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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杨小邪发威-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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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要拖着佛像走?
    望着数十丈高佛像,小邪只有笑得更苦。
    就算有一千匹壮马也未必拖得动,何况洞口又那麽小?
    想着想着,他只有想出以最笨之方法用小锯齿片慢慢切锯。
    滴水也能穿石,锯久了也许会锯断吧?
    心头有了应对之查,也较为爽然。
    “好吧,我就擦擦佛像,也好让佛心大悦,放我一条生路!”
    教主道:“此殿在白天才有信徒朝拜,有人来时,你最好安份些,现在将你身上飞刀抛下。”
    搓着右手掌背那道细刀疤,对小邪飞刀,他仍感到忌讳。
    “不解行吗?我不射你就是……”
    教主冷笑不已:“不但飞刀,连炸药也要没收。”
    小邪只是例行般地耍耍嘴皮,仍是甚为合作的丢下一大把飞刀,以及方才为炸佛指而留下之炸药。
    教主拾起飞刀,阴狡道:“你最好给我安份些,出了差错,本座立时取你性命。”
    小邪瞪眼:“你累了没?你不累,我倒困得很,明天再谈吧!”
    说着已倒卧佛手,阖目假眠。
    教主再次黠笑,封了阿叁、阿四武功,要两人窝在佛脚,准备打杂。随後令五名随从看守,已捧着炸药和飞刀步入地穴。
    空旷佛殿霎时沉寂,落针可闻。
    五名和尚各坐於五处角落,闭目养神。阿叁、阿四为了治伤亦不敢乱动。小邪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金光闪闪火花,再也不炽热,充塞殿堂者,是那股冰石般的冷。
    锁在天灵教总坛,何异虎穴?只要灵异掌令返回或是明确书信传至,叁人立时将被杀害!
    却不知小邪如何应付?
    见他浮肿之笑容,仍是那麽纯真而无忧无虑,在他眼眸里,难道真的没有“危险”两字存在?
    夜渐近,天已快亮。
    天终於亮了。
    不过,不在佛殿,而在一处满是青红艳丽花香之幽雅庭园。
    王山磔消瘦脸容更形狠琐而暴戾,眼看江山就要到手却被小邪几炮给轰碎,连舒舒服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大权都给轰丢了,还落个朝廷钦犯?
    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被救来此处近一个月,他从没高高兴兴吃过一顿饭,庭园花草不知被其毁损多少?
    他仍暴戾如雷。
    救了他,而後又隐去一个月之黑衣人终於出现了。
    王山磔化道:“你为何不派人援手?当时若你支援,此事早已大功告成,你是何居心?”
    黑衣人轻笑,并没回答,慢步走向红亭,斟起石桌小茶壶,啜口香茗,方道:“王统领!事隔一月,你仍火气未消?”
    “此仇此恨,切齿难忘。”王山磔追入红亭嗔叫,“都是你背信,明明说好,你却半途抽腿。”
    黑衣人雍容姿态放回茶杯,淡然道:“你并没说明另有他人参加。”
    王山磔化道:“本官找愈多的人有何不对?”
    “至少你该让我知晓。”
    “他们塞外瓦刺国,似乎还与你有仇,我不便奉告。”
    “既是有仇,又怎麽合作?”
    “他们只是杀手,你该为大计着想。”
    “杀手又怎会引兵也先,攻陷多城?”
    “那是我的计策!”王山磔吼的脸红脖子粗。
    黑衣人负手而立,幽雅地欣赏左亭一片芙蓉花丛,未再理会他。
    王山磔嚣嚷不断:“我看是你心存报复,才袖手旁观。”
    “不错!”
    “你!?”
    黑衣人转身,仍是平淡而从容:“我不想将精力花在他们身上,何况他们还与我有间隙!”
    “你可知道当时你若伸手,大事将定。”
    “我知道!”
    “然而你却没有?”
    黑衣人轻笑:“我知道若伸手,将会中计而断羽而归。”
    “就凭杨小邪?”
    “他算其中一个原因。”黑衣人道,“另外一个原因乃在天灵教徒!”
    “我不懂!”
    黑衣人淡然一笑:“我从不相信异邦人。”
    “你怕他们藉此反咬你一口?”
    “不错!”
    “所以你眼睁睁看他们被轰碎?”
    “有何不可?”
    王山磔怒意更甚:“你分明在拆我的台!”
    “我若想拆你台,也不会救你脱险!”
    王山磔闻言,为之语屈,一股怨气硬是憋了下来,灌口茶较为平静:“他们到底与你有何仇怨?”
    “我们也曾合作过,後来他仍出卖我!”
    “听说是你出卖他们?”
    黑衣人淡然道:“是与不是,我无须解释,我只相信不能和异邦人合作。”
    王山磔冷道:“他们却很守信用。”
    “为了也先,他们自该如此!”黑衣人道,“等到你夺过王位,他们会引也先入京,你凭什麽和他争?”
    王山磔顿时被捅了一刀,直抵心窝,寒森森又疼辣辣,终於感到那句“异邦人不可信”之残酷。
    “不过……他们一向表现很好。”
    “统领该了解最终目的仍是两国之争!”
    王山磔当然明白了:“现在该如何?舍他们而弃?”
    黑衣人摇头轻笑:“他们也是力量,只是利用方式不同而已。”
    王山磔不懂。
    黑衣人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他们是螳螂,如能引也先入关,然後夺下京师,我们再将他逐退,不就成了。”
    王山磔乍喜,但又随即消:“你刚才不是说最终目的仍是也先,而他却不好对付?”
    黑衣人眼神稍露黠光:“到那时也先和祁钰双方必定元气大伤,凭我们力量,有何困难?”
    王山磔目光瞄向他,似在衡量他是否有这实力?较量一阵,他终於承认了。
    “那我们如何进行?”
    黑衣人雍容地坐於石椅,普天下之下又有谁有这股能让王山磔安心之实力?
    轻轻一笑,黑衣人道:“统领仍然招集天灵教徒众,先串通攻下紫荆关,然後引着也先兵马直捣京城,将景帝祁钰给拿下,等他们筋疲力尽时,我们再出手。”
    “你说谁是景帝?是王?”
    “不错”黑衣人道,“祁钰在皇太后驱使下已在前几天继位,遥尊祁镇为太上皇。”
    王山磔狠厉叱叫:“这小杂种,我早知他有篡位野心!”
    “谁继位不都一样?”黑衣人道,“将来王位还不是落在统领手中?”
    王山磔奸黠冷笑,在笑祁钰也只能摆摆架子,过过乾瘾,已决心让他屁股还没坐热,就把他给废了。
    冷笑过後,他仍想至引兵之事:“可是我被你救走,恐怕他们会有所猜忌。”
    黑衣人道:“他们也不是呆子,早知你我有牵连,尽管局势再不利,他们仍会引兵攻城。”
    王山磔迷惑不解。
    黑衣人轻笑一声,一副自信,解释:“天灵教本和也先是一体,而也先目标在於王朝,不可能因为我而放弃目标,再则他们自恃甚高,未必会把我们放在眼里,有此两项原因,我们自可扮猪吃老虎了。”
    王山磔对此解释,甚为满意,已禁不住奸笑起来,随後又问:“那杨小邪呢?”
    黑衣人终於露出明显高傲笑容:“他早已陷身瓦刺国,老实说,就是少了他那种令人无法揣测和出乎意料之捣乱,我才敢出此策略。”
    “他怎会跑到瓦刺国?”王山磔方问出口,已无心计较,“这样也好,省去不少麻烦!”
    还是自己王位重要,考虑一阵,问:“日期定在何时?”
    “不定时,但愈早愈有利。”
    “你将如何支援?”
    “我会调集人手,埋伏京城,随时接应你。”
    王山磔稍稍颔首,又问:“你可知灵异掌令身在何处?”
    “熊耳山南麓山区。”
    王山磔迫不及待已离去。
    黑衣人送走他背影,高雅气度脸容已浮上一股自信之高傲神情。
    王山磔无法对付也先,难道他就能对付黑衣人?
    他已一无所有,但他却无以自觉,仍甘心与虎谋皮。
    黑衣人笑了,在他幽雅气度中嵌着内敛眼神不停闪烁,方可看出一丝奸诈。
    熊耳山南麓一栋不算大的木造古屋。
    有黑衣人指点,王山磔很容易找着此地。
    以前被祁钰打得吐血而重伤之任豹已完好如初地引着他进入内院。
    一处竹造小阁里,灵异掌令仍着脸接见王山磔。
    置过茶水,灵异掌令已道:“要攻紫荆关?”
    “不错!”王山磔道,“只要紫荆关一破,大军可直捣京城!”
    “可是此类固若金汤……”
    “有我们暗中支援,再加上也先王子全部兵力,必可得逞。”
    “你还有人手?”灵异掌令目露黠光。
    王山磔早有准备如何应付,点头:“有。”
    “多少?”
    “不多,但却很精!”王山磔狡狯道,“这是本王夺位的後盾。”
    灵异掌令盯向他,似在揣测他心态,不久道:“何时攻城?”
    王山磔闻言已知他接受此建议,窃喜万分,表面仍冷静:“我来配合你们,现在情况不同。”
    灵异掌令闻言已大笑:“王统领,虽然你失去官职,但我们协定仍在,将来王子攻下京城,你仍可坐上王位,情况虽不同,老夫却不会过河拆桥,出尔反尔,你大可放心。”
    “就因你们守信,甘冒危险,所以我才敢与你合作,不过现在实是须要以你们为主。”王山磔道,“一千万军队,我仍较难应付。”
    “好,老夫即时禀报教主及王子,想必不久将有结果。”
    灵异教主在那一战,几乎将手下给折损殆尽,弄得灰头土脸而无颜向教主交代,如今有此良机,若能助也先冲破紫荆关而拿下京城,则可挽回颜面,将功赎罪。
    至於王山磔所言,仍是十分可信,因为他已丧尽官职,沦为钦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已无处容身,除了“造反”以外又怎能保命?
    何况他根本不把王山磔放在眼里纵使他仍有所谓之秘密人手。
    商讨一阵,王山磔已离去。
    灵异掌令便写了数封信,除了部份以信鸽传送外,仍亲自出马,以调集人手和找往也先军队。
    一场即将来临之大战,已在急速酝酿之中。
    小邪被困佛殿已过七天。
    七天之中,教主因等不着回信而显烦躁,但仍未曾对小邪施以毒手。
    小邪则苦中作乐,每当有人朝拜时,就以“佛像”身份宣扬传道一番,可惜瓦刺人听懂中原话者并不多,否则必会捧腹大笑。然而光见小邪种种表情,大笑不了,窃笑却不减。阿叁、阿四已注意到,竟有人为了享受此“笑”而连续七天都来朝拜,可见小邪魅力仍十分惊人。
    不过每当夜深人静时,叁人就有得愁了。
    小邪一直无法切断此绳索,那种软劲就如柔水般,利刀片锯下,绳索就缩小,以抵消了锐利刀锋,虽仍有损伤,但那伤痕就如少女柔手在抓痒,痕迹是有了,却不管用。
    他赌气地切锯,七天下来,也只是凹陷一根毛发直径之深度,憋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吞了这尊佛像。
    阿叁、阿四亦差不了多少,整天抹着佛像,打扫神殿,硬是想不出脱逃方法,武功又受制,想耍个筋斗都不成,苦哈哈地陪着小邪乾等。
    五名和尚仍看得紧。
    夜近叁更,洞外一片黝黑。
    蓦地一阵轻风吹送佛殿,洞口已掠入一位玲珑身材之黑衣人,姿态轻柔而快捷地罩向左边那名拉萨和尚,右手一挥,很快点向此人背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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