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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公主千千岁-第66章

小说: 公主千千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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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东赞看着直摇头,低声:“即使最后的赢家是我们。也不该摆出这么一副面孔给别人看。中原讲究谦虚有礼,莫要让人赢了还在背后骂我们无礼。”

次丹巴珠脸上一红,怔怔想了会,亦低声:“大相说得没错,应当如此。是小臣失礼了。”

“你也不必自责,接下来还有三试。我们都要尽心才好。”禄东赞摇头笑,目光里尽是热切,“一定要赢”

次丹巴珠垂眸想了想,点头微笑:“对,大相所言极是。更何况任城公主……”

禄东赞挑眉,“走吧莫要再说了。”

次丹巴珠敛了嘻笑的神色,紧随着他走进大殿。

“今天的比试是一根松木。朕让人将这松木锯成一百段,请使臣们分辨一下哪是根、哪是梢?限时今晚之前给出这第四试的答案。”李世民兴致勃勃地说道。

他对李昔想出来的六道题非常感兴趣。若不是他已经看过了答案,还真想亲自去试着解开这些题。

“臣等遵旨。”使臣们领了试题退下。各自想着法子。

天竺国的使臣原以为按松木的年轮看根梢。却发现被锯的松木年轮大小都是一致的,这真是让他犯了难。

而大食,仲格萨尔、霍尔王的使臣则是聚在了一起办法。几人围着松木打转,低声嘀咕着。

次丹巴珠此时也陷入了沉思:单从外表上看,是无法分辨出来的,这可如此是好?方才还在笑话别人,这下可轮到自己犯难了。

禄东赞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运木材到逻些城的吗?”

次丹巴珠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拍着头,大叫道:“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事儿。大相,这松木就交给我吧。”

禄东赞笑着点头。

不一会儿,次丹巴珠就喊来不少壮丁,将地上的松木装运到马车上,不顾身后四国使臣的阻拦,往曲江边上去了。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这个吐蕃人又在搞什么鬼?走,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

四国使臣各自上了马车,跟了上去。

李昔看着,浩浩荡荡地人群不由得轻轻叹息:“看来吐蕃又要赢了。四国使臣跟着去也好,免得我又费一番唇舌去解释。我回去睡午觉了,这里就交给你看着了……”

李治扬着脸只顾着看热闹,听李昔要走,也没多加在意,只略点点头,“你去吧,若有了答案,我会回禀父皇的。”

回殿的路上,毫不意外地遇到了禄东赞。

“还有两题。我就会完成赞普给我的任务了。”禄东赞说得很是轻松。

李昔笑,不以为然:“别太自信了,剩下的两题会更难。”

“难也不怕,”禄东赞低眸瞧她,勾唇笑时,幽深的眸底颜色变幻万端,“再难,我也不会放弃的。”

李昔悄悄地翻了一记白眼,就要与他错身而过。

只听得他又道:“一片自由的天空,广阔的土地。毫无束缚的生活。你会舍弃这些继续呆在这座金色牢笼里吗?昔儿,你并不适合这里。”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昔怔在原地……

到了晚上,李治已派人传话,吐蕃赢了此次比赛。

四国使臣这次也输得心服口服。原来,次丹巴珠将所有的松木都投进了江中。木头根部略重的便沉入水中,而树梢那边较轻的却浮在水面,木头的根梢显而易见。

当晚,李世民设宴请各国使臣。明堂高烛,灯火辉煌。几名身着粉红色纱裙的侍女各自坐在使臣身边布菜斟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人的脸上都已是七八分的醉意。

这时,只听李世民笑道:“朕的第五道试题,便是让使臣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不走错房。朕会派人在后面跟着记录。”

使臣们一听,酒立刻醒了大半,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都摇摇晃晃地起身,往自己的住处奔去。有的人,没走上几步便醉倒在地,也有的根本就走错了方向,直奔了皇帝的后宫而去,吓得内侍连忙搀回来。

禄东赞的脸上也有着几分醉意,皇帝赐酒哪有不喝之理。他看了一眼,已经醉卧在桌案上的次丹巴珠,想要指望他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

他踉跄地站起身来,叫内侍取了一只火把。扶着路上的树杆,一路走走停停地,竟然真的走回到自己的住处。

内侍跟着他到了住处,亲自扶了他进去。便返身跑去告之李世民。

李世民自从第三试题开始就已经关注禄东赞。象他这样心思缜密,胸有城府的人,倒真是少见。李世民一向惜才爱才,怎能不对他感兴趣。听到内侍的汇报,他挥挥手,将内侍退下。

一个人坐在龙案后,陷入沉思。这个禄东赞还真是不简单。好象知道考题一般,在来赴宴前在树上都做了标记。真真是谨慎得很,李世民想到这儿,不禁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种畅然。

第二日,各国使臣齐聚在殿内等着最后一试。其实最后的赢家已经分出来,但各国使臣也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情来对待最后一题。若吐蕃一众能将最后一题答对,那便是六试全中,其中的荣光自是不必再讲。

李世民道:“曲江边上风光秀丽,今天的最后一题便设在那里。”

众人听后,便坐上马车往江边驶去。

宫门外停着的马车华丽富贵,双马骊驾。车旁,除次丹巴珠之外还站着一手持长鞭的灰衣车夫。

“大相,她……”次丹巴珠犹豫着,叫住禄东赞。

禄东赞瞥了一眼车夫:“她上来。你去赶马车。”

次丹巴珠眸色茫然:“我来?可我又不认识路。”

“若不认识路,就跟在大食国的车后。”

禄东赞吩咐道,也不再言,只打开车厢门扶着那车夫入内,随后他也跃上来。刚坐稳,他又掀开车帘嘱咐次丹巴珠:“驾车无须太急,她身子不好,禁不住颠簸劳顿。”

次丹巴珠一顿,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扯着嗓门道:“放心吧”

这车夫便是李昔所扮。听他顾念自己,脸烧得厉害,忙拉回他,抬手放下车帘,关了车厢门。匆匆一瞥间,只见次丹巴珠忍俊不禁的笑颜。

须臾,次丹巴珠在车外又讨好道:“既是身子不好,臣定会选平坦的大路行驶,少走山路小路,大相放心,臣一定会找到曲江边上的那处宫殿的。”

禄东赞轻轻一笑:“做得好,便赏”

“是,臣谢大相的赏。”次丹巴珠的应声里笑意隐隐。

车厢内李昔又羞又气,咬咬唇,侧身背对着他。

禄东赞也不再言语,只抱住她躺入一旁长塌,长塌柔软,铺毡是丝滑清凉绸缎。他弯腰在她身上盖了条薄毯,抿唇笑了笑,而后便撩了长袍,坐去一旁看书了。

车子摇晃起来,撵轮的轱辘声慢慢响起。

李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伸手拉拉禄东赞的衣裳,有些不安:“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扮成车夫来寻你?不问问我寻你所为何事?”

“你的问题就是多,以后你若跟着我,便再不准那样辛苦,”禄东赞打断的话,揉揉眉,放下书垂手握住她的指尖,解释道,“其实今**能过来,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嘛。我又何必再去问,反而多此一举。”他勾唇,笑意一瞬诡谲莫测, “若我问你最后一题的答案,你定是不会说的。有了上次的教训,总要学乖才行。”

李昔看着他,心中自有思量。她此次前来,是想再与他谈谈。自由的生活谁不向往,李昔也不例外。但若出了宫城,再进一个鸟笼又有何意义?

“若我肯助你得到最后一题的答案呢?”李昔轻声问。

禄东赞微微挑眉,略一颔首,语意含糊:“你想要什么?”一言带过,他看向李昔,掖了掖薄毯,又道:“即使过不了今天这一试,吐蕃也是五胜,迎娶文城公主的胜算仍是很大,望你明白。”

李昔点点头,柔声:“我懂。”

“嗯,难得你如此温顺。”他笑笑,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诸事我自有打算。放心。”

李昔缓缓摇了摇头,心中掂量片刻,忽然出声问他:“若能六胜岂不是固若金汤。第六题,只有我才能帮你。”

他闻言眸亮,看着她,但笑不语。

“只是我若帮了你,希望你能按你之前的话去做,”李昔侧首,自他掌中收回手指,弯唇浅笑,闭上了眼,声音看似无比悠然随意,“我嫁你。待出了长安城,我便是自由的人。你看如何?”

“昔儿……”禄东赞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靠近过来,渐渐地,有温软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言词不掩赞赏,感慨着,“我若舍不得,又该如何?”

李昔睁眸,浅笑依依:“你会舍得的。”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额角,嘴里轻轻叹道:“这样的你,让人何止喜欢?”语罢不说,他凝了眼眸紧紧望住了她的眼睛,炫然夺目的光芒一抹抹划过那逐渐深邃暗沉下去的眸子,耀得她微微头晕。

【第041章】

到曲江行宫的时候,别国的使臣已悉数到了。李昔摇摇晃晃地在马车上眯了一会儿。这时,寻了没人的地方跳下了马车。

“大相,公主可曾对你说什么了?”次丹巴珠待李昔走后,凑到禄东赞跟前暧昧地问道。

“说了。”禄东赞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说什么了?”次丹巴珠追问道。

禄东赞弯起好看的唇角,扬着下巴从他的面前走过。

次丹巴珠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曲江岸边站满了人。

两人挤上前去,发现三百名宫女,分左右两队依次从行宫入宫排进殿人。这三百名宫女衣着华丽、个个姿容出众,宛如仙子,看得人眼花缭乱。有内侍奉旨道:“……此为第六试。从三百名宫女中寻找出文成公主。”

话音一落,众使臣可开了锅。谁也不曾见过文成公主,要如何辨认呢?

次丹巴珠显得有些着急,走了大半段路程,瞧遍了美女也不知哪个是文成公主。忙折返回来,“大相,大唐皇帝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别说我们不认识文成公主,即便认识了,若要在这三百人中找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禄东赞的脑海中浮现出方才马车上李昔对他讲的话:“……想要寻她也不难。她的体态娟丽窈窕,肤色白皙,双眸炯炯有神,性格坚毅而温柔,右颊有骰子点纹,左颊有一莲花纹,额间有黄丹圆圈,牙齿洁白细密,口生青莲馨味,颈部有一个痣。”

凭借着李昔的一番话,禄东赞反复辨认,终于在左边排行中间的第6位认出了文成公主。

至此,吐蕃大相禄东赞六试全胜,为松赞干布求娶了文成公主。

是夜,李世民于宫殿中大摆宴席,款待各国婚使。

明德殿。

青花缠枝香炉中稀薄香雾飘出,淡淡散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清浅的佛手柑香气。这样的气味叫人神智清明。

蝶风拨弄着香炉里的熏香,不时地偷眼看向李昔。

李昔的容色微漾起波澜,独坐在榻上怔怔地似乎出神。

蝶风缓缓道:“公主,可都想好了吗?”

“嗯?你说什么?”李昔茫然地抬眸。

蝶风将香炉的顶盖盖好,走到她的面前道:“其实……是公主帮吐蕃大相赢得最后一场比试吧?”她脸上红云大起,迟疑着说不下去。

她这样忸怩,李昔心中倒隐隐有些晓得了,若无私情怎会主动相帮,不觉脸上如火烧一般。

蝶风扯着手中的绢子,一下又一下,声细如蚊,“奴婢斗胆猜测。定是公主将文成公主的样貌告诉吐蕃大相的。明眼人都知道,这第六试根本就是一个死试。可吐蕃大相却毫无悬念地找出了文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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