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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触井伤情-第15章

小说: 触井伤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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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下着雨,不方便,也不急这一时。”

“雨已经小了,你听。”

我一听,果真如此:“那也不急。”

“我急。”他理理我的头发,用那双饱含柔情的眼看着我,“雨澄,我想离你更近些。更新最快最稳定”

他的手抚上我的青丝,自然而然的,再没有初见的汽车上那轻薄的气息。那手掌温柔,我乖顺地垂下头。

“雨澄,施春洋的事你不要多想,我会再托人仔细查一查,看看他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人,说不定可以从这里入手。”他叮嘱着我,又加了一句:“别害怕。”

“好。”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当时怎么在那里?我以为附近都没有人的。”

“我看你下班以后一个人急匆匆地就走了,猜想你可能要去清沅镇,又看到施春洋鬼鬼祟祟地跟在你身后,我就也跟上来了。”

“既然一直跟着,怎么来得这么晚?”我有些嗔怪,施春洋把我的头朝树干撞去的钝痛,现在还萦绕不止。一想起树林中差一点就发生的事,心里就一阵一阵后怕。

“施春洋做贼心虚,总往后看,我不好让他发现。还好这路上弯道多,不然我也藏不住。我拐过一个拐角后,发现你和施春洋都已经不见了,知道大事不妙,拿起地上一根木棍去找你,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他十分歉疚地握着我的手,“雨澄,对不起,我没能第一时间赶到。”

的确如此,他既然要探出施春洋想做什么,就不能打草惊蛇地随得太紧,好在坏事还没发生,来得也算及时。井队上,除了他,还有谁能赶着来救我呢?这情谊已经足够值得珍惜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他会意地笑笑,将我的手握得更紧:“雨澄,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大概觉得我轻浮,第一次见你时就对你动手动脚,逮住机会就跟你表白,那时候是我还不明白。后来,看见你虚弱痛苦的样子,我也难受得很,每天心里悬了一颗大石,只希望你能好起来,我现在已经和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他一时停顿,有些支吾,看着我们相握的手:“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能这样握着你的手,真好。”

我粲然一笑。

他似乎得到了鼓励,抬眼看我:“雨澄,我可以抱抱你吗?”

“你不是都强行抱过那么多次了么?”

他摇摇头,“这不一样的……以前,我是……”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伸出手轻轻拢住了他,头放在他的肩膀,踏实的气息弥漫过来。

叶煕阳反应了半瞬,旋即也搂住了我,耳畔绵绵密密,气息潮热,听得他深吸一口气,轻声对我说:“我好想一直、一直、一直这样抱着你……”

☆、049 有意离井队

当天晚上,叶煕阳就搬到了隔壁的屋子,乒乒乓乓收拾了好久。更新最快最稳定隔着两道铁墙,我听见他搬动物件的声响,感到格外安心。那夜,在遭受了绝望的苦痛和温柔的洗礼后,我竟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雨过天晴,隔宿气都被扫尽。我走出屋子伸了一个懒腰,发现叶煕阳已经坐在隔壁集装箱的门口了。

我问:“这么早,坐在这里干嘛?”

“等着你去吃早饭。”

我撇撇嘴:“以前也没见你等我吃早饭啊。”

“以前离你住得远,又不能傻乎乎干站在你门口等你。不像现在,可以装作我在门口晒太阳。”说完,手撑着地板,半眯起眼,做出沐浴阳光的样子。

我扑哧笑了出来,在外面打量打量屋里:“东西收好了吗?”

“嘿嘿……还没呢……”

“没收好还在这里闲坐着,这一次没有望舒帮你整理行李,就变懒了吧?”

这话我本来是用调笑的语气说出,可是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有些发愣。

望舒,这个曾经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似乎越来越远了。可他像是一曲奏不完的笛音,余音袅袅,在我的心底埋上忧郁的旋律。他是一座屏障,我心里的屏障,让我不自觉又想和叶煕阳拉开距离。

我们默默无言来到饭堂,方才欢快的气息都在默默无言中被冻僵了。

我的心中打上了结,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刚氤氲而出的温柔气氛,仅仅因为望舒两个字便分崩离析。如今的井队,处处都有我对他的情、对他的爱、对他的不舍,更有着,他为我顶罪的愧责、他让我疑惑不解的拒绝。

我埋头吃着饭,突然停下筷子,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熙阳,你想不想离开井队?”

他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噎住:“嗯?离开?去哪儿?”

我垂下头:“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我只是觉得……呆在这里,没有意义了。”

“没有意义?”

“嗯。”我并不想多做解释,又能如何解释呢?说我原本就是为了望舒而来,还是说我承受不了最近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

叶煕阳沉吟片刻,然后一幅明了的样子:“你是怕施春洋还来纠缠你吧?”

我一愣,的确有这缘由,但并不是主要原因。可我还是点了点头:“他回来以后,我必定不好过。要么他走,要么我走。”

“确实是这样……”他思考着,“可是现在你只在野外呆了几个月,公司肯定不能就这样把你调回后勤。”

“我知道,如果能调回后勤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我还是想辞职回城市找一份工作。”我看着他,询问的眼神:“你呢?和我一起走吗?”

“我?”叶煕阳低头:“雨澄,我想和你一起,可是,我并不知道怎样从事别的行业……”

猛然间,似有灵光一现,我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凑近他:“要不然,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和施春洋做一笔交易吧。”

☆、050 医院险取证

叶煕阳面露疑色:“怎么个交换法?”

“用我的沉默,换我们俩调回后勤。更新最快最稳定这要求,并不过分。”

“你真打算不告他了?”

“告了又能怎么样?”我苦笑,“再说了,这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到时候施春洋买通几个队上的人一口咬定他一直在井场,我才真是百口莫辩,还不如私了。”

叶煕阳凝眉沉思,想来,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施春洋在哪家医院?”我问。

“他必定不会见你的。”

“我知道。”我嘲讽地勾起嘴角,“组织井队上一批人一起去探望我们敬爱的施队长,你和我,当然也可以去。”

事不宜迟,当天中午,我们调好了工作时间,一行八人前往医院。

我和叶煕阳落在最后,前面六个人打头阵先进了病房。施春洋正在单人间的病**里躺着,脚上打了石膏,吊在铁架上,一副气恹恹的模样。一个老妇人在一旁坐着,给施春洋削着水果,低眉垂眼,大概是他们家的保姆。我朝叶煕阳使了一个眼色,他当即明白,点了点头。

走在前面的员工兴致挺高:“施队长,我们来看你了!”

话音刚落,施春洋立刻调整了状态,变得精神焕发、亲切友爱,“哎呀,你们怎么看我还买这么多东西,多麻烦你们啊,队上的工作可不要耽误。”

“施队长你受伤了就不要这么关心工作了,副队长都交代好了。”

还是那程序式的虚伪笑容:“好好好,你们辛苦了。”说罢逐个扫过我们到来的这几个人,以示他身为队长的关怀。

看到最末端的我和叶煕阳的时,施春洋明显怔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我和叶煕阳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人多口杂,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施队长,你的腿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谢大家关心。”

“这腿咋弄伤的啊?”

此话一出,施春洋飞快地扫了叶煕阳一眼,又对着前面的员工豪爽的大笑,装作满不在意地挥挥手:“哈哈,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无碍无碍。”

“唉,真是太不小心了。您可得照顾好自己,我们队上需要您呢。”

这一来二去的阿谀奉承,实在是晃花了我的眼。平日里不觉得,现在知晓了施春洋的邪恶与虚伪,真是每字每句都催得我恶心。

施春洋还在和前面的人呼来喝去地打着官场圆滑,时不时地瞟一眼我和叶煕阳,但我俩一直沉默不语,终于等到探望结束,施春洋让刘姨送我们几个出去。

我慢吞吞地转身往门口走,走得极缓极慢,待所有人都走到了前面,才折身返回病房。我知道,叶煕阳会拖住刘姨。

施春洋似乎早已预料我会去而折返,恢复了奸邪的玩亵模样:“怎么,想大爷我了?”

我昂着头,不惧地直视:“我报案了。”藏在口袋的手里,紧紧拽着一根录音笔,光有证人肯定是不够的,施春洋也可以买通证人。

我,还需要证据。

☆、051 拙劣的算计

“报案?”施春洋笑得轻蔑,“你也不打听打听以前的例子。更新最快最稳定”

这正是我想引出的话题。我故作惊讶:“难道,你以前还强迫过别的很多女孩做这种事情?”

施春洋笑得得意洋洋,正欲开口,突然收下笑容,一脸警惕地盯着我:“哼,你想录音留证据?”

我一愣,握着录音笔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施春洋死死盯着我,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半饷,他抖了抖眉毛,狡谐说道:“别当老子是吃瘪的,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没有!”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却还想套他的话:“混账!做过的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冤枉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委屈,脸上却是笑得**灿烂,用趾高气扬的眼神看我。

愤怒不可抑制地向我涌来,我忍不住低声嘶吼:“施春洋,你还有没有人性?!”

“当然有。”他悠哉悠哉,又露出一副丑陋的狰狞嘴脸,“左雨澄,你想在我这里用录音这种幼稚的方法取证据,你太嫩了!”

我憋着一腔的怒火,怒火中混着委屈、难过、悲愤,心知再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扭头就离开了病房。

身后传来施春洋嚣张的笑声,并不大,但已足够让我心寒胆颤。

走出门口,叶煕阳还拦着刘姨问东问西,看见我出来,匆匆道了别,赶紧追过来。

“怎么样?”他一脸急切。

我不说话,抿着唇不语。

“怎么啦?”他放柔声音,过来搂住我的肩膀。

我鼻子一酸,烦躁和不安倾泻而出,把录音笔“啪”地摁在他手里:“你自己听!”说完,喉咙哽咽,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的情绪激动,他已经明白过来,默默收下录音笔,取出纸巾擦了擦我眼角的泪水,“走吧,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先上车回井队再说。”

我无力地随着他上了车,一路无言,他掏出耳机把我和施春洋的对话听了一遍又一遍,始终皱着眉头。

我亦觉得此事无望,回到集装箱,把自己缩在沉闷的狭小空间里,胸腔中还留着在医院里的愤慨。

我果真是幼稚,怎么会用这么浅俗的方法,去挑战施春洋的老谋深算?可是若不这么做,我并没有把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瞅着队上某些人对施春洋谄媚的嘴脸,只要施春洋愿意,随手就能无中生有出几个证人。更何况他并没有得手,要以此为理由,把两个人调回后勤,实在是难。

他当然明白,用证人证明他从来没有做过,比他承认自己做过以后再解决问题,自然要容易得多。

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浅薄和无知,我向来不是精明的人,只能想到这等拙劣的方法,到底是瞒不过久经世事的施春洋。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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