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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三国猎艳录-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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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就搬,人多力量大吗。我带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组织人把巨石扔下山麓。眼前的场景却让我有些头皮发紧。转过弯去,一座大山像是被天神的利剑劈开,从中间断裂。断裂带,高达几十丈,抬头上望白云袅袅,飞鸟成个小黑点。两山夹持中间地带,是悬崖,光秃秃的崖壁上,有一条荆棘密布的生满杂草青苔的盘山羊肠道。这条盘山道其实并不窄,不过是在无边的岁月侵袭中被不断从悬崖上掉下来的碎石吞噬了一半,要想骑马通过必须打通这条路。一阵山风吹来,让面的人感觉摇摇yu坠,身子轻飘飘的失重,心也轻飘飘的飞向云端。那种感觉难受极了。
    “公子,俺要是在这死了,回头你每年从这悬崖上扔几个烧鸡下去吧。”周仓很认真的说。连他都害怕了,更何况是身后的士兵呢。
    “拿铁锹来”我冲着身后喊。一把铁锹递到我手上,我看着周仓笑了笑道:“死不了,我们一起来还一起回去。来,你们跟在我身后。”没等周仓拦阻呢,我已经挥动着铁锹过去,在荆棘中一顿砍伐,还好,生长在石壁上的植物根基很浅,清除起来挺容易,不到一会,脚下就开辟了一条十几米长可以跑马的路径。道路一宽,大家的心也宽了,士兵们也跑过来清理。周仓不干活,只是不错眼珠的盯着我,准备我不小心滑倒的时候,把我拦腰抱住。一千米的栈道,足足的走了两个时辰。这让我有些心急如焚。周仓这时就过来拍了个马屁;“公子一身都是胆,比我强多了。”
    昌豨听见了,从两步远的身后扯着嗓子喊:“公子,老周骂你呢。”周仓的铜铃眼差点没掉出来。心想老昌这人啥都好,就是他娘的有点唯恐天下不乱。周仓火冒三丈的道:“俺咋骂二公子了,你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俺今天跟你同归于尽。”至于吗?!吓了我一跳。
    “老周,你别拿眼瞪我知道吗?你刚才就是骂公子了。”昌豨不慌不忙的道。
    周仓的眼睛气红了,大怒道;“俺咋不知道。”其实不但他不知道,我也正纳闷呢,没听见周仓问候我们袁家列祖列宗里的那个人物。
    昌豨咧嘴笑道:“你说公子比你强多了,就是骂他。”周仓傻了,也不闹了:“这咋是骂人,这是好话哩,你傻呀。”昌豨大笑道:“放屁,把人和狗熊放在一起比较,还不是骂人是什么。”周仓狠狠的道;“等走出这地方,我不教训你就不姓周。”昌豨道;“可以跟我姓,叫昌仓。”周仓对田畴道:“田先生,这小子太不像话了,你说咋办。”田畴正色道;“好办,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叫昌仓,那就改姓田,叫田仓,这比昌仓强多了。”周仓一下就就愣住了,刚想对我抱怨,一看我脸上的阴笑,到了口边的话,又咽回去了。心想还是别说话了,要不一会肯定就叫袁仓了。这可不行,还是叫周仓好一点。他嘿嘿傻笑。
    这样的走了九天多,田畴指着前面渐趋平坦的道路说:“柏檀已过,再向前就是平冈了。过了平冈就是凌河,渡河之后,就能见到奉孝了。”前走五十里地势越来越开阔,渐渐的出现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情景,看来我们已经走出了五百里险地。看着绿油油的草地,嗅着草籽清香,听着牛羊哼唱,我心中一阵兴奋。大声对田畴道:“还有多远可到达凌河。”田畴伸出一个指头道:“近百里。”我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没说,但也一直没有想通。
    “田大人,既然奉孝在这里生了病,怎么还会在河对岸扎营,孤军深入背水下寨乃是兵家大忌,也就是韩信可以用用。我总觉得他们应该就在河这边。”
    “有可能,二公子,不如加快行军,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我怕奉孝他等不了了。”我又在心里向所有宗教的神祗祈祷一遍,末了还跟道教的叛徒通天教主许愿说,你要是保佑郭嘉不死,等我有天做了皇帝就给你平反昭雪,让你骑在太上老君头上,咋样。我估计通天教主可能是听到了。
    士兵在宽阔的道路上狂奔,拿出了一昼夜行军二百里的速度,三个时辰内赶到了凌河岸边。
    远远地听到流水潺潺,水声中夹杂着人声,我冲上一处高坡,站在青绿的嫩草中,看到坡下一片营寨星罗棋布,大声冲着坡下喊道:“果然在这里。”巡逻的士兵很快也发现了,山坡上有大队人马开到,立即弓上弦刀出鞘,准备拼杀。
    一队骑兵已经狂飙着冲杀过来,为首的大将正是张绣。张绣隔远,便拉开弓弦瞄准了山坡上那个装的跟看风景一样的疯子。就在箭矢要tuo手的一刻,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二世祖吊儿郎当的跟二公子有一拼。我的娘,真的是袁熙。
    我见到郭嘉的时候,他已经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了,两眼失去了往日的jing光,只剩下死气沉沉,脸色白的像死人,双手连拍死一只蚊子的力气也欠奉,田丰正趴在他的耳畔听他写遗嘱呢。我撩起帐幔,拼命的闯进帐,看到这情形,眼泪扑朔朔的掉下来;“奉孝——你还活着——佛祖保佑。”其实心里念的是通天教主保佑。
    郭嘉听不到我说话,田丰却一激灵站起来;“公子——”
    我来不及打招呼,跑过去拉住郭嘉的手,为他把脉。手指和脉搏产生共鸣,我发现他心肝脾胃肾严重失调,风、火、痰为患,导致湿毒流窜经络,气血阻滞不通。这是气血不足,加之水土不服造成的,郭嘉的身ti本来虚弱,再加上长途跋涉不堪颠簸,思虑过度、劳神伤脾,导致气血虚亏,不能上冲脑髓所致,最明显的症状就是面色苍白、神志不清、全身乏力。华佗的医书对于这种病通常有手到病除之功效,我取出银针为他医治。脑中思索着华佗的医经。
    针刺百会,以升清肠之气,让他五脏五行可以调和。又是一枚针刺入气海,用来补充他已经消耗殆尽的元气。然后在刺足三里,与三阴交,这两针最为重要,需用特殊的碾压手法,同时下针,来回碾压三十次,方可收工。可以强健脾胃,把他所不能吸收的水土,尽皆的吸收掉。最后一针刺和谷**,华佗,必须用温热的银针刺入。我把最后一直银针消过毒后,直接刺入郭嘉合谷**,碾压十五次,紧张的盯着他的面部表情,田畴、张绣、胡车儿、朱灵、袁胤、周仓、昌豨都走进来。所有人都闭住呼吸盯着郭嘉。我的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按照医经所说,这时候应该有反应了。可
    正在我心急如焚快要绝望的时候,郭嘉的小腹中突然发出一阵骨碌碌的响声,一阵强大的气流从中喷射出来,把盖在身上的毯子都掀动了。胡车儿第一个就忍不住跑出去,接着是张绣,朱灵、袁胤。田畴周仓没跑,田畴高兴坏了,闻着也不觉得臭。周仓看我没跑挺感动,一个劲的在心里咂嘴;二公子真非常人也。天知道,我不是不想跑啊,可我已经被熏得腿软了,跑不了。
    这个屁放出来,郭嘉的命就算是保住了,不过他仍然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清醒的意思。周仓已经把我随军带来的草药背过来了。我在来的时候,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棘手情况都想到了,把他可能患的病也都想到了。小到伤风咳嗽,大到中风伤寒甚至天花都做了准备。所有的草药都带齐了。
    我开了方子,立即交给士兵去熬药,又替郭嘉把脉,觉得他气血已经通顺,这次放下心来叹口气,擦一把冷汗。我的妈,奉孝,老子总算是把你的命给捡回来了。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场啊,兄弟。田丰紧张的问:“怎么样公子。”我虚弱的点点头:“好了,死不了了。”
72。 第七十二章控弦战士
    田丰在旁边看郭嘉的脸色和缓了,高兴的把手里的遗书给团了扔。我拾起来一看,不由得气冲顶门,真想在郭嘉身上在补上两针。只见上面写道;“我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只是有一桩心事未了,死不瞑目。那就是二公子欠我的二百两银子还没还,请田大人务必在我死后,给我讨回来——”看来还没写完呢。
    田丰苦笑,我心想笑个屁,你也是帮凶,还想跟老子要账。我指着郭嘉骂道:“我告诉你二百两银子就当做药费了,以后这笔帐两清了。”
    田丰哭笑不得。田畴莫名所以,周仓对银子没感情,他只对烧鸡好,撇了撇嘴。
    大草原的微风清新tuo俗,毫无遗漏的反映出大自然气候的变化。它就像滚滚绿海中的一页扁舟,使乘舟者感觉到充满生机的春意。阳光灿烂下,整夜未睡的我和张绣、田丰、懒洋洋的坐在昨晚的原坐位上看着chuang上刚醒来的郭嘉,郭奉孝。
    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郭嘉,仍然一脸惨白,很是虚弱。但在华佗jing妙医术的诊治下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他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惊讶的差点再次昏厥,但转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愧是郭嘉,脑子够快的。
    郭嘉一句客气的话也没说,闭目养神一炷香时间,便chuan息着道;“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进兵,不然我军会很被动。”张绣笑道:“蹋顿已经来了,现在马上要越过白狼山。”郭嘉惊讶的差点坐起来;“我病了多长时间、”张绣道;“将近二十天。要说蹋顿也够笨的啦,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发现兵临城下。昨晚探子来报,柳城乌桓已经有了反应,七八万骑兵,全速奔袭过来。”
    郭嘉看了我一眼,眼中一下子湿润,狠狠地叹了口气道:“都怪我不好,是我贻误了战机。”我的心中一阵潮涌,郭嘉如果不是为了我,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拉着他的手道;“都是我不好,奉孝,你的身ti不好,我不该派你到徐无山去的。你是为了我才搞成这样的。”
    郭嘉的身子颤抖一下,失声道:“公子,我——”眼眸中泪珠滚动。张绣突然大笑道;“公子,郭先生,你们这是干嘛,哭哭啼啼的,奉孝好了,我们应该笑啊。至于说贻误战机,我倒觉得此刻的战机正好杀敌。”田丰点头道:“没错,这样一来反而成了蹋顿长途奔袭,我军以逸待劳。这仗不用打,已经胜了。”我笑道;“田先生说得对,此时时机正好,奉孝,你是不是故意装病,来给敌人下圈套呢。”
    郭嘉惨笑,笑着笑着脸上的肌肉变的僵硬,他大叫一声坐起来道;“公子,我军再此驻扎二十天,蹋顿一定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正好可以将计就计,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我不懂。田丰却已经跳起来;“你的意思让我军宣称主帅病故,全军举哀。”郭嘉叹道;“这还用宣称吗?我本来就差一点死了,咱可没设计骗他。”我道;“只怕这次你死不了,蹋顿死定了。”张绣咧开嘴笑;“乌桓狗,知道我们主帅死了,一定高兴地连爹娘姓什么都忘了,拼命地来挑战劫营。那时我们可以设下一两个圈套,让他们有来无回。”
    田丰还想说话,昌豨从外面闯进来,大声道;“公子,各位将军,乌桓骑兵压上来了,现在三十里外。”我拿了悍枪,对郭嘉道;“奉孝,你在这里休养,我们出去厮杀。”郭嘉一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好像我装病似的。挣扎着坐起来道:“我——我也要去。”我心中苦笑,心说,你去干嘛,送死吗。田丰道;“奉孝,你的身ti不好,还是在这里休息,我们去去就来。”说的就跟出去散步一样。郭嘉急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此时田畴也从外面闯进来;“公子,你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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