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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重生名门毒女-第99章

小说: 重生名门毒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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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结果,她料中了,却更觉气愤。

小满扶好了曼云,双蹬一磕,立时又冲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姓高的人在哪?”,刚从马上下来,曼云随手扯过小满手中的鞭子,反手挽了下,就直接指点着问向了老庄头。

“表少爷喝了压惊茶,正在老汉屋里躺着呢!”,被吓住的庄头,慌忙地指了方向,若不是边上有人提示着这是家里的六小姐,他还以为是哪里的女大王来巡山了。

门扇砰地一下被推了开了,曼云在白露和小满的拱卫之下,直接冲了进去。

黄杨木床上的少年仰面躺着,睡得香甜,房门洞开的声音他根本没听见。

亏他能睡得着!

周曼云手里的鞭尾又在手里绕了一匝,她很想就这样直接抽下去,但想到还没找到的周慎还是忍住了。对常人来说在被抽打的惊惧下说出实话的可能性很高,但按着她对高维的记忆,赌咒发誓辨白的临危不惧,他还是有的。

一只素手伸了出去,向前的食指指尖染着浓艳的紫色,诡异神秘。因为要白露几个帮忙看着,曼云不想动到银子,所以将用以问讯的“傀影”事先凝在指尖。

抬手起落,一道深深的紫色划痕划在了高维的双眉之间,一滴沁出的血珠凝在紫色之上。血珠之下一只同样是紫色的小虫子钻进了他的肌肤,并没有让任何人看见。

可就这样,被剜了一道的高维还是没的醒来,反而呼吸变得更回绵长了。

“起!”,一记鞭凌空一抽,随着曼云的话音,原本平躺着的高维直身坐起,双眼依旧紧闭着,但嘴里已轻呓应道:“我起来了。”

“昨日,就是五月初七,你为什么离开了传芳书院?”,不想浪费时间的周曼云直接问了问题。

如是用心养了十年以上的傀儡蛊,能将中蛊的人生生地由常人变成施术者的木偶,在蛊虫未死之前,予夺予求,莫敢不从。但虫蛊还没长成时,用作“傀影”,也最多象了阳光下的影子,影随形同,撑上二三刻问问话还成,只要施术者离开受者三尺之遥,虫蛊就会自死,不留半点痕迹。

虽然有些浪费,但为了救人,周曼云顾不得太多。

即使是在无意识的状态,高维对每一问题的应答声音依旧清晰悦耳,不论是说着惊惧还是兴奋。

只是周曼云的一双眸子变得越来越冷……

又一记鞭响过后,周曼云如来时一样,如风一样冲了出去。

“记得帮屋里的洗个脸!很脏!”,留在最后的白露交待了一声老庄头。她亲眼看到残留在高维脸上的紫色痕迹渐渐淡去,只留下一个枯涸的血点,但还是指使了庄头再去去灭迹。

老庄头躬身应了,待来去匆匆的骑士们走远,摇了摇头,直觉莫名其妙。

“找熟悉地形的当地人问清楚,去寻有养牛的大牲口棚子和那种只有一个高窗木屋的山洼……可能人已经走了,找对地方后,先问下生人来去……让玄霜舅舅找个善辨牲口行迹的人来,说不准他们会用畜拉车……到泽亭庄园找到余婆子,不惊动,看着就好,有接触生人就立时派个人回报……”

急行返回霍城的队伍,在曼云的声声交待中,越变越短。

而紧跟着曼云身后的几个没有回周府,而是直接又闯进了蕴华居。

蕴华居里的情形让曼云一下子愣住了。

二堂哥周忱正伏首跪在院子的正中间,泣不成声。身后是曼娴与曼静两姐妹,而他们的亲生娘亲孙姨娘正如同捣蒜一样冲着高氏住的上房叩头,嘴里不停喊着,“夫人,慎哥儿丢了,实不干忱儿的事,这些年来,忱儿如何,您也是看在眼里的……“

“怎么回事?”,憋着一团火的曼云不得不驻足问道。

周忱依旧趴着不吭声。曼云明白,二哥是因为昨日安排人手不足导致慎哥儿被逮了一直自责不已,没吃没睡的也已熬了一日。但在她一路整理的思绪看来,绑匪只是用了高维钓周家子离群,到后来绑谁,说不准就是看着势头确定罢了。

周曼云不由地叹了口气,道:“二哥,四哥的事与你无关的,不必如此自苦。”

“六姐姐!”,一向不太搭理曼云的曼静哭着冲了出来,道:“你要真这么想的,要跟阿爷讲去,阿爷最重你了。现在府里头有人传,说是四哥会丢了,是二哥见爹爹要回府了,想要害了二房的嫡子。”

“谁说的!”,曼云拔高声音喝了起来,道:“找!跟老太爷报一声,就说是我说的,有匪徒同伙在府中挑拨人心,一个一个查过去,找到嘴贱的根子,直接绑了,打杀勿论!”

如果她没想错,这一次的绑架想毁掉的不是周慎一个人,而是整个周家。

☆、第120章 赌错

打杀勿论!

这一句狠话配合着周曼云俏面上带着的狠厉之色,立时让蕴华居上下所有人等都心中一凛。待看到跟在曼云身后的一个护卫大声地抱拳应诺,如风一样向着耕心堂的方向跑去,更让一院之人都知道曼云刚才的所言非虚了。

周家自从当年周老太爷重新严厉整饬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对家中的仆役施加过刑罚。周显强调周家子孙重在慎独修身,对下宽仁,而独居的高氏更是吃着长斋的心善之人,遇事论理讲情,别说伤过他人半点半分,就连身边伺候的人也很少斥责。

但这世上总有些人,习惯把别人的善良解读成了毫无底线的懦弱。只要看着时机合适,他们就会象雨后长在朽木上的毒菌一样冒出头来,一不留神,要了人命。

“二哥!”周曼云在周忱面前半跪下身子,沉声劝道:“周家逢事更经不内耗!二伯娘现在正伤心着,你在这儿跪着无益,只能让那些自以为得计的牛鬼蛇神更加猖狂。若真有心证明,何不自去把那些传话的小人揪出来?”

嫡庶的分别从出生那刻永远在。何况当年周忱的亲娘是险险要让周柏宠妾灭妻的那一个,这时对他的诬陷摞了出来,也正好能误导了追查的方向。

谢氏的房门半开,一道青色的消瘦身影自掩在了帘后。高氏的声音哽涩地隔帘传了出来,道:“忱儿,听你六妹妹的,且自去吧!”

“母亲!多谢母亲!”周忱的头磕在了院子的青砖之上,砰砰作响。待起了身,通红着眼眶的少年狠咬着牙大步地向外冲了出去。

曼娴与曼静也慌忙地站起身,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孙姨娘,低声劝着她离开。

瞥了一眼,还在院中磨着的母女三人,周曼云不禁地长声一叹。早年享够了齐人之福的男人,到最后,多半就是留了一堆烂摊子给妻妾儿女,让他们不得安生。

只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周曼云看了看高氏房门已停了摆动的门帘,一折身冲向了西厢房的一间。

一股火辣辣的风从霎时洞开的门扇飚了进来,直冲向了正靠在床头两眼直愣发呆的年轻女子。没等她回神反应过来,一个劈头盖脸的耳光啪地一下就直接抽上她姣好的面容,五道指痕立时即现。

“六……六姑娘!”银霞不可思议地捂着火烫的脸颊,嘴里语音含混。曼云含怒带愤打过来的巴掌太过突然也太过使力,让她直觉得后槽牙都一阵儿发痛。

“初五那天,余婆子可是托你带信给高维?”

曼云示意着小满等人将银霞架着,直接就开口相问。从高维那儿听到薛家仆偶遇余婆子的说法,她不信,绑驾周慎的手法干净利索,象这样绑人的,在前面做准备时怎么可能只靠着巧合。

银霞的脸刷地一下现出灰败之色。在高维与周慎被绑之后,她就忐忑着是不是那封送出的信惹出了祸事。而脸上炙着的指痕提醒着,确实是当时被余妈妈鼓动出的莽撞行为,捅了篓子,还是天大的。

“那老货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干娘……余妈妈说,说是她在府外遇到了薛家人,然后受了请托就带了信进来……”银霞眼泪扑籁着哽咽相答。

啪!又一记耳光扇过去。“说实话!”

“六姑娘,实是如此!”

周曼云收住了也隐隐有些发疼的手,打量了下哭成泪人的银霞,稍停了会儿,轻勾起了嘴角,道:“那她又许了什么好处?”。眼前的这个女人估计也不过是个被用了就丢的卒子,对于内情并不会了解太多。

好处?银霞目光呆滞地定在了曼云的脸上,多年前留在小腹的那记刀口突然地又开始隐隐作痛。盛怒打人的周曼云,她并不算太怕,但曼云拿着匕首捅向她时,也是如此的平静而又认真。

一只手指划过了银霞的脸颊,指甲尖点在了她脖颈之上。银霞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在惊恐之中,她清晰地听到曼云的恐吓“实话实话,否则我让人摔了周曼洁。”

曼云字字咬得清晰,眼眸之中象是燃着红莲业火,象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正急不可耐地要迸发而出。

银霞的瞳孔一下敛紧,奋力地向前一挣,大声哭嚎而出。

“是太夫人,余妈妈说有谢家人私下来了霍城,已有法子让太夫人重回家来。那时余婆子只说我按吩咐递信就好,我真不晓得,真不晓得后来少爷和表少爷会被绑了!”

谢家来人了?周曼云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如果在听到高维提到余婆子时,她凭着直觉对还困在泽亭的祖母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那点怀疑已扩大到了十成十。

吩咐了人将银霞单独看住,周曼云立即向着耕心堂跑去。

“阿爷!”一只脚刚跨进了门槛,周曼云提高的声音立即憋在了喉咙口。

宽敞的厅屋本应是温暖而又明亮的,可是双膝跪在地上放声痛哭的老人,一下子就让屋子象极了浸满了冰水的地牢。

一见曼云进门,周恪就立即拉住了她,颤抖的手指向了在桌案上摆着的一个拖盘。

“刚又有人送了信来,还有慎哥儿的就衣裳……”

白色细棉织的内衫和周慎出事时穿的石青色外袍上都有着几个染着漫散血团的破口子,仿佛在说明着周慎现在的境况。来送信的人,也已安排了人手在盯梢,但还没有结果回报。

一脸苍白的周曼云手中抓住了一团衣服,细小的银子延着她的腕轻捷地在被遮盖的血迹上打了个圈,又重新没入了曼云的体内。

曼云的脸色稍稍回了些阳,捧着衣服,低声地说道:“还好,血是生人血,慎哥儿应该还没有性命之忧虑。”

“真的?”几声疑问同时响了起来。

周曼云使劲地点了点头。抱着宁信其真的态度,在场的周家人开始了互相安慰,但对上祖父哀伤的凝视时,曼云还是没底气地低下了头。

血是活血不差,但也隔了几个时辰,如果没有料错,应当这些是周慎在高维逃离后就受的伤。时间过了这么久,现在她不敢保证周慎真的无恙。

曼云很是艰涩地大略讲了银霞的交待,轻声地提出了请求,道:“阿爷!我想集了人手,潜去泽亭……虽然,虽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总觉得慎哥哥会在那儿。”

泽亭?曼云的话,让一室之内的人呆住了。如果绑架周慎的事算在张绍雄的头上,周家的孙辈都能理解,但若是说到与在泽亭的周太夫人相关,就实在有难以接受了。

周慎与周曼云一样,身体里也流着部分谢家人的血。

“云姐儿!去泽亭要半日功夫!如果想差了,慎哥儿就完了!”周檀看了看垂头的老父,忍不住低吼了出声。

“我知道是在赌,可是……”

“云姐儿说得有理!”跨步进来的周忱一把将手里反剪着双手的一个仆人推倒在地,抬脚狠狠一踢,道:“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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