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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精神病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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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吗?

陈宗缦突然说出一个大胆的假设:“你的意思是,江婉之是在故意刺激我舅舅?”如果这样的话……如果这样的话……陈宗缦突然觉得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道光,但是那道光的速度太快,陈宗缦怎么也抓不住。

安格斯这次睁开了眼,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这不是我说的。”

“她为什么…?”“这不关我的事。”安格斯语气冷漠的打断。

陈宗缦突然觉得支撑自己的力量不太够,于是拖过来一个沙发把自己陷在里面,抱着膝盖,不自觉的攥起拳头,牙齿咬着大拇指关节。

如果……

她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江婉之偶尔会来看舅舅,而且每次来的时候这么巧,舅舅就会犯病。

她有理由怀疑这不是巧合。

她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陈宗缦现在越来越怀疑江婉之和她舅舅之间绝对有事情发生,而且绝对不简单。

她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无力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和烦躁。

“铛铛铛。”有人敲了她们病房的铁栅栏。

陈宗缦和张小红齐齐的向门口看去——三个警察蜀黍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护士长。其中两个警察陈宗缦是眼熟的,一个似乎是那个梁队长,另两个年轻的警员中有一个是上次来过的。

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

三个警察一走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病房一下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他们直奔主题,跟陈宗缦和张小红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目光就落在躺在床上的安格斯身上。

安格斯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慢吞吞的坐起来,眼神中有几分嘲讽:“每个月都来一次,梁警官你们可是比生理期都准时。”

带头的梁警官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听了安格斯不冷不热的一句讽刺还难得好脾气的笑了笑:“如果我每个月来一次就能找到真相,那对我来说还真算是一份容易的差事。”

他朝着身后的两个小警察使了个眼色,两人点了点头,向前迈了一步。

“不用劳驾。”安格斯冷冷的说着,起身站起来,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一扬下巴,“走吧。”说完,长腿一迈带头走了出去,两个小警官也立马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梁警官跟在后面出门,在经过陈宗缦的时候脚步微微一停:“陈宗缦小姐,能否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陈宗缦心里“咯噔”一声。

说实话,她不太敢直视梁铁强的眼睛,那种一看就知道是用半生的经验堆起来的眼神,眼底有厚重的沧桑和故事,只消对视一眼,陈宗缦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全都被看穿了一样。

一边的张小红看陈宗缦的脸色有点不对,便机智的出来打圆场说:“警察叔叔,1204号最近的状态不太好,能不能……”

梁铁强了然的点点头,目光一直没从陈宗缦的脸上离开:“我明白,等陈小姐准备好了,可以随时通知我。”

说完,大步一迈,从陈宗缦的身侧掠过。

晚上,陈宗缦的心情不太好。

她打开电视,随便翻了几个台,然后又兴致缺缺的关上电视,坐在床上发呆。

然后陈宗缦忽然惊觉,自己似乎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陈宗缦使劲回忆着,好像,就是在进了这间精神病院之后吧……她的后背突然窜上来一股寒意。

就在这个时候,送药的护士推着小车开门进了陈宗缦的病房,像往常一样,把标着陈宗缦号码的药包递给陈宗缦。

陈宗缦接过来,眼睛看着这包药就像看着豺狼虎豹。

可能是陈宗缦之前吃药的时候一直都很配合,所以护士再递给她药以后,就低着头在整理自己的东西。

整理了一会儿,护士一抬头——陈宗缦对着手里的药包发呆,而药还完整的躺在她的手心,并没有吃。

“怎么了?”护士走过来问道。

“啊?”陈宗缦突然反应过来,顺着护士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中完好无损的药包,幡然醒悟一般,抬头冲着护士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刚刚走神了。”然后闭上眼一仰头,把药片扔进嘴里。

护士像往常一样用冰糕棍在她的口腔里翻了翻,确认药已经全部进入了陈宗缦的体内,才放心的推着自己的小车离开了病房。

陈宗缦自己一个人在病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等到小推车的声音彻底消失在耳朵里之后,陈宗缦这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下来,走到马桶旁,拉上帘子挡住摄像头。

帘子后传出一阵压抑的呕吐声。

☆、第26章 第九病区…祝晨病房

关于安格斯的审讯结果,陈宗缦没有去问,安格斯也没告诉他,只知道那天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就明白那三个警察肯定没有问出什么。

八天后,第九病区那边给陈宗缦递了消息,说她舅舅祝晨的病情最近很稳定,希望两个人可以见一面。

陈宗缦听到这个消息兴奋的不行,带着张小红就扎进了第九病区。

本来她是想叫着江桁一起的,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江桁能给她的帮助更大,但陈宗缦最近都没有吃药,而且看到江桁也总是避开走,不免有些心虚,所以便扯了手边的张小红。

再次踏进第九病区,陈宗缦有些恍惚。

依稀记得,上次有个高大的白大褂男人站在她身边,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对她说:“我们偷偷去。”

陈宗缦的心跳的有些乱。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定了定神,面前没有什么白大褂,只有穿着护士服的张小红站在她身边,疑惑的看着突然停住脚步的她。

“没事,我们走吧。”陈宗缦冲着张小红笑笑。

快要走到祝晨的病房门口的时候,陈宗缦的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害怕,她突然有一种念头,就是掉头就走。

陈宗缦苦笑,她现在可算知道,什么是近乡情更怯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祝晨的病房。

今天似乎是九病区的活动日,所以整个病房中只有她舅舅一个病人,当然,同在病房中的还有负责祝晨的医生护士,还有上次见过面的九病区护士长。

护士长看见陈宗缦,冲她点了点头,后者却没有看她,两只眼睛都死死的黏在此刻坐在轮椅上垂着脑袋的那个男人身上。

陈宗缦一进门,就看到了祝晨。

他穿着普通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膝盖搭了一条毯子,两只手臂搭在轮椅的两边,手掌无力的向下垂。

他的脑袋也是垂着的,陈宗缦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头顶和一点点鼻梁。

她缓缓的走到祝晨面前,身后祝晨的护士体贴的给她递上一把椅子。

她小声说了“谢谢”以后,接过来,坐在祝晨的对面。

护士弯下腰,在祝晨的耳边说道:“1002,你快抬头看看,看谁来看你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好像对面坐的是自家亲戚一般。

陈宗缦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把祝晨的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直到眼前的男人慢慢把头抬起来,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了陈宗缦的眼前。

那张脸是沧桑的,瘦削的,被时光磨砺的几乎看不出原形的。

但陈宗缦却一眼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几乎变了样子的中年男人,就是她的舅舅祝晨。

“舅……”陈宗缦刚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把她所有要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陈宗缦一只手捂着嘴,眼泪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往下流。

泪水把陈宗缦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她不得不闭上眼睛,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种钝痛根本无法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重。

怎么会,这样呢?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陈宗缦满脑子里都是年轻时阳光帅气的舅舅,在厕所里割着自己大腿的舅舅,还有现在面无表情瘦的几乎脱形的舅舅,这三个场景在陈宗缦的脑海里不断的打转,汇合,再分开。

放在一起,触目惊心。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才要忍受生活如此的折磨?

似乎所有的悲伤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点,陈宗缦此刻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几个人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突然,有人碰了碰她的手。

然后,一片柔软的纸巾擦过她的手背。

陈宗缦哽咽着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

她先擦了擦眼泪,让自己的世界再次恢复之前的清晰明朗,顺便她的余光也捕捉到了,对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来不及收回的手。

陈宗缦愣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对面的祝晨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里一片死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陈宗缦慌忙的看向周围的护士和医生,发现她们的眼神里同样有惊讶,并且在接收到陈宗缦询问的眼神时,不约而同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舅舅!”陈宗缦突然激动地凑到祝晨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声音有些颤抖,“舅舅,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缦缦啊!”

祝晨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陈宗缦有些着急,她伸出手捧着祝晨的脸,音量也瞬间升高了不少:“舅舅,你快醒过来!你快看啊!我是缦缦!”

“你别激动。”护士长飞快的按住陈宗缦的手臂,对她说,“不要刺激到他。”

陈宗缦看向自己手底下的那张脸,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向她。她无措的点了点头,松开手,缓缓的坐回椅子上。

祝晨此刻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光彩,就像是被灰色笼罩,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

陈宗缦顺着他的手臂看下去,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她轻轻的伸出双手,握住那只布满伤疤的粗糙的大掌。

陈宗缦还记得,这只手,曾经把小小的她抱在怀里,放在肩头,给她好吃的糖果,然后嘱咐她不要告诉爸爸妈妈。

也是这只手,当时在妈妈的灵堂上,冲动握成拳砸向地板,砸的关节处鲜血淋漓。陈宗缦细细的摩挲着,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的伤疤。

也是这只手,在她刚刚哭的不能自已的时候,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想到这里,陈宗缦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次没有情绪巨大的波动,只是心里缓缓流动着的悲伤,化成眼泪,细细的划过脸颊。

然后陈宗缦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那只手掌突然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抬起来,一点一点的,轻柔的,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

陈宗缦愣愣的说道:“舅舅,你终于愿意认我了吗?”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片寂静。

“那好。”陈宗缦擦擦眼泪,从口袋里套出一张照片,举到他眼前,“你不认我不要紧,你看照片上的人是谁?她你总认识了吧!”

她把照片就这么举着,然后观察着祝晨的变化。

照片是她妈妈年轻时候拍的,上面是她们一家三口。自从妈妈死后,照片就一直被陈宗缦放在钱包里,直到陈宗缦进了精神病院,所有从前的东西都与她再无瓜葛,这张照片才离开了她一段时间。

而这张,是在进门之前,张小红塞给她的。

虽然刚刚掏出照片的时候,她的心也因为震惊而猛烈的跳动着,但此情此景,她只有压抑住自己心中满腹的疑问,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陈宗缦看到,祝晨的视线似乎被吸引到了照片上,然后,他原本死灰一样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几分光亮。

陈宗缦拼命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控制着自己用尽量平缓的声音,循循善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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