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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爱默经年,花未开-第47章

小说: 爱默经年,花未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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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因为怕疼,舍不得放开,在一次次痛过后慢慢的发现,爱情已经在一次次的原谅与犯错之中消磨殆尽。学姐说她累了,所以她选择离开。一个快要四十岁的女人,恢复到孤身一人的自由,那需要勇气。

艾默对严雨的爱有多少,能被割几刀,她又有多少的勇气独自离开。

有人在外面敲浴室的门,书恒小心翼翼的问,“艾默?”

“我在。”艾默在浴池里站起身,拔弹下水的塞子。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洗太久,怕你晕倒。”

“么事。我很好、我马上出去。”

“我淮备了宵夜,如果你饿了.就出来吃。”

艾默知道书恒有话和自己说,擦干了头发,套上了他的睡衣。衣服太大了,艾默将袖口和裤腿高高的挽起来,晃荡晃荡的.仿佛人要成仙飞升了。

如果真能飞升就好了,脱离这纠结的状态。可惜艾歉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种冲动。为了别人的错陪上自己,艾默做不出来。

餐桌上放了一盘水果,两听热过的罐头八宝粥,还有一手啤酒。艾默没有吃晚饭,可是罐头八宝粥甜到腻,说什么也喝不下去,只能守着一盘子水果,慢慢吃。

书恒独自喝着啤酒,“我听你妈妈说,严雨他。。”

一口苹果噎在喉咙里,憋得艾默眼眶泛红,挂着胸口说不出话。

“我早说过,他这种地位的男人。要想在商场里混,应酬是免不了的。只要没有真情,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并不是应酬。”艾默打断书恒,纠正概念,“是旧情人。”

当艾默问出那句严雨和萧颖是不是上过床的时候,严雨的母亲正好推门进来叫他们吃晚饭。看到两个人对峙的状态,楞了一下。

严雨扯扯艾默,想要把事情暂时压住。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也在,艾默独生女倔脾气干载难逢的硬了起来。事以至此,她不想在父母面前继续演一对和睦夫妻,她不是个会演戏的人。如果事情不解决,她什么也做不到。

严雨的耐心也刚好消磨殆尽,一句“你究竟是想要怎样“,把全家人都吼到了客厅开家庭会议。

在严父的逼问下,严雨矢口否认萧颖的孩子是他的。严母也站出来爆料说,十几年前萧颖那小妮子就曾经纠缠。严雨刚出国的时候,萧颖还曾挺着肚子来严家一次。不过被严家一眼看出里面塞着个抱枕。严母说那女人也许是故技重施,故意破坏人家的家庭。

不过对艾默来说,萧颖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严雨的,己经不再重要。重点是严雨一直没有否认自己和萧颖上过床。当着四位老人的面,艾默又问了一次,严雨依然是沉默。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还需要再说什么?那个做错了事情,打死也不说抱歉的大爷,那个总是把罪责推得一乾二净的男人,沉默,就等于承认。

书恒把空啤酒罐儿骡成一个高塔、向上仰望着,“你知道为什么几乎每个大城、都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建筑物,为什么很多民族都有图腾柱?而且造来越高,你高,我比你吏高。男人的生殖器凌驾于很多东西,包括男人的理智和道德规范之上。”

“你觉得现在是谈论生殖崇拜的时候么。”艾默把果盘推开,站起来打算回卧室。

喝了点儿啤酒就开始胡说八道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书恒酒量这么差。

书恒冲着艾默的背影继续自己的唠叨:“我是想说,男人都有潜意识的生殖崇拜。

他们崇拜自己.希望在女人那里得到自己能力的正面的回馈。而这个修饰女人的词造多,就越能征明他们的能力。很多时候,他们做爱,并不是因为他们爱,而是因为他们要自我肯定。”

“我不需要你这个不把自己当男人的人和我说这些。”

“艾默,你不是个小女孩了,很多道理我不说你也懂。严雨就是那样的人,送上门儿来的,躲不过就上,吃干抹净什么也不会留下。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移情别恋。

有时候你要看开点儿,谁叫你爱上的是这种男人呢。”书恒走过来,从身后贴着艾默,“而且,谁告诉你我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有什么温热坚硬的东西抵着艾默的后腰,她条件反射的弹了出去,回首瞪他。书恒冲她晃晃手里的八宝粥罐头,笑的得意洋洋。

对于自己仿佛天塌下来的事情,在外人眼里,就是看不开。艾默以前似乎也说过很多类似的大道理,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可有理呢,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听的人总是想不通。现在她知道的,不是想不通,而是宛若深陷活澡沼泽,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挣扎不出来。

艾默有点儿生气,但是想到书恒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怕自己会钻牛角尖吧。

书恒畅开双臂,“来,帅哥给你抱一个。也让那小子嫉妒嫉妒。”

艾默苦笑,被书恒搂在怀里狠狠地抱住。

书恒在艾默耳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如果一切是真的,我也许会离开。”艾默靠在书恒的胸膛。这个时候有人能靠着,感觉很踏实。虽然她知道,女人不能一直靠别人,最后能靠的只有自己。

“你真的舍得?”

“我放不下。但是我更加无法面对。原谅我懦弱.忍受与逃避相比之下,我会选择逃避。”

门铃突然响起来,书恒以猫眼里看了看,然后无声的用口型告诉艾默,是严雨。

艾默翻个白眼.摆摆手.转身向卧室走。

门铃声骤停,然后变成了疯枉的砸门。

“艾默,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开门……”

书恒皱着眉头耸耸肩。

“开门吧,我还不想被邻居举报。”

严雨一把推开门,看到艾默穿着男士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他想发火,书恒拉住,“严先生啊,这么晚了,你来干嘛。”严雨蹬了书恒一年.者着艾默说,“我来接我老婆回家。”

“是懊,我怎么看你像是来我麻烦的啊。”

深吸一口气,严雨走到沙发旁,半跪在艾默身边,老婆都是我的错,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绝对不骗你,不瞒你。”

“老婆,跟我回家吧。都是我的错。。”

“那你说,你和萧颖有没堵上床?”

严雨看着站在一旁的书恒,“老婆。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我只想要知道,你和萧颖有没有上床?”

又是沉默,艾默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你自己有没有上过人家你不知道?”

“好。”严雨仿佛终于下了决定,“如果你不觉得在外人面前讲有什么不好的话。”

“你说,书恒不是外人。”

“我一直不说,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去海南的那次,我遇到了她。一起聊了一些过去的事、一些过去认识的人的现状。物是人非,感受颇深……”

“于是就回床上重温旧梦了?”艾默咬着嘴唇,面无血色,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严雨垂下头,“就只有那一次。不过我有做措施,所以萧颖她不可能怀孕的。”

艾默看都没再看他,站起来就要往卧室走。严雨一把拉住她,“老婆,回家好么我们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艾默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哽咽却坚定,“没什么可说的了。”

严雨看着艾默的手从他手里缓援的扣出来。他紧紧握着,她就用力扣,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迹。当指尖彻底脱离他的掌心,严雨觉得,艾默似乎真的决心要将自己从他的生话里剥离出来了。

11月7日∶立冬,一个人11月7日:立冬,一个人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一些,在这个雨季,这个城市居然没有下雨。也许是厌倦了曾经的习惯,连老天爷,也想要感受一下脱轨的改变。

艾默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把毯子裹紧了些。手里的咖啡杯是唯一温暖的所在,着她的掌心,慢慢的被冷却。

这样的天气,似乎更加适合怀念一个温暖的怀抱。

十二年,习惯了依赖,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耍贫嘴,捣乱。

终于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多么的自由啊。

逛商场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喊腿疼,做了饭莱,没有人在一边大呼小叫。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一个人在空荡的客厅里跳舞,关了灯,趴在玻璃上着夜景。坐在酒吧里,依然会有人过来搭讪。附近游戏厅的年轻人都知道有个跳舞很厉害的姐姐,网络上的读者也开心某个沉寂多时的作者又开始勤奋的日更。

艾默想打电括和他说,我一个人,也很好两周前那场荒唐的闹剧,仿佛巳经可以被遗忘,仿佛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艾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也可以这样的坚硬。

他哀求的话语还偶尔在耳边响起。”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罪大恶极,我十恶不赦、但是请你原谅我。我只错过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你原谅我,好么。我们一起这么久,你舍得就这样结束了么。”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艾默不是心恨、她只是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承认自己自私,懦弱,受了一点儿伤就藏在壳里不愿出来。

婚姻永远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当艾默知道严雨的母亲背着艾默和亲家私下里找到萧颖,确定孩子是不是严家的骨肉。达成协议要做DNA比对的时候,心就巳经彻底的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坟石。

那个一直很疼她的婆婆,在自己的儿子做了错事之后选择的还是什么所谓的严家的香火。媳妇,永远都是外人。

这样已经够了。她还不想让心中的坟再被水淹没,那样的状态太过凄凉,她无法放任自己变得如此卑贱。

她留下签了宇的离婚协议书,用积蓄在自己出生的城市给父母买了一套房子,背着行李开始一个人的旅行。而她停在这个滨海的城市,就再也没离开。

这里的气候很像温哥华,冬天潮湿温暖。从楼顶的天台看得到一角蓝色的海面。

遥望着那一角深蓝,仿佛遥望着自己曾经向往过的幸福。

手里的咖啡终于凉透,喝在嘴里苦得发涩。艾默转身进屋,打开计算机,开始察看读者留言。她很喜欢读那些读者的回馈,他们用自己的人生凝聚的哲理,在字里行间,让她时而豁然开朗,时而皱眉沉思。她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艾默的心里藏着一个孩子,固执的以为世界原本应该如此简单。

现实并不丑陋.只是残忍。

如若有一天她学会去面对,也许她会结束一个人的日子。如果她永远也学不会。。

一个人的日子,也是生话1月25日:除夕夜,谁为谁守身如玉门铃响起,是房东家的小妹,端着一盘饺子。艾默这才想起,今天是除夕。

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出家门了,每天面对着计算机,让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虚拟的故事里。甚至自动的忽略了读者留言里一条条拜年的话语。

安静的一问屋,耳边只有笔记本计算机风扇的声音,面前是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在这样团聚的节日里,寂寞似乎更加的浓重。

艾默打了电话回家,母亲问了两句她的身体声音就已经哽咽。父亲接过去,让她好照顾自己,略有抱怨,都在一个国家,过节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艾默心中傀疚.总是因为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感情忽略了家人,连这个女儿的身份都没做好。

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父母并没有劝太多。他们都太了解艾默的性格,如果自己决定了的事情、还会因为别人的劝说而改变(。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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