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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三国神隐记-第172章

小说: 三国神隐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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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来自柳飞面前,双膝跪倒叩头,道“绣给师叔见礼,绣方才不敬之处,还望师叔莫怪。绣给师叔赔礼了”说罢,叩头不止。
    柳飞哼了一声,大袖霍的拂出,张绣但觉一股大力涌至,直如排山倒海一般,沛然莫能御之,身子已是不自觉的直立而起。心中大骇之际,这才知道自己这位年轻地师叔,实是身俱惊天动地的大本领。刚才这般情景,便是师父也是做不出的。^^
    眼见此刻师叔脸色不虞,又想起方才师父手书上,措词甚是严厉,要自己今后尽听师叔安排,否则也不用再称他为师父了,心中更是害怕。站在柳飞面前,躬身低头,一如当日在师父身前一般模样。
    柳飞见他顺服,便不再吓他。只是脸色尚自不好看,冷冷的道“汝可是看仔细了,信得过吾之身份了”
    张绣满头大汗,诺诺连声,不敢多言。柳飞脸色稍霁,道“你且坐下吧,吾自有话说与你知道”
    张绣偷眼看去,见柳飞面上毫无喜怒之色,心中忐忑,便于席上坐了。柳飞方道“你地事情,我与汝师已是尽知。汝师虽是怪你降曹,然不论什么原因,后尚能反击之,也是稍感欣慰。却不知你今后将作何打算”
    张绣闻言,心中已是大震。听柳飞话中之意,师父对自己初时降曹,实是大为不满,想及今日尚余贾诩所议,身上霎时又是一身大汗。闻听柳飞问及今后,哪还敢说什么意图降曹之事,只恭声道“绣今归于皇叔,尚未有打算,若师叔有何吩咐,绣绝不敢违,尽听师叔安排便是。”
    柳飞喟然叹曰“你也休做此姿态,你当我不知你心中所想吗。你只恐刘备不敌曹操,难保家族,意图再次降曹,可是有的?”说着,已是双目炯炯的看着他。
    张绣只觉耳边如同响起一个炸雷,瞬即脸色苍白,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身子已是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
    柳飞叹道“蠢材,你只道曹操此刻势力通天,挟天子以令不臣,便可永久如此吗?吾亦不否认他自有一统北地之力。但也可明确的告诉你,他一日不统一北方,尚可嚣张一日。但一旦其统一北方那日来临,也就是他崩溃灭亡的开始了”
    张绣大惊,猛然抬头望向柳飞,不知这位师叔此言何意。柳飞看着他,摇头道“你可知刘玄德到底势力如何?又可知他如何得了荆州吗?”
    张绣茫然,喃喃道“侄儿不知,只是知道皇叔已据荆襄九郡,但时日尚短,根基恐是不稳,若曹操此时来攻,恐是难以抵挡。至于其如何得了荆州,外界颇多传闻,究竟如何却是无人得知”
    柳飞微微冷笑道“时日尚短?根基不稳?呵呵,真是可笑直至。若真如此,你怎不看看荆州文武是何态度?怎不看看当地世家大族是何表现?贾诩虽智深如海,然其性子阴柔,与曹操多有相合,更兼你们才来不久,不知就里,顾才做出那般判断,于他谋士身份,并无不符。然则你亦曾为一方之诸侯,凡事只听下属所言,竟无半点自己判断,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存活?可笑你犹自不能正视自身之力,居于明主之下,尚自首鼠两端,可知你若真往投了曹操,汝及汝家族即亡而有日矣!”一番话,直说的张绣默然无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点醒
     更新时间:2009…4…8 18:54:00 本章字数:3456
    张绣闻听柳飞所言,不敢反驳,只是心中却是有些疑惑。柳飞见他虽嘴上答应,但却是眼现迷惑,心中不禁哀叹,这个师侄或许在军事上能称得上是个大将,但在政治上基本就是个白痴。
    当下微微摇头,道“你可是不信?”,张绣低头道“侄儿不敢”。柳飞点点头,道“不敢。唉,你可知你当日水之畔,已是斩杀了曹操的儿子和侄子吗?中军大营前,乱箭射死了他的大将典韦?你心有疑虑,便说将出来,却也不必不敢”。言罢瞅了他一眼。
    张绣微有些慌乱,只觉在这位师叔面前,自己简直犹如没穿衣服般,被他看的通通透透的,比之在师父面前,尚要难过上许多。
    眼见柳飞正瞅着他,要他说话,遂咬咬牙,低声道“两军相战,如何能不死人,也无法辨得出甚么儿子侄子的,其人若没有这般肚量,岂能成的大事,侄儿与贾诩先生亦是算计过此事,方才。。。”说到这,已是停了下来,偷眼看向柳飞。
    柳飞微瞌双目,面无表情,听他不说了,方始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道“说完了?你倒是从善如流,肯于纳谏啊。罢了,你着人去叫贾诩过来吧,估计他此时也正自等着呢。”说罢,闭目不再理他。
    张绣一鄂,不明柳飞所说,只是师叔既然吩咐了,也只得开门,唤过下人,让其速请贾诩来此见他。贾诩却是一直居于客房,并无自己府邸。下人去不多时,便见贾诩已是施施然而来。速度甚是快捷。张绣忍不住问道“先生可是一直在等我唤你?”
    贾诩一愣,不妨他突然一问,下意识的道“将军如何得知?”张绣先是一呆,接着便是苦笑,道“却不是我知,乃是,唉。算了,你且随我见一个人吧”说着,已是转身进房。贾诩微一沉思。抬步跟了进去。
    进的屋中,便见一白衣人居中高坐。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贾诩心中一震,却是面上毫不露声色,缓缓上前,也不待张绣介绍,便是躬身一揖。道“敢问可是隐神谷主当面?贾诩这里见过柳公。”
    张绣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在一旁躬身而立,静静的看着。柳飞呵呵一笑,道“素闻贾文和多智善断,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不错,某正是柳飞。贾先生且请高坐。”说着,也是回了一礼。
    贾诩先行谢过,这才坐了。对柳飞拱手道“不敢当柳公夸赞。诩只是有些急智,也是逼迫之下,不得不为耳”
    柳飞微微一笑,并不答言。定定地看着贾诩。良久却突兀的道“刘备已得荆襄九郡。得地虽快,却是筹谋十年之功。雍凉之地。大江以东尽为辅翼。此时是先北上好,还是先西进好呢”
    贾诩闻听,浑身一震,双目笃然大睁,定定的看了柳飞,半响方低眉垂目,道“可先西进,以定两川。北方当留缓冲方才有变,待其变成后,一击可定也。”
    柳飞点头微笑,道“如此,文和可有所定?”贾诩抬眼看了柳飞一眼,随即垂下眼睑,躬身道“乱世之中,依强击弱,势也。”
    柳飞点点头,不再多说,却是转头问张绣道“你可明白?”张绣正自愣愣的看着二人,完全不明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满面迷惑。闻听柳飞问起,怔怔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柳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道“方才吾与汝说若投曹操,汝即汝族定遭不测。其祸不在曹操,而在其子嗣宗族也。”说至此,转向贾诩道“文和,吾所言可有错乎?”
    贾诩看看张绣,略一沉吟,方道“柳公高明。然虽有因果,却看如何去做了,却也非是定数。”
    柳飞哈哈大笑,指着张绣问贾诩道“你所言吾岂不知,但以此人之能,可能避乎?”贾诩身子微震,却是默然不语。
    柳飞不再相逼,淡然道“文和且先去歇息,明日大宴之后,我自去寻你说话,总叫你有施展之地便是。虽不敢说千古传唱,但搏个青史留名,家族昌盛却不再话下,也不负了你一身所学,满腔抱负。”
    贾诩霍然抬头,看了看柳飞,方才起身向二人施礼告退。张绣愣愣的看着贾诩向外而走的身影,心中依然全是迷惑。却见贾诩方到门口,却忽地停住脚步,也未转过身子,只是声音却是传来,道“诩谢过柳公,若能果如所言,诩肝脑涂地以报也”言罢,再不停留,迈步去了。
    柳飞见他走远,方才招呼张绣坐下,道“你杀操之子侄,操虽能容你,但一日操不在时,其子安能容你?其宗族其他人又岂能容你?故你若投曹操,操在一日,你便安一日,然操一日离去,你死期亦至矣。若想解此死扣,便需你行韬晦之策,往投曹操之后,立时交接兵权,辞官归隐,遁世而居方可。然以你之心性,既然投了曹操,便是想建立功业,否则,又何须投曹操后再归隐呢。然如此做,对你虽无好处,于你部下却是进阶之资。吾料待你真的投了曹操,贾诩将会立刻劝你辞官隐遁,以避祸患。届时,若你听从,则全了君臣之谊,你亦可保身而退。若不从,却是你自寻死路,于他人无干了。自你投了曹操,曹操以天子令许其一官,则其不复为你之臣,而为天子之臣也。而此时天子之臣不亦为操之臣乎?以贾诩之智,其中关节早已算的通透明白,其并无害你之心,却也全非助你之意,谋算到底,其利尽在其自身与其家族之上。如今,你可明白了?”
    张绣闻听,这才恍然而悟。想及自己初时心思,霎时如临深渊,浑身冒汗。他一日之间,几次大汗,心惊肉跳,此时神情竟是有些恍惚了。思及自己对贾诩推心置腹,然其始终却是先为自身后才为自己所谋,心中实是有些悲凉。只是若说恨,却也恨不起来,一时间不觉甚是心灰意冷。
    柳飞眼见他颓废,心中也是难过,然如不以现实说话,这张绣如何能清楚明白,重症须得猛药,虽是伤身却能救命,却也不得不为了。
    当下轻轻拍拍他肩头,温和地道“你又灰心些什么。似贾诩这般人物,本是极难驾驭之才,非惟是你,当世又有几人可用得?你不见当日董卓、李之下场吗?况今虽你不能再用,但你之初衷却也是得能实现了。汝主刘备,乃是为叔之徒,即为汝之师弟也,汝尽心佐之,当大有可为。若一日有成,你便是至尊之亲,岂不更胜在外人处整日提防的好。至于其势力根基,你却不需多虑,远比你所想牢固百倍千倍,你当安心定身,不可再存二心。”说罢,满眼期望地看着他。
    张绣这才明白整个事的来龙去脉,心中虽仍有些块垒,却是突然敞亮许多,自宛城之战后,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也终是消散干净。诸葛亮曾有非宁静无以致远之语,张绣此时便颇有些这般意境了。心中即去了贪欲,少了阴谋,整个人便如同重新焕发了生机,虽仍是疲惫,却是明慧未昧,智珠在握了。
    柳飞见他终是幡然而省,心下欢喜。这一晚终是没有白费功夫,眼下即已无事,便不再留,轻拍张绣肩膀,温笑之间,已是飘然而去。
    次日,襄阳城已是一片热闹景象。除却各地留守将士外,凡在襄阳城的文臣武将,俱是齐集府衙。府外车马不断,各世家大族俱皆络绎而来。司马徽却是早早便已来到,此时正高坐于柳飞房中,满眼眉欢眼笑,口中兀自满是他的三字经,便是好好好三字。他被人戏称为好好先生,便是因此而来。
    自当日柳飞初抵襄阳,二人结识,如今算来已是十年过去了。十年间,他将柳飞当日所曾之柳公三纪反复研读,越读越是佩服。只觉此书当地是字字珠玑,每一言、每一章俱是涵义深刻,将历代为政之利弊分析的通透明白。每次研读,皆能从中印证时弊,得益良多。长叹当日相聚时短,不能日日促膝以谈,畅言论之。
    他曾遣人多寻柳飞消息,但却始终不能明确,只知柳飞隐于琅琊,却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而各地也时不时的传出些消息,只是今日在东,下一刻却忽然在西了。及后得知柳飞之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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