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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三国之力挽狂澜-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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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半后,阴平南端战报传到司马望手中,司马望无奈,只好在向钟会请求拨粮拨人,准备营救深陷蜀国腹地的溃军。
    又大半天,身处白水城—剑阁前线的关中诸部得知败报。
    魏国诸将也不得不承认,伐蜀战役失败。
    十一月初,大雪开始连续不停的下,魏兵焚烧掉自己先前辛苦修复的金牛道的一部分,缓缓撤退,分兵一部份凭借汉寿白水构建防线,主力退缩回南郑、乐城,阳平一线。(注5)
    (注1:吃五石散就这德行,这药本是《伤寒杂论》上的一剂专门治疗伤寒感冒症的,可是被魏晋时代名士滥用,结果倒是大量的人被冻出肺炎来,此外,还有一个副作用,世说上讲到魏晋名士,大多是脾气暴虐豪放,其中讲到一位老兄吃鸡蛋拿筷子夹,没夹着,这位老兄立马拿鸡蛋撒气,又是咬又是踩。现代医学家们大多认为,最有可能的缘由,就是因为频繁服用矿石,导致脑部细胞受损。)
    (注2:食时,古代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古人一天只吃两顿,早上一顿叫朝食〈所以才会有一个成语叫灭此朝食〉,比较简单,正餐大概是每天黄昏前,各地当地时间五六点钟,因春夏四季时差,各家习性爱好,略有不同。而军营中,如无战事,一般也是沿袭此例,食时左右吃饭,然后睡觉。这种风俗今天的中国各地基本消失,不过在新疆等一些少数民族地区,依旧保留。)
    (注3:几倍,那是真的,尽管蜀兵援军只是八千,而魏兵破陷江油时,人数还在三千以上,可是魏兵攻下江油后,中间要划分去伤兵以及负责辎重给养的,此外在涪城下又损失了一些,所以魏兵就在三千不到,蜀兵没有后勤顾虑,男战女运,蜀兵八千,加上八千女子运输,又是背*城池防御,箭矢近乎无限量供应。另外,笔者在强调一下,新兵是不会用弓弩的,秦朝时,新兵、一级爵用长矛或长剑〈汉代铸铁技术发展后铜长剑改为扑刀〉盾牌,二级爵才用弓弩,本来也是,你让一个农民使用弩箭,他会用么?射得准么?新征的兵虽多,是没用的,别忘了这些陇西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无论近战还是弩箭,都准的很,可惜,就是缺弓缺箭也缺少甲胄。)
    (注4:广武,蜀汉建安七年,丞相诸葛亮感叹汉武帝刘彻借道阴平伐蜀,故命大将廖化在今清溪镇位置置广武县屯田防守,是座军城。广武县为群山环抱,古代密林丛生,人际罕至,与今天不同。因此,当后来蜀国忙于讨伐北方,嫌广武及靖军山三屯麻烦,到姜琬时代就开始陆陆续续废黜三屯,姜维时代干脆全废弃不用。)
    (注5:时间与空间的差度,导致当蜀军已经明确知道这场战役结束时,魏军还在期盼奇迹,希望那个撞上血屠夫刘武的邓艾能够拿下涪城,他们还不知道邓士载已然战死,阴平一线战败,偷袭失手。没错,战役到这会儿落下帷幕,不过没完,那些因为战斗暂时压下的矛盾,开始激化,特别是分赃时,会出现很多问题,无论整体战败的蜀还是貌似大占便宜的魏,都是这样。)
节八十九:欲望(上)(手打版/
           江油戍大火熄灭时,整座戍所一百多间房屋已被焚去十分之八,残破不堪的戍所,无法尽数掩蔽寒冷袭扰的蜀国将士们,无奈,在勉强将戍所城防修复后,大军折返江油城。相对于被大火折磨损失待尽的江油戍,江油城则要好得多,众军在江油城各自寻找合适居所暂住休整。诸葛瞻、黄崇、刘谌、诸葛尚、诸葛显等人提早返回涪城,忙着指挥涪城男女修复被魏军破坏的栈道,剑阁那边姗姗来迟的援军也终于到来,与涪城军民一起修复栈道。
    留在江油城的最高指挥官,是张遵。张遵不喜欢待在城中,依旧留在中军大帐内。
    部队退回江油城的当天,成都信使也到达了,大意是皇帝知道北方得胜,夸奖卫将军诸葛瞻的果断决绝,对帝国的一片赤胆忠心。同样的,皇帝对那些豪族子弟们英勇无畏也是大加赞扬,那些为国牺牲捐躯的,表示最沉痛的哀悼。
    最后,皇帝许诺,所有人等,军功登记在册,回成都后,自当各有封赏。
    群情振奋。
    同日傍晚,涪城犒军的酒肉粮米到达,那些负责运输的涪城的女人们一个个热情如火,笑嘻嘻的调笑着那些长相俊美的豪族子弟们,这些豪门子弟们一个个一边大啖美味的腊肉大口吞咽美酒,一边调戏那些有意与他们有点瓜葛的女人们,摸摸大腿,臀部,再说些风言***。
    江油城内,到处是这种淫糜景色。
    在这种欢喜场所,不高兴的人们并不多,霍俊等原先也是很高兴的,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前,喝酒吃肉,除了缺少女人调戏这些长相平平缺少地位的平民子弟,大家都很高兴,可是现在不同了。
    一直躲在涪城享福的老家伙李果,半个时辰前,满口的溢美之词,现在,连连斥责刘武是笨蛋、蠢货、傻瓜!
    这个位于马邈府下人员院落的小小房间内,满是杀气。
    刘武身边众亲兵一个个怒气冲冲,周大跳起身来,大声骂道:“老东西,你找死吗?你说清楚,我们将军到底哪儿得罪你了?凭什么骂我们将军?你若是不说个明白,休怪老子手上的刀子不快!”说着说着,把腰间别着的短刀抽出,寒光闪闪。
    刘武正要喝止,霍俊抢在前面截住周大的胡闹。然后,霍俊转身,望着那个老家伙,也没什么好脸色,狠狠道:“李家老头儿,我不让弟兄们对你动刀子不代表我不许他们用别的法子整你,要是你不说出什么像样的道理,我可不管了。”
    莫名其妙挨骂,谁会高兴?刘武默不作声。
    那个被刘武身边众亲随威胁的李果,也是不慌不忙,坐在那边一边小酌,一边冷冷道:“杀我一个糟老头子算什么本事?你想杀就杀吧?这也是对待一个老人家的态度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霍俊只好过来道歉,老头儿气消,便开始对这些菜鸟们进行政治教育。
    一切的因果,李果为此咒骂刘武是蠢货,全是在李果知道江油戍一役之后。
    对那些豪门而言,刘武的愤怒是导致那些豪门子弟的大量伤亡的根本原因。所有的过错,统统都要加在刘武头上,全是他的错。
    “怎么是我们将军的错呢,”霍俊坐到老家伙身边抢酒喝,一边愤愤道,“我们将军又没逼他们加入战斗,全是他们自愿的。”
    的确,刘武只是带领亲兵和那些涪城兵士进攻,那些豪门子弟都是一时热血沸腾,自愿追随刘武,因而导致战死,并不是刘武强迫。
    “那些豪门才不会管到底怎么回事呢,他们只知道因为你们的将军,他们损失了许多子弟。那些都是他们花大量时间和心血,才勉强培养出来的精英,你们的将军却让他们都牺牲了。再训练一批子弟,就得再花十几年,而且,这十几年里,那些战死的子弟,原本还可以再多生出更多下一代,更多的孩子。要是他们没战死,还能为了家族谋求更多更好的职位,可以让他们家族更加鼎盛。可现在,只剩下毫无价值的嘉奖,一句毫无份量的沉痛哀悼,有什么用?”
    李果肆无忌惮的咒骂着刘武,所有人沉默不语。
    周大有些不甘心,嗫嚅道:“我们将军又不是那几个躲在后排的混蛋。他们战死是他们运气不好,怎么能怪我们将军?”
    李果咬一口薰腊肉咀嚼几下,吞咽,又灌了口酒,再度冷笑道:“你想讲道理么?哈哈,真好笑,真讲道理凭什么那位几天前才刚刚上过战场的卫将军三年前便是卫将军,而你们将军打得满身是伤,到现在却还是个小小护军将军?凭什么?凭什么我那个侄孙,只是给那个叫刘谌的混蛋小子代替了几天,又是挨板子,又是等着杀头,凭什么?你以为战争是什么?你以为政治是什么?哈哈,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的。哼哼,战争不过是个过程,战前和战后才是关键,你们这些小子,用不着懂,只要会杀人就行,可是你们的将军也不懂,那可不行,他却偏偏总是意气用事,难怪你们立了那么多功还是屁用没有,哈哈,傻瓜笨蛋!”
    李果越说越放肆,这些士兵们却是一点怒火都没有,所有人弥漫心间的,是对往事的悲切和愤慨,特别是跟随着刘武一步步成长,也亲眼看着刘武饱受欺凌压制的霍俊。
    “豪门子弟,都是***豪门子弟,”周大愤怒的大喊大叫,“他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么?”
    “这话怎么说的?”李果讥嘲道,“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怎么不一样?可如果一样,凭什么你们在前几排拼命,而他们在后面几排跟随,功劳却一点不比你们少?哈哈,都是突击部队,都一样,哈哈。那些让你们忽悠跟着你们冲在前面的豪门子弟也是傻瓜,就跟你们将军一样,嘿嘿。傻!”
    周大抽出钢刀,将砍得满是豁口的佩刀愤怒的插入满是炭火的火坑中,然后望着老家伙,狠狠道:“豪门子弟,好个豪门子弟,怪不得你老是去讨好那个胆小混帐的王爷。他的大腿比较粗,抱起来比较爽,对吗?可惜现在他情况太好了,想这么干的混帐多的是,偏偏你是个老家伙,不是美女,哈哈。”
    李果大怒,跳起身来,冲着周大嚷嚷:“我是这么做过,有什么好笑的?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些什么?哪里知道这个世间就是得这样,这就是规则,这就是铁律,我不讨好辈地王难道要讨好你?你算老几?凭什么我要讨好你?你能帮我半个忙么?”
    刘武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他是很喜欢那个小堂弟刘谌的,可惜,从诸葛显那边偷偷透露出来的许多东西,让他的心凉了半截,他实在找不出制止部下鄙视那个堂弟的理由,他也无法阻止这些士兵们拿自己那个弟弟开涮。一切,都因为这场战争,刘谌的表现,特别是在这几天内,让所有本来对这位一样胸怀大志的汉室宗亲心怀敬意的霍俊周大等人彻底绝望。
    特别是江油戍一役,那些人还好意思说刘谌是前锋?这位王爷也好意思默然接受。
    刘武心中难受,站起身慢慢走到门首,停了一下,回头望着众人淡淡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们继续聊,不过,声音低点,门外留个人看着,不要让人听见。”
    他不想再听了,这场该死的战争,不但杀死了他不少弟兄,也摧毁了他跟那个堂弟多少年的惺惺相惜,他突然发现,那个堂弟与自己,并不完全是一条道上的,虽然那个堂弟无论武力还是才华,刘武都觉得自己不如这个堂弟,可是他肯跟弟兄们生死与共,而那个小子,又是搞政治秀,又是站在最后几排,还敢接受前锋称号。
    越想越难受,算了,回去再喝点酒。
    ……
    刘武走后,霍俊等继续跟老家伙李果探讨。
    虽然李果才能有限,但到底是读过不少书见过不少世面的老者,很多东西都能引用旧例,众人越听越是觉得这位老家伙,说得很有道理。
    “你们知道么?”李果道,“你们能认识像你们将军这样的汉室宗亲,是你们的幸运,也是你们的不幸,要是你们老早就不是这个将军的部下,至少每个人都是个卒长,不过,以你们的出身,恐怕到达校尉一职就是极限,还不知道要熬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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