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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名门恶女-第362章

小说: 名门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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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仲的尸骨如何?”元熙帝半晌之后这才问了一句,在他这一句话问出口了之后,其余人这才想到如今尹仲那可是死在异地,而且那永安县也还是一个极小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余下来是要打算怎么做的,总该是要将那和尸骨送了回来才是吧?!

“永安县令已命人将尹尚书的尸骨日夜兼程送往雍都,三日内必到。”那奏报的小太监双手捧着手上的奏折,“奴才这里有永安县令的奏折一封。”

站在元熙帝身边的金銮殿的大太监急忙地上前去将那跪着的小太监手上的奏折取来,恭敬地递到了元熙帝的手边,垂首站在一旁。

整个殿堂上无人敢出一声,像是死一般的寂静,也就在这种寂静之中,只有元熙帝翻动手上奏折的声音,他的神色十分的凝重,手上拿着的奏折也微微有几分的颤抖,好一会之后方才将手上的奏折放下。

“退朝吧。”元熙帝从牙齿缝之中吐出了这三个字,他说完之后也不再看众人一眼,由着身边的谢瑾婳和太监搀扶着就要朝着内殿而去。

武藏团次原本还在等待着元熙帝这最后拿的主意,却不想也就这一会的功夫竟是变成了这样,刚刚还在说着正事儿呢,怎么现在一下子说退朝就退朝的?而且他那‘福寿膏’的事情也还没有说完。

“大庆的陛下,微臣……”

武藏团次打算开口,却是被谢淮隐一把狠狠地按压下去,他搭着武藏团次的肩膀,那样子看着是十分哥两好的模样,但手上却是狠狠地用着劲儿,脸上那紧绷的神色也难看的很,狞笑着道:“武藏大人这是没听到刚刚父皇说了什么了么,退朝的意思就是有什么事情也要等容后再议。”

“晋王这话说的,微臣也是想早些将福寿膏的事情决定下来也好,免得夜长梦多么。”武藏团次讨好地道。

“瞧武藏大人这话说的,夜长梦多四个字可不是用在这种时候的,若是琉球的东西真是个好东西的话又何必是怕什么夜长梦多,就算是再等上一段时日那也完全能够等得起得。不过若是其中有什么猫腻的话,那可说不定了。”

谢淮隐道,他原本对这事也不算太过看重,在武藏团次在朝堂上提出这件事情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在意,可现在武藏团次对于这件事情这般的看重,那他就不得不开始怀疑这其中是不是会有什么他所不理解的事情,有一些个猫腻在其中。

“不过我相信武藏大人应该不会诓骗于我们的是不是?”他双眼如炬地看着武藏团次,那眼神之中带着压迫,“若是真的带有欺骗的话,武藏大人,这事儿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武藏团次又怎么不明白谢淮隐刚刚那话语之中已是带了几分威胁,若是真的是有异只怕是不能善了的,但此行他也知道是有多么的凶险,即便是身上已经紧张到腻出了一身的汗水,但武藏团次的深情还是十分的严肃。

“晋王殿下这是信不过微臣还是信不过琉球的天皇陛下,我们琉球素来同大庆交好,而今又是这般亲近断然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伤了根本的事情,晋王殿下这番话未免也实在是太过叫人觉得寒心了!”

武藏团次说的言辞切切,那双手紧握成拳,可若是强行掰开他的手掌心一看就知道他这手掌心之中全都是汗水。

“那是最好不过了,”谢淮隐轻描淡写地一句,“如今只怕父皇也没有什么心情再想这件事情了,武藏大人不如是在雍都之中好生多留几日,等到尹大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之后再说?!”

武藏团次虽是心中不愿意,心道也不过就是死了一大臣罢了,这为人臣子的性命早就已经不是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陛下的,哪里需得这般费事,竟让元熙帝连正事都不顾上了,这大臣可真是天大的脸面,而后又想,这人死的也实在是太不是个时候了,早死晚死都没个什么事,可偏生非要在现在这个时候死去好生耽误了他的正经事儿,真真是叫人觉得晦气无比的。

心中将那已经死去的尹仲骂了个遍,嘴上到底也还是应了下来,道:“微臣也是头一次来大庆,下一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时候了,能够多留几日也是微臣的福气,王爷客气了。”

谢淮隐听到武藏团次这么说,但在他的眼中却还是点半也不相信的,就刚刚武藏团次的态度,要他能够安心地呆在雍都才怪,看来还是要好好调查调查,只是不知道等到尹仲的事情结束的时候从琉球哪里能不能传来丁点的消息过来。

退了朝堂,谢淮隐出了宫门上了自己的马车经过东大街的尹尚书府邸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原本就十分低调的尚书府上如今已是一片白幡叫人一眼就能够知道府上是出了事情了,谢淮隐从车窗之中看到那些个白幡和身着丧服的下人,心中十分的沉重。

车夫将马车停在了招商局的门口,沉声道:“王爷,招商局已经到了。”

说着就已跳下了马车等着谢淮隐掀帘而出,可等了好一会之后也没见自家王爷有什么动静,良久之后才从里面传来了一句:“回府吧。”

车夫微微一愣,虽说他们王爷有时候的确是有几分的不靠谱,但每日的点卯也还是会去的,可现在在招商局的门口也不进去这可是个少有的事情。

但他还是利索地爬上了驾车的位子,慢慢地调转了方向随着晋王府的方向而去。

谢铭也已经听闻了尹尚书府上所发生的事情了,有些事情在他们这些个下人之中传递的也是十分的迅速,不免地也为尹尚书府上有几分的惋惜,在他的眼中尹尚书也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他也在想着,吊唁的时候要送点什么东西,毕竟同王爷同朝为官过,哪怕王爷身份高贵,但这吊唁的时候人可以不去,但也还是要有点表示表示的。

也就这般凌乱地是想着的时候,便是瞧见了自家王爷进了门来,谢铭多少也还是觉得有几分的诧异,往常的时候下朝可没有这么久,而且下了朝堂之后,自家王爷即便是会是会先回来也多半只是回来换一件衣衫便是去了招商局亦或者是柳家小姐哪儿,不过通常下了朝堂之后会去招商局的时候多的多,所以在这个时辰看到回来的人,谢铭意外的很,但看到谢淮隐那明显沉重的脸色的时候,谢铭半句也不敢上前询问,有些时候上前插科打诨几句倒也是个不打紧的,但有些时候在主子的面前说笑那可不是个什么明智的事情,作为一个下人,最重要的也还是要看清自己的身份,再怎么受宠,那也只是个下人罢了。

谢铭静默无言地随在谢淮隐的身后,看着谢淮隐进了正院的主院里头,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王爷可是要用点吃食?”

谢淮隐摆了摆手,他一早出门早朝之前也是吃了一些个东西眼下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饿的,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谢铭看谢淮隐这状态就道不好,王爷现在只怕是心中有事,性子才这般的沉闷,他轻声退下,然后细细叮嘱了府上的人,且小心伺候着,只要是王爷没有半点吩咐便是不能贸贸然地打搅了王爷,否则到时候闹出点什么事情就自己去收拾那个烂摊子别指望他这个当管家的人能够拉扯上一把。

谢淮隐心情糟糕透了,倒不是有一种自暴自弃的颓废之感,而是觉得尹仲,那个刚正且带着迂腐不会轻易变通的人应当不会这样短命才是,仔细想想仿佛还觉得这老东西才刚刚问自己要了那农户补贴的银子似的,怎么就转头没了人。

但这奏报都已经来了,灵柩也已经在路上了,不出几日就要到他们的面前了,这一点就算是谢淮隐再怎么不相信到底也已经没了办法反驳了,他剩下能做的事情也叹一声惋惜然后在尹仲的灵前上一柱清香罢了,可这么一想,他的心中那是更加的不甘心了。

不同于谢淮隐的不甘心,王恒和谢淮蕴如今心中可算是大爽,如今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块石头没了,这让他们两人又怎么能够不高兴的,若不是怕做的太过被人看出了端倪来,王恒真想让厨房间做一桌的好菜上一壶好酒和这个女婿痛饮一回,也好让自己痛快一场。

下了朝堂之后,王恒也便是跟着谢淮蕴去了齐王府,在踏进门的那一瞬,那脸上那凝重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满足的笑脸。

在外头不能做的太过,但在自家的时候谁还会顾及这些个有的没的事情,谢淮蕴的脸上也呆了几分笑意,使得来迎的王诗琳也微微有几分怔住,但在瞧见自家王爷那般高兴的模样的时候,她也忍不住露出了笑脸来,在看到王恒的那一瞬间的时候,王诗琳的神色微微有一分凝滞,但转而也还是十分开怀地道:“父亲。”

王恒瞧见王诗琳的时候,那神色未变,也还是带着几分笑意,若是在寻常的时候他瞧见自己这个女儿的时候必然是不会有这样的和悦,在他眼中自己这个女儿就是个不懂情况的傻子,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之后就可以撇开王家不管了,只是今日的他委实是有些高兴所以也就懒得和她计较那么多,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一声了。

王诗琳会这样的恭顺那也是因为此时此刻就在谢淮蕴的面前,再加上今日不管是谢淮蕴也好还是自己的父亲也好,那脸上的笑容那是挡也挡不住的,要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触了他的霉头,只怕到时候又要训斥上自己一顿,王诗琳自是不敢像是上次那样的莽撞了,所以干脆地夹着尾巴做人的好,等到人不在的时候她再当她那耀武扬威的齐王妃就成。

“王爷今日怎么这般的高兴,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了吧?”王诗琳道,那语气之中更是带着几分的讨好。

“自是有好事的,也多亏了岳父大人呢,”谢淮蕴看着王诗琳的眼神十分的和善,般地也不因为她刚刚问了一些个不该问的事儿感到烦躁,“王妃且去让下人准备上一桌上好的酒菜,今日我要和岳父大人好好地喝上两杯。”

王恒听到谢淮蕴这么说的时候,他这心中也是觉得十分的高兴,道:“且喝上一两杯即可,可不能耽误了大事。”

“岳父说的极是,你我且去书房,近日本王得了一副前朝画圣苏逸的真迹,听闻岳父一直十分喜欢画圣的山水画,也好一同品评品评。”谢淮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恒自然欣然往之。

齐王府上的书房对于王恒来说也不算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场所,他也时常来过,所以一眼就瞧见了新挂在墙上的山水画,王恒对于前朝的大才子苏逸的山水画也是十分的喜欢,自是好好地观赏了一番。

“小王搜寻苏逸的画卷也是想讨了岳父大人的关系,岳父你这一段时日之中也为本王操了不少心,这一副字画也便是本王聊表心意,往后还希望岳父能够继续帮衬着本王,他日定是不会亏待了岳父一家的。”谢淮蕴将墙上的山水画取了下来,收了起来之后便是递给了王恒。

谢淮蕴自是不会吝啬这么一副字画的价值,现在王恒肯这样帮衬着他的价值可远远要比送一副字画要来得贵重的多,对喜欢的人来说,画圣苏逸的话或许是无价之宝,但对于不喜欢的人来说,这也不过就是一副字画罢了,没有金贵到哪里去的。

王恒也不矫情,他自然而然地收了画,要知道他现在为谢淮蕴所做的也都是为他自己所做的,以后这小子能得到的可是整个天下,而他现在也不过就是收了一副字画而已,比他所得到的别说是九牛一毛了,那更是尘埃一般的稀少。

“王爷这般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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