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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诡发屋-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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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蓝知道她一定是想让自己问问那人皮娃娃的事,不过这个她昨夜已经清楚了,而焦正也未必能说出什么,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于是就装作没看懂。
    焦正走了,女人有些懊恼:“你怎么不问问他呢?”
    江若蓝看了看黄文,她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她又看了女人一眼,只怪你晚上睡得太死了。
    整整一天,江若蓝开始寻找那个在夜里和黄文说话的女人是哪个。
    病房里有八张床,左右各四,床头都对着墙。她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估计距离不会相隔太远,那么就可能是黄文的临床。
    可是自从她进了这间病房就没见那人起来过,她甚至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过倒也见过她的家人,喂水喂饭的。
    看样子还是个重症病人,可是怎么就有精神在晚上聊天呢?
    那个黄文该不是什么妖人吧?
    她知道那么多怪事,还能让一个重症病人晚上精神抖擞的聊天……
    黄文大概感觉到了江若蓝的注视,她翻了个身,把脸对着窗子那边。
    “什么呆呢?想人家呢?”
    临床的女人很快忘记了刚刚的失望,取笑着江若蓝。
    “嗯,我才没有……”
    江若蓝回过了神,脸又红了红。
    “唉,那是你订婚戒指吧?”
    女人的眼睛盯着她的手指。
    戒指在闪着温柔的光,江若蓝笑了。
    “真幸福啊!我结婚那阵什么都没有,他家穷的……”
    女人不屑的瞟了眼床边的男人,男人诚惶诚恐的削苹果。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傻,不顾家里的反对非要嫁给他,差点私奔。他连个房子都没有,我俩的婚事是在出租屋里办的,亲戚朋友也没来几个。等人散了,他拿出个东西套在我手上。你知道是什么吗?十元钱折成的戒指。他说对不起我,现在只能送我这么个戒指,等将来他达了,一定要给我买个最大的钻戒……”
    女人说着,眼睛有光闪动,男人的头埋得更低了。
    “结果没两年他真的了,得都让人难以置信。我好像一下子从贫民窟转移到了贵族城堡。大家都夸我有眼光,选中了一只潜力股。我自己也挺高兴的。他也没忘记当时说的,要给我一只大钻戒。我们还真去了几家店去挑选。戒指真多啊,看得人眼花缭乱。他帮我选中了一个,我一看那价钱……太贵了,坚决不买!虽然现在有钱了,但是钱也不是风刮来的,他的辛苦我都看得到。结果到最后连个小的都没买上。我说,也不差这个物件,你心里有我就行……”
    男人抬头瞅了女人一眼,被女人瞪了回去。
    “结果呢?可能这也是流行吧?他回家越来越晚,甚至夜不归宿,到后来一个月不见人影。后来我妹妹跟我说看见他和一个女的……我还不相信呢。不过我也留了个心眼,跟踪他。结果找到一个小别墅……你说我跟他辛苦这么多年他居然这样对我。我把屋里的东西全砸了,然后把所有的存款取出来。你猜我干了什么?我去了金店,就挑最贵的买。我也不戴,就在家放着……”
    女人说着气又来了。
    “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讲?”男人小声小气的嘟囓一句。
    的确,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女人似乎要全世界都知道她嫁了个陈世美。
    “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你都做了还不让别人讲?”
    男人顿时没电。
    “我告诉你啊,这男人有钱就学坏一点没错。说是好男人,不过是没给他学坏的机会。女人一定要把经济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就像我一样成傻瓜了。兜里绝对不能给他留钱,有段时间我把他限制得打个公用电话都得攒三天……”
    屋里开始有人笑。
    “和男人就得斗智斗勇,否则他们就当你好欺负,你没听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吗?”
    男人申请上厕所,然后在女人威胁的目光下消失在门口。
    就在女人继续对江若蓝言传身教的时候,焦妈妈来了。
    “若蓝,新煲的汤。快,趁热喝。你看你这两天都瘦了……”
    江若蓝最怕喝鱼汤,皱起了眉头。
    “你就是不会享受。”焦妈妈痛爱的将一勺鱼汤送到江若蓝嘴边:“刚刚这汤熬好的时候,你大叔就跟猫似的围着锅直转,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一口气喝光了……”
    那男人上厕所准时回来,正赶上这温馨的一幕,结果很不幸的又挨训了。
    “你说你妈什么时候这样对过我?”
    “我妈不是死的早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Paoshu8。。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书 吧!)
第253章 空床

       
    若蓝今天不想睡觉。
    虽然仍旧打了针,不过却没有睡意,不知是因为逐渐康复还是对药物产生了抗药性,她甚至有点兴奋,于是开始理解了临床的女人为什么每天打着针却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只是现在不行了,鼾声又起来了。
    唉,如果她不睡那么死会听到许多有意思的事情,可惜现在……这对她这么八卦的人实在是种损失。
    想到如此有准备的窃听,她有点兴奋,不知道黄文今天会说点什么,而她身边那个一直沉睡的人究竟是如何苏醒然后开始夜间的谈话的。
    她今天特意将脸对着黄文,这样就能在时间看到那边的动静。
    可是等了许久,连查房的护士都来过了,谈话也没有开始。
    她睁开眼睛往那边看,结果除了窗子透过的夜光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
    今天很奇怪,黄文竟然一天都没有睁开过眼睛,难道是连续两夜的作战累到了?
    也是,她那么大岁数了。唉,也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根本就没有医生看她,家里人也不见一个。听说有的不孝子女就把老人往医院一丢,然后等死的时候让医院发个通知。
    可怜的老太太。只是真扫兴,白等这么久了,浑身为了保持一个姿势都发麻了。
    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琢磨着焦正在干嘛呢?这两天看到他也再没提结婚的事,也是,医院不是说这事的地方。
    甜蜜地想了会。睡意渐渐上来了。她好好整理了下被子。把它想象成焦正宽厚温暖地双臂在拥着自己。
    好像刚刚掉进梦乡就被人抓了回来。只是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
    身后那两个人正在聊天。
    “……你是说我快了?”
    她是从外地口音发问听起地。
    “嗯。也就这两天吧。”
    “唉,其实我早就盼着呢,只是真的要到了,又有点舍不得……”
    “人都这样,总有太多不舍的东西,否则怎么会有魂魄呢?”
    “你看到的那个是不是就因为有太多放不下才一直跟着她的?”
    她?哪个她?
    江若蓝的耳朵竖得更直了些。
    “是啊,这两天他又来了,不过没呆多一会。脸青青的……”
    ……当时她男朋友送她进来的,不过我却看到两个男人,另一个影影绰绰的,脸青青的,就站在她旁边……
    天啊,她们说的是梁梓!
    梁梓又来了……
    “他就是有放不下的……”
    “你是说那个女孩吗?”
    女孩……我……
    “他很爱那个女孩……”
    爱?
    江若蓝眼前又浮现出梁梓的种种。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关系,她没有从哪个细节里找出梁梓爱自己的信息。她好容易把梁梓跪地求自己不要离开的镜头来回想了几遍,或许这个可以算是……
    “那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死了,而且那女孩还有了男朋友……”
    “他死的很不甘,他本不该是那样死的……”
    “那他该怎么死?”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的脸阴得吓人,我觉得他似乎有什么计划,而且……连我都能看到的鬼说明他已经沾了不少阳气了……”
    江若蓝听得一层层的出冷汗。
    “要不告诉那个女孩吧……”外地口音有些焦急。
    “凡事自有定论,额外插手反而会适得其反……”
    黄文今天的口吻很不一般,像是包含许多哲理,
    “那该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
    江若蓝听着这个犯堵,明明知道却不肯说,简直就是梁梓的帮凶。要不是想听她下面准备说什么,她简直就要跳起来了。
    可是她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再加上临床的女人呼噜声节节攀升,她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模糊捕捉到一句“突如其来的惊吓很容易让人掉魂”。
    好吧,以后一定要小心些,省得让某些孤魂尤其是梁梓占了便宜。
    早上的梦又模糊浮现出来,她觉得这似乎是个暗示,结果想得揪心起来,再也睡不着了。
    不过当她听到一阵哭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原来又睡了过去。
    哭声……
    她坐起身子。
    原来病房里的人只有自己还傻乎乎的睡着。
    哭声仍在继续。
    大家都往一个方向看着。
    是黄文的临床,从医生到护士再到家属在那围着,哭的人被包住了。
    她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已经是七点了。
    “……你是说我快了?”
    “嗯,也就这两天吧。”
    “唉,其实我早就盼着呢,只是真的要到了,又有点舍不得……”
    原来她们昨晚讨论的是这个,黄文可以预知人的生死……黄文呢?
    江若蓝发现黄文的床居然是空的。
    混乱裹着哭声哗啦啦的出去了,对面一下空出两张床来,让人看着特别不习惯。
    “那个……也死了吗?”
    她指着黄文的床问临床的女人,她发现连床头挂的牌子都不见了。
    “谁?哦,她早该死了,躺了快半年了,天天折腾儿子女儿来医院……”
    女人这话说得很不地道,不过她明显会意错了
    。
    “我说的是那个,黄文……”
    江若蓝用力指了指。
    “黄文?黄文是谁?”
    女人的表情很是欠揍。
    “就是靠窗床上躺着的……”江若蓝想她大概也是没有留心床头那块牌子。
    “靠窗?”女人使劲看了看:“没有啊……”
    “现在是不在了,前两天一直躺在床上,天天晚上和刚刚死的那个人说话……”
    女人的眼睛越睁越大,嘴一咧,终于挤出一丝笑:“你看见那床上有人了?”
    女人的表情让她脑子一空,然后开始轰轰作响。
    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那床都空了一个月了……”
    女人的话从十米跳台上翻着空翻砸落在脑中溅起一星水花,紧接着水波动荡形成海啸。
    没人,那床没人……
    可是怎么会看到她,她还总盯着自己看,还能听到她说话……
    “刚死的那个都植物人半年了,哪能说话?”
    又一句穿过水波与先前的海啸形成强烈对流。
    那夜里的对话是……
    黄文她不是……人……
    是的,从来没有见她下过床,她就一直躺着,不吃饭,也不上厕所……
    怎么就忽略了呢?怎么就忽略了呢?
    怪不得她知道那么多……
    “以前也出过这样的事……”江若蓝正前方的一个老太太开口了:“一个小女孩,才十岁,住进这个病房,总和她妈妈说屋里半夜有人说话。她妈妈也不信。你说的那个黄文的确在那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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