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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妖怪茶肆-第76章

小说: 妖怪茶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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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如?”汐媛奇怪,继而描述道:“也只是一瞬间,那车帘一掀,半面鼠脸而露,尖嘴长须皆为白色,然其面则棕黑,目为血红,有凶光。”

忆起那模样,汐媛还有些后怕。自从来了京城之后,其实也见到过不少妖鬼,其中亦有面目慎人者。然今日本以为是公主,却见凶恶妖颜,心中无所预备,因才被吓成了这样。

果然乃狙如原形模样,然先前那妖并未显露原形,乃为幻化之貌。汐媛竟直接看破其身,宸宇眉头微皱,从前她并没有这般能力的……莫非……

汐媛见宸宇皱眉,担心道:“怎么了?莫非那狙如十分了不得?”

“也非如此,只是忆起其他事而已。”宸宇回神,忙道:“那妖名狙如,形如巨鼠,只是其耳及嘴为白,若不论其色乍看之下外形倒确似鼠妖。不是什么厉害之妖,许也不会久留。”

“你说其耳为白,忽然令我想起先前那位夫人说的故事。”汐媛若有所思道,“正巧是今日所闻,现在想来倒有几分相似。”

“嗯?”当时宸宇在内间认真煮茶给自己喝,所以格外认真,根本没注意其他。

汐媛凑上去刚想说,忽然发现自己还拉着宸宇之手,连忙害羞地放开。他们在门口已站了许久,万一里面的人出来就不好了。其一边掩藏自己的心情一边道:“我们下楼去说吧?”

“好。”

到了茶间,宸宇煮茶,汐媛便简单地说道:“那位夫人说在塞外见到一鼠妖,白耳,其所幻化之形鹤发童颜。有妇人得鼠尾而煮汤给其夫吃,然肉汤鲜嫩其忍不住同食之。结果其夫变得对其痴心不已,而其却因食而疯,几欲生食其夫。终害得二人皆死于非命。那夫人自言从塞外归来,驸马乃迁边塞守军。同是边塞,你说会不会都是狙如?”

“必是狙如无疑。狙如者,本是生于倚帝之山,其族平日无需进食,然其雌若想产下后代,则必食下其雄以滋补,否则不可得,因此其数一直甚少。雌狙如之尾有奇效,可迷惑其雄,令其心甘情愿被生食。”

宸宇研磨完了茶末,一边看着煮水,一边点头道:“然数百年前狙如突然发现食他族男子亦有同效,因始食人。凡人弱,则数名才抵一雄妖。自食人之后,狙如数量渐多,终于变得数之不尽。其类食男子无数,令附近数百里凡人男子几近全灭,只余女子难以繁衍,因而上天派仙者授修道者驱除之法。僧道法得,大挫狙如于其山,欲将其全数剿灭。然其中少数佼佼者终得逃脱,往塞外而去,从此中原便再也没有见过。”

“其只食男子?”汐媛惊讶,“婉荷言那女子之夫在其死后突然失踪,许久之后才有人在山中发现其尸骨。”

“狙如之尾亦可迷惑男子。我曾有所听闻,狙如会到凡间来,其专寻找夫妻不和之人。其与妻定下契约,予其一段鼠尾,妻者令其夫食下,则其夫将从此对其忠贞。然妻者亡后,狙如便会将其夫带走食用。”宸宇将沸水取出倒入壶中,准备点茶,“我想,那塞外女子之所以疯癫,是因中了狙如之毒,媚者乃毒,男子中而受其妻所惑,女子则将染上狙如之性,生食其夫吧。”

汐媛反复想着婉荷所言塞外之事,半晌才不可思议道:“你的意思是,其妻乃知其死后其夫也必死,却仍是如此而为?”

“是。”宸宇道。

“其夫不忠,因有如此下场到无何惋惜。然其妻欲挽回其夫之心乃是爱其夫吧?却竟又如此狠心……”汐媛沉默了一下,沉声道:“人心,果然是难以捉摸。”

宸宇默而不言,千年前那人常常在镜前看着下界,也曾有如此感叹。

婉荷自言其夫常不在,其因无聊四处走动才碰到了这神异之事。然狙如专是寻找夫妻不和者,既非其所寻,其又为何见婉荷,甚至将鼠尾食用之事告诉她。婉荷所言故事之时神色有异,其有所隐瞒,且不说那妖,事发之处乃官府所辖,怎会让其进去搜查?

再者,当时说到其夫常常不在家中婉荷是有怨念之态,而今日观之其夫对其照顾得无微不至,实在不像会常常将其留在家中不管之人……

汐媛忍不住猜测道,莫非真的是……

且说,治平四年(约七年前),宝安公主进舒国长公主,后改蜀国公主,下嫁将军王诜。然才不过一年,驸马王诜多情,欲纳妾,公主有容人之海量,许之。然驸马不仅在外张狂,在内亦是不懂得收敛,竟当公主之面与妾*。公主端庄得体,不与其计较。熙宁四年(三年前),公主痛失其三岁幼子,驸马因不赞同宰相之策而冲撞了圣上,而迁边塞。公主主动请求同去,而妾室却不愿。

坊间相传,便是公主之举令驸马感动不已,三年而归,驸马浪子回头,敬重公主、珍惜其妻,因将妾室全数遣散,与公主恩爱非常,成就一席佳话。

元丰三年(四年后),蜀国公主薨,驸马遭贬责至均州,上任不久突然不告而别。公主虽逝,驸马身份仍是显赫,然圣上因其曾行为不典、对公主不敬而甚为厌恶之。私自离职乃大罪,州官不察、家人不束乃连坐之罪,因惧圣怒,又远离京城便决定铤而走险,密而不报,以其弟替。其家费劲功夫,其弟耗其一生,终无果。

再说熙宁九年之时,那时公主驸马已回朝,夫妻恩爱、合家欢乐。城外茶肆阅茗居尚还在,彼时生意兴隆,客源不断。

有一名男子风尘仆仆而来,远远看到阅茗居之招牌,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其一抹额上汗珠,轻声自语道:“汐儿……”

作者有话要说:新章预告【西子湖边苏氏女】

☆、第88章 西子湖边苏氏女(一)

二十余载前,杭州苏府中四夫人临产之时,傍晚本来清朗的天空突然乌云翻涌,大风四起,很是不平。电闪雷鸣,甚至有落雷劈了院中的一棵树,偏偏就是不见雨下。

当婴儿落地,一声啼哭伴着惊天霹雳一般的响雷,吓得一个婢女撞倒了房中供奉的白玉王母像,王母像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竟摔得粉碎。听到这一声碎响,女婴竟突然止住了啼哭,咯咯地笑起来。

谁知这一笑,忽然天上的乌云竟渐渐就散了开,也再不见电闪、不闻雷鸣,甚至北方之天可见通红的霞光。苏老爷将女儿取名为汐媛,‘汐’乃黄昏时刻涌动的水,是以其黄昏如雨而生之意;‘媛’一则为美玉,乃其闻玉碎而笑,二则为美女,乃其笑颜动人长大后必为没人之期望。

汐媛自小爱笑,咯咯的笑声甚是令人开心,甚得苏老爷喜欢,穿戴所用皆为最佳,乃至其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什么,虽是女儿却仍亲自教其读书识字,对其宠爱甚至超过了对正室嫡女。

再说十数年前,杭州偏东之钱塘镇,江南船泊大户周家几乎独霸江南海运,周家家主当年又行事独断刚烈,曾打压同行致使他家都不能存活,而对于海上盗贼,其手段也属强力,一时间周家商队是从无人敢劫。

然而便是这周家,一夕之间竟遭仇家灭门,只余下幼子周沐轩躲过一劫。

因为周家树敌不少,所以众人皆道其是被仇家灭门。只是这仇家来得十分蹊跷,趁夜而来,天明之前就离去,不知究竟来了多少人,周家人全是在睡梦中被屠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周围人家更是无一人听到任何响动。

而唯一的幸存者周沐轩被发现浑身是伤倒在府门内,幸得都不是致命伤,只是自其醒来就一直呆呆傻傻,不发一言。

周家几乎是满门皆灭,周沐轩成了孤儿,幸得杭州苏家收留。这苏家与周家乃世交,且若是仔细算起来,苏老爷的太奶奶是周老爷的太爷的妹妹,周老爷的娘是苏老爷的表妹,所以这苏家与周家其实也属亲戚。

然而周老爷当年做生意从不顾情面,对世交亲戚照样算计,所以其实苏家与周家并不如面上那么好,甚至暗地里有过不少过节。只是两家历来有生意,幼子无依。县衙遍寻周家亲属,最近的便是苏家,两家又一直有来往,所以便令人带其去投奔,幸好苏老爷二话不说便收留了周家遗孤。

而实际上,苏老爷收留周家幼子,也不过是为了博得当世美名而已。周沐轩到了苏家,因其痴痴傻傻更不开口说话,大夫人极是不喜,因令其居于偏院。偏院下仆见其无依,又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便对其不善,旧衣破布给其穿戴,连饭食都只给些他们吃剩的东西。

那周沐轩许是因家中大变,行为呆滞木讷,对这些不能计较,便是就这么受着。直到一年冬,苏老爷远行商,苏家四夫人因受不了大夫人欺负带着年幼女儿到偏院暂住,这才又见到周沐轩。

最先见到周沐轩的就是四夫人的女儿苏汐媛,她总说见到一个小孩子躲在墙边,四夫人这才想起来几年前被大夫人遣到偏院来的周沐轩。

她令偏院管事的去唤周沐轩来,没想到管事的担心这幼童会向四夫人告状,所以想将其按进荷花池溺死。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那日苏汐媛在荷花池边玩,因为弄脏了鞋,就使了小丫鬟回房去取干净的来,而她就在亭子里等。

四夫人见到了小丫鬟回来,听说女儿在水边玩耍心中担忧,便急急寻了来。只见那个奸仆自己溺死在了水边,而两个孩子都昏倒在池边,满身都是污泥和厮打过的痕迹。汐媛手袖子和身上湿了水,而周沐轩则是浑身都湿透了。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汐媛许是惊吓过度,醒来之后当时的事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周沐轩发了数日高烧,差点烧坏了脑子,对那天的事也是记得模模糊糊的。说是,他被按进水里,似乎是汐媛见了冲出来把那人推进了水里,之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众人只当是三姑娘将小公子拉上了岸,只有四夫人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其女不过是四五岁的年纪,如何能将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周沐轩拉上岸来?而那管事的听闻身出渔家,善泅水,不过一个荷花池,其值壮年而未老,怎地落了水就被淹死了?

然两个孩子还小,周沐轩醒来后渐渐开口说是有个高大的男人救了他们,后又有平日里可怜其之人道出了管事恶行。管事之恶,四夫人也便觉得兴许当时是院中有忠义者救之二人,便不再多想。待苏老爷迎四夫人及三姑娘回去之时,四夫人便把周沐轩也带了回去。

要说这周沐轩在偏院待了几年,虽被恶仆所欺,然终究是从几年前的那场灭门惨案中缓过了劲儿来。其渐渐开口之后,慢慢变得能说会道,且其聪明,倒是个讨喜的孩子。

此为其之大幸,因其回到主家后不久,偏院深夜着了大火,烧死了不少人。那火势蹊跷,忽然而起,大火起于后院,然却未及前院,也并没有烧着旁边的其他店铺。众人发现其失火之时,大火已是吞没了数间房屋,而众人很快便将其扑灭。可惜那几屋之人,除一人外出小解之外再无生还,甚至连尸体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不可辨认了。据坊间传,当时那火势之大,后院东面四间房和着北面一间全燃着冲天大火,连屋顶都烧成了焦黑,然而其他却丝毫不受影响。

本来失火连烧几屋也是可能,而所谓蹊跷,是指这火之所走。若是一处火起而传,宅子北面几间房靠得很近,无风之夜,为何那火偏仅仅往东走,连墙边的树都一颗未燃;若是火起东面,宅东与邻比北面房屋更近,然其邻之房除了被熏得有些黑之外却并没有着火。若非一处起火,而是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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