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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兴王朝-第7章

小说: 大兴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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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我专程回来用饭,我迟到了,应当说清楚我去做些什么才是。」

南宫朗看看菜色,似笑非笑地:「我当园里换大厨,才要我赶著回来,这些菜色还不都一样?

蓝蓝勉强再笑:「五哥,你没瞧见么,今天多了一个客人,她是楚家庄的二小姐楚秋晨,来咱们这儿住几个月,你、你至少跟她打声招呼吧。」「楚家庄?」南宫朗漠视身边的女子,不甚在意道:「就是被你们欺压到几乎家破人亡的那个?」

怜君瞪大眼。

「朗弟!」墨随华喝道

楚秋晨低著螓首,没有言语,但捧著的碗筷微微抖著

「五哥!」蓝蓝面容惊惧,但仍是鼓起勇气低叫:「楚姐姐是、是我请来的,你、你就不能给个面子吗?」

黑眸抹过寒凛的精光,随即南宫朗动了筷子,当是卖了她面子。他完全无视身侧的女子,随意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一事,道:

「二哥,这二天城里有人在办法会么?」

饭桌上三人轻地一僵,墨随华一笑道

「七月鬼门开,虽然皇朝不兴法会,但迷周城里有大佛寺,信徒总会办几场法会的,不足为奇。怎么了?

南宫朗平静道

「倒也没什么事。」

「五爷认识个叫春花的姑娘吗?」楚秋晨忽而开口。饭桌上,一片死寂。怜君非常识相地后退一步,眼珠骨碌碌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色。有的青脸,有的白脸,有的脸黑,有的完全无动于衷。那他该做什么表情才好?怜君索性垂下脸,盯著自己的鞋子。

楚秋晨彷佛不知各人异色,继续道:

「楚家庄为了我,确实几乎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先父临死前,指责我红顏祸水,要我顺了八风,保住楚家其餘孩子,那时我才知道八风毁去楚家庄,就是为了讨我这个人。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你们要的,也不是楚秋晨这个人,而是春花这个死人。我跟她真这么像?像到不惜逼楚家庄上绝路,也要得到与她相像的我吗?

怜君闻言,捣住嘴,抬眼瞪著南宫朗。南宫朗早在她提及春花时,就已经停止吃食。他徐徐玩弄著筷子,眼帘半垂,薄薄的嘴角勾起,噙著若有似无的鄙笑。

饭厅里的气温遽降,归无道与墨随华暗自交换一眼,浑身戒备

楚秋晨扫过眾人,最后毫无所惧盯著南宫朗,勾勒出美丽的冷笑

「原来,跟春花相好的是五爷啊。这叫春花的,真是罪孽深重,如今正逢七月鬼门开,我要烧状纸下地府,让地府阎王好好判这春花罪刑,为了她,我楚家毁于一旦… … 」「妳敢!

「朗弟,小心有毒!」

「五哥,不要!」

怜君只是一个小书生,根本没习过武,所以接下来的事,到底是怎么运转的,他完全在状况外。

他只全神贯注在南宫朗的脸上。

他从未看过南宫朗面露嗜血邪气,一时傻住,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当楚秋晨提到烧状纸告春花的时候,南宫朗遽尔起身,墨随华、归无道也迅疾阻挡。

南宫朗一出手,怜君又听见墨随华大叫「小心」,然后!然后!怜君被暗算了!楚秋晨自袖间洒出不知名的粉末,归无道眼尖,就近踹了怜君一脚,怜君直接扑向南宫朗跟楚秋晨间,粉末洒了他一身。

他狼狈地撞进南宫朗怀里,南宫朗心狠手辣,不念主僕之情,拂袖震开他可怜的少年身躯

他眼泪滚落,非常惨无人道地撞来撞去,最后饱受摧残地滚到地上。哪有这种事的,他是一介书生… 只是一介书生而已,好不好

「想要杀我,妳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南宫朗冷笑道,无视地上跌成大字型的怜君

楚秋晨面白如纸,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有本事,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迟早毒死你!

蓝蓝硬著头皮要出面缓颊,墨随华立即拉住她

南宫朗抿嘴而笑,笑得十分欢畅,但笑意始终未达那没有光的黑眸

「要毒死一个人,可不是用嘴说,我倒想看看妳有多少本事。」

「哼,我不但要毒死你,我也会去扒那叫春花的坟… …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南宫朗本是妖气冲天的神色化为杀气,他杀气毕露,挥掌相向!「等等!」怜君冲上前去,硬是承了这狠狠火辣的一掌,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箏飞出去,撞上粗重的樑柱。

这一次,他不只眼泪汪汪,还泪如雨下。

不痛不痛,他是一介小书生… … 搞什么!他生前都没受过这种拳打脚踢,死后还要饱受这种凌虐,他选择不干行不行?「小新!」蓝蓝过去强扶起他,低声骂道:「你出来撑什么场面?要是被打死了… … 」怜君抹抹眼泪,不太高兴地说道

「五爷说过,除非自保,不杀女人,不打女人,怎么可以破戒呢?

「五哥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知道?」蓝蓝疑道。

南宫朗杀气犹存,一听怜君这话,面露异样地望向他。

楚秋晨噫了一声,对著怜君道:

「你… … 明明中毒了,怎么… … 怎没事?

对耶,他中毒了他中毒了,中什么毒?他是借尸还魂,中了毒也是肉体腐坏,他完全没有影响

眾人的视线全落在他脸上,怜君直觉抱著肚子,假装痛苦叫道:

「我肚子痛… 好痛 … 我中毒了… … 」他只是一个爱读书的书生,为什么要蹚进这种浑水里呢

叮叮咚咚,动人的天乐令他心安。他小心翼翼把两串玉珠掛在油灯下麵,轻轻碰著玉珠。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怜君开心笑著,懒洋洋地趴在稻草堆上,托腮望著随风曳动的玉珠。

这里不是马厩不是马厩,也没有闻到马骚味没有闻到马骚味,更不是躺在稻草堆上,他努力催眠自己,幻想自身睡在舒适的玉床上。

等南宫朗跟谁谁谁佳偶天成后,判官舅舅吩咐的事等于解决大半,他就能拋弃这副皮囊,直奔地府。

如果能得知南宫朗下一任老婆是谁就好了,直接把南宫朗引到她那里,皆大欢喜

现在可好,楚秋晨到底是不是南宫朗的另一半,他完全看不出来,只能凑合看看… … 嗯,虽然楚家姑娘倔了点,毒了点,狠了点,但难保不会有意外姻缘发生

下午他偷听到墨随.说,这也是个法子,太温驯的姑娘根本无法让南宫朗放在心上,要是倔一点,也许能意外打动南宫朗。根本是打打杀杀,你死我伤吧,怜君不得其解。这二人随便一招,身上必有损伤,这种XXXXX太可怕了,他是小书生,还是习惯温柔的情感,这种打打杀杀的爱他敬谢不敏。

不过,他怎么想不重要,在墨随华跟归无道的坚持之下,楚秋晨还是搬进了南宫朗的厉风楼

根据墨随华跟归无道二位标准皇朝男人的意见,男女间乾柴烈火后,总有几分眷恋,只要能打破春花的魔咒,接下来就一切好办。

哎,他是小书生,年纪又轻,一生就只有过这么一次爱情,他是成亲后才圆的房,根本没有机会佐证这二位男人主张的乾柴烈火论。

他叹了口气,一切顺其自然吧,南宫朗要乾柴烈火就乾柴烈火去,反正事成之后,他就可以回地府,成为正式职官。

思及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陡地闷了起来,索性把脸埋进草堆里,什么都不要再想

墨随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一进马厩,就瞧见十五岁的少年閒适地趴在稻草堆上,托著腮,其乐陶陶望著他不知哪偷来的二串玉珠。墨新生得老实,也长得平凡,平常说话唯唯诺诺的,以主子马首是瞻,有-点胆小怕事,不像今天? ?他篤信环境造就一个人,要在一夕问起微妙的变化,除非此人易容。墨新并未察觉他的出现,孩子气地掬起串串玉珠,嘴角轻扬,笑若春风,眉目间流转著异釆,昏暗的烛光下,那张老实脸上竟能交织出清雅的风情来。墨随华一怔,踏出一步,又瞧见那淡雅春风渐退,恍若心事乍现,终掩没至稻草堆中

「小新?

怜君懒懒地抬眸,与墨随华打个照面。好一会儿,他还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神色迷迷懵懵的,而后看见墨随华疑色渐露,连忙坐起来,叫道

「二爷!

墨随华眸光锐得逼人,如噬人野兽随时会致人于死地打量著他。

怜君努力装无辜,迟疑问道:「二爷,这么晚了,您来这儿做什么?」不怕不怕,好歹他也死过一回, 这世上还有什么好怕的?墨随华依旧深沉地钉住怜君。后者舔舔唇,小心翼翼轻喊:「二爷?」墨随华停在他面前,目光徐徐移向油灯下系著的玉珠子,开口问道:「这珠子是打玉帘廊道上取来的?」

「唔… … 嗯… …

「小新,你是第一个敢拆府里玉珠的下人。你进府里时,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府里你要偷什么,被发现了尚有一线生机,就是这种玉玩意,千万不能碰。你这不是找死吗?」

怜君愣了下,吞吞吐吐道:

「我、我也不是偷,只是借,会还回去的。」

「这二串玉珠子够你生活一辈子了,你会还回去吗?」

「这是当然!这种东西我带也带不走。」怜君取下二串玉珠子,有点赌气著:「我马上还回去就是。」

「你抬起脸来。」

怜君心不甘情不愿仰起脸来,赫然发现自己竟被墨随华的阴影罩住。

有力的手劲箝住怜君的下巴,被迫接受这名男子犀冷的审视

「小新,你今年多大了?」背光墨随华,让人无法读透此刻的神情。「十五了。」怜君理直气壮道:「二爷,你抓疼我了。」墨随华哼了一声,松了手,拿出乾净的汗巾擦干手指。「你这眼神,倒不像是十五岁的模样,要不是你没易容,我真要以为你是哪儿派来的XXXXX细!」怜君抿著嘴,低声道:「我要会易容,我一定扮成俊美瀟洒书生,哪会变成这模样儿?」墨随华玻а郏欢溃骸改阆不队裰樽泳土糁桑绻渌髯游势穑退凳俏疑湍愕模鹑梦逡谰托小D隳弥偷疲依础!

怜君暗地哀声叹气,这种下人命,真不适合他。

他天性懒散贪自在,现在却必须认命地起身,取过油灯,跟著墨随华步出臭臭的马厩

七月夜风清凉,马骚味从他身上飘散,弄得到处都是这味道,怜君忍著笑,照这样走下去,全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儿了

「小新,你身上这味道,真是证明你身分的最佳证据啊。」墨随华突然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怜君笑XXXXX地。看看天色,快要一更天了,城里的法会应该快开始了吧?思及此,怜君又垮下脸来。他们行了一阵,怜君有些撑不住,难以控制地呵欠连连。

生前他就是这样。初更一到,很快就会睡著,因为生活不愁,所以他家另一半也不会鞭打著他,逼他熬夜也要工作

就连行房这种事,那人也是非常体贴他,一更前全部结束光光,就算有几次,他半夜被惊醒… … 被这样那样的,那人还是非常温柔,不曾粗暴过,他也非常配合,打起精神半睡半醒应付了事,事后睡个天翻地覆… 哎呀,怜君轻轻敲著额面。这可不好,判官舅舅没告诉过他,附了人身,回忆开始变得频繁了

所幸,回忆归回忆,那样的活色生香在脑中,他却心如止水,再也记不起当时的感觉了。

当时,那人与他温存恩爱时,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小新,你在想什么?」轻滑的声音亲近地响起。

「我在想,男人跟女人,乾柴烈火的滋味是什么?」怜君答道,不管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了。 现在他只记得那人行房时十分温柔,温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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