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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国游侠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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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那没什么,对主人,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兄做得对。”
    李齐本来一直情绪低落,这时也抬起头,道:“是吧,我说飞帅一定不怪的。再说主公都说飞帅乃是异常之人,不可寻常视之。我说说又有什么?”看来他在道上没少给宋亮数落。
    我心:“我是故意说给你们听的,传到曹操耳里,那是求之不得。只是池早一定不这么。”道:“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喔,你父亲得的什么病?”
    李齐脸上又现忧色,道:“主公说人已经转到许都,请医生去看了。听说前些时候许都周围的城县流行一种叫伤寒的疾病,父亲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病?”
    我皱皱眉。我听池早起过,古代所说的伤寒,不一定就是后世医界通常所说的由伤寒杆菌引起的肠伤寒病,也包括了霍乱、肺炎、流行性感冒一类急性传染病。这些病可大可小,护不对路,就可能小病变大病,直至一命呜乎!暗暗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得罪池早,现在又不能老着脸去请教他。
    宋亮道:“飞帅不必担心,李兄的父亲是我们青州军出名的健将,体壮如山,一定不有事的。”
    我心知肚明,这话是安慰李齐。以我这肤浅的现代见识,也知道古时候的医术实在鄙陋之极,人得了这种传染病,再加上庸医一诊治,那是十有九死。但也只能道:“是啊!”
    李齐稍稍振作精神,道:“飞帅,听说袁绍此次以颜良、丑为先锋,调集了十二步兵和三万骑兵,共十五万人马,十倍于我军。以飞帅看,我军这一仗打不打得赢?”
    我不加思索,断然道:“李兄不必担心。我军士气如虹,将士用命,加上钗?军师多谋,丞相善断,此仗必胜无疑。”
    李齐看看宋亮,都感到十分振奋。宋亮了片刻,点头道:“飞帅出言惊人,与主公不谋而合,我兄弟真是跟对了主子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我道:“哦,丞相怎么说?”
    宋亮看着我,眼色中已全是崇拜佩服,恭声道:“今日军中大将聚集在中军帐内商议迎击袁军之事,我们从帐外经过,听见里面争吵得十分厉害,许多人对袁军都非常害怕,建议丞相死守许都。连张辽、徐晃等名将都附和此议。只有荀彧军师和郭嘉祭酒两位先生坚决赞同主公意见,主张迎头痛击袁军,务期先胜首战,以激励士气。然后再寻机与袁军决战。主公召见我们时,要我们不各位大人的看法,先听听飞帅的意见。”
    我心:“也不能太神机妙算了,万一被人误是妖术,那可惨了。”道:“我只是据势论事,丞相还说什么?”
    李齐这时精神抖擞,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大声道:“主公料飞帅多半和他主张一致,他说如果飞帅和他所见相同,就请飞帅今夜引两千虎豹骑,和关羽、张辽、徐晃三位将军一起,星夜兼程,直扑白马城。”
    我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要我去杀颜良?”
    建安五年三月十七日凌晨,一支三千余人的骑兵部队到达阳武(今河南阳武县)。
    我停下坐骑,揉揉眼,看看天,一抹红色已在东方慢慢显现出来。摇摇头,又是个好晴天!下令道:“全军扎营,休三日。现在睡觉!”
    我身边有三个人,身后有两个人。听到我的命令,身后其中一人掉转马头而去。身旁两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将领同时一皱眉,向另一位年龄稍长的红面大汉看去。
    那红面大汉左手一捋长髯,轻轻点点头,道:“飞都尉,关某还去北营。”两腿轻动,坐下火炭也似一匹高头赤马径自而去。
    我道:“张将军,徐将军,还照旧日之规,如何?”
    脸色青白,手大斧的徐晃哼了一声,胯下马向西边奔去。
    气度威严的张辽却道:“飞都尉,小将有一事不明。”
    我心中暗恼:“怎么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明白?这次行动的主将是我,不是关羽,也不是你!”道:“张将军且请先去安下营寨,再来大帐商议吧!”
    张辽目光一横。我冷冷盯着他,看他如何。
    此次偷袭白马计划,可说是天才奇。二月二日我接到曹操的密令,立刻就解到曹操的全部心计,十分佩服。曹操用兵如神,由此可见一斑。所以这一路上,我一直遵照曹操命令的实质精髓,昼伏夜行,一夜行走最多不过二十里,严密控制消息的传递,防止被袁军细作探知。
    但和我一同出征的曹家两位大将张辽和徐晃却对我的独断专行非常不满。因为他们的官职都比我高,而且战阵经验之丰富,更远非我所能及。幸好刚刚归降的关羽关云长还算配合,他是偏将军,位在张、徐二将之上,而二人又素来敬重他,基本上以他马头是瞻,因此数日来虽然双方关系很僵,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张辽恐怕是实在憋不住了。
    我身后的典满轻轻咳了一声,醒张辽赶快离开,别自找没趣。他是我贴身侍卫,知道我心思,一直忍着气,正找机这几个不服管教的刺头呢!
    张辽没领,更可能是装作不知道,道:“飞都尉,兵法云:兵贵神速。颜良军一万五千人已围白马月余,而白马我守军只有约两千余人,兵力相差悬殊,正日夜苦待我们前去救援。许都离白马城有近六百里,路途本已遥远,现在都尉更每夜只行二十里,而且时行时止,至今三停路只走了一停不到。小将不知,都尉到底做何打算?救兵如救火啊!”
    我冷冷道:“张将军,我听说军中讨论之时,你是主张放弃白马、延津的,今日如何又这般积极求战?”
    这话大是恶毒,却也是我一部分真心话。照说张辽这样的大名人,怎么有害怕敌军一说呢?难道后世史料润色加工,把他吹成了一代名将?
    谁知张辽听了,脸顿时涨得通红,大怒道:“小将在军中力主坚守,固然示弱。但既然主公决定出击,小将自当全力以赴,奋勇当先。此二者怎可误为一谈?”
    我被他怒气冲得不由自主一勒缰绳,战马倒退一步,心里一楞:“哇,好杀气!听说张辽有儒将之称,怎么噪音如此之烈?只怕比张飞还厉害!”我在现代,除了怀才不遇的我自己之外,从没见有人发这么大火过。张飞发火是什么样子,我自然不知道。但象间应该是这时代最野蛮横暴的顶级一类,一喝断桥,再喝退水,三喝百万大军四分五裂。那是何等煞气?没到没见到张飞发怒,先见到张辽的怒火,居然让我这样气凝如山的人也退后一步,了不得呀!
    我初时极其恼火,心里着怎样治治他,以收杀鸡骇猴之效,防止日后用兵,挚肘之处太多,贻误了军机要务,那可就误大事了。但受到他这番怒气冲击,忽然到:“我是糊涂了。一直张辽在逍遥津八百壮士大破十万东吴劲旅,怎般厉害;又听说徐晃长驱直入,径破蜀军十三重鹿堑,如何威风。这等大将自然沉毅多智,城府甚深,能指挥人,也能被人指挥。可我却忘了那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们历尽多场大战之后的事了。如今二将正值风华正茂的青年时代,心性未定,既可能一时生惧,说出懦弱之言。但怕过那一阵,事到临头,自然就不怕了。而且肝气极旺,最恨别人老记着这事,哪里有什么风度?”
    又:“我因知过去晓未来,以至为曹操所重,得以统领这三位当代巨星大腕,已占了偌大便宜,岂可再恃此傲视英雄,老着羞辱他们呢?”
    到此处,怒火顿消。
    典满见我神色阴晴不定,急忙道:“张将军,你干什么?飞帅这四十多天一切举止调度,都是遵照主公之命行事。主公妙计,神奇莫测。时机未到,将军又何必多问?”
    张辽脸上仍是不服之色。但典满在跟我以前,一直和许禇并称曹操的两大贴身卫士,对曹操一举一动的含义,自然比他有发言权。而且他大概也自觉言辞间有些过分,所以缰绳一圈,冷笑一声,便准备开溜算了。
    我道:“张将军且慢!”
    张辽侧回头,道:“飞都尉要治我无礼之罪么?”
    我跳下马,缰绳丢给典满,道:“岂敢!我只是要告诉将军,我一直缓行的意图。”
    张辽一怔,跳下马,道:“是。”
    我示意他把马一起交给典满,和他向东走了几步,一指天空:“今日天气,虽寒必晴。此处大片土地,皆是平原,站在稍高处,可以望出很远。我们这路军乃是丞相的奇兵,决不能让袁军的细作探知。所以我白日不行,四面多遣伏路军,种种一切预防措施,都是为了保密。”
    张辽神色平静下来,道:“这些,小将都清楚。但我军全是骑兵,夜间行走,如果快些,一夜至少也可以走上五十里。而今我们行了四十五日,夜行昼伏,而且三日一停,五日一歇,飞都尉故意压住速度,却是为什么?而且时日延迟,虽然有种种预防措施,但也未必不走漏风声。”
    我心:“真要我自己说,也没什么说的。只不过我知道史书上说曹操四月才赶到白马,斩杀颜良。走再快也没用。”仔细炼曹操本意,慢慢斟酌道:“将军之言,也有道。但将军可知,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次军情紧急,丞相不得不令大军出发,以鼓舞白马守军的军心。虽然如此,但所需粮草,却还差得甚远。所以我军中军营到达黄河岸边时,必然停下,等候后续增援的粮草。丞相虽未明言,但以我算来,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完全准备就绪。我们只有三千余骑,虽然士卒骁勇,但如何与颜良大军抗衡?因此我军纵然赶到白马,也仍要等待丞相大军,奇正配合,才能一举全歼袁军。而在敌军附近隐藏,怎么比得上这里安全保密?”
    张辽恍然,拱手道:“小将愚钝,多蒙督帅指教。适才得罪之处,还望……”
    不待他说完,我忙道:“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我初次统兵,经验不足,军旅之事,还请远兄和关、徐二将军不吝醒指点。”
    在我们那时代,如果我觉得某人比较可亲可敬,往往就称之为兄。古代其实也是一样,不过关系要再熟些才比较正常。但我为了能如心使臂地指挥这支部队,决定快刀斩乱麻,迅速拉近双方关系。料以我目前的身份武功,也不至于让张辽觉得不舒服。
    张辽上下看我一眼,道:“督帅太客气了。我等皆在辖下为将,如有拙见,自当奉上,以督帅参考。”
    我脸上微红,知道这次没靠上。这也说明张辽嘴上虽然说明白了,实际心里还是不服气。好在现代人脸皮都比较厚,我也不例外,并不很在意,笑道:“听说夏侯渊将军指挥作战,转战甚速,常出敌之不意。士卒传言道:军中夏侯渊,急驰快如电,三日奔五百,六日就一千。可有此说?”
    张辽诧道:“不错,果然有此一说。督帅至我军中不过月余,不到竟知道得如此之多。”
    我道:“为将者,必须对军营中任何事情都烂熟于胸。所谓知己知彼,首先知己。不明己之长短,如何能使我军上下一心,又如何能因敌情变化而随心所欲地改变战术呢?”
    张辽点点头:“督帅之言,大有道。小将在军中多年,才总算明白这点,将士一心时,则战无不胜;一旦大家离心离德,该胜的仗也可能打败。”
    我道:“例如,将军故主吕温侯?”
    张辽脸色一变时,我已笑道:“现在,我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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