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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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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各种资料所具时间上的先后联系而得以解析,两个乍看毫无关联的意念一旦紧接着发生,
      那么它们就必须视为一件事来加以阐释。就像说我们念英文字时,一旦a与b合写在一起,
      我们就得将ab合念成一个音节,而释梦的手法也不外乎如此。阶梯的梦可由我有关阶梯所
      曾做过的一系列的梦中所熟悉的人物中找出某种解释(当然,这一系列的梦必须是属于类似
      内容的),而另有一系列的梦则是有关一位保姆的记忆,这是一位我从吃奶时到两岁半托养
      于她家的妇人,对这人我的记忆已是十分模糊,最近由母亲口中获知,这妇人长得又老又
      丑,但却十分聪明伶俐,而由我所做过有关她的一些梦看来,她似乎待我并不太和善,并且
      对我的不能养成清洁的习惯常常加以斥责。由于我那病人家里的女佣人也在这方面对我加以
      数说,于是,在我的梦中,便把她蜕变成这几乎已不复记忆的老女人。当然,这有一个假
      设,那就是虽然这位保姆待小孩子十分苛刻,但他对她仍是有兴趣的。

      二、亲友之死的梦
        另一系列称为“典型的梦”,其内容均为至亲的人之死,如父母,兄弟、姐妹或儿女的
      死亡。在这儿,我们必须将这种梦分成两类:一种是梦者并不为所恸;而另一种却使梦者为
      此至亲之死,而深深地感伤,甚至于睡中淌泪啜泣。
        上述的第一种梦,其实不算是“典型的梦”。因为这种梦一旦分析下去,必可发现其实
      内容是暗示着另一件表面上看不出来的某种愿望。这就像我们所提过的那梦见姐姐的孩子僵
      死于小棺木的例子(见第四章 )。这梦并不表示梦者希冀其小甥之死,就像我们由分析获知
      的,那是隐藏着想要再见到久别的恋人的愿望——她自从很久以前另一外甥丧礼时见过这人
      一次以后,就不曾再见过面。而这愿望,才是梦的真正内容,因此这并不会使梦者因此而伤
      感。我们可以看出这梦所含蕴的感情并不属于这显梦的内容,而应该归于梦的隐意,只不过
      是这“情绪的内容”并未受到“改装”而直接呈现于“观念的内容”。
        但另外一种的梦,却使梦者确实想象到亲友的死亡,而引起悲痛的情绪。这显示出,就
      像内容所指的,梦者确有希冀那位亲友死亡的愿望,然而,由于这种说法势必引起曾有过这
      类梦的读者们的杯葛,我将尽可能以最令人心服的理由来说明之。
        我们曾经举过一个梦例以证明梦中所达成的愿望并不一定是目前的愿望,它们可能是过
      去的,已放弃的,或已受潜抑而深藏的愿望,而我们也决不能因它曾复现于梦中,即认为这
      愿望仍旧继续存在。然而,它们并非完全消逝,并非像我们一般人死了就完全归于虚无一
      般。它们倒有点像奥德赛中的那些魅影,一旦喝了人血又可还魂的。那梦见孩子死于盒子内
      的例子(见第四章 )就包含了一个十五年前存在的愿望,而当时梦者也坦承其存在,而且—
      —这也许是重要的梦理论的观念——有关梦者最早的童年回忆即来自这愿望的存在。当这梦
      者仍是一个小孩时(但确实是在几岁所发生的,她已不复记忆矣),她听人家说,她母亲在
      怀她这一胎时,曾发生过严重的情绪上的忧郁症,而曾拚命地盼望这孩子会胎死腹中。等到
      她长大了,自己有了身孕,她只不过是又依样卖葫芦地形成了如此的梦。任何人如果曾经梦
      见他父母、兄弟或姐妹死亡而悲恸,我并不认为这就证明他们“现在”仍旧希冀家人的死
      亡。而释梦的理论,事实上也不需要有这种证明,它只是申言,这种梦者必定在其一生的某
      一段时间甚或童年时,曾有过如此的希冀。但我想,这些说法,恐怕还难以平息各种反对的
      批评,很可能,他们根本反对这种想法的存在,他们以为不管是现在已消失的或仍存在的,
      这种荒谬的希望决不可能发生过,因此,我只好利用手头上所收集的例证来勾画出已潜藏下
      来的童年期心理状态〔50〕。
        最先且让我们考虑小孩子与其兄姐之间的关系,我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们总以为兄
      弟姐妹永远是相亲相爱的,因为,每个人事实上都曾有过对其兄姐的敌意,而且我们常能证
      明出这种疏远实来自童年期的心理,并且有些还持续迄今,甚至,那些对其弟妹照顾得无微
      不至的好人,事实上,童年期的敌意却依然在心中存在的。兄姐欺负弟妹,讥骂、抢他的玩
      具,而年纪小的只有满肚子怒气,却不敢作声,对年纪大的既羡又惧,而后来他最早争取自
      由的冲动或第一次对不公平的抗议,即针对这压迫他的兄姐而发。此时父母们却往往抱怨
      说,他(她)们的孩子一直不太和睦,而却找不出什么原因。其实,甚至是一个乖孩子我们
      也无法要求他的性格会达到我们所要求成人所应有的性格,小孩子都是绝对的自我为中心
      的,他急切地感到自己的需要,而拚命地想去满足它,特别是一旦有了竞争者出现时(可能
      是别的小孩,但殆半多是兄弟姐妹),他们更是全力以赴,还好我们并不因此而骂他们坏孩
      子,我们只是说他顽皮,毕竟,这种年纪他们是无法就自己的判断或法律的观点来对自己的
      错误行为负责的。但随着年龄的增加,在所谓“童年期”阶段,利他助人的冲动与道德的观
      念开始在小小心灵内逐步发展,套句梅涅特的话,一个“续发自我”渐渐出现,而压抑了
      “原本自我”。当然,道德观念的发展并非所有方面都同时进行,而且,童年时的“非道德
      时期”之长短也因人而异。我们一般对这种道德观念发展的失败惯于称之为“退化”,但事
      实上这只是一种发展的“迟滞”。虽然“原本自我”已因“续发自我”的出现而遁形,但在
      歇斯底里症发作时,我们仍可或多或少地看出这“原本自我”的痕迹,在“歇斯底里性格”
      与“顽童”之间,我们的确可以找到明显的相似处。相反地,强迫观念心理症,却是由于原
      本自我的呼之欲出,而引起“道德观念的过分发展”。
        许多人,他们目前与其兄弟们十分和好,并且为其死亡而悲恸逾常,但却在梦中才发现
      他们早年所具潜意识的敌意,仍未完全殒灭。这特别是由三四岁以前的小孩子对其弟妹的态
      度,可以看出一些有趣的事实。父母亲往往告诉他,亲生的弟弟或妹妹是由鹳鸟由天上送来
      的,而小孩子在详细地端详这新来报到的小东西以后,往往表示了如下的意见与决定:
        “我看,鹳鸟最好还是再把他带回去吧!”〔51〕
        在此,我拟慎重其事地申言,我以为小孩子在新弟妹的降生后,均能衡量其带来的坏
      处。我有一个小病人,他现在已与比他小四岁的妹妹相处得很好,但当初他知道妈妈生了一
      个新妹妹时,他的反应是:“但,无论如何,我可不把我的红帽子给她!”而如果说小孩必
      须等到长得更大才会感到弟妹将使他少受不少宠爱的话,那他的敌意应该是那时才会产生
      的。我曾经看过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女孩,竟想把小婴孩在摇篮里勒死,而她所持的理由是,
      她认为这小家伙继续活着对她不利,小孩在这段期间多半均能强烈地,毫不掩饰地表现其嫉
      妒心理。还有,万一果真那新生的弟妹不久即告夭折,而使他再度挽回了以前全家对他的钟
      爱,那么,下次,如果鹳鸟再送来一个弟妹时,这小孩是否会极自然地又希冀它的夭折,以
      便能使他过得与以前第一个弟妹未出生前或他死后的那段集众宠于一身的幸福日子呢?当
      然,就正常状态下而言,小孩对其弟妹的这种态度,只是一种年龄不同导出的结果,而经过
      一段时间,小女孩们就会对新生无助的小弟妹产生母性的本能的。
        一般而言,小孩子对其兄弟姐妹之仇视事实上比我们所看到的观察报道更普遍〔52〕。
        就我自己的儿女而言,由于他(她)们每一个岁数接得太近,使我无从作这种观察,为
      了补偿这点,我仔细地观察了我那小甥子,他那众宠加身的“专利”在十五个月后由于另一
      女性对手的降生而告终。虽然,最初他一直对这新妹妹表现得十分够风度,抚爱她、吻她,
      但还不到两岁,开始牙牙学语时,他就马上利用这新学的语言,表示了他的敌意,一旦别人
      谈及了他的妹妹,他便气愤地哭叫:“她太小了、太小了!”而再过几个月,当这妹妹由于
      发育良好已经长得够大而骂不了“太小了”时,他又找出另一个“她并不值得如此受重视”
      的理由:“她一颗牙齿也没有”〔53〕。还有,我们家人也都注意到我另一个姐姐的长女,
      在她六岁时,花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对每个姑姑、姨妈不停地说:“露西现在还不会了解这
      个吧?”露西是她的竞争者——比她小二岁半。
        几乎所有人,我都可以问出他们均曾梦见过兄弟或姐妹的死,而找出所隐含的强烈的敌
      意,在女病人身上,除了一个例外以外,我全部得到过这种梦的经验,而这例外,只经过简
      单的解析,又可用来证实这种说法的正确。有一次,当我正坐着为某个女病人解释某件事情
      时,由于我突然想到可能她的症状与这有点关系,所以我问她是否有过这种梦的经验,想不
      到她居然给予否定的答复,但她说她只记得在四岁时她头一次做过如下的梦(当时她是全家
      最小的孩子),而以后这梦即反复地出现过好几次:“一大堆的小孩子,包括所有她的堂
      兄、堂姐们,正在草原上游戏,突然间他(她)们全都长了翅膀,飞上天去,而永远不再回
      来。”她本身并不了解这梦有甚意义,但我们却不难看出这梦是代表着所有兄姐的死亡,只
      是所用的是以一种较不受“检查制度”所影响的原始形式。同时我想大胆地再进一步分析:
      由于她小时是与发伯的孩子们住在一起,那么多孩子中曾有个孩子夭折,而以梦者当时还不
      到四岁的年纪,总有可能会提出一种疑问:“小孩子死了以后变成什么?”而其所得的回答
      大概不外是“他们会长出翅膀,变成小天使。”经过这种解释以后,那些梦中的兄姐们长了
      翅膀,像个小天使而——这是最重要的一点——飞走了。然而我们这小天使的编造者却独自
      留下来了;所有都飞走了,只有她一人留下来。孩子们在草原上游戏,飞走了,这几乎是指
      着“蝴蝶”——由这看来似乎小孩子的意念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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