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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重生之嫡女倾城-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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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蓉站在段正的身后,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然后,跺跺脚,也不甘心地离开了。现在,既然段正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想必是不容易改变的。可是,她刘蓉决定的事情,也一样不会改变的。现在,只好再另寻他法了。希望在杜青鸾入葬之前,改变一切。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段正一个人。屋子里静极了,段正的呼吸浅浅地响着,窗前的风,轻俏俏地转过,掀动薄被的被角,似乎有谁,正在对床上的亡者低声嘱咐着什么。

段正站在离床前几尺远的地方,他想对着杜青鸾走过去,可是,举步的时候,却发现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所谓的咫尺天涯,就是这样的吧?那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给你的感觉,却犹如远在天涯。

终于都离开了么?

青鸾,此前,你我隔着心结,隔着丁柔,隔着无数的爱恨情痴怨。十年风月。那时,我没能走到你的身边去,而现在,我们隔着生死,隔着阴阳。此前的一切,你可全部都释怀了么?

段正咬咬牙,望着对着床上的杜青鸾,黯然神伤。

段青茗拉着春桃一直走到屋角的一侧,春桃有些担心地说道:“青茗,你和我都走了,就不怕你爹爹看出什么端倪出来?”

杜青鸾只是被服下了暂时停止呼吸的药,全身僵硬而已,可以说,她不但没死,而且根本就不会死。可现在呢?若是这段正离得近了,发现了杜青鸾的异常,那么,一切的努力,可不都要白费了?

段青茗摇了摇头,说道:“春桃姑姑你放心好了,不会的,我爹最现在伤心过甚,肯定不会察觉什么异样的……只不过,我们得去看看刘蓉,她很可能会做什么手脚……”

段正对杜青鸾的态度,段青茗可是看在眼里。那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飞了,现在,杜青鸾还没有入棺,段正一定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因为他肯定是怕惊着他她,怕吓着了她的。

春桃听了,微微点头,说道:“青茗说得对,我们就跟着刘蓉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说话间,看到刘蓉匆匆忙忙地走过前面的屋角,她一边走,一边还在回头望来望去的,似乎在看什么。

段青茗和春桃对视了一眼,说道:“走,跟上去看看。”

转过前面的屋角,就看到有一个人影同样匆匆忙忙而来,一看到刘蓉,先是作了个揖,然后低声说起了什么。因为刘蓉正在春桃和段青茗的正前方,恰好挡住了那个人的脸,所以,看不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可是,看那情形,似乎不是这府里的人。

因为隔得比较远,有些话似乎听不到。可是,春桃的耳边异常,她听到刘蓉说道:“我不管啊,反正,你得把那床被子给我收拾好……在那个杜青鸾入棺之前,收起来,不能让别人觉察到异常,听到没有?”

那个人低头,应了一句什么,又问刘蓉:“难道说,那个杜青鸾真的要入段家祖坟么?”

刘蓉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倒是想,不过,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三章 刘蓉的阴谋之现形记

春桃的眸子转了转,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是,这边,刘蓉对面的人又说道:“可是,那个上春桃的丫头好象还在那里吧?这杜青鸾要办丧事了,她又是贴身的丫头,不会离得太远,到时,我怕人又多,怕是不好下手吧?”

听这人的语气,既不象下人,更象是对杜青鸾和春桃十分熟悉的样子,春桃惊诧于他的语气,更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谁。可是,当想看清那人时,却越不过刘蓉的肩膀,所以,怎么都看都看不清楚。只是看那身形,听那声音,春桃依稀地觉得,这个人,似乎从哪里看过一般。春桃正在疑惑之间,刘蓉那边又开口了。因为隔得太远,春桃要努力的听清楚他们说话,所以,就将心里的想法,暂时的搁下了。

刘蓉想了想,说道:“你放心好了,过会儿,我会过去,然后,你趁人不注意的时候……”

刘蓉的声音更加低了,春桃认真地听了半天,也只听出什么“被子”,什么“烧毁”之类的。看来,刘蓉似乎在让那人想法子把被子抱走,然后烧掉,不留下任何证据。

春桃知道,这两个人是在商量怎么拿到被子呢,下面的,也听不到了,春桃索性拉着段青茗,走到一边,悄声地告诉段青茗刘蓉说过的话,好让段青茗有个心理准备。

段青茗听了,想了想,说道:“春桃姑姑,就趁她取被子的时候,我们抓他个现形儿!”

春桃点了点头,两个人商量完毕,再抬起头来来,刘蓉似乎已经走了,那个人,也离开了。

春桃拍拍段青茗,两个人也看看四周没人,顺着原路悄声地返了回去。当两人回到静苑的时候,丫头们还在忙碌,而段正还呆呆地坐在原来的地方,似乎一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杜青鸾的死,给了他相当大的打击,到了现在,他还没有从悲痛之中解脱出来。

段青茗看了,心里有些难过。毕竟,段正再怎样,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她的父亲,也曾经给了她生命的宠爱。可是,为了设计刘蓉,她不得不连自己的父亲都给骗了。

段青茗上前一步,说道:“父亲,死者已矣,还望节哀。”

段正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杜青鸾的身上,寥落无比地说道:“你杜姨妈一生孤苦,她曾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可终是我负了她,所以,她抛下我先去了。”

段青茗心道,不光是杜姨妈吧,就连丁柔,又何尝不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段正的身上呢?可惜的是,希望越大,失望便也越大了。

微微地吁了口气,段青茗说道:“可是,爹爹,杜姨妈一定知道您的心的。”

说不得,现在段正的话,杜青鸾都可以听到的呢,只不过,她听到之后有什么反应,就要等她醒来之后再说了。

段正原本想陪杜青鸾的。可是,铁峰又来了,他先是朝段青茗见礼,然后走上前去,附在段正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段正立时点头,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

段正犹豫着走到段青茗面前,交待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段青茗望着段正,总觉得他这阵子忙得过分了些,可是,眼前的情形倒也没有多想,就让段正离去了。

段正走了,春桃走了进来,她望着段青茗说道:“青茗,现在怎么办呢?”

段青茗冷眼朝院子里正在将棺木抬过来的那些人,说道:“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这里看着就可以了。”

春桃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春桃被夏草儿劝出去吃饭,段青茗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也走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小丫头在那里,似乎没有精神的,在打着瞌睡。

忽然,灯影一闪,满室晃动,紧接着,似乎有谁越窗进了屋子。

只见那个人快速地走到杜青鸾的床侧,然后,伸手就去揭杜青鸾身上的被子。

杜青鸾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脸色有些蜡黄,可是,却和死人的脸,有着莫大的区别。

被子揭开的瞬间,那个人瞬间呆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什么,想将手伸到杜青鸾的鼻子下时,然而,屋外,却传来走路和说话的声音,那是春桃?

夏草儿陪着春桃走进屋里,只听夏草儿说道:“春桃姑姑,你吃完东西就歇着吧,我帮姑姑守一阵子。”

春桃的声音悠悠地传来,有些微微的沙哑:“不用了,我要陪着小姐……”

那个黑衣人只犹豫了一瞬间,只听屋外陡地传来春桃的怒喝声:“什么人?”

那个黑衣人抱着被子,快速地越窗而出。春桃跑进屋来,只看到杜青鸾身上的被子不见了。她的整个人只穿着里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夏草儿一眼就看到杜青鸾那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再看看刚刚翻出窗口的黑衣人,她被吓得“啊”了一声,向后躲去。春桃却快速地跑了窗口前看了看,那个黑衣人身形如电,早已没有了身影。春桃转过身来,又抱了一床被子给杜青鸾,然后,一拉夏草儿,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别走开。”

夏草儿听了,连忙点头道:“好的,姑姑你快去吧,可不能让那个人跑了。”

只见那个黑衣人快速地翻过围墙,然后,借着夜色的掩盖,只见几个起落,就跑到了一个隐蔽的屋子。

那是一排靠着围墙的屋子,平日里很少有人居住,只见那个黑衣人跑进屋子,一下子就掩上了门。屋内点着灯,可是光线昏暗,他转过身,只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被子拿回来了么?”

黑衣人点头,说道:“拿回来了。”

听那声音,正是刘蓉的。她上前两步,朝那黑衣人说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黑衣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刘蓉已经低声说道:“这被子得赶快烧了他……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这事交给我来办。”

黑衣人想了想,说道:“好,我先走了,你一切小心!”

刘蓉点头,却没有说话。

黑衣人打开门,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放心地掩门而去。屋子里只剩下刘蓉,还有王嬷嬷。

刘蓉看了一眼那条熟悉的被子,说道:“走,我们回去再说。”

要知道,在这黑夜里烧东西,实在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最好的办法,是先放着,等到回了自己的院子,再处理这事儿。原本,若只为了一条被子,刘蓉是不需要亲自跑过来一趟的。可是,这暗算的不是别人,却是杜青鸾,所以,由不得半点的粗心,刘蓉这才亲自跟了过来,就是为了能拿到这条被子。

王嬷嬷看了刘蓉一眼,说道:“老奴省得了。”

说完,抱了被子,和刘蓉一起出门。

然而,两人刚刚转过屋角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传来段正的声音:“蓉儿,你这是从哪里来?”

刘蓉听了,不由地一惊,段正怎么来了?

刘蓉抬起头来,只看到前面的屋角处,闪出一个男子的身影,伟岸而且英俊,虽然在黑夜之中,可也散发着令人心动的魅力。

那个人,身材颀长,英气逼人,不是段正,又是谁?

在这个时候看到段正,刘蓉不由心中一惊:“这么晚了,老爷怎么会在这里?”

段正缓缓走到灯光之下,朦胧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身上,给他似乎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段正走上前来,低头,他望着刘蓉,淡淡地说道:“这也正是我想问的话啊……你倒是说说看,蓉儿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嗯?”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 不用解释,没有退路

段正的声音很淡,乍一听,和平日里的闲话细聊并没有什么分别。可你再仔细听,总觉得在些什么情绪在里面,说不清,道不明的。

入夜的风,穿过郁郁花间迎面而来,在拂过枝叶的时候,也辗转吹过段正长长的衣衫,风吹衣衫动,将他有些飘渺的声音吹散。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和这个不寻常的夜晚,没有什么格格不入的地方。

可是,还是不对。

说不出为什么,明明很正常的声音,可听在刘蓉的耳里,她却总觉得,段正的话里,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杀伐气息。宛如冬日的冰裂,在初春的第一声惊雷之中,霹雳一般地响起。

刘蓉站在那里,只觉得登时一怔,她不由地跨前一步,嗫嚅着低声说道:“那个……婢妾……”

下面的话,忽然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屋角处,人影闪了一闪,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又有数个人影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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