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胭脂杀-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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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明日又不晓得要生出什么事儿。她便是垂头,微微一笑道:“有什么想要的,宫……”她语顿,忙改口道:“家里什么没有!”
霍延泓却是读出了云千雪眼中的留恋深情,向着尹航递了一眼。他还未说话,尹航便是越众进前故意放粗了声音,沉沉道:“一万两,我家爷要了。”
那摊主不堪其扰,连忙站在摊子的凳子上,大声道:“这盏灯笼不卖,各位爷,若是喜欢,便请在这里猜灯谜。猜中五个,便能将这走马灯领回去!”
人群中倒是有仔细的人,便道:“若是有人都猜中了呢?”
摊主含笑摇了摇头,极是自信的说道:“这灯谜都不简单,咱们过五关斩六将,咱这灯谜也一共有无关。”摊主指着挂在一边巨大的灯谜阵,解释道:“最下面的十个灯笼,是寻常的简单灯谜,是第一关。往上的这一排,一共有八个,倒是难了一些……”
云千雪顺着摊主的介绍向上看去,见从下往上,灯笼越来越少,到第五关,上面只挂了一个灯笼。
摊主细致的解释了这五关,又有心急的人问道:“这谜底又怎么说出来?若是喊出来,只怕有人知道第五关,不晓得前四关,让旁人得了便宜。”
摊主笑呵呵道:“在下这里有纸和笔,诸位谁想到了,便可到在下这里来写。”
霍延泓越听越是兴致盎然,只道:“有意思。”霍延泓当即牵着云千雪的手走到了灯谜阵前,尹航与孙烈不敢大肆的将人隔开,便只得一步不落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要同我比一比吗?”霍延泓一边扫着灯谜一边问云千雪道。
云千雪不觉嗤的一笑,清越的问他道:“若是比出输赢又怎么说?”
霍延泓极是认真的思索起来,缓声笑道:“若是我赢了,你需应我一件事儿,若是我输了,我便应你一件事儿!”
云千雪娇俏一笑,不以为然的悠然摇头,“平日里有什么事儿,你也不曾有不应我的时候。这个赌法与我倒是个赔本买卖了!”
霍延泓不禁哈哈笑起来,回首亲昵的在她的鼻尖儿上点了点,“你何必与我算的这样明白!”
云千雪拢了拢斗篷,慢幽幽道:“谁知道你心里打了什么主意,许是早就想好什么难为人的事儿了!”
霍延泓笑道:“也没什么可难为你的,只想让你陪着我在五月里去一趟泰山。”
云千雪当即反对道:“那可不成!不说颜欢、君煜两个猴儿一样顽皮。单说君烨还只有两岁,太小了,我同你去泰山,如何能放下这个心来!”
霍延泓略一撇唇,挑眉笑道:“我就知道,你必定要说这样的话!”霍延泓捏了捏云千雪的手道:“咱们比一比,若是你赢了,我便不坚持。若是你输了,你便陪我去如何?”
云千雪未答话,霍延泓殷切的凝着她,让她不知该不该应下来。霍延泓却立时拢着她,走到了摊主的面前道:“我们这里已经有了。”
这摊主笑容可掬,当即让人递了笔和纸上前道:“这位大爷和夫人是一同作答,还是分开作答!”
霍延泓明朗的笑了笑,道:“分开作答。”
云千雪不禁笑霍延泓太过促狭,方才他是将那灯谜看的清清楚楚,只怕心里都有了眉目。趁着自己没瞧清楚的时候打了岔,这会儿又忽然要作答,实在不易。
霍延泓俯身动了笔,云千雪也不愿耽搁,在几个字谜中看了几眼,便是动笔写了下来。二人边看边想边写,末了,竟是同时撂了笔。此时已有几人交了谜底给摊主,都有错漏,还没谁得着那盏灯笼。
云千雪与霍延泓齐齐将纸笺递了上去,于此同时,还有另一人也递了一张纸笺。
摊主细看了看三人的谜底,不禁连连点头,当即扬声向猜谜的诸人道:“已经有人破出了谜面儿,这盏走马灯算是出去了。”诸人自然大觉遗憾,可也想知道是谁破了谜面儿,这走马灯最后又花落谁家。
“这可是难为了!”摊主这话开口,便是将欲散去的一些人留了下来。他拿着三章纸笺,讷讷道:“这,三个人都猜对了,可在下只有这一盏走马灯,可要怎么分呢!”摊主方才还得意洋洋的说不会有人同时都猜上来。如今有三人都答对了,自然让摊主犯了难。
云千雪倒不听一旁诸人热心的给摊主出主意,而是凑近了霍延泓,语不传六耳的乐道:“这下猜个平手可怎么算?”
霍延泓微笑,拉过她的手道:“其实无论平手还是谁输谁赢,去与不去到底在你。你若是当真不想去,我又怎舍得勉强你随着我去呢!还有许多时日,你好好想一想,若是想与我同去,便是在前一日告诉我也还来得及。”霍延泓极是温柔,扶着云千雪的纤纤柔夷,宽厚的手掌,将她微凉的指尖儿握的极暖,这温度从指尖儿到心田,转瞬流向四肢百骸。
云千雪甜甜蜜蜜的笑起来,垂首低声吐言,“我,去的。”见她应了,霍延泓自是无比欢喜。正要将云千雪拥入怀里,却听摊主道:“这样吧,你们三位一起解解谜面儿,若是谁解得好,这盏走马灯我便给谁!”
霍延泓心里正高兴着,自然是无可无不可。不过想了一想,却是玩心大起,问摊主道:“第三人是谁?”
摊主指着站在一边的女子道:“正是这位姑娘。”
☆、第4章 清丽佳人
摊主指着的这位姑娘身上披着青金色的羽毛缎斗篷,袅袅婷婷的站在灯谜阵下面。那灯笼通亮,将她整个人照的极是明艳。她眉目若春花明媚,脸颊如凝脂白玉。瘦瘦小小的鹅蛋脸上樱桃小口,朱红一点。头上梳着倾髻,一绺青丝从鬓边蜿蜒到胸前。身段窈窕修长,人似空谷幽兰,美的绝尘脱俗。
云千雪只觉这姑娘瞧着极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便下意识的朝着这姑娘笑了一笑,这姑娘也极是礼貌的微微颔首。
摊主笑道:“请三位挑一个谜面儿解一解。”
云千雪笑吟吟望了望那年轻貌美的女子,缓声道:“请姑娘先解吧!”
那姑娘抿唇一笑也不推让,选了最难的那一关来解。
灯笼上的谜面写着:“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射一物。”
“先说不在梅边在柳边这句,梅是冬日才有的花,而柳是春夏中才有的。所以这是一个不在冬日里用,在夏日用的物件儿。个中谁拾画婵娟,是说这物件儿中可作画。团圆莫忆春香到,是说这物件儿是团团圆圆之物。一别西风又一年,西风又是秋风。秋风一来便被收了,再用就要等到来年。这物件儿也唯有团扇了!”这姑娘声音细细的温吞无比,娓娓道来,让人听着是如沐春风。诸人皆赞她解的好,那姑娘闻言,只是垂首微微一笑,清凌凌道:“献丑了。”
摊主道:“柳姑娘解得好,该轮到这位夫人了。”
云千雪倒不预备出这个风头,选了最容易的一个谜面来解。这谜面儿是: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云千雪从摊主那领了笔,在纸上画了一圆,又写了一个日字。随后又写了短短几字是“冬夜长,夏夜短。”她未说话,不过是在纸上写了几字,简短而明晰。这一谜面儿极是好解,诸人倒是不像方才称赞柳姑娘一般。
轮到霍延泓这里,他微微一笑,耐声道:“在下便也就着夫人解得这谜面儿献丑。”
众人一听,不觉背地里念叨起来,这一个日字有甚好解的。
霍延泓只笑呵呵的说道:“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亦同此迷。”
众人怔了一怔,转瞬是都明白过来,这人借着这个字又生出了一个谜面儿,倒也算是奇巧。那摊主笑道,“柳姑娘挑了最难得谜面儿来解,解得细,自然是好的。不过这位夫人挑了简单的谜面儿,短短几字,解得巧。这位大爷未曾解,却是又生了一则谜面儿,解得新奇。竟是不相上下!”
霍延泓不禁微微一笑,提醒摊主道:“我们两个是一家子的,两个对一个,能算我们赢了吗?”
云千雪听得这话,两颊不觉一红。悄声的推了霍延泓一把,语不传六耳的小声说道:“做什么同人家小姑娘抢,她解得确实很好,你也不怕胜之不武。时候不早,咱们回去吧!”
霍延泓微微牵唇,双目专注的凝着云千雪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不在乎什么胜之不武。”他笑意盈盈,目不斜视的看着摊主,全不瞧一旁面露尴尬的貌美姑娘。
摊主想了想,有些举棋不定的说道:“这,爷这话也是没错,可……”
“不必了,这位柳姑娘解得好,咱们自然是心服口服。”云千雪声音缓缓的开口,端然慵懒,让人听着便觉无比的高贵大气。她话罢,旋即拉着霍延泓的手离开。
霍延泓颇有些可惜之色,忍不住抱怨道:“倒是让那个姑娘抢了先,若是我再快一些便好了!”
“这位爷……”
霍延泓正满心的不忿,便听见身后有人唤他,两人已经走离了那摊子数步。后面忽然一声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来。往日在宫里,霍延泓只听旁人称他皇上、陛下惯了,全然未觉“这位爷”叫的是自己。倒是云千雪先回过神,停下了脚步。
方才在摊子前的柳姑娘捧着那盏走马灯款款进前,越过云千雪,只将那走马灯捧到了霍延泓的面前。她含羞带怯,神情温软,楚楚动人。
霍延泓怔了一怔,奇道:“姑娘叫……我?”
这柳姑娘嫣然含笑,郑重的点头,道:“方才是小女子投机取巧,选了最难的谜面来解。这位爷同夫人既能猜出,必定也解得过小女子。何况方才大爷用了另一谜面,颇有匠心,倒是小女子献丑了。这场比试赢得当是大爷,这走马灯,小女子自是愧不能当的。”这柳姑娘微微垂首,一双如水的眼眸娇怯怯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神情极是恳切、真挚。
霍延泓方才还因为失了走马灯,不能遂云千雪的远而失落。这姑娘愿意双手奉上,他自是乐得接下来,当即含笑扬声唤跟在云千雪身边的绿竹将那走马灯接过来。
绿竹在一旁瞧着那姑娘便晓得是对皇上有心,如今还敢当着主子的面儿追上来,心中自有不愤,当即上前将那走马灯从那姑娘身边跟着的小婢子手里接了过来。看向柳姑娘之时,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柳姑娘瞧着她眼中颇有不善,只觉无比尴尬,依依看向霍延泓,缓步携着婢女离了。
云千雪瞧着这一出芳心暗许的戏,大有兴致,忍不住叹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般有才学还通情达理!”
绿竹心有不满,啐了一口道:“这样妖妖调调的女子,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娘……”绿竹一时激动,险些将娘娘二字唤出来。脱口之时,便觉不妥,忙改口道:“主子还赞她有才学!”
霍延泓撑不住嗤笑着与绿竹道:“我见她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怎的到你这便成了妖妖调调?”
绿竹咬唇,道:“皇……她模样生的好看,爷便觉着她是好了。奴婢却觉着这样的姑娘太过轻佻,不过是一盏灯而已,至于她这般巧言令色的让来让去?”
“皇……皇……”
绿竹正高言阔论,便听人群之中有人磕磕绊绊的唤了两声。霍延泓循声瞧过去,正见怀王急慌慌的从人群之中走过来。
怀王瞧见霍延泓,大是震惊,一时磕磕巴巴,不知该如何称呼。
霍延泓笑呵呵的对着他招了招手,亲切道:“你也来逛灯会?”
“爷,这位又是谁!”怀王身边跟着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