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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组团游三国-第38章

小说: 组团游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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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告知辽东诸镇及附庸之国:高句丽国为侵吞辽东货物,故意惹起事端,重伤辽东太守之子;
    第四,公孙度亲统辽东精兵讨伐高句丽,公孙恭留守辽东,暂领平州诸事,公孙霸、邓森林等均随军出征;(公孙恭伤重,但仍可工作)
    第五,公孙康为和亲使,公孙霸为副使,即刻护送公孙雪儿赴夫余国和亲,并带辽东侯亲笔信请夫余王发兵协助讨伐高句丽,约定两军于夫余国境内某地汇合,并请夫余国代为筹集军需。
    听完公孙度的命令,五木难言心中滋味。
    公孙雪儿作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五木是早就预料到的,对此,他无能为力。
    五木没料到的是,他和公孙恭的“一夜风流”竟能引发一场战争。
    起初,五木很是自责,责怪自己没有阻止公孙恭风流且荒唐的举动。
    但逐渐地,五木觉得责任并不在自己,你公孙度如果不做政治联姻,不把公孙雪儿嫁出去,我邓某人也不至于伤心,我不伤心,自然不会去那种地方,我不去,自然也不会让公孙恭去,也就不会引发这场战争。
    五木觉得自己没必要为此愧疚,但每当他脑海里浮现出公孙雪儿那憔悴的身影,还是觉得对不起雪儿。
    唉,既然无法阻止,那就算了吧,五木暗想,我也不必再去打搅她了,希望她逐渐快乐起来吧。
    五木也明白了公孙度五条命令里第二条命令的意义:攘外必先安内!要打仗了,必须先彻底铲除内部异己,以绝后顾之忧。
    不过,“掘坟、焚尸、灭族”未免太彻底了,五木想想公孙度的恶毒手段,便不寒而栗。
    该找机会离开这里了,五木暗自打算。
    但现在走不了了,作为此次“命根子事件”的“目击证人”,公孙度必须带上五木,还为五木配备了几名不离左右的亲随。
    完了,五木明白,自己已经从公孙度的救命恩人逐渐变成了被软禁的囚徒。
    公孙康率领的和亲使团很快就出发了,鉴于辽东侯已向高句丽宣战,为避免高句丽从中阻挠,和亲使团的规模空前,除两百余人的“亲友团”外,还有两千精壮辽东兵护送。
    五木没有去送行,他不想看到公孙雪儿那凄惨的模样,也不想雪儿看到自己而再添忧伤。
    他想,即使自己想去送行,公孙度也未必会同意。
    征讨高句丽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
    五木来辽东后,对公孙度在辽东的地位有了新的认识,不过此次备战过程,让五木更加惊讶,公孙度展现出的威望还是远远超出五木的想象。
    很快,一万五千人的辽东军依次出征,这可是全辽东一半的兵力啊,看来此次公孙度要彻底剿灭高句丽了,五木头一次见这么庞大的队伍,紧张之余,也难免一丝兴奋。
    五木随着公孙度的中军,晓行夜宿,不几日,便越过疆界,抵达了夫余王城(大致在今长春农安一带)附近。
    派往各个方向打探军情的斥候纷纷来报。
    夫余王城方向斥候禀报:“先锋部已抵夫余王城附近,请辽东侯示下。”
    又有斥候来报:“和亲副使公孙霸率和亲护卫队扎营于夫余王城外五里,和亲使公孙康将军日前护送公孙小姐赴夫余王城,夫余王子与公孙小姐已然完婚。”
    高句丽方向斥候禀报:“高句丽已集结二万兵马,分三路驻扎在边境。”
    手下为公孙度展开地图,公孙度看了看,分别下达命令:一、传令赴高句丽方向先头部队,不得轻举妄动,密切关注敌情。二、传令五军于夫余王城外四十里扎营。
    公孙度挥手招来掾吏(助理官员):“速带某文书,赴夫余王城面呈夫余王,请夫余王来辽东侯大营,迎接大汉皇帝陛下圣旨,并将我部所需军资押运至此。”
    辽东大军有条不紊地在夫余王城外安营扎寨。

第0050章 五木 绝对缺心眼
    第二天一早,夫余王城方向荡起滚滚烟尘,不用说,一定是夫余国运送的军需物资车队来了。
    时近中午,礼宾官来报:“报!夫余王亲率两千近卫运送军需而来,已近礼宾之距,请辽东侯迎接。”
    “知道了,”公孙度淡淡说道,“准备迎接!”
    夫余军队越走越近,已隐约可见旌、旗、伞、仪刀、豹尾等王族卤簿……
    公孙度营中仪仗队伍已列队完毕,各色旌旗招展,幢盖仪刀林立,与鼓吹队伍一并在辕门两厢站列。
    公孙度扫视一圈,一挥手,侍卫牵过战马,公孙度一扳马鞍桥,魁梧的身躯轻巧地越上马背,喊了一声:“迎接夫余王!”鼓吹队伍立刻奏起迎宾礼乐。
    公孙度轻抖缰绳,战马缓缓向辕门外走去,两名仪仗兵高举曲柄伞盖跟在后面,另两名军士高举金黄斧钺跟随,最后是两名高级幕僚。
    一行七人向夫余王大军迎去,金黄的斧钺闪烁着耀眼的光,五木远远望着,心中暗自佩服公孙度:只带两名幕僚,是为了显示没有任何敌意,而身后的曲柄伞盖显示着高贵的身份和爵位,两柄金黄斧钺便是所谓“假节钺”,与其说是“礼器”,不如说是威严的象征。
    “啧啧”五木赞叹着,用几个简单的仪仗,便能表达出友好、尊贵和威严,公孙度不简单啊。
    五木虽对三国历史了解有限,但经常“玩票儿”于古董收藏圈,对这些古代礼器多少有些研究。
    “好牛啊,‘假节钺’、‘假黄钺’,这可是最高的的持节层级了,‘使持节’都可在平时、战时斩杀两千石以下官员了,这‘假节钺’可是连‘使持节’的官员都可以杀的啊。”五木一边想着、一边羡慕不已。
    ……
    公孙度陪着夫余王缓缓来到辽东军营。
    辽东中军大营,除了营门当值守卫和中军护卫,其余将士一律卸去重甲,兵刃等凶杀之物也一律匿起,以免冲煞辽东与夫余国之间“同盟加联姻”的和谐气氛。
    大营内外,布置得如同“结婚庆典”现场一般,除了整齐的仪仗队伍、鼓乐队伍外,各色彩旗、礼器、鲜花填满了大营。
    军营内,辽东兵士紧张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为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双边友好宴会”做着准备。
    公孙度先向夫余王宣读了大汉天子诏书,无非是什么:大汉王朝与夫余国世代友好、夫余王为了双边稳定做了很多贡献、大汉王朝一贯秉承“睦邻友好”原则,愿意世世代代与夫余国共建和谐的周边关系等等。诏书最后,当然免不了大汉天子要对附庸的夫余国国王加封一些罗哩罗嗦的头衔,再赠送一些华而不实的礼物。
    夫余王很是感动,以下属国国王的姿态,单膝跪接大汉天子诏书,称“臣”谢恩。
    政治任务完成,便是公孙度与夫余王这对“亲家”的寒暄了。
    北方人不讲究繁琐的客套,稍微寒暄几声,便各自张罗着向对方献上礼物。
    夫余王的礼物,除了辽东大军所需的粮草外,还有极北之地特产:整架的鹿角,千年山参,立起来比人高的大鱼,还有一张毛丝细密、纯净如雪的巨大兽皮。
    “啊?啊!这是何物啊?”公孙度连声惊叹。
    “此乃极北之地白熊之皮。”夫余王介绍着。
    “哦,好!好稀罕的熊皮!”公孙度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来人啊,把我为夫余国王准备的礼物抬上来。”
    “诺!”随着喊声,二十名个头与穿戴整齐划一、精壮的辽东军士,抬过来十口巨大的红漆木箱,整齐地摆放在夫余王面前。
    木箱一一打开,引得众人一片惊叹,箱子里装着精美丝绸、金银玉器、青铜礼器、珍珠宝石、还有一棵巨大的红珊瑚树……
    这些东西虽贵重,但五木都不感兴趣,五木感兴趣的是造型精美的越窑青釉堆塑人物像和整套的螺钿漆匣。
    乖乖!五木暗道,这些要是拿回到二十一世纪,那可是无价之宝啊,单就那越窑青釉,就可换几套别墅了!
    三国的瓷器并无后世精美,但三国时代才开始烧制真正意义上的瓷器,因此这越窑青釉可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第一瓷啊。
    五木心里默默计算着,为公孙度赠的这些礼物估价……
    计算结果出来了,五木给出自己的结论:公孙度缺心眼!
    五木来三国已经快一年了,终日无所事事,到处闲逛,看各种“古洋景”,所以五木对三国时期辽东“这嘎的”的消费水平还是比较了解的,前段还率团做了“国际贸易”,然后惹出“命根子事件”……(说远了,怎么又扯这事上去了,五木真想狠狠给作者两脚)
    五木觉得公孙度真的是“缺心眼”!你给夫余王的这些礼物,远远超出夫余王为你提供的那些军需粮草的价值啊!
    这么多好东西,换那些破粮草,公孙度你傻不傻啊?
    把东西卖了,自己买粮草好不好?
    “唉”五木叹口气,心道:奶奶的,朋友们都说我败家,这公孙度比我还败家!
    五木越来越郁闷:自己这个“富二代”,回到二十一世纪还能“装”在a与c之间,到了三国,俨然成了一根细细的“丝”了,一个没事帮人家估算礼物价值的……“啊嚏”……“丝”……
    五木打了喷嚏,心道:这是谁想我了?难道是雪儿想我了?想起雪儿,五木的心又感觉到了痛……
    五木这里在胡思乱想,军营里已经热闹开了。
    夫余王看到自己的“亲家”如此慷慨,高兴异常。
    公孙度下令:开宴席!
    帐里装不下这许多人,现在又是春夏之交,宴席就在帐外摆开。
    身份高贵的,有席子有几案,普通士军士们干脆席地而作,辽东军士抬来酒肉,夫余兵与辽东兵混杂着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喊叫……
    公孙度与夫余王端坐在宴席正中,礼节性地喝了些酒,公孙度唤来参军,向夫余王介绍了高句丽方面的军情。
    夫余王一脸豪气,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大声命令:“传孤王令,着夫余将军率王城内待命之夫余精锐,即刻出征,向高句丽方向进发!”
    传令官接了夫余王信符,快马赶回夫余王城。
    公孙度起身,恭敬地施礼,夫余王“哈哈”大笑,赶忙站起,把公孙度按坐在席上,夫余王脸上一副“都是哥们,咱们谁跟谁啊”的样子。
    “哈哈哈”公孙度也放声大笑,“干!”两人豪迈地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酒宴从午时一直持续到申时。
    五木上次率“国际贸易团”路过夫余国,喝多了,难受得死去活来,这次有了记性,不敢多喝了。
    虽然这次他不是主角,但身边豪爽的夫余军官依然不停地向他敬酒。
    身边,是一张张杯盘狼藉的几案,是一个个醉瘫在地的夫余国士兵,数不清的酒碗伸过来,喊着含混不清的话语,无非是想随便找个人干一碗酒。
    正中席上,夫余王已经醉了,坐在那里不住摇晃,公孙度也醉了,高大的身躯堆在了席上。
    冲天的酒气,混杂着半生烤肉散发出的腥味。五木被熏得一阵阵头晕,他要找个地方透透气。
    五木站起身,绕过满地的几案和醉鬼,想去营外走走。
    一名斥候从营外匆匆跑进,悄悄地和一名公孙度的幕僚说了几句。
    五木感觉有些异常,他扭过头,目光追随着那名幕僚。
    那名幕僚,端起一盏酒,走到夫余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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