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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太空步-第7章

小说: 太空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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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录音室,去和里面什么人交涉。我努力装作我是站在“福克斯”剧院逐渐上升的舞台上,这次不过是个平常的演出而已。环顾四周之后,我拿定主意,有朝一日我建造自己的录音棚时,一定要安装一个能从地板下升起来的麦克风,就像阿波罗剧院里的那个一样。那次,当麦克风缓缓的消失进舞台的地板下之后,我竭力想找出它去了什么地方,差点儿在地下室的楼梯上摔个嘴啃泥。

我们最后唱的是《谁爱你》(Who's Lovin' You)。歌曲结束,没人鼓掌,也没人说话。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冒失,脱口问道:“唱得怎么样?”杰梅恩冲我嘘了一声。那些给我们评分的老家伙们不知道为什么在笑。我从眼角里看着他们。“这就是‘杰克逊摇摆乐’哈?”他们当中一个人咧开大嘴笑着说道。我迷惑了。我想哥哥们也和我一样不知所措。带我们出来的人对我们说了句:“多谢光临。”我们想从父亲脸上找到答案,但他看上去既不高兴也不失望。离开那儿的时候天色仍然大亮,我们沿九十四号公路回加里,一路上克制着自己,一边想着还要准备明天上课的作业,一边问自己,是否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得知我们通过了摩城公司的试听考核的消息后大家欣喜若狂。我记得贝里·戈迪让我们全都坐下来,对我们说,历史将会因我们的存在变得更加多彩。“我会把你们变成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他说:“你们的名字将被载入史册。”他真的和我们讲了这番话。我们身子朝前倾着,一边听他讲,一边忙不迭的应着:“这太棒了!太棒了!”此情此景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我们把他的屋子闹了个底朝天;听着这位体格强健、充满智慧的先生不停地讲着我们将会如何大获成功,就好像一个童话世界会成现实一般。“你们的第一张唱片将名列榜首,你们的第二张唱片将名列榜首,你们的第三张唱片还将名列榜首——连续三个第一。你们会打破唱片销售量的记录,就像黛安娜·罗斯和‘至高无上者’演唱小组一样。”在当时,这些我们连想都不敢想,可这话给他说着了;我们全力以赴的投入工作,也就实现了他的预言。连续三个第一。

如此来说,虽然不是黛安娜最先发现了我们的才能,但我觉得,对于那些日子里她曾给予我们的帮助,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报的。事实上,在我们最终得以迁居到南加利福尼亚之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时间是和黛安娜一起度过的,或者住在她的房子里,或者和她呆在一起。我们兄弟五个中,有的和贝里·戈迪住在一起,有的和黛安娜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调换一下。她那样慈爱,像母亲一样照料我们,让我们感觉到就像在家里一样。

当时,我的父母正忙于关闭在加里市的住处并在加利福尼亚寻找一所房子,好让我们全都能住进去。这段时间里,她就帮助照顾我们的起居饮食,前后起码有一年半。贝里和黛安娜住在贝弗利希尔斯的同一条街道上,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们能走着去贝里的住处,然后再走回黛安娜那儿。大多数日子里,我白天呆在黛安娜那儿,晚上在贝里那儿过夜。这在我的一生中是一个重要的阶段,因为黛安娜热爱艺术,并鼓励我去艺术的海洋中遨游。她花了不少时间在这方面引导我。我们几乎每天都跑出去——就我们俩人——买来铅笔作画。不练画的时候,我们就去博物馆参观。她向我介绍一些杰出艺术家的作品,像米开朗琪罗的和德加的;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对艺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开始了对其毕生的探索。她的确教给了我很多很多。我感到那么新鲜,那么兴奋。生活一下子变得和过去迥然不同了,过去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唱歌,除了排练还是排练。你不会想到,像黛安娜那样一位巨星竟肯花费时间教一个孩子作画,去给他上艺术课;可她这样做了,我因此而热爱她。现在仍然是。我被她迷住了。她是我的母亲,我的情人,我的姐姐——她是由这三者奇特的结合而成的人。

对我和我的哥哥们来说,那真是令人心荡神驰的日子。当我们从芝加哥飞抵加利福尼亚时,就好像走进了另外一个国度。我们来自印第安纳州城市化严重的地区,看惯了那里萧条冷落的景象,因此,在加利福尼亚南部着陆后,我们就好像走进了一个奇妙的梦境。那会儿,我简直无法控制住自己,跑遍了那儿所有的地方——迪斯尼世界,落日大道,还有海滩。我的哥哥们也很喜爱这地方,我们到处乱窜,就像第一次光顾糖果店的一帮孩子。我们被加利福尼亚的旖旎风光深深迷住了:隆冬季节,树木依然葱葱郁郁,枝头挂满柑子;魅力的夕照映衬着一株株棕榈;气候也温暖宜人。每一天都充满着新意;我会做着一件有趣的事儿,不希望它停下来,可同时又觉得还会有另外的什么事情,一样有趣,一样的叫我神往。那真是令人陶陶欲醉的日子。

在那儿的生活中最有意义的事情,是和摩城公司中所有的大明星会面。他们都是继贝里·戈迪从底特律迁到加利福尼亚之后,陆续移居过来的。我还记得第一次同斯莫基·罗宾逊握手时的情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与一位国王握手。我兴奋得两眼直冒金星;记得事后我告诉妈妈说,他的手就像鸭绒枕头一样柔软。要是你是一个大明星,你不会留意你一举手一投足给人们的印象,可是你的崇拜者们留意这个,至少,我知道当时我留意这个。我是说,那会儿我逢人便讲:“他的手是那么那么柔软。”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真可笑,可这的确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我和斯莫基·罗宾逊握过手。我仰慕许许多多的艺术家、音乐家和作家。年纪很小时,我所注意观察的人就是真正的演员——詹姆斯·布朗、小萨米·戴维斯、弗雷得·阿斯泰尔和金·凯利。一个杰出的演员能叩开每个观众的心扉,这是衡量一个演员伟大与否的真正尺度,而这些人具备这种超凡的魅力,就像米开朗琪罗的作品,它轻轻抚摸你,撩动你的心弦,不管你是谁。当我有机会与一个曾经以他的作品在某一方面影响过我的人结识时,总是激动不已。也许可以这么说,一本好书会深深打动我,促使我去思考一些以前从未想到过的问题;一幅好画可以在我面前展现出一个宇宙。那么同样道理,一个演员的专场演出或几个演员的同台表演能够左右我的情绪,乃至改变我的生活。

那时,摩城公司还从未给一群孩子们灌制过唱片。事实上,他们只为唯一的一名儿童歌手,即斯蒂维·旺德录制出版过唱片。因此,该公司设想去发掘一批孩子,而这些孩子必须具备这样的素质:他们不应仅仅局限于能歌善舞。他们希望我们能跟上学校的功课,友好的对待歌迷。记者和所有与我们发生联系的人,并为他人起一种榜样作用。他们还希望,人们并不仅仅因为我们的唱片而喜爱我们,更多的,则是由于我们的为人。这在我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我们的母亲从小就教育我们要彬彬有礼,多为他人着想。这理应是人的第二天性。我们碰到的唯一难题是,一旦我们稍有了些名气,我们根本就无法上学。人们从教室的窗子里爬进来,让我们给他们签名或朝我们索要照片。我尽量做到不落下一堂课,不去制造混乱,惹是生非,然而,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后来只好请来教师在家里给我们授课。

这期间,一名叫苏珊娜·德·帕赛的女士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她为摩城公司工作,就是她,在我们搬到洛杉矶之后,始终一丝不苟的对我们进行培训,后来,她也成了“杰克逊五兄弟”的一名经纪人。我们偶尔住在她那儿,和她一起吃饭,甚至一起玩耍。我们这一伙人成天吵吵闹闹,精力多余得无从发泄,而她也年轻好动,诙谐风趣为了“杰克逊五兄弟”的成功,她确实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和牺牲;对于她所做的一切,我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我记得,苏珊娜给我们看一些画着我们五兄弟的炭笔素描。在同一张画上,我们五个人都留着相同的发式,而每张画上的发式又各不同。还有一套彩色画片,在那上面,我们身着各式各样的服装,这些“衣服”就像彩色拼版游戏上的纸片一样,可以揭下来,换上另一件。我们选好一种发型后,他们就把我们带到理发师那儿,理发师就照图片上的样子打扮我们。然后,在她那儿选定服装式样,我们就到保管服装的部门去,他们便找来全套衣服给我们试穿。我们穿上那些服装,他们上下打量一番,看看不太合适,便让我们回到“拼版游戏”那儿,重新“试穿”一些别的式样的服装。

我们上礼仪课和语法课。他们把那些人们最有可能向我们提出的问题列了一个表,让我们有所准备。我们常被问及的问题有:我们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每个人的兴趣和爱好是什么,我们同台演唱时感觉如何等等。歌迷们和记者们同样都想知道,我们在最初登台时各自有多大年龄。尽管你相信,人们对你感兴趣是由于你的歌而不是别的什么,你还是很难把自己的全部生活展示在公众面前。

摩城唱片公司的人对我们进行测验,让我们回答那些还从未有人发问过的问题。他们考我们的语法,还有餐桌上的礼仪。通过这些考核后,他们还要把我们带进一间屋子,最后替我们抻抻袖子,理理我们新做的蓬松发型上佩戴的头饰。

然后我们学一首名叫《我要你回来》(I Want You Back)的新歌。这歌的产生还有一段故事。歌曲是由芝加哥一位名叫弗雷迪·佩伦的人写的。他起初是杰里·巴勒特手下的一名钢琴师,那时我们刚开始在芝加哥一家夜总会里演出,也是在杰里的指挥下。佩伦估摸着那家夜总会老板花不起钱请别人去演唱,便很为我们这群孩子感到难过。不过,他在看了我们的表演之后,观点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最初,《我要你回来》这只歌的名字是《我渴望自由》(I Want to Be Free),是写给“至高无上”三重唱小组去唱,而根本不去考虑格拉迪斯。贝里并没有这样做;相反,他告诉弗雷迪,说自己刚刚雇用了一群来自印第安纳州加里市的孩子们。弗雷迪马上明白了贝里指的是我们,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便答应碰碰运气。

我们在加里学唱“钢城”唱片公司的歌曲时,蒂托和杰梅恩必须要特别留心乐器的声音,因为在录制这些唱片时他们负责部分伴奏。因此,在听《我要你回来》的唱片样本时,他们很留意吉他和低音贝司的声音。可爸爸说,摩城公司并不打算让他们在这本唱片中演奏任何乐器,因为在录音合成时,包容节拍的那道音轨不能出一丝差错,直到我们演唱的声音小下来,节奏才能稍有变动。他还提醒他们,这样一来,他们要坚持那种不拘一格的演唱风格就等于加重了他们的压力,因为我们不仅要同时演唱两个声部,而且还有许多朗诵和尾白什么的需要记住。

在负责演唱的部门,弗雷迪·佩林、鲍比·泰勒和迪克·里查兹负责照看我们。我们录制这第一张单曲时,他们三人,加上哈尔·戴维斯和摩城公司另一个名叫“冷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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