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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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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她伸出手来抵在他的唇间,浓墨一样的眸子里波光潋滟,是最动人的神色,“九郎,我不想做一个只在后院等着你随心宠爱的女人。”

我不想做一个只在后院等着你随心宠爱的女人。

王博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搂着她腰身的手臂微微动了动,缓解了一下那种酸酸的麻木,方低声问道:“卿卿,你想如何?”

“我要做你的下属,做你的幕僚,像一个男子一样站在九郎的身侧,为九郎做事,竭尽全力。”

她还在他的怀里,脸上醉意的酡红尚未消退,只是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说出来,他再也不能把这旖旎的情事继续下去。

“我倒是忘了,卿卿对于未来之事有异于常人的预料之能。卿卿有勇有谋,知兵事,知商事,做事不拘一格,洒脱洋溢,的确是一介奇才。”王博说着,缓缓地坐直了身子,搂着她腰肢的手也慢慢地放开,改为搭在她的肩膀上,二人错开半尺的距离,以便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的表情。

“九郎,我们说好了的。”看着他眸子里的炙热渐渐地冷下来,她抬起手来抚摸着修长的脖颈,低声说道:“我不做姬妾,在你孤独没有人陪伴的时候,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不在你的后院。好吗?”

“在我孤独的时候,你可以做我的女人?”王博有些不解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陈秀微微一笑,说道:“在你娶妻纳妾时,我便离开。到那时,只愿九郎能够念及你我这番情谊,给我后半生的自由。”

“你……怎么可以这样!”王博恼怒的瞪着他,揽着她的肩膀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捏着,喘息了两下,又低声吼道:“不准!我不准!”说着,他猛地俯下身去,狠狠地吻她。

陈秀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强行拖进了怀里,嘴巴猛被封住,她喉间发出弱弱细细声响,随即被他野蛮闯入舌头给搅碎。

她嘤咛一声软在怀里,王博全身一热。

抱着她,把她整个人按向他硬硬的身体,就像是……忽然扑入云堆般感觉,手指所到之处,无不绵软一片。嘴里吮着唇在颤,接着她整个人开始在他怀里不住抖,他于是把怀抱收更紧,不能呼吸了……那么大家都不要呼吸了吧!

陈秀缺氧几乎昏迷,渐渐意识模糊往下软去,王博臂弯越来越沉,终于稍稍松了松,她如蒙大赦,傻眼瘫在他怀里大口喘气,他额头抵着她,也是粗喘不已,酡红的脸上是冷漠的表情,而子夜般浓黑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几分委屈。闹了这么久,两个人的酒都醒了大半儿,理智渐渐地回来,只是他依然执拗着不肯放手。

“九郎,夜深了。明日还有事情要办。”陈秀撑着手臂欠起身来,在他微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郎君,该安置了。”

“哼。”王博赌气的瞥了她一眼,转身从榻上站起来,张开双臂。

陈秀偷笑一下跟着站起来,上前去为他宽衣。

只留下月白色薄绸衣裤的王博越显幼稚,居然拉着她的手不放。

陈秀只得扶着他送至床前,服侍他躺好后把大红色绫子棉被拉高,在他的脖颈之间掖好了被角。再转身把天青色的纱帐放了下来,低声道:“郎君,好睡。”

刚刚转身,便觉得脚下一软。到底不是千杯不醉的身子。

“姑娘?”明珰悄声的唤着她并扶住了她的手臂。二人出了王博的卧室,便在门口迎上了玉珥,玉珥悄声一笑,上前福身,“姑娘,郎君睡了……”你怎么出来了呢?

“嗯,睡了。”陈秀回头看了一眼严密的帐子,缓缓地转过头来放下了门帘。

“姑娘,九郎没有吩咐给您单独安排卧房,不如您就睡在东里间吧?”这话还是明珰说,玉珥在旁边低着头不敢多说。她们家郎君的意思作婢女的哪有不明白?只是……哎,郎君又是白费了一番心思呢。

“嗯。”她自然知道其中的缘故,只是此时根本无心去计较这些。跟婢女们叫什么劲儿呢,又不是她们的错。

辗转反侧,直到四更十分才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她又见到了谢家三郎。

那似乎是他们新婚的日子里,阿敏因为身体的缘故,对什么都是淡淡的,谢燕文是个有才情的士子,新婚燕尔总想着跟新娘子多多的亲近,无奈贺敏的奶娘总是找很多借口把二人分开。

奶娘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大家贵女总要矜持,更要有大家的风范,不能像个姬妾一样时时刻刻都想着跟夫君黏在一起。

谢三郎似是在奶娘那里受了挫,冷着脸从贺敏的屋子里出来,迎面碰见低着头往屋子里走的她。

“阿绣?”他叫她,并止住了脚步站在她的面前。

“夫主。”她恭敬地一福,沉默片刻后微微抬头,看见谢燕文冷冷的表情,又轻声说道:“奴给姐姐送热茶去。”

谢燕文忽然一笑,伸手把那盏茶拿起来一口喝掉,转手把茶盏交给门口的小婢女,便拉着她去了厢房。

厢房是她的卧房,白日里她要在贺敏跟前服侍,晚上独自睡在这里。跟着陪嫁过来已经五日了,她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进了卧房谢燕文便把婢女都赶了出去,拉着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笑道:“阿绣今日很美。这身青琉璃色的衣裙很适合你穿。”

男子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那时的阿绣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只觉得非常的好闻,让她情不自禁的沉迷下去。忘了身在何处。

那个温热的怀抱渐渐地收紧,当他的唇要落下来的时候,窗外‘咣’的一声响,把她吓得一个哆嗦,蓦然推开了他。

梦醒,她忽的一下从坐起来,惊醒了睡在地上的明珰。“姑娘,您怎么了?”明珰忙起身上前,拿过小袄披在她的肩上,又移过灯烛来放在一侧,低声叹道:“姑娘脸色好差,可是做恶梦了?”

陈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没事了,睡吧。”

“姑娘慢点。”明珰扶着她慢慢地躺下,又把锦被给她盖好,仔仔细细的掖了被角方端着灯烛走开。

第二日醒来她的脸色便很是不好,王博见了便叫她不用出门,留下来好生歇息,便只带着陈酆出去了。

陈秀知道,他这是有意的培养酆儿。换做之前,像陈酆这种被家族抛弃的庶子怎么会入得了他王九郎的眼睛?可是现在他竟然肯把他带在身边出去走动。

他做这些,无非是因为她罢了。

晚间陈酆回来,见了她开心的说道:“姐姐,我们可以见到娘亲了。”

贺绣原本正在写字,听了这话立刻丢了笔,殷切的问道:“怎么见?”

“桓四郎的如夫人说,后日十五大夫人会去流云寺上香,娘亲会跟着去。四郎君的如夫人也去,九郎说会带着咱们两个一起去流云寺呢。”

“九郎也去?”贺绣听了,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若是去得话,这阵势可就大了。、

“九郎和四郎都去,只不过他们不去上香,只去后山看雪。听说流云寺的后山上都是枫树槭树,这会昨儿下了那么大的雪,那树叶子都是红的,景色很美。”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收拾一下,把给娘亲的东西都带上。”

“我知道。已经准备好了,三百片金叶子,两匣子珠宝。再多了恐怕会被人察觉。”

陈秀点点头,心里暗暗地叹道,是啊,若是娘亲回去带了这么多财物,定然会引起温夫人等人的怀疑。可又不能不给,因为自己和酆儿都不在她的身边了,娘亲肯定受了很多苦。贺府的那些婆子们哪个是省油的灯呢!

“酆儿,到时候你就光明正大的去求见娘亲,只说是义兴来的陈氏族人,恰好有事路过流云寺,听说贺家女眷在此上香,方要求见如夫人陈氏。”陈秀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着案几,轻哼道:“温夫人自视甚高,怕是不会理会你,只叫娘亲出来见一见罢了。到时候,你便已娘家人的身份把这些东西给娘亲,那些人也不能说什么。”

“好,就这样。”陈酆点点头,起身道:“那我去准备了。”

“嗯,去吧。”贺绣看着他步履轻快的出了房门,忍不住苦涩一笑,轻叹道:“终究还是个孩子。”

到了十五这日,王博果然和桓裕坐了马车去流云寺后山赏雪去,陈秀一早起来便让金嬷嬷给改了面容,换了一身青灰色金线兰芝纹银鼠风毛的袍服,因为尚未及冠,长发随意的散着,只把额前鬓间的碎发梳到脑后,用丝带随意的绑了几圈。

不只是她,连王博桓裕皆是如此,少年郎的风流便在这长发飘飘中逸散出来。

王博今日心情不错,紫色的袍服上是蓝色挑金线绣的凤纹,柔软的水貂毛领趁着他如玉的俊颜,真真是鲜衣怒马,清贵逼人。

四个人分成两辆马车,陈秀原本是跟陈酆上一辆车的,出了门却听见桓裕叫道:“陈家二郎,你来跟我一起,咱们辩一辩养生之道。”

陈酆只得答应着过去,贺绣无奈一笑,等着王博走到近前来,抬手扶着他上了马车,自己也跟了上去。

这日天气晴好,碧空如洗。流云寺后山上的积雪只化了一半儿,青石红叶加上点点白雪果然是一道绮丽的风景。两辆马车在流云寺寺院后面的山路旁停了下来。四人先后下车,护卫家丁们也都跟了上来。

桓裕蹬上了几步台阶,看着山中风景,叹道:“果然好景致,倒也不辜负了我们吹着寒风到此一游。”

陈秀却记挂着贺家的女眷来了没有,转身蹬上十几个台阶往下看,因天气寒冷,流云寺的香火也没有往日旺盛,寺院门口冷清清的却并不见贺家马车的踪影。

王博走到她的跟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低声劝道:“天色还早,那些人都是女眷,拖拖拉拉也是有的。我们先登山去,这里留下家丁等候,她们到了总会先上香,再用素斋,就算去见,也要等午后再说了。”

她点点头,轻轻地吐了口气,方不舍的转身随着王博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

走到了半山处,大家的身上都微微带了汗意,寻了一处干净的空地站下来,王博转身看着远处错落的屋宇院落,深吸一口气,气吐丹田,长啸起来。

有断断续续的回声在山谷间荡漾开来,桓裕也来了兴致,像是有意跟王博比试一样,也跟着长啸一声。

那回声尚未落下,便听见一侧的山林中有人放生高歌: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

那歌声沧桑浑厚,却唱着如此凄凉的句子。‘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一句便如一记重锤敲在陈秀的心坎儿之上,让她刹那间连一呼一吸都觉得生生的疼。

将近午时,山下留守的家丁才匆匆跑上来回道:“回郎君,陈家郎君等的人来了。”

陈秀忙回头看过去,远远地看见流云寺的门口停了几辆马车,还有些家丁护卫站成了排守在寺院的门口。因为太远,看不清马车上的徽记,不过她知道,她的娘亲必然在其中,此时她应该随着温夫人进了寺院了。

王博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明净的眸子里隐含着一层雾气,那神色中有不舍,有依恋,也有隐隐的恨意。他也不多说,只挥手吩咐:“这一处背风面阳,很是不错。把榻几摆在这里吧。”

家人答应着把榻几搬上来靠着青石岩壁安置妥当,因为是爬山路上来的,所以家丁只抬了两榻两几,王博拉着贺绣坐在一处,另一处便是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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