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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户媳妇也难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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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议事厅里蒋贵媳妇和几个老妈妈正候着,一见周韵,忙笑着赶过来:“奶奶来了。”

周韵只点点头,与平时一般无二。蒋贵媳妇笑得像朵花:“奶奶昨晚着人传话给我让查那不在岗不在房的小厮,又叫把严各处门户不让里头人私自胡乱出去。我昨晚一查,果然有一个小厮不在房中,可是私下派人去找也没找到。敢问奶奶,这小厮可是犯了什么罪过?”

一路走一路说,已经到了厅内,周韵只管走到上首位子,回身往下扫了一眼,这才慢慢坐下:“怎么芳姨娘还没来?”

蒋贵媳妇脸上有些不自在,只得赔笑道:“芳姨娘说身上不好,奶奶有吩咐只管说,她应承就是。”

议事厅的丫头一个托盘送上两盏一样的官窑芙蓉瓷泡碧螺春的茶水,先奉与周韵,周韵只皱眉看着放在手边几案上的水,并不端来喝。那丫头又捧着水下去奉与蒋贵媳妇。

蒋贵媳妇看着周韵样子,心里早就打了鼓,又见那小丫头没眼色还和往日一样,不免心虚骂道:“好没规矩的混账东西,我的茶水怎么能与奶奶比肩?我素日都是怎么教你的?怎么事到临头这么拧不清?”小丫头吓坏了,立刻跪在地上眼泪直冒,唯唯诺诺地应着。

周韵没心思听她在这里唱戏,也不碰茶水,只道:“你就同她说,府里有件与她相关的事须得她在场才行。让她此刻就来,若是动不得,就安排个滑竿送她来。”

蒋贵媳妇一愣,忙下去安排人传话。这边弦歌也带了那小丫头收了茶盏下去,再沏茶来。

等菊芳来时,周韵正在和蒋贵媳妇喝茶聊天,心情似乎不错。菊芳心里有气,只随意行了个福礼:“给奶奶请安。”

周韵掀开茶盖拨了拨茶叶,淡抿了一口,微微示意:“坐。”

菊芳冷笑一声,道:“不敢劳烦奶奶,妾来此,只想问一句,好端端的,怎么把我的丫头关到柴房里去了?妾虽只是个姨娘,也知道凡事越不过一个理字,奶奶这样无凭无据发落下人,叫人心里如何能服?”蒋贵媳妇一声不吭,只不时偷眼看周韵。

周韵放下茶盏,用绢子拭了拭唇角:“芳姨娘既然说我拿了你的人,我便问上一问,我可是去你院子拿的人?还是唤了翠珠出来不放她回去?”(文-人-书-屋-W-R-S-H-U)

菊芳卡壳了,她之所以反应这么强烈,是因为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内因。原先两年蒋世友常在她屋里起居,连带着西院得的月例银子和年节银子也比各处丰厚些,看着手头银子多了,菊芳便动了别的心思,私底下拿着银子在外头托了几个地头蛇放印子钱,靠着翠珠一个在府里当小厮的表哥于其中通信。因为怕蒋贵媳妇知道后要分一杯羹,她便偷偷地避开了蒋贵媳妇的耳目,只在晚上叫那小厮偷偷从买通的角门姜妈妈处进来,再派翠珠去帮她通信。

这事原本极机密,却不知为何昨晚翠珠一去未回。菊芳自己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才听底下丫头回话说翠珠被关进了柴房,她心里又惊又怕,只管把翠珠咒了几万遍不小心。她以前在周家时就知道周韵的脾气,这位小姐虽是个好说话心不硬的,却很看不惯这些巧取豪夺之事,若是自己的事被抓住抖出来,依着如今的情形只怕难善了。她又想去蒋世友跟前遮掩,又想先和翠珠串好话,结果都行不通,未免心急如焚。

只是这事既然已起波澜,怕是就逃不过去了,周韵二次差人来请,菊芳只得派另一个丫头去蒋世友处试试搬救兵,自己按捺下不安来了议事厅,想着怎么样才能圆过去。

周韵见她不答话:“既然不知道,那不妨等翠珠来了再问她。”

菊芳嘴角抽动几下,只管坐在旁边一言不发。蒋贵媳妇早看出些不对劲来,却也不敢多问,只得守在旁边。

不多时,便有几个婆子拉着翠珠一路过来,她鬓发休整过,却仍是有些凌乱,两眼下一团乌青,憔悴不堪。孙妈妈等几人昨晚看见翠珠的样子便猜测到了几分,对她嫌恶不已,推搡起来也就不管轻重,入得厅来便直接将她推在地上。翠珠扑到在地,慢慢爬起来跪着,削肩窄腰,分外惹人怜爱。

菊芳心里一紧,正要发问,周韵抢在她前头,对厅里人闲散人等挥了挥手。众人看这个架势,心知必不是小事,忙不迭地都退了。厅里只有菊芳与蒋贵媳妇留着,弦歌守在周韵身后。

事情过了一夜,心里的怒火也淡了些,此刻见翠珠低头跪着,弱不胜衣的样子,周韵徐徐叹了口气,道:“翠珠,如今当着姨娘和蒋姐姐的面,你昨晚做了什么事,就自己招了。”

菊芳手里揪着帕子,一双眼睛几乎要把翠珠瞪穿。

翠珠缓缓抬头,看了菊芳和蒋贵媳妇一眼,牙一咬扑在地上猛磕头道:“不关姨娘和蒋大娘的事,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了外头人,还……还带进园子。”一头蓬乱秀发磕头磕松了,披散满身。

菊芳心里一松,蒋贵媳妇大惊失色。

周韵眼中不忍,面上仍是一派冷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你表哥已经逃走,其他还有什么共犯你须得从实说来,否则的话,就别怪我狠心!”翠珠被这话惊得全身一震,伏在地上不肯吱声。

菊芳一拍扶手起身:“你这贱人,我素日待你有如亲姐妹,对你家人也多有恩德,如今你居然这么没廉耻连累我的名声,你……你……”她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一个杯子就要往翠珠身上砸,被弦歌手快拦下了,杯子没拿稳摔在地上,茶水满地都是。

翠珠咬紧牙关,跪在地上瑟缩成一团,蒋贵媳妇瞧了菊芳一眼,不动声色。

周韵低喝道:“行了!”菊芳本还要上前动手,奈何弦歌一直拦在前面,又听得周韵之令,只得一甩袖子坐回座上。

蒋贵媳妇忙上前一步对翠珠道:“奶奶问你话,还不从实讲来?!如今供出人来或许还能将功折罪,如若不然……”这话断在一半,语气却冷冷的如一盆冰水把翠珠浇了个透。

翠珠嘴唇蠕动着,欲言又止。

菊芳哼了一声:“还能有谁,她干妈就是园子角守门的穆妈妈,素日亲厚得不得了,必定是他们一家子串通好了来糊弄我们。”如今翠珠是不中用了,总得保住姜妈妈,以图后计。

翠珠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眼睁睁看着菊芳,菊芳面上虽然一副暴躁不堪的样子,眼里却是冷静得含霜蕴雪,清冷如冰。翠珠对视不过几下功夫,已经兵败如山倒,闭着眼低下了头。

蒋贵媳妇见状,忙问道:“真是穆妈妈?”翠珠没法子,咬着牙点了点头,两滴泪珠滴到她面前地上。周韵微眯了眼,暗暗叹了口气,对弦歌挥了挥手。

弦歌会意,便出去唤人去传穆妈妈来。(文-人-书-屋-W-R-S-H-U)

周韵看看蒋贵媳妇,蒋贵媳妇手心里冒汗,忙点点头,上前问道:“既然你愿意招供,那就从头说来。”

翠珠别无选择,只得破罐子破摔:“我与表哥……是打小一起长大,原来就定了娃娃亲,后来因缘凑巧,我被卖到府里,他也在府里当差,所以……”

“你们是何时起在后园幽会的?”蒋贵媳妇又问。

“上个月,昨儿……是第二次。”

“他是怎么进来的?”

翠珠嘴唇咬出了血:“若是他要来,会让妈……穆妈妈给我信,然后晚上姨娘歇了之后,我就偷偷去园子里……”纵然她有胆子做下那些事,可是真要在人前说开,仍旧是羞耻难堪。

蒋贵媳妇听得面色煞白,她掌管整个东府的内务,竟被人这般轻易出入达两次之多,实在是难辞其咎,她恼怒不已:“你真好大的胆子!”

“三爷来了!”外面丫头呼道。

里头几人皆是一惊,周韵沉眉不语起身迎去,菊芳猜三爷必是来为自己出头,不免欢喜雀跃,瞥了周韵一眼,隐隐得意之色,蒋贵媳妇忐忑不安,暗暗擦了把汗。

蒋世友扶着雅意,慢慢走了进来。

插手家务的男人

周韵缓步过去,眉微蹙:“三爷怎么来了?”

蒋世友顿了一下,沉声道:“既然是府里处罚下人,我也想过来瞧瞧。”他视线转向蒋贵媳妇,“不知可否?”

蒋贵媳妇却看向周韵,面露难色:“这……”按理来说,内务之事应是当家主母的职责,爷们儿是从来不管的,可如今三爷既有这个要求,自然不能不允。但如今名义上的主母就在旁边,这个决定无论如何轮不到她下,也轮不到她说。

此时外头人已经带了穆妈妈来,一群婆子看着这里有事,就停在门外不远处。菊芳泪眼盈盈,不时低头拭泪,无限委屈。

周韵轻咳了一声:“三爷请进来,站久了腿难受。”

蒋世友依言进了厅里,坐到上首,周韵坐在他旁边,菊芳坐回原处,蒋贵媳妇继续立在一侧,翠珠照旧跪在地上。厅里气氛却一下变了,无人先开口,弦歌自去捧了几盏茶来,把早先的茶盏都换下去。蒋贵媳妇心里没谱,把眼睛四下瞅了瞅,周韵迎头撞见她目光,便道:“把穆妈妈带上来。”

蒋贵媳妇得令,忙匆匆出去传人。

穆妈妈莫名其妙被人扯了来议事厅,又见翠珠哀哀欲绝地跪在地上,正一头雾水,忽听见蒋贵媳妇瓮声瓮气问道:“穆妈妈,翠珠招供说你开了园子门放外头小厮进来和她私会,这罪名,你认是不认?”

穆妈妈本就是个极老实的人,听到这样的指责如遭当头棒喝般,一时傻了,等她反应过来,忙一头扑倒在地:“冤枉啊冤枉~~”

还不等她多喊两声,菊芳猛然起身,疾言厉色道:“休要狡辩!穆婆子,你素日待翠珠和自家女儿一般,如今她生了这样龌龊心思,肯定就是你素日教导的结果。让我颜面尽失,真真枉费我平日的一番苦心。如今人证在此,你若还要狡辩,那便扯了去见官,让官老爷说去!”

穆妈妈的亲妹妹就是因一场小事活活被官府拖死的,她从此言官色变,避那衙门像老鼠躲猫一样,如今听到要去官府,早就吓得四肢发软,只管磕头:“姨奶奶饶命,老身不去官府,不去官府……”可是她这不敢去官府的缘故因着平日家丑不对人扬,所以外人都不知情,如今单看这反应,倒有八分像畏罪了。

蒋贵媳妇看菊芳眼色,忙接上问道:“那你可认罪?”

穆妈妈哑巴吃黄连,却一句辩驳之词也说不出口。翠珠低低泣道:“妈妈,你就认了,素日里姨娘待我们恩重如山,如今我做下这等错事,让姨娘蒙羞,又牵扯了你,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穆妈妈一眼看见她,气不打一处来,挥着拳头就扑上去:“你这黑心肝的小蹄子,我平日对你像对自家女儿一样,你怎么可以这样连累我?”翠珠体弱,被她几巴掌扫到一边,又揪着头发把头往地上撞。一时尖叫哭喊声一浪高过一声浪,两人撕扯成一堆,倒弄得像个杀人现场。

蒋贵媳妇吓了一跳,忙上前拉人,蒋世友大惊,也想上前,被周韵一把拦住。弦歌从外头叫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妈妈来才把这两人分开。穆妈妈自己的一头花白发丝凌乱不堪,整齐的衣衫也歪斜了,一副怒容,恨不得要吃了翠珠。

周韵见厅里乱得一锅粥,实在是不堪,便抬手道:“带穆妈妈下去,过后再细问她。”这句话不过是个托辞,如今厅里这几个人,人人心里都断定那穆妈妈定是同伙了。

闲杂人等都退出去,这桩公案也基本有了定论,只等法官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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