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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魔眼-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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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个轻巧而又古朴的握柄就此生成。
    小心翼翼地打亮了那盏青玉灯,点燃起乾灵火,言末将竹剑立于那灵火之上。
    因为是第一次运用灵火,言末显得异常小心,从异空间里面取出了一块被撕坏的百宝囊残片,那是当初在小修罗界之中当作实验品损坏后留下的残骸,这些拥有着特殊价值,而未曾被重新炼化的残骸还有许多。
    这个百宝囊真正的价值就在于封印其上的“缩尺成寸”法阵。
    和“须弥芥子”不同,缩尺成寸乃是将空间加以压缩的法门,言末自己还没有能力制作这样的法阵。
    灵火猛地一卷,那百宝囊的残片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缩尺成寸的法阵已然融合在了竹剑之上。
    克制住兴奋的心情,从灵火之上取下竹剑,熄灭青玉灯盏,言末将竹剑再一次扔进了工厂空间,他开始往这柄竹剑之上布设其他的各种法阵。
    工厂空间里面有专门的刻印机,能够刻印的法阵最小的用肉眼都难以看清。
    因为这竹剑原本就是十几片交叠在一起而成,所以每一片上都能够布设法阵,再加上缩尺成寸的关系,所以法阵的数量更是增加了十倍之多。
    事实上这正是言末一心想要进行的实验,他很想看看,用最普通的材料,而不是运用那些所谓的天材地宝,能不能炼出超越一般法宝的宝物。
    竹剑之上密布着数百个法阵,不过这些法阵的种类只有三种,第一种便是金刚定、铁骨术之类的强化法阵,为了增强效果,言末还将已知的强化类禁制尽数加在竹剑之上。
    第二种法阵就是自动吸取天地之间灵气的法阵,言末非常清楚此刻每一分法力对于自己的重要,能让飞剑自己飞行,他自然不肯花费一点力气。
    第三种法阵便是飞行法咒,这柄飞剑重不过三钱,所以即便乘风而行也能够直上蓝天,而根本用不着化为亚等离子体状态。
    布设好这些法阵和禁制,最后一个环节便是炼制,这需要时间,很多时间,不过工厂空间里面的很多时间,对于言末所处的世界来说只是几个小时,这也正是当初他为什么选择那里作为工厂空间的原因。
    将竹剑从工厂空间里面取了出来,原本只是凡物,但是经过这番炼化,那竹剑之上宝光隐隐,看到这副模样言末微微一皱眉,这可不符合返璞归真的要求。
    想到这里言末随手一指,又是一道禁制加了上去,立刻那碧青的宝光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下子竹剑看上去仍旧是一柄普普通通的竹剑。
    言末手握剑柄轻轻挥舞起来,虽然只学过天心门的三路剑法,不过和修罗打了那么多次,言末早已经炼就了一手属于自己的功夫,虽然那剑法之中仍旧还有天心门剑法的影子,不过那决断、狠辣、迅疾无比的招数,远不是天心密录之中的那三路剑法可以比拟。
    言末的剑法根本就没有虚招,也罕有守势,即便是守也多为连削带抹半攻半守,除此之外,更有那不守反攻如同拼命一般,像是要同归于尽的招数,这些绝对都是天心密录之上所没有的,不过在小修罗界历练之后,他发现只有这种狠辣犀利的剑法才能够抢占先机。
    轻轻缓缓地收转剑势,言末剑指朝天,而四周断落的枝叶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不远处一丛灌木倾斜倒下,倒下处那切口整整齐齐,彷佛是被锋利的剃刀削断一般,那平整的切口还直往外冒着晶莹的汁液。
    言末握住剑柄猛地疾刺而出,只听到“夺”的一声轻响,竹剑已然穿入了一旁的一棵碗口粗的青松之中,竹剑的剑尖从另外一头穿了出来正轻轻地抖动着。
    满意地将剑抽取回来,言末要作最后一件事情,他在剑身之上那吸取灵气的法阵之中轻轻点了一点,及空秘法立刻将一个空间印记布设在其上,这个空间印记正足通往那灵气充沛的空间。
    轻轻将剑往空中一抛,那竹剑如飞天灵蛇转眼间破空而去,言末立刻施展起“传送术”,不过这一次他直接进入了那灵气充沛的空间。
    青竹剑如疾飞的箭矢又如同穿天之灵蛇,在它前方有一道极为狭窄的空气缝隙,这令它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阻力,而那源源不断渗透出来的灵气,则迅速化为驭风术的力量,推动着它前进。
    从云端之中渐渐往下降落,言末的身形突然间从那灵蛇一般的青竹剑中跳了出去,将手一招,青竹剑立刻飞到了他的手里,从万丈高空徐徐飘落,言末注视着下方的景色。
    所有这一切似曾相似,但是却又显得如此陌生,之所以说似曾相识是因为那山那岭,以及山脚下的婉蜒溪流,仍旧是当初第一次来的时候所看到的样子,只是原本清净孤寂的隐世之所,此刻却成了无数黄墙楼宇轻烟溺绕的道观。
    这道观之盛颇令言末感到吃惊,几乎从山腰直到山脚下全都被扶廊、楼宇所遮没,一道道山门一直蔓延到山脚溪流边上。
    小溪那边甚至已然变成了一座小镇,即便在这座小镇里面居然还建造着道观和其他小庙。
    脚踏着风控制着下落的方向,言末朝着山岭的另一边飞去。
    轻盈地落在一条狭小的山路之上,言末突然间想起,此刻自己的这身装束绝对不能够见人,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代,不过肯定逃不出清朝前期或者中期,清朝男子全都要剃头结辫,唯一的例外就是僧道。
    现在看来不扮作道士恐怕不行,言末在杂物空间里面翻了翻,随意挑了一件样子看上去最普通的换上,那是一件铁青颜色的道袍,和它相配的还有一个鹤髻。
    言末之所以挑选这件道袍,是因为唯独这件道袍样子朴素,而且上面并没有显著的标记。
    沿着山路下了山坡,底下是一道麻石铺成的小径,小径一旁是竹林,另一旁是一道黄墙,隔着黄墙可以听到鼎沸的人声和潺潺流水的声音。
    曲径通幽,沿着小径而行,两旁的景色确实不错,那竹子全都是一丛一丛的,长到拇指粗细就不再长大,显得异常秀气,竹林中还点缀着不知道从哪里运来的奇石,时不时还有一围石桌石凳。
    看着这些人工制造出来的清幽静雅,言末感到有些奇怪,天心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原来那个天心门虽然道法并不怎么样,不过却是正宗修道之门,特别是独有的天通之术,绝对称得上是上品。
    言末早从困魔四灵那里知道,修道门派之中,专门有那么一种门派,以通天秘法得道。
    所谓通天秘法,就是能够占算出一切凶吉并且能够找寻到破解之法的密术,其他修道之人虽然同样精通占卜算卦,不过一旦和天机相关或者关系到天人之劫,就很难占算清楚。
    沿着石阶而上,眼前是一道长廊,虽然不像颐和园的长廊那样雕梁画栋,不过仍旧能够感觉到一股很不协调的富贵之气,脚下的青砖怎么看怎么像是皇家的贡品,那一根根立柱也全都是红油广漆。
    看到此情此景言末不禁摇了摇头,他隐隐约约已然知道当年那个老道担忧些什么,看眼前这个架式,当年的老道肯定已然仙去,要不然以他的境界绝对不可能弄出这样繁华盛极的景象,要知道盛极而衰,衰而亡乃是世间之真理。
    远处丝竹钟罄之声隐隐传来,看上去像是在举行某种道场仪式,言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宽敞的广场之上,一个中年道士正披散头发,手持桃木剑,手画七星诀脚踏禹步,嘴里面念念有词。
    言末甚至用不着张开天眼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功力不超过三百的白痴,不过这家伙正在做的事情却令他非常感兴趣,言末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神识在这个地方显得灵动许多。
    毕竟学过天心门的功法,虽然其中特意抽去了天通一章,不过天通之术原本就和天心密录息息相关,所以旁观了片刻之后,言末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底。
    这天通之术肯定是将灵识感应提高到极限的秘法,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的魔感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应到各种生灵的气息。
    在人群之中转悠了半天,围拢在广场上的全部是道门子弟,不过言末试图和人打招呼,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万般无奈之下,言末转过人群朝着大殿走去,那边站着两个值日道士,一个十七、八岁模样长得清秀机伶,另外一个二十岁左右样貌颇为忠厚。
    那没有等到言末靠近那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问道:“你是哪位教尊门下?”
    “无门无派。”言末微微有些尴尬地说道。
    “这位道友有什么需要?”旁边的那个二十多岁的道士和气地问道。
    “我是来找一个人,除此之外有一事相求。”言末立刻说道。
    “这位道友,各位教尊正在里面商议要事,你若是想要拜师或者询问道法,可以在黄昏时分前来,你若是想要寻友,可到西偏殿让值日道童帮你寻找,那里有所有前来的道友的名录。”
    那个二十多岁的道士显然有些误解了言末的意思,以为言末也是趁机前来拜师求艺的人。
    言末发出一丝苦笑,他对这个道士有些好感,所以直接说道:“我所要寻找的那个人当年的法号叫一秋,不过现在应该也能够算是前辈高人之中的一位。”
    那个二十多岁的道士微微一愣,他感觉到面前这个样貌普通到极点的小道士,口气显得太大了一些,他感到有些迷糊了。
    “好大的口气,你不要是来捣乱的吧?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好人,这鹤髻是你能够结的吗?”那个年轻的小道士口气不善地喝问道。
    被小道士莫名其妙一顿训斥,言末愣愣地摸了摸头顶上的鹤髻,平心而论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样的家伙够资格戴这个。
    看到师弟言语不善,那个年长的道士里面上来打圆场:“这位道友,不如这样,我带你四处问问,或许有谁听说过一秋这个人也不一定。”
    在这个道士的想法之中,言末无疑是慕名前来求道的普通人,甚至有可能对道门的情况都一无所知,要不然也不会戴着只有真人才能够戴的鹤髻。
    不过他倒是颇愿意帮这个小忙,这个道士原本打算带着言末到处转一圈,找几位热心和善的长辈推荐一下,或许运气好就可以被他们收下作为弟子。
    正转着就看到步廊口一行人走了过来,那是六个和尚,两个年轻的,两个中年,还有两个老和尚。
    那个道士连忙殷勤迎接了上去,并且说道:“吉善、吉云两位大师,师祖恭候你们两位多时了,两位稍候我立刻前去禀报,师祖肯定亲自出来迎接两位。”
    “不必、不必,我们与你师祖都是旧交,用不着这样客气。”左面那个微胖的和尚笑着说道。
    一边说着那两个和尚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言末,显然言末的装束同样令他们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对了,吉云大师,您是否知道一秋是谁?”那个道士顺势问道,他原本并不认为两位大师能够给予他明确的回答。
    “一秋?呵呵,那不就是你们的师祖吗?不过有好几十年没有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一秋是你们师父还没有起道号之前的法名,幸亏你问我,如今这个名字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了。”那微胖的和尚笑道。
    听到这番话那个道士立刻一愣,这样的答案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带着一丝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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