不顾时缓时急的雨水打击。他要去找李世民,他要当面问他为什么杀称心?此时的他早已陷入疯狂的境地,什么都不管也不顾了。

议事殿。

李世民正与几位臣子商议国事。

抬眼间,见承乾脚步匆匆地冲了进来,内侍跟在身后,几次想拦,却怎么也拦不住。承乾站在殿门口,脚下很快就积了一摊雨水。议事殿里的视线都齐齐地投向他。

承乾的目光牢牢地抓住李世民,然后径直地走近。脸上大无畏的神情震慑了所有人。禁卫军以手扶剑,欲上前阻止,李世民抬手止住。

承乾走至近前,跪下。

几位臣子互相递了眼神,向李世民告退。不一会儿,殿内只剩下承乾一人。

“不经通传,擅自进入议事殿。你还懂不懂得规矩?”李世民恼怒道。

承乾勇敢地直视李世民的眼睛,大义凛然,“通传后,儿臣还能见到您吗?”

李世民气结,烦燥道:“有什么事?”

“称心死得冤枉,儿臣想知,为什么要他死,为什么?”承乾激动地问道。

沉默。

李世民问道:“他死时你在他身边?”

“是。儿臣眼睁睁地看他抽出禁军首领的剑……鲜血沾满了他前襟,比狂风中即将凋残的牡丹还要哀愁。他的面孔无比苍白,似乎世事的冷酷无常令他内心失望而彻底冰冷。他的眼睛正视苍天,好像有无穷的请问。悲凉与冤情要诉诸神明,他的双手剧烈地抽搐、挣扎,他向儿臣爬过来,一路拖出长长的血痕,将儿臣的胳膊抓出条条淤血,仿佛在抓住那能挽救生命的稻草,又似乎要抓住暗中施暴的黑手……”

“够了,别说了听听你刚才说得这些话,原来你所有的才华都用到一个娈童身上?枉你母后生前对你的教导。你如何对得起她?如何能让她瞑目?”李世民再也听不下去,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听到李世民提起他的母后,承乾难以自抑,失声地叫道:“原来我也是有母后疼的。可是,父皇,称心他也是父母生养的,难道他们就不为自己的骨肉不明不白的惨死动容吗?他的亡魂在九泉之下痛哭流涕,在恳求您给予他一个答复,一慰自己,二慰天下……”

李世民不悦地瞪视承乾:“你生生跑过来质问朕为何杀他?朕倒要问问你,你是这大唐的太子,身份尊贵,而那称心,他是何人?是你玩弄的娈童,是我大唐的污点与耻辱我不杀他,难泄心头之恨”

承乾紧握双手成拳,“不,他不是我的娈童。父皇,您永远都不会了解他对于我来说具有何等意义,一如您从来都不曾了解我一样。他不是我的奴才,也不是我手中任意玩弄的娈童他是我的……心爱之人

李世民惊异地重新审视承乾,想到他是不是疯了。

“你不必这样看着我,其实这在宫里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只不过没有人挑明而已。是的,他是我所爱的人,我今天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事实称心的生命就是我生存的全部理由,若我死后,我将要与他合葬。这世上没有了所爱,没有了称心灵动,温婉,体贴,再活下去每一天都将是对灵肉的煎熬。既然我活着无法与称心名正言顺,至少死了也希望能光明正大地同他躺在一起我不会乞求您的恩准,我只是来告诉您一声,我,李承乾视称心为瑰宝。直至此生,直至来世……”

“哗啦”一声,李世民再也听不下去了,将面前茶杯一股脑地砸到地上,嘴唇哆嗦道:“来人,把太子给我拉下去,拉下去往后若无朕的旨意,不得让太子进殿半步,违者杀”

禁卫冲了进来强行拉起承乾向外走。承乾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干净哈哈哈……”

承乾被带了下去,可他的声音却仍盘旋在议事殿的上空,在清冷的殿中那笑声显得极其凄惨、空旷。

【第047章】

当李昔看到松赞干布派来的浩浩荡荡地人马来到山脚下时,心终于放了下来。

此时,文成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的了。

换了辆毛毡顶的马车,暖和得很,车内也很宽大。

就这样,大队人马在雪地里行进了四天的光景,终于到了柏海。

柏海又叫查灵海和鄂灵海。分别意为“白色的长湖”和“蓝色的长湖”。是黄河源头两个巨大的高原淡水湖泊,它们位于巴颜喀拉山北麓的玛多县境内,上距黄河源头卡日曲一百九十多公里,下距玛多县城六十多公里。海拔四千三百多米,这里地势高寒、潮湿,地域辽阔,牧草丰美,到处都美得那么原始,不可思议。

天空是如此的澄澈透明,哪儿的天空有这般清纯;云是如此之洁白,如哈达般圣洁;不远处山巅的积雪在阳光下是如此之耀眼,是一张世间最美丽的镜子,反射着最强烈的生之韵律,与那阳光相映生辉,透射出眩目的光线,似刃新出于硎,似圣地的通天之道……

“这里美吗?”

不知何时,禄东赞来到李昔的背后,与她一起瞭望着远方。

李昔深深地吸了一口纯净的空气,感觉连那空气都带着清新甜味,重重地点头道:“美,真的很美。在这里,反倒感觉自己是个污秽之物。”

呵呵……

他低笑着,“你啊,总是想得太多。快回帐篷里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李大人就要回去了。”

经他这么一说,李昔心里跟着一紧。

明天便是她与李道宗最后的诀别之日了。此生怕是永无相见的机会。

禄东赞看出她的心思,“今天与李大人见面机会怕是没了,赞普已经留了他在帐篷里,设宴款待。”

李昔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对他一笑,进了帐篷休息。

禄东赞的笑容缓缓收起,望着逻些城的方向,面色变得愈加的沉重。

蝶风还着两名吐蕃少女进来的时候,李昔刚刚醒来。连日的马车劳顿,让她疲惫不堪,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公主,您醒了?”蝶风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拿起披风给她披上。

两名少女不用蝶风说话,自己走到火盆处,抬了火盆到李昔的近处。

“她们是谁?”

蝶风轻笑道:“还不是驸马派来服侍公主的嘛。这两个汉话说得还不错,奴婢就自作主张替公主留了下来。你们还不快点见过公主?”

“达雅,尼玛见过公主。”两名少女忙上前施礼,却不是俯身参拜,而是直接跪了下去。

李昔点头,对蝶风使了一个眼色,蝶风道:“你们都起来吧。公主是最宽和不过的人了,你们往后不必多礼。做好自己的本份便是。”

达雅与尼玛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嗑了一个头,方才起身。

两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大大的眼睛,脸颊两侧有着两朵高原红,披散着长发,用彩色股带束于脑后,厚厚的皮袍长及脚裸。

“好了,你们也不必在我这里拘着了。先下去吧。”李昔笑道。

两人不明白拘着是什么意思,只听得最后一句是让她们下去,便退了出去。

“公主,今天恐怕是见不到大人了。”蝶风给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大人是指李道宗。

李昔点头,“禄东赞已经对我讲了,只有明天早上临行前见一面了。哦,对了,文成公主怎么样,你打听了吗?”

两位公主一到柏海,便分开了。

文成作为大唐的和亲公主、赞普松赞干布的王妃,她是当时乃至后世的重要人物。她被安排在一间豪华的帐篷里,配了六个奴婢伺候着。相对李昔,不过是吐蕃大相的夫人,虽然也贵为公主,但在级别待遇上上却是差了一大截。

李昔用过晚膳,略看了书,便躺下歇息了。

第二天,便早早起了,来到李道宗的帐篷里。

却见到了禄东赞,李昔没想到他会在这儿。

李道宗满脸欣慰地笑容,拍了拍禄东赞的肩膀,“昨晚与大相彻夜长谈,就留他在帐中。昔儿,将你交给大相,为父放心了。”

禄东赞望着李昔轻轻一笑,“你们谈谈吧,我出去安排一下。”

“爹,他对您讲了些什么?您这么快就被他收买了?”李昔嗔怪道,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

哈哈哈……

李道宗看起来心情非常好,“你这丫头,说话总是这般不经大脑。这脾气你要改改了,吐蕃不比长安,受了委屈还有皇上,爹爹为你作主。你要万事小心呐。我看这个禄东赞确实不错,主要是待你的心,爹是过来人,这人肯定错不了。”

“爹……”

“好了,别使小孩子的性子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地在这里生活。等我和你母亲百年后,也能安心闭眼。”李道宗叹道。

李昔红了眼圈,只知拼命点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大人,准备出发了。”侍卫在门口回禀道。

“知道了。”李道宗应了一声,转头对李昔说道,“昔儿,爹爹这就走了。安心在这里吧,长安城并不适合你。万不可做不切合实际的打算,你可是皇上赐婚,你好自为之吧。”

李昔怔怔地看着愈显老态的李道宗,点了点头。

二个月后,文成公主终于到达了逻些城。

人们载歌载舞,欢腾雀跃,欢迎她的到来。在声声祝福中,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喜结连理。

雪莲花皎露莹莹,风骨出尘。冰凉的香气丝丝缕缕传来,吸入鼻中,沉入肺腑,一时仿佛能抚平人烦躁的心绪,一时又仿佛化作了彻骨的寒气直钻人心,冻得你不知所以。

吐蕃冬日里哪有梅花可赏,禄东赞便不知从哪里寻得雪莲花送给她。

两人虽大婚一个月,但从未圆过房。

禄东赞也不急,从不强迫她。虽同睡在一张床上,却从来没有过亲密的举动。

禄东赞忙完了事务,走进了帐篷了。

蝶风见了,安静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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