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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半裸江山-第42章

小说: 半裸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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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坛子酒很快见了底,江弩身形微晃地又去取了两坛子,我俩一人捧一个,大喝特喝起来。   
江弩已然醉了七分,哈哈大笑道:“妹子,你可真爷们!太能喝了!大哥我怕是要奉陪不起了。”   
我一拍桌子,喝道:“是爷们就给我干了,喝不了的,脱衣服!跳艳舞!”   
江弩精神一抖,猛灌一口,道:“妹子,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怎么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娇柔矜持啊?”   
我已经不甚清醒,哼哼道:“娇柔矜持有个屁用?父母不可靠,男人靠不住,我若不是带壳的生猛海鲜,早就让人就着小酒下腹了!就这,还经常让人煮着玩呢!”转而想到什么,皱眉问道:“大哥,你在此之前不认识我吗?我……好像是眼镜蛇身边的侍女吧。”眼镜蛇就是这么说的。   
江弩仿佛陷入回想,大舌头道:“妹子怎么不记得?妹子的命可是陛下救的。一年前,我与陛下出城,妹子饿倒在路边,挡了陛下的车马。陛下派人救起后,便当了陛下侍女,甘愿为陛下探入敌国,打探消息。来来来,不说了,我们干!”   
干来干去,就把江弩干多了,抬起头,缓缓将眼睛投向很远的地方,幽幽道:“妹子,大哥跟你说,若是能找个好人家,就莫嫁帝王家……扑通……咣……”瞬间趴在桌子上,脑袋嗑出极大的响声。   
听见脑袋嗑桌子的声音,我像个顽皮的孩童那般,哈哈大笑着,伸手取下了江弩的帽子,戴上;扒了江弩的军装,穿上;拔出江弩的大刀,插上!   
在花院子里,顶着挡眼睛的帽子,拖着过大的片刀,磕碰着超级长的铁甲,走来走去,拖来拖去,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办。   
想了想,想不通,便凭着直觉,往前殿走去,要去找眼镜蛇。   
一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阻拦我的人,反正谁过来,我就举着大刀傻笑,硬是将左右人吓得退到五米之外,抱着大树小草的乱颤。   
终于到了大殿,却因里三层外三层的宫女奴婢而看不到里面的热闹,不甘心的我,硬是拖着沉重的盔甲,顶开了一条血路,拼着牛劲,爬上了一棵大树,还没等找到眼镜蛇,便听到一声高喝:“有刺客!!!”   
做为眼镜蛇的女人,一听到有刺客敢动我小男,立刻觉得气愤难当,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结果,身形一晃,一头栽了下去……   
身体与铁甲与身下某个柔软的撞击确实是痛的,但也许是酒劲儿的原因,我竟然还能伸胳膊伸腿的动动。巨大地头盔挡住了我的眼睛,却无法蒙蔽我救眼镜蛇的决心!当即一顿挣扎,终于从某个柔软上爬了起来,还没等看清楚方向,便火急火燎地提出大刀,在宫女的惊恐尖叫中,大步冲了出去,喝道:“杀!!!啊!!!……”   
盔甲太沉,头盔太重,大刀太长,我终于不负众望地摔倒了。晃着小身子努力支撑着盔甲的重量企图从地上爬起,却又摔了下去,气得我大喝:“别压我!老子要做攻!!!”   
一声吼,全场寂静。   
终于爬了起来,晃着星光灿灿地脑袋,顶着遮挡眼睛的头盔,重新扛上大刀,拖沓着过长的盔甲,迈着小腿,踏着正步,步步坚韧地往自己认准的方向走去,口中还喊着口号:“一、二、一!一、二、一!”   
砰……,脑袋撞在了什么上面,弹得我一阵头晕,身子后仰,眼见着要用后脑亲吻地面,一双熟悉有力的臂膀将我抱入怀里,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护着。那熟悉的感官让我不知的情绪变得紧凑、抽搐,心跳变成不规则运作,混乱不堪。   
头顶,传来那人异常性感低沉的呢语轻唤:“我的山儿……”   
山儿?谁的?你是谁的?谁是我的?我只是我自己的!不爽地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让人莫名眷恋的怀抱,想要甩开那声声爱语呢哝。   
一切,仿佛由回到昨日光景。   
但,昨日,却是永远回不去的。   
不远处,传来眼镜蛇万般愤怒的怒喝:“来人,将这个小侍卫带下去!”   
那环在腰身的手却不肯放,无时无刻不宣誓着独属于那人的霸道。   
周围,边的草木皆兵,即使我仍旧困在自己的黑暗中,却能感受到那一触即发的紧张,能听见那人嚣张的语调,若睡狮般慵懒,却危险异常的响起:“谁敢带走朕的女人?”   
眼泪,悄然滑落……   
巨大的头盔被摘下,扔到地上,发出咣的一声,仿佛袭击在心头的惊雷,炸得我瞬间清醒。   
适应了光线的眼睛,缓缓抬起,看向那曾经爱也疯狂,恨亦强烈,不愿去想,却一辈子无法忘记的深刻脸庞……   
嘴角咸咸的,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狮子黑金似的眼,紧紧掠着我的视线,夺着我的感官,伸出布满薄茧的手,轻拭着我泪水的痕迹,用一直的宠溺放任语调,微哑着嗓子,柔声而真切道:“山儿,我来接你回家。”   
四十九。旧梦勿记   
那一声回家,让我的泪水,若脱线的珍珠般掉落,碎了一地的晶莹……   
不知不觉间,亦抬起了颤抖的手指,似是渴望,似是推拒。   
“山儿!”眼镜蛇突然大喝。   
我转过头去,看见眼镜蛇的眼底划过一丝紧张,一丝慌乱,却亦在瞬间变得更加狂躁阴戾,紧紧抿着那红润欲滴的唇,死死瞪着我的眼。倔强得如同被打却不肯哭的孩童,只用眼睛记住敌人的面孔,让那是恨是爱的感觉,记忆得足够深刻。   
我伸向狮子的手指,微微收缩一下。在眼镜蛇想要咬死我的眼神中,缓缓且坚定地改变了轨迹,将那纤细的白皙送至眼镜蛇的方向。   
看着眼镜蛇锐利伤人的眸子,在瞬间变得流光异彩;看见那紧抿的红唇,上扬成微不可察的弧度;感觉那伸出的湿润手掌,紧紧包容进我的纤细……   
倒吸气声响起,只为了眼镜蛇的芳华妩媚。   
而我却骄傲的知道,那绝世罕见的笑容,从此后,只会为我一个绽放。   
此生,足已……   
狮子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有个女人,会违背他的意愿,放弃他给的宠溺,丢弃他给的爱情。于是,身体在刹那间僵硬,却固执得不肯放手,不相信结局。   
眼镜蛇紧紧攥着我的手,狮子用力环着我的腰,眼神在空中相逢,便杀了个兵不血刃。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于是,凝聚气息于丹田,张开大嘴,冲着天空,发出毁天灭地的嚎叫:“啊……!!!!!”   
两人手微松,我便自己划出了战局。   
低头,提取头盔,又带在自己的小脑袋上,继续在黑暗中,拖着过长过大的盔甲前进!   
踢翻了许多酒水,撞倒了数名宫女,绕了半天,却又是被一堵肉墙拦住了去路。   
我仍旧不管不顾的硬冲,受阻中,气愤下,一把扯起头盔,看见狮子与眼镜蛇仍旧站在眼前。我一拍脑门,狠跺脚,暴躁地吼道:“绕了一圈,怎么还是你们两个门神?让开,让开!非专业演员必须退场!”一边推一边往两人中间挤,试图通过这堵人墙。   
终于费尽力气挤了过去,却险些被某个东西绊倒,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个握着匕首却七孔流血的女子,疑问道:“这女子咋回事儿?这葵水来得,怎么是孔就穿啊?”   
“哈哈哈哈哈……”有人笑场!我转眼望去,竟然是罂粟花!   
刚想扑过去,就被眼镜蛇拉扯住,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凶狠道:“那女子是被你从树上跳下来时,砸死的刺客!”   
我一愣,续而高度赞扬:“果然……死得其所。”   
“噗嗤……”有人窃笑!我再次转头寻去,竟然是白莲!   
再转头,只听噶吧一声,扭到了……   
月桂却已站在身后,急切的问:“扭疼没?”   
我七分酒醉,三分好面子的使劲挥舞着拳头,叫嚣道:“怕疼?就一直当处女了!”   
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月桂嘴角隐见抽筋现象,却伸出手,揉上我的颈项,语含宠溺的温语笑道:“山儿啊……”   
最后一个音还没有发到位,眼镜蛇就冷手一挥,打掉了月桂的温柔手指,将我捆入自己的怀抱,警告似的盯着月桂,阴气四起道:“二王爷自重。”   
月桂若竹的气质一凛,亦冷眼一扫,道:“还请‘烙国’陛下自重!”   
眼镜蛇提起我的下巴,亲昵道:“孤的女人,随孤想动。”话闭,那红润的唇,载着他特有的冷血与霸道,直接落下……   
变故,似乎在瞬间产生。   
就在眼镜蛇的唇离我只有纸片间的距离时,那个一直冷眼而观的狮子,突然一掌劈来,与眼镜蛇动起了手。   
我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狮子与蛇的武斗。   
没有人敢上前拉架,更没有人敢拔刀相助,因为,这不单是两个男人间的武斗,一个不小心,便可升级为两个国家间的战争。   
我没有想过,今天来的访臣,竟然会是‘赫国’的一国之君;我更没有想到,狮子一开口,就是要带我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无爱之处,无以为家。所以,我一直是孤儿,四处流浪。   
月桂仍旧温润如玉,眼底含了丝关切与思念,愁绪与落寞,似温柔的叹息般,轻声问道:“山儿,过得可好?”   
这一瞬,我竟恍然觉得,此刻还是昨日时光,却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只有笑着面对,狠狠点头,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错!”   
月桂眼波闪了一下,又问道:“山儿,你……可想我?”   
一句话,问得我哑然。想了吗?不知道。若说没想,怎么总是望着月亮?若说想了,想得可不止一人。   
犹豫间,月桂眼中划过一抹神伤。   
罂粟花却在此时站起身,渡到我面前,仍旧吊儿郎当道:“小野猫,跟个野男人跑了,就不要人家了?”   
我被他怨夫的语气逗笑,亦学着他的样子,反手挑起他的下巴,调侃道:“怎么不要?伦家正好缺个暖床的,就凭你这姿色,当个侍妾应该没有问题。”   
罂粟花一愣,随即挑眉道:“人家这等姿色,怎么说,也能混个偏房啊!”   
我装模作样的用色眯眯的眼光扫视着他,嘘哗道:“瞧这屁股,挺而俏;瞧这大腿,韧而长。收了!”   
罂粟花眼波瓦亮,拍了拍我的肩膀,满江湖的喝道:“好兄弟!”   
我亦拍了拍他的肩膀:“讲义气!”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笑开了。   
白莲扯了扯我的袖子,唤道:“山儿……”   
我转过头,便看见白莲葡萄似的精美眼球,正泛着波光粼粼的水光,心下一紧,感动道:“哭什么?这不是见着了吗?”   
白莲迷茫的望着我,无辜道:“我哭了吗?”   
我又凑近看了看,叹息道:“果然不太想我,竟然没有哭!”   
白莲似乎傻愣了一下,反问道:“山儿记挂我,怎么还走?”   
这样突然的直白,打了我个措手不及,但性格使然,我没有闪躲,而是直接回道:“因为有白莲的地方,总有我不想见到的人。”   
白莲却笑了,瞬间艳光四射,拉住我的手,欢愉道:“现在我无事可做,就陪山儿一同走走,如何?”   
我仰望了一下夜空,苦笑着:“我好像总不能任性妄为,自由高飞。”   
白莲瞬间沉下脸,放开我的手,不悦地训斥着:“明明是自己笨,总是看不透!“   
这话有点根据,却也不能如此武断吧?有那么笨吗?我不知道。   
我们这边叙着旧,宴会场的红色地毯上,仍旧飞跃翩然着两抹矫健身影,我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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