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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锦绣弘治-第23章

小说: 锦绣弘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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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抱着厚厚的枕头睡了!”“你每天都抱着枕头睡?”我点点头接着问他:“你知道片字怎么写吗?”他对上我的眼,用温润动听的声音说:“知道,可这跟睡觉有什么关系?”我伸手搭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抬腿压着他,冲他神秘一笑,“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一个片字?”他听了不禁哈哈大笑,“锦儿真是太可爱了!你就是个机灵鬼!”我也乐得花枝乱颤,想起他身上的着装,我又一个激灵撑起来唤他:“佑樘。”他依然笑吟吟地答应,“嗯”我调皮地说:“以前总见你穿白色,觉得你就像个温润儒雅的小公子,今天穿上这身衣裳倒显得有男人味了。”他随意地拨弄着我垂下的长发,“以前我就没有男人味吗?”我皱皱眉,假装思考的样子,然后笑着说:“来京城之前感觉的是孩子味儿,其实你本来就很年轻,只是少年老成而已,现在我相信那日你说的话了。”他挑挑眉,颇有兴趣地问:“什么话?”“你的心理年龄其实比我还大,大多了!”一想起他是因为环境所迫从小生活在阴谋和孤独中,我便不忍再继续说下去,最后只好趴回他怀里乖乖睡着,他也很有默契地凑过脸来轻吻我的额头,我满怀甜蜜地闭上眼睛。

在他的怀里我睡得很安稳,浓浓的幸福将我包围,一如温柔的水,温柔的他。但我又似乎只是在麻痹自己,欺骗自己,以为不去刻意注意就会没有隔阂,甚至说话我都不敢提及他的家人,他的背景以及他们背后的阴谋。我是如何来到他身边的,在这场阴谋中我自己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呢?良辰美景,佳人在怀,最恐怖的莫过于同床异梦。他又何尝不是在刻意摒弃那些干扰因素呢?假如一切都如表象一般单纯那该多好!

翌日,佑樘便又去忙他的事情,走的时候交代我要好好疗养,还特别叮嘱晚棠要照顾好我。看样子佑樘特别信赖晚棠,这丫头以前应该是跟在他身边的,而我基本上是有什么事都叫秋罗,除非有些不知道的事情才会找晚棠。其实我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照说出去走走应该是可以的。

我仍是捧着秋罗带来的医书看,越想着出去就越是心痒,索性把书一甩,“秋罗,我要出去转转。”秋罗也停下她手上的刺绣,“小姐,你。。。”“你去不去?不去我可自己去了!”我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为何不多休养几日?”我起身就往外走,顺便抛下一句“你不去拉倒!”她没办法只好跟上来,刚一出门就碰上了晚棠,晚棠站在我面前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只是微笑着问:“小姐这是要上哪儿?”我也笑着问她:“你不记得要带我四处走走了?”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立即道:“但是公子吩咐你要多养几日。”果然是个忠心的丫头!我既然出门了岂有回去的道理,而且还是被他的丫头给挡回去!我的脸上仍然挂满笑容,“你如果忙就不有劳你了,秋罗,咱们走!”我从她旁边径直绕过去,秋罗也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没想到的是晚棠自己也跟上来了,“小姐,还是我带着你逛吧!”她犯得上这么紧张吗?真是的,我这么大个人又丢不了,就算没出来逛过也还有秋罗呢!

我自顾自地闲逛,这哪是别院啊?!简直比别墅还别墅!光是那一眼望去的花园和假山石桥就精致得没话说,沿路的长廊边摆放的盆景和花卉我见都没见过,一路走过的长廊上镂刻的雕饰都被擦得一尘不染,有钱人家就是财大气粗!我穿过长廊看见一间屋子,上面有一个金漆的横匾,芷云轩,我没多想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倒是好奇起自己住了这么多天的屋子了,“秋罗,我住的那屋子有名字没?”秋罗扶住我笑着说:“有,叫梧桐轩。”我不由得想起了丝桐之琴,这名字倒是叫得挺有味儿的!从芷云轩走过,我来到一片花园,夏天有许多花都开得极其艳丽,姹紫嫣红的颜色极尽妖娆,阵阵花香随风飘来,煞是好闻。我沿着花丛中的一条鹅卵石所铺成的小道蜿蜒前进,晚棠在背后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话:“小姐,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你要多注意身子啊!”我依然固执己见,“你累了就先回去吧,我还想走走。”

小道的尽头有一个拱门,像是连接着另一个花园,秋罗扶着我继续往前走。到了门口我却像是被钉子定住了脚,一步也前进不了。那边的花园里有一个大理石的圆桌,桌边赫然坐着的是佑樘,他身上还是昨日穿过的那身玄黑镶金长衫,明明很熟悉的人此时却觉得格外陌生。刺痛我心的是横坐在他腿上的女人,那女人一身锦衣华服,头发绾成高耸的罗汉髻,金银首饰更是在阳光下刺痛我的眼睛,她的着装是女子及笄嫁人以后的样式!晚棠从我身后转到我面前一把挡住我的视线,低头小声说道:“小姐,我们回去吧!”我柳眉倒竖,一把毫不客气地将她推开,继续朝那边看。佑樘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真的很好奇他的脸上是否也是对我那般温柔迷人的微笑,但是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表情,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笑得那么娇俏,那么妖娆,那么春风得意!我不禁自嘲地冷笑,昨晚那样坐在他腿上的人还是我,只是不知道在我之前还有多少女人坐过!原来他就是在忙这个!原来晚棠一路阻止的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啊!

第二十九章 上门挑衅

 我转身便匆匆离去,胸口被刺得生疼,眼眶已经湿润我却将眼泪全部给憋了回去,我不能哭,有什么好哭的,我一直刻意欺骗自己的不就是这些吗,终于还是让我见到了!秋罗和晚棠几乎是用小跑的碎步跟上我,秋罗这丫头知道我的习性所以并不插言。我一踏进梧桐轩的大门,便反手将门关上,晚棠在外面喊:“小姐!”我拔高声音大吼:“滚!”她又接着喊了一句“小姐!”我拉开门直直地瞪着她,冷声说道:“我叫你滚!”她不敢再作声,我再次将门甩上,一个人坐到床边气得喘气都喘不过来,他妈的臭混蛋!竟然这样骗我!我真他妈的傻,差点死在他的温柔乡了!

下午我发作的机会总算来了。祐樘仍是一脸微笑地推开门进来,我一个茶杯两个茶杯地连续往他脚下砸,“你给我滚!”他见我这般冲动也挂不上笑容了,但还是朝我走来,我索性拿到什么摔什么,五个茶杯一个茶壶全部送给了土地公公,“你来做什么?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狼狈为奸!。。。”他还在朝前走,我沿路退到内室,还是抓起什么就朝他扔什么,就连被子枕头都丢了出去,终于全部丢完了,我呼呼地喘着气,胸口急剧起伏。我大声厉吼:“你这算什么?算什么?!”他不作解释,只是站在我面前让我尽情发泄,我见他没反应便更是来气,继续朝他歇斯底里,怒吼咆哮,他还是不吭声,只是直直地看着我,似乎他根本没错一样。“你恶心,你肮脏,你虚伪,你无耻!你不是人!。。。我他妈的最傻,我是天下第一大傻蛋!是我笨,是我不听师傅的话,我活该如此。。。”他闻言突然将我紧箍在怀里,我拼命挣扎,他却越抓越紧,任我的拳一下下落在他的身上。我的眼泪终于还是很没出息地趟出来了,这到底算什么?我对他而言又算什么?他感到我没再挣扎便轻轻松手,我垂落双手,只感觉四肢疲软无力,整个人瞬间跌落在地。我低下头迅速擦去溢出的泪水,然后抬头看着他,等他给我一个解释。他径直将我打横抱到床上,还是看着我,一副深邃的眼神,不是平日的温润和欢畅,亦不是生气或愤怒,只有猜不尽的深邃,深邃得像一个黑洞,几乎要把我整个人吸进去!

我的泪水沿着眼角滴滴答答地溅落在枕头上,他伸手为我一一擦去,仍是看着我,他动作的轻柔透露出心疼和爱惜,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用哽咽的声音唤他:“祐樘。”他应声,“嗯。”我定定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变化,“你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抑或是惊喜,然后竟像是深深的悲痛,“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他不是那种不仁不义之人,不会轻易地将母亲的遗物赠人,更不会随意许下承诺。我的眼睛再次充斥着泪水,“你有苦衷对不对?”他一把将我抱起,紧紧拥在怀里。

他说过他相信我,我也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祐樘。”他再次应声,“嗯”我在他身上蹭掉眼泪,看着他破涕为笑,“我不怪你。”但是我们以后要保持距离,我会用行动告诉你后面这句话。此时我的心痛到了极点,比在地牢受尽的折磨还要疼痛。我不会忘记苜蓿的死,师傅的死,福济堂的大火,我所受的酷刑,所饱受的屈辱,所挨的那一剑,还有那个女人的娇笑。。。我们之间始终有条不可跨越的鸿沟,我会换种方式站在他这边,我不要将自己的爱情尽数毁灭在这场阴谋之中,我该清醒了,美梦终是要结束的!他的眼里闪烁着动容,良久才说出几个字:“谢谢你,锦儿!”我紧紧回报住他,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清香,这些从来就不属于我,就像我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最后一次吧,让我再自欺欺人一次,一次就好!

在一切的传说里,我们从来没能知道,那被时光谨慎收藏的秘密。星空中有深不可测的黑洞,吞食尽周遭所有的生命,并且使空间变形。岁月里也有着黑暗的角落,逐日逐夜,在吞食着。我们曾经那样渴望,并且相信,会拥有的幸福与快乐。

后花园的那一幕距今仅仅相隔一天,这一日,我的梧桐轩迎来了不速之客。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说的便是这个。

秋罗坐在我身边刺绣,我依然捧书而读。听到脚步声我便回眸一顾,秋罗也赶紧起身,那女人踏着轻盈的步子一步步朝我径直走来,罗汉髻上的流苏闪耀夺目,依然那么刺眼,她身上富贵华丽的霞帔一直垂到膝下,底下的流苏随着走动叮咚作响,那一声紧接一声的脆响恰似是在敲击我的心房。她的身后一尺开来跟着一个跟晚棠着装相似的丫鬟,同样一副冷清模样。我仍旧坐在床沿看她,她在渐渐走近,她的柳叶眉又长又弯,显得气势十足,一双杏眼分外妖娆,像是会勾魂的绳子,只一眼就能将人的眼球牢牢拴住,她肤如凝脂,颜如舜华,腰若约素,举手投足之间顾盼生辉,让人赞叹不已。而她就是那个与祐樘日夜相伴的枕边人吗?

她直至走到我跟前才露出一丝礼节性的微晒,甜腻的嗓音发出一串令人恼火的音符:“妹妹的伤疗养得可好?”我这八字都没一撇她就开始叫妹妹,感情是以为我也要凑过去做小妾所以上门挑衅来了。我没有心情对她假笑,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杏眼,用懒散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姑娘你可说错了,这里何曾有你的妹妹?”我的话已经明显带刺,但她气度雍容,面不改色,依然呈现出一脸虚假得逼人想动手的礼节性微笑,这还不说,她还捋捋宽大的翠袖,径自坐在我面前。甜腻的嗓音再次响起,“妹妹可真会说笑。”我不顾她眼神里的审视和打量,从容不迫地看着她说:“你的妹妹会说笑,我却不会。”她还是将我的敌意置若罔闻,脸上的笑漾得更开了,甚至举起她的柔荑掩嘴而笑,“早闻妹妹在福济堂之时就颇得公子欢心,今日一见,总算明白为何公子对你如此上心了!”这个死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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