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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100章

小说: 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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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雕花木门的一瞬,清浅只觉一切都与外界隔绝了般,宁静舒畅。缓缓走入内室,她褪掉了外裳,只着一件睡觉时的中衣。

从枕头下摸出铜镜,她目光探向了镜中。此刻最先映入她眼帘的,便是垂坠与自己脖颈处那条连澈赠与的颈链。

她曾私下看过很多次,除了模样有些古怪外,她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辶。

小手抚上脖颈,她刚想将其取下,门口便响起了轻缓的敲门声。

将铜镜塞回枕头下,清浅起身,朝门口行去。伸手拉开雕花木门,她目光一探,竟是竹烟。

她礼貌的朝清浅点了点头,开口道:“明日我便要回去了,想到有些放心不下的事,想交代一下苏姐姐。澌”

清浅本想以想要休息为理由,听这女子如此一说,她反而竟是不好拒绝。

朝后退了一步,她淡淡道:“进来吧。”

二人一道在圆桌旁坐下,她发现竹烟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垂于胸前的链坠上。

教她这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清浅取下了链子,将之放于了圆桌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竹烟的眸光却一直未离开过那条颈链。

他便是这样爱她?这能够号令天下暗卫的天殇令牌,他竟将那子令做成了颈链送与她,且将这无上的权利赋予了她。

这后宫之中也隐藏着暗卫,他是担心日后接她回宫了,会遭人迫。害算计吗?

如此的话,他是否也要许她一个份位?

轻轻收了目光,竹烟看向一脸狐疑的清浅笑了笑,“这次我本就是私自离宫,明日,我便要回去了。他就麻烦你照顾了。”

“他这人,闹起脾气来的时候,便像个孩子般,软硬不吃。你莫要太过在意,也不要去打扰他,陪在身边就好。你与他之间,是如何开始的,我已不愿再去多想。我们平和相处好吗?”竹烟眸光灼灼的看着眼前女子,轻声开口。

待清浅将她送出门口后,关上雕花木门,她微微的楞了楞。

平和相处?即便是没有发生铃香和孩子的事,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同另外一个女子共享一个男人。

想了一圈,答案是:似乎不可能。

缓缓行至床榻旁坐下,她褪掉绣鞋,躺上了床榻。轻轻阖上眼眸小憩,她想到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

这些事,令她确实有些疲累。此刻,已入夜,他应该不会来了。夏竹烟不是来了吗?何况她明日便要走了。

思绪胡乱猜想着,不知不觉中,她竟是跌入了梦境。

梦中,春光明媚的花树下,有两个模样相若的孩子,在她身旁绕膝玩耍。

片刻后,雕花木门教人轻缓的推了开来。连澈缓步行至了床榻前,看着女子安然的睡颜,他俯下身子,轻轻吻上了她的唇角。

是做了怎样的美梦?她竟连唇角都轻漾着浅浅的笑意。

直起身子坐在床榻边,他褪掉了外袍。随即他将身子一转,俯身拥上了她,轻吸着她清幽入心的气息,他大掌缓缓的抚着她。

身下的女子微微动了动,随即悠悠转醒。

张开眼眸,清浅发现自己面前是一张无限放大的容颜。

微微一惊,她本能的朝后一缩。连澈却霸道的将她一按,丝毫不给她闪躲的机会,只是强迫她面对。

目光缓缓聚焦,待清浅看清了眼前人的轮廓后,便不再退缩。

直直看向眼前的男人,她小手轻垂他手臂,“你不是该在竹烟那里吗?”

连澈避开她脸上的伤痕,指尖轻轻抚上了她的眼梢,“为何我该在她那里?”

“她不久前来找过我,说明日便要回去。”清浅撇了撇嘴,淡淡开口。

难道不是吗?虽然有事在忙,却还是牵挂着她,还特意来让连曦来转告用膳的事。

想到之前连曦说的话,清浅这样想,也便这样问了出来。

“并无此事。”连澈把玩着她耳际的发丝,淡然应声。

清浅不禁狐疑道:“那连曦为何要当着我的面,说那样的话?”

连澈忽的轻轻弹了下她眉间,“他们本就交情深厚,会这样说,亦是使然。”

清浅心中了然,便也不再开口问什么,只是静静的凝着眼前的男人。

这几日来,他都只是拥着她入眠。并未有强迫的意思。

最近数次的亲密,自己虽未抗拒。但是因害怕,她的心其实都在颤抖,莫非是教他瞧出来了吗?

他们之间,他总是绝对的强势。以前,在情事上,他总是颇为霸道。

似乎从来就没问过她是否愿意,就如他们的第一夜…

心底的芥蒂没有消除的一日,她便没法全身心的去接受他的一切。

不知不觉中,她竟是再次沉沉睡去。

待清浅醒来之时,天色已大亮。转过小脸,她目光一探,身旁的人不在。小手抚上床褥,已是冷凉一片。

看样子,他是离去很久了。

缓缓坐了起身,清浅穿戴好衣裳,套上绣鞋下了床榻。洗漱一番后,她忽然想起今日竹烟要离开。

将发髻打理好,她径自出了厢房。

原来,竹烟天未亮,就在暗卫的护送下,踏上了回宫的路。而连曦,则是因此处有些事还未处理完,便留了下来。

清浅在客栈的大厅内无趣的晃悠着,迎面有两人个朝她而来,正是温玉与成泰。

这二人早前从池宋处听说了她脸上留有伤痕的事,因此目光中并未透出过于惊讶的神色。

这一切,反倒让清浅自在了许多。

只是这温玉,还是一副对她颇为不满的冰冷模样。

清浅却是不以为意的走向前,笑了笑,“二位别来无恙。”

本以为成泰会先开口说话,却不曾想今日反倒是温玉先开口。

“苏姑娘今日气色不错,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顺意的事?”

正文 235235。流霜惊变

(ps:昨天的更有个表述错误,是惜贵妃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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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并未跟上去,而是转过头,看向了被押解的绾苓,这女子竟是如此的平静。

凌乱的发髻与衣裳上鲜红灼眼的血迹,证明了她确实与这件事有关。

连曦并未跟着连澈一道进去,而是转过身,走向了绾苓。刚在她身前站定,他便扬起手腕,不由分说的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辶。

他轻悬在半空的手背上,尽是突突而跳的青筋。

眼前的女子却如人偶一般,头直直的垂向了一旁,散乱而下的发丝隐去了她的容颜。

一直保持这样的动作,良久,才有浅浅的笑声从女子唇间传出澌。

“将她带下去。”连曦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寒戾,语气决绝而冰冷。

这对夫妻,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清浅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他们因竹烟,而在一起。却又因为她,而在这样的情景下决裂。

看着被带走的绾苓,清浅心静如水。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竹烟的教唆可恨,但最终因自己的私欲将她们曾经的情谊践踏,害死铃香的绾苓,更可恨。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这始作俑者的二人,却落得如此。

心绪有些复杂,转过身,清浅朝客栈内行去。缓缓踏上二楼,路过竹烟之前住的那间厢房时,好多人在进进出出的忙着。

目光轻轻朝里一探,从纷繁进出的众人间隙,她看到了地上躺着染满鲜血的外衣。

不想再逗留,她迈开步子,径自朝自己的厢房而去。

回到厢房后不久,便有人送来了晚膳和药。清浅粗粗的向来人打听了一番,那女子似乎是因失血过多,依然昏迷着。

听说她似乎需要渡血,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用过晚膳与药后,清浅静坐与圆桌前,用细棍有意无意的挑着烛台上浅橘色的火焰。

厢房内的光亮,也随她挑动的频率,时明时暗。

这一夜,客栈内都颇为热闹。即便是关上了雕花木门,她仍是能隐隐听到走廊外来来回回的小跑和疾走声。

忽然想起方才小二的话,那女子如不及时渡血,恐会有性命之忧。

从马车出来时,那女子确是一脸的煞白。

不知不觉中,清浅竟是趴在圆桌上睡着了。

迷糊中,她感到自己的身子似乎变轻,竟是飘了起来。打开略显酸涩的眼眸,直直映入她视线的,是连澈精致的侧脸。

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动,连澈轻垂眼眸,看向了她。将她抱至床榻旁坐下,清浅双脚交互着将绣鞋的后跟一踩,随即大剌剌的将绣鞋甩了出去。

将光裸雪白的天足朝上一收,她依着床沿而坐。

连澈瞥了眼地上相隔甚远的两只绣鞋,随即瞪了她一眼,“若是回宫后还这般不懂规矩,何以服众?”

他轻轻的推了推女子的双腿,示意她朝里坐一些。清浅将腿挪了挪,他便顺势坐了下来。

她眸光一转,看向了身旁的男人,他眉间凝了抹淡淡的倦意,而下颌处,则是生了些许浅浅的胡茬。

似乎是一夜都未休息好。

“谁答应要和你回宫了?”清浅撇了撇嘴,淡淡应道。

本以为他会向上几次一样发火,但他却只是温温凝凝的开口,“回宫之事,待此处的事了结之后再议。”

他如此回答,却让清浅微微诧异。

一室的宁静,她未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忽然想起竹烟说的话,当他不想说话时,只要静静陪着便好。

“竹烟,还好吗?”徘徊在嘴边多次,她终是问了出来。

连澈薄唇轻动,“渡了血,目前情况已稳定了下来。”

清浅眸光浅凝了几分,是谁给她渡的血?这样的话,她终是问不出口。即便是他,也是正常,他们本就是夫妻。

微微顿了顿,她继续开口道:“郡主,你打算如何处置?”

连澈眸光黯淡了几分,“她是公主之女,虽也是皇室血脉,但所犯之罪却是属实。回宫后,她要交由宗人府审理量刑,再依法处置。”

看着眼前男人淡淡的道着言语,清浅心中不禁想到了竹烟。那若是她呢?你又会如何处置?毕竟你与她有多年的情分。

眸光探向男人下颌处的胡茬,她眉眼轻轻一弯。这男人平日里其实极为讲究自己的仪容。

忽然想到什么,她径自下了床榻,甚至是连绣鞋也未穿,便行至铜镜台旁,从小盒子内寻出了一把剃刀。

返身回到床榻旁,她再次坐了上去。

看着女子手中的黑铁剃刀,连澈皱了皱眉,“脏。”

清浅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来给你剃胡茬吧。”

连澈微微一怔,随即勉强的“嗯。”了一声。

双腿跪蜷着依在男人身前,她一手扶上他的下颌,一手将剃刀倾斜着从他长出胡茬的地方轻轻刮去。

指间嵌着剃刀灵活而动,有轻微的胡茬折断声从她刀下陆续传出。

片刻后,她用小手轻轻摸了摸男人不再略显扎手的下颌,眉眼弯弯的一笑,“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

连澈忽的一把抱上了她纤细的腰身,力道竟是有些大。清浅楞了楞,随即用小手轻垂他的肩头。

缓缓阖上眼,他轻声道:“让我抱一会。”

清浅未再说什么,只是将小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背脊,他似乎在闭门养神。

掌心感受到他背脊微微的震动,有轻柔微哑的嗓音从男人喉间缓缓逸出,“浅浅,你的委屈,我都知道。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清浅微垂了眼眸,并未应他的话语。

她并不想逼着他给自己一个承诺,她会给他时间。

但若他袒护竹烟,那么他们之间怕也就完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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