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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你死,我活-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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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娘子道:“来来,先看看船舱里都有些什么违禁之物,一并缴了去,再不行,把小女子也拿下,只求几位爷别拿我的花出气!”领头进来。先前那军人笑道:“花娘子,你这又是生什么气嘛,不过例行检查看看。哦,我已看过了,啥也没有。”
    花娘子道:“上头的命令,陆军爷还是小心检查的好,免得旁人说三道四,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可担不起。”
    那军人哈哈大笑,道:“瞧,生气了不是?花娘子,咱们什么交情,还说这些个气话。哈哈,哈哈,你七蕊花店的招牌,谁敢说三道四啊?”说著又跳回去,带得船身一阵晃动。
    花娘子半真半假的恼道:“就知道是你使坏,故意欺负我们妇道人家。”
    好几人同时笑道:“你才知道啊,哈哈。”
    那军人笑了一阵,正容道:“不过你可也要当心些,刚才府里传来的消息,好象有些不轨之徒已进入咱扬州,孙大人正在带人严查。过往船只一律盘查,这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花娘子啊了一声,道:“怎么,这青天白日的,也有贼人进来?可怎么街面上见不到兵啊?”
    那军人道:“今日是集市,所以没有铺张,不过暗中也查得紧。总之你自己也小心就是了。”
    花娘子笑道:“那可多谢陆爷提醒了!下次泡了桂花酒,再来道谢!”
    几个军人大笑声中,船再度启动,继续进城。林芑云心中暗道:“安排此计划的人真是厉害!这么一来,花娘子等人清白入城,可说已是再无人过问了。不知此人是谁?”
    她刚开始还不甚害怕,但见到对方手段老辣,自己却一点端详都看不出来,心中隐隐紧张起来。
    船在曲曲折折的运河河道内又转了半日,花娘子也不住在船头吆喝卖花。林芑云只听得四周人声鼎沸,扬州城仍旧热闹非凡,李洛等人似乎并未兴师动众的搜查。林芑云知道这是李洛投鼠忌器,怕追逼急了,对方会对自己不利。她叹了口气,想起李洛这家伙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模样,不知为何竟颇有些感慨。
    忽听岸上有个稚嫩的女童合著牙板说唱的声音传来,唱的是时下最为流行的上官宫廷词:“风光翻露文,雪华上空碧。花蝶来未已,山光暖将夕。”
    林芑云一呆——这声音,这唱词,分明刚刚才听过的。
    她略一沉吟,恍然想道:“原来这群人仍不敢确认是否真无人追随,还在城中绕圈子。想来岸上亦有人盯著,这么一圈一圈的转下来,什么都可看得清清楚楚了。”
    果然,不到一刻,有人在岸上道:“喂,卖花的娘子,今日有什么花啊?”花娘子应道:“原来是方二哥。今日有刚摘的水月红与风灵子,方二哥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待会儿小女子自当送到府上去。”
    那人毫不迟疑地道:“就是风灵子吧。”
    花娘子笑道:“如此最好,方二哥就在家里静候吧。”说著船身悠忽一晃,向左拐去。林芑云心道:“风灵子微寒,可入药引,是为平心冷血之用。想来这次是真的报了平安了。这设局的人心思细密,计划周详,非等闲之人呢。”有如此精彩的入局,林芑云此刻心中一半紧张,一半倒也颇为期待,想看看究竟是何人物所为。
    这一来,船不再随便停靠卖花,花娘子也回到船舱中,默不作声的守著林芑云。驶了一阵,人声渐渐稀落,终于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船底的水声哗哗作响,提醒林芑云并非梦中,而是一段前途未卜的旅程。
    不知过了多久,小船晃晃悠悠的,林芑云被晃得全身酸软,打个哈欠,几乎就要睡著。忽觉船身一震,已是靠上了码头。花娘子凑上来道:“姑娘好清闲呢,已经到了。”
    林芑云不知道她是否见到自己打哈欠的样子,脸上微红,道:“你这船晃得好舒服,几乎就想在这里睡了。”
    花娘子咯咯娇笑,道:“若不是主人等不及想早一刻见到姑娘,便让姑娘睡上一觉又有何妨?”伸手扶起林芑云,带她上岸。
    林芑云在船舱内憋得久了,刚一落岸,就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空气中有一股花的清香,吸进肺中,顿时全身筋骨为之一展,禁不住脱口赞道:“好香!是什么花?”
    花娘子笑而不答,替她揭开眼罩,道:“一路委屈姑娘了,得罪之处,还望姑娘别往心里去。”
    林芑云却不忙著睁开眼。她扶著花娘子,再仔细嗅那花香,半响方自言自语道:“是桃花……可还有一种香气,不是桃花的。”
    睁开眼,眼前却是一堵白石砌的墙。这石墙高两丈余,墙顶一溜碧绿的瓦,甚是气派。她往左看去,那石墙一直延伸到几十丈外一处山崖方止,往右看,不远处一扇圆拱小门,之后又是石墙,直延伸出去五六十丈,至河道拐弯处方止。这堵墙往跟前一站,竟是阻隔了眼前一切事物。林芑云仰头望著高墙,吐吐舌头,道:“好大的院子!”
    一阵微风袭来,林芑云乍从温暖的船舱出来,不觉背上一凉,打个寒战。旁边早有丫鬟递上芙蓉花色的披风,花娘子给她披上了,道:“这是主人的一处别院,虽说仍属扬州,不过离主城十里,东临瘦西湖,可观二十四桥,最是清幽之所。主人知道林姑娘爱静,特意安排在此的。这里风紧,姑娘还是先进来再说罢。”
    林芑云跟著花娘子跨进圆门,不禁“咦”的一声低呼。外面看这院子至少数十亩地,里面竟全种的桃树,千千万万朵粉红的花朵正迎风绽放,印得人眼中嫣红一片。
    有个青衣人静静地立在林中,手中握著一柄窄锋古剑,仰头望天,若有所思。听到人声,他回头看了一眼,顺手一抛,旁边早有童子接住古剑。他拍拍两手,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面道:“啊,你……”不料脚在石阶上一磕,老大一趔趄,再抬头时,梳得溜光的头发散了一大片在眼前,刚才想说的话也早飞到九宵云外,“你……你……”了半天,终于只勉强挤出句:“你来、来了……”
    正是阿柯——
    第六章长梦曾拾旧泪
    扬州府尹大院内,无数灯烛正耀耀生辉,照得若大的堂内一片通明。在扬州卖了一辈子命的老捕头柴齐素有眼疾,此刻被晃得眼中生涩,侧过了头,望著通向后厅的昏暗的廊道。烛火被风吹得晃悠不定,他那乾瘦的身躯便在墙上拉出一道古怪扭曲的浅影。仔细看去,那道浅影还在微微的颤动。
    他老了,翻过年就是满六十的人了,当年威震山南西道的“阎王铁捕”,如今连多坐一会儿,手脚都会止不住的颤动。三年前他就已经告老回家,道台大人亲自赐匾,满城百姓夹道相送,吹吹打打风风光光的荣归故里时,他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坐在这堂内了。不想今日下午,一纸紧急公文,几名化了装的老部下一顶小轿,旋风般又将他抬了回来,这会儿他坐在这里,还油然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打听究竟,部下说,有位年轻女子晌午时分在周家酒楼被人劫持,下落不明。柴齐搔搔半秃的脑门,略觉诧异:一个寻常的失踪案件,怎么会巴巴的又将自己这个老人请回来?不过他毕竟是老于世故的人了,也不著恼,只以为是与府尹有什么暧昧之处的人,便起身道:“那么,我还是到里面去见见晋大人罢。”
    一名部下忙道:“晋大人已经带人去南面驿道设关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柴齐眉头一挑:“设关卡去了?那……那我等等看罢。周捕头、李捕头他们呢?”
    另一名部下道:“他们今日中午便已动身,周捕头去北面的张家庄,李捕头去南面的陶村,刘老三跟朱老四去了东面,这会儿怕是已到了关庄了。”
    柴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这样全扬州城的得力捕快悉数出动,他干了四十多年也未曾见过。难怪连自己这样的老家伙都被拖出来镇守府院!
    他呆了一呆,低声道:“那女子是谁?”
    所有部下一起摇头。
    “不知道?那……那是怎么来的?还有其他人跟著吗?”
    先前那名部下吞口唾沫,凑上前来,眼睛往内院瞟了瞟,低道:“里面现躺著两人,据说是那女子的护卫。我听晋大人都恭恭敬敬地称他两人为大人,好象领的是一品侍卫的衔。”
    一品侍卫做保镖?柴齐顿时脑袋一涨——难怪连府尹大人都要亲自去设关盘查!
    正想著,忽听大门处马蹄声急,似有大队人马开到。只听守门的衙役刚喊了声:“什么……”
    “呼”的一声,一匹高大的白马夺门而入,跟著是数十人滚鞍落马的声音。有人大声喝道:“你他妈大呼小叫干什么,没见是我们左飞卫李大将军吗?”
    左飞卫李洛李将军乃是皇帝御前重臣,柴齐也曾听说过,不过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著实没见过这么大的官,慌忙步出大堂,跪下叩首。李洛飞身下马,姿势极之乾净利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不知何时已进入堂中,在中间的椅子坐了,顺手端起一杯茶,也不管是谁喝过的,“咕咚咕咚”几口喝干,将茶杯在桌子上重重一顿,沉声喝道:“报上来!”
    他身后跟来的几十人此时低头鱼贯而入,个个绷紧了脸,显是心中十分慌乱,听这一吼,赶紧纷纷跪了,一个接一个大声应道:
    “小人已封锁往南的小道,共谴二十名衙役,都做平民打扮,在路边设点观察,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形迹!”
    “小人带部下已沿河道而上,并十三艘渔船,沿途观察设点,根据目前所得消息,自今早起,共有一百二十三艘船由此而上,其中商船七十六艘,渔船二十九艘,私家船四艘。以上船只目前都已在小人监察之下。另有十四艘因沿途未作停留,尚未追到,小人已遣人至上游县城,命他们严查所有船只,但凡自扬州出的船,一律扣押!”
    “小人已派人严密监视那两艘往下游的船只,目前船停在谢家码头,并无一人出来!”
    “晋大人特遣小人回复李大人:往南的驿道目前已全面封锁,只准进不准出,请大人宽心。晋大人现下亲自到南面的曲阳县安排人手,估计今夜封锁范围还会扩大到山林一带。”
    “周捕头在张家庄飞鸽传信回来,说是那辆马车已于傍晚进入庄内,现在还未出来。庄子已在严密监视之下,只待大人之命,立时进庄搜捕。”
    “小人刚自南面的……”
    一干人纷纷报告上来,柴齐在一旁听著,大致弄明白了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女子的身份当真非同小可,连左飞卫将军都投鼠忌器,不敢太过紧逼对方,除了在驿道、河道设点盘查外,其余地方均只是跟踪,并不急于下手,而是在等确实的消息。他偷眼打量了一下那座中的李洛,只见他不过二十几岁,但神气内敛,目光如炬,武功修为显然非同一般。此刻他铁青著一张脸,嘴唇紧咬,隔著老远,柴齐也可强烈的感受到他心中的狂暴之情,难怪下面这些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忽而内堂内走出一位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著一身淡绿的裙子,眼角含泪。她出了侧门,并不理会满堂跪著的捕快、军士们,只呆呆地望著李洛。柴齐正自惊异,却见李洛微一招手,那少女径直走到他身旁坐下。李洛伸出手,轻轻抚摩她的头发,似乎在劝解什么,下面诸人谁也不敢乱看,俱都将头埋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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