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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重生名门毒女-第145章

小说: 重生名门毒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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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还只能跟我挤着。”

睁眼的瞎话说得顺溜,亲了下曼云的额头,萧泓道:“你先歇着。困了难免脾气大,明知我只是跟那女人套话还就使小性儿。我还要看审,不敢再带着你了。“

曼云坐在床边,眼睫如扇滤着眼前男人笑眸中的璀璨光影。

舱门轻轻合上,装着被安抚躺下的曼云长长地叹了口气。

世上人心总不足,有了情爱要名分,有了名分要专一,再接着更要完/美无缺的毫无瑕疵。只是是情趣,还是强求,却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昏昏沉沉睡去,曼云再睁开眼却是因为感觉到了压在粉腮上的火烫双唇。

“怎么不继续装睡?”,眼见占不得便宜的萧泓直起了身子,脸上尽写遗憾。顾着曼云的热孝,更惧着那一堆被算做强其所难的规条,偷香的小贼喉头咕噜一动,移开了双眼。

单看着和衣而睡的少女推被起身,对已然在脑中欲念丛生的年轻男人来说,已是能折磨死人的痛苦修行。

有些事就象船已离了江岸重行水上一样,不言自明。曼云故作不知地别过脸,清冷问道:“那女人哪儿来的?”

“起先那个红姑自承是柚溪县琼月楼的清倌人,有人出了钱银买下她,让跟船钓鱼。后来,卢叔对她用了刑,才又招了她虽然在琼月楼呆了五六年,却是被个姓鲁的妈妈直接控着,背后是何门何派她并不晓得。

这一次,她先是被带到霍城白寺镇。那里集了十来个年轻女人,又有神秘人躲在帘后查看她们形容举止,最后挑出她来。”

“挑选出她的人熟悉红梅?”

萧泓瞥了眼曼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周曼云,你不觉得她更有些象你?”

根本就没细看人的曼云老实地摇了摇头。

“笨!若不是好奇那点象,我哪会看她?“

萧泓笑着揽住曼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道:“你晓得她的任务是什么?”

“左不过是一见钟情,痴情相送,一程叠一程地将你送到家。”

“还有呢!说是如果我不肯让她跟着,就只要尽力缠上春风一度就好。你说她身上会不会也有情髓那种毒……”

“若是干净的,你也就勉强用了?”,带着点沉闷的鼻音,曼云的一只手放在萧泓的脸颊上,眼前透着得意飞扬的年轻脸孔与前世记忆交叠着,让她此刻看着异常不顺眼。

对着年轻貌美且兼投怀送抱的无害女子,世上能忍心推开的男子根本就没几个,何况家学渊源至深的萧家郎。

“眼大眸明,头颈秀美,毛色光泽漂亮,腰背挺直,四肢强健……萧泓,你现在就象只四岁口的儿马。”

原本很是享受曼云纤手抚摸的萧泓愣了会儿,才低声问道:“周曼云,你这是在骂我吧?”

“没有!”,周曼云闷声地应了一句,静静地贴在萧泓怀里。

果不其然,颀洁的颈边立即挨了惩罚性的一记轻咬,喜欢动嘴的年轻男孩真跟求欢期的雄马一模一样。

也跟健壮的小儿马一样,不用自个儿努力去找着交配对象,只要放养一边,就会自然地惹祸上门。

心怀叵测的女人好打发,若是遇上清白无害的又会如何?周曼云只要一想起,前世记忆里萧家从萧睿往下数的一群,对要被独自放归了北方的萧泓实在无法真正放心。

前世里萧家的几个儿子以父为范,是一个比一个赛着女人多的。而今生即便两人之间有婚约,可若是他真有了其他的女人,自己还能坚持守护这段感情吗?

不敢再想今后事,周曼云定了定神,勾起嘴角坦言道:“说正经的,昨晚那女人我还真没有察觉出她身上带毒。”

“不胡乱吃醋生气就好!”,松了口气的萧泓立时从善如流地也换了正色道:“我已留了两人在千碚滩押着那女人,等红梅将她带走。接下来就要云锦帆的人帮着去查一下柚溪县的琼月楼还有鲁妈妈。”

“昨晚夜袭的那两船也是她们的人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萧泓叹道:“两边的活口都相互不认得。还有,周曼云……”

曼云仰起脸看向了犹豫不言的男人。

“周曼云,待今晚船行到林屏,你从那儿的码头下船等着,然后跟着红梅一起返程回霍城!”

“你得先跟我讲清楚了那两船人是哪儿来的?”,周曼云的眉头急蹙急松,提声追问道。

“两只船都是普通商船,但那些人……是来自允州的水师。所以我们从清远过江走陆路还更稳妥些。”

其实不论走了水路还是陆路,允州都是避无可避的关隘。一知来雨夜来袭的来自高恭主政的允州,他们背后之人已呼之欲出。

终究还是前世不修惹下的孽债又缠上了身!

曼云轻咬着唇道:“不行!你不能再这样招摇地在江上晃着,今晚你必须跟我一起上岸。人分散开,想法子偷混渡江更好些。”

“曼云!我不确定大哥现在是不是已经成功到了江北,所以必须按着约好的时日到清远,确定了消息再往前走。”rs

☆、第176章 离开

“萧泽定下的?允州水师跨界到和州还会掩行踪装了贼人。但要是过了和州界,恐怕就会铁索横江,明目张胆地把你当贼人逮了!”,周曼云不悦地挑起了眉尾。

“不关大哥的事。是我这么打算的,毕竟能给大哥那边空出的时间越多越好。”

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意到底是谁出的不要紧,重点是他已经下定决心这么去做了!较之前世肯坦诚解释已是近年来有所进益,要不然就更是那种从不会问过别人半句意愿的不管不顾。周曼云又看了萧泓一眼,低下头紧紧地抿住了自己的嘴唇。

等耳边的声响停下来,她才抬脸轻声道:“萧泓,你先出去会儿,我想换下衣裳。”

待把一脸无奈的男人还算是温和地赶了出去,心中憋着暗火的曼云收拾起来也就刻意地慢了几分。

等一切料理停当走出了舱门,原本以为会在船厅的萧泓却不见了踪影。

“刚才小六上我房里说是坐坐,结果一下子就睡歪过去了,从昨个儿晚上起他都没合过眼的!”,卢鹞子立即挤过来压低嗓子解释道。

卢鹞子的架式象极了大宅后院里里擅当着和事佬的老妈子,一脸胡子却乍着很是生猛。曼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下领情,恭敬施了个礼就想着回身撤了。

“六小姐!”,本来豪爽的汉子见曼云认真看向自己,黑瘦脸上显出了几分游移不定,嘴里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道:“有些话,老卢想跟您谈谈……”

春江水涨,掐算着北方河开的南方商船络绎不绝地在江上扬着帆,熙熙攘攘,尽想要赶早儿地挣上开春喜钱。混在船堆里的升平号一路且行,不过离了千碚滩半天,就又重被阴魂不散的几只船儿遥遥地吊上了,那些刻意做出痕迹弃尸荒滩的尸体并没有把他们吓跑。

就算是高家与周家因联姻不成迁怒,也不至于为了逮萧泓用上这么大的阵仗!

曼云扶着船栏拧眉想了会儿,直觉得头疼欲裂。前世不管是在高家还是在萧府,她只老老实实地按着应有的身份活着,许多事根本就弄不清任何前因后果。

“周曼云!你怎么不去叫我换地方睡,你不晓得卢叔他们那房里足有三个大汗脚……”,精神饱满的萧泓一挨到曼云身边,一只大手就忍不住地又要往少女的腰肢上放。

低着头不言不语,周曼云向右横跨了两步,将将地又拉出了个二尺五的距离。

“周曼云,你是因为让你在林屏下船的事生气了?”

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没得到任何回应的萧泓同样靠着栏杆安静了下来,朝着另个方向别过脸去。

船尾拖出的水线在落日斜晖之下翻起了散碎的金点,随着并行船只的增多,水道也似乎窄了许多,操着南腔北调的各式呼喝声涌着,一下子也就将小儿女们别别扭扭的情绪冲得所剩无几。

女孩耍小性子,大男人何必跟着置气,白瞎了白日里的大好时光!抱臂靠在船舱门口的萧泓深悔,昏暗的舱内没有点灯,但他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他的姑娘收拾行李的每个细微动作。

“这么分开,说不得就得明年再见了!”,萧泓轻叹着,还是又蹭到曼云的身边,从背后紧紧地搂上了少女的纤细身体,唇齿磨上了她的颈侧。低声下气地求着别生气的话说不出口,就只能象她取笑自个儿象是刚发qing的小马驹子一样用由心而发的行动来表达心中的不舍之意。

在骚扰下丢开手中包袱的曼云,轻声一叹,反手勾了萧的脖颈,脚尖轻轻踮起。

揽着她的大手刚刚会意地拔转了下,曼云颤抖的双唇就直接地印到了萧泓的脸上。

“曼云……”,受宠若惊的一声呼,刹那之间就化作了被袭的低咽。

唇瓣火烫,比之以往的芬芳更加了些如蜜的黏甜,灵巧的小舌仿似能直接勾住了喉,勾出了魂,还有香气淡淡,就象是,就象是早春二月刚刚在微雨中探出头的一枝……

“杏花!”,一声暗哑的低呤响起,萧泓从一片晕沉中倦倦地抬起了眼皮,一点一点。

平躺着的身体在动,随着车而动,按着快慢应是在使唤着役牛……虽然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一只左手已然摸向了腰侧的佩剑。

剑还在,人在哪儿……

“你醒了!”,周曼云低下头,伸手拂开了男人额上的一缕发丝。正如日初升的年轻男人果然有着如牛马一样的强健体力,精心挑选下在他身上的“杏花梦”,居然让他睡不到一天。不过,已离开林屏码头近十个时辰,也是已经尽够了。

“我们在哪儿?”,萧泓重又闭上眼,冷声问着。即便眼前抱着他的女人长着一张尽是淡褐斑点的黄脸,粗眉厚唇,但他也认出了自己脑下枕的膝属于周曼云。

“林屏县……董大哥,这是要到哪儿了?”,曼云扬声问着,却是一手撩了车帘问向了正赶着牛车的男人。

“都快到出了林屏了,现在白注县镇附近,晚上我们得先找个村子落脚……”

“董保?”,赶车男人的声音,萧泓一听了出来,就挺身坐了起来。

“是咧!六公子,正是小的!”,赶车的董保回头呵呵一笑,接着又转过去,心无旁骛地对付起刚买下不久的老牛车。他之所以能被卢鹞子挑出来跟着,除了一手赶车的好活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长得平淡,往人堆里再怎么扔着也不会显出来了,这会儿他的样子更象极了受雇赶着牛车挣点小钱花用的普通农人。

“是你和卢叔合谋将我弄下船了。”,陈述着明晃晃的事实,萧泓的艰涩话音里透出了不满。

“我们都觉着你在船上太危险了。”,曼云挺直腰板,平视着萧泓低声应道,半点不怵。

从建议她将萧泓带走的卢鹞子那里,曼云已经了解到了更多。

萧泽从来没有强求萧泽一定要将疑兵从头当到尾,由霍城兵分两路离开前,只是嘱了弟弟见机行事,要保证着自身的安全。反倒是萧泓自己憋着股子劲,硬想要坚持下去确保了长兄那一边的顺利,那晚在千碚滩上甚至还让卢鹞子刻意放跑了两个活口,为的就是要挑衅地显摆着“我在这里”。

也许萧泓行险一博的想法并不算错,按他的安排也能过了允州,但卢鹞子关于瓷器怎么跟瓦片碰的担忧却更实在。

世上有太多人将自己看得高贵重要。但是,显然还正青春年少热血上头的萧泓,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身份问题。现在的年少萧泓毕竟不是前世里自己认识的那个成年萧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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