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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七色之白诡蓝异-第97章

小说: 七色之白诡蓝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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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冰这么难破碎剥离,要用多少支魄箭,何时才能把雪无伤救出来?

我正着急,突然听见空中传来巨大的振翅之声,扇动得气流乱窜冰雪齐飞,把我的衣裙头发都吹了起来。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来了什么怪物吧?我惊疑抬头,只见一个庞然大物遮天蔽地的向我迅速飞来。铁爪钢喙,通体覆满白鳞,四只半透明闪着寒光的锋利骨翼,竟然是一只罕见的四翼雪龙。

我觉得眼熟,瞧着倒像是圆圆的妈妈,那只救过我和师父的母翼龙,可四翼雪龙基本长得都一样,我那敢冒然上去认亲属,若认错了它一翅膀我就四分五裂了。心思飞转,把在腰间皮囊里昏睡冬眠的球球掏了出来。

“球球快醒醒,你可以和圆圆沟通,看能不能和这只大雪龙说上话,问问它是不是圆圆的妈妈。”我有点奇怪,怎么老是能在毛人出没的地方看见四翼雪龙,难道四翼雪龙以毛人为食?还是因为这两个物种都天性喜寒,雪谷和冰雪荒原本来就是它们的地盘,我不过正巧两次都遇见它们罢了。

球球极不情愿的睁开一只小豆眼,却在看见四翼雪龙的时候骤然睁大,随即张嘴,“呜吽……吽……”的叫起来,声音惟妙惟肖,居然和圆圆的叫声一摸一样。

“吽吽……吽……”那大雪龙似愣了愣,敛翅落下扬声回应。一时只听满耳嘶鸣,互相唱和竟如人类聊天一般。我急着救雪无伤,听了会忍不住伸手拽球球头顶的七色毛毛,低声道:“球球,它到底是不是圆圆妈啊?若是能不能请它用翅膀把冰划碎,把雪无伤弄出来?”我还清楚记得四翼雪龙的翅膀多锋利,冰冻的山石一翅即碎,那冰镜虽然坚硬堪比千年玄冰,但毕竟已经被我用魄箭刺出裂纹,若能得雪龙相助,十有八九能打破冰镜。

球球摇头,我心中一凉,失望道:“它不是圆圆妈?那怎么办?”球球却又向我点头,我心中焦急,智力比平时底下不止一点,满脑子都是要如何救出雪无伤,实在没心情和球球打哑谜,不由低声吼道:“到底是不是呀,你摇头又点头的什么意思……”

球球早被宠坏,看不得我一点脸色,见我吼它,瞪圆两只小豆眼,抬起小脑袋向那只大雪龙“唔吽”一声大叫。那雪龙应声展开翅膀,冲着冰镜就是狠狠一下,骨翅如刀力均千斤,冰块立时沿着原先的裂纹分崩离析簌簌落下。

我就站在冰镜旁,冷不防之下被那翅膀带起的强大气流直接撞飞,重重摔落在冷硬的冰地上。球球却在我飞跌出去的时候从我手中一跃而下,灵巧的落在地上,冲着我摇头摆尾的喷气嘲笑。

“球球你这个坏蛋……”我狼狈的爬起来,目光触及已经从冰中露出的雪无伤,再顾不得骂它,欢呼一声急急跑过去。

“谢谢谢谢谢谢……”我实在感激那雪龙,也不管它能否听懂,一叠声的道谢。

雪无伤背面的冰都已经碎落,前面虽还和冰冻结在一起,但我已经有了经验,先用魄箭刺出裂纹,再让球球指挥那雪龙用翅膀击碎坚冰。那雪龙虽然庞大,动作却极其灵活,挥翅连击,每翅都恰到好处,冰碎裂崩落却分毫未伤及雪无伤,欢喜得我真想扑上去抱着它亲几口。

没有了冰的依托,雪无伤再无法站立,仰天向后倒下,我虽明知道他已经没有知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抢前扶他。可冰冷僵硬的身体却比我想象的还重,我非但没扶住他,自己反而也被带得摔倒。刹那间我本能反应的把他护在怀里,让自己背部先着地。

“哎呦……”我痛得直叫出来,被冰冻的巨石砸在身上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就是什么感觉,几乎没把我五脏六腑从眼耳口鼻中压出来,痛得入心入肺几乎没落泪。

我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些,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翻身爬起来。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触及他没有呼吸的口鼻和冰凉的胸口,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把他紧紧抱入怀中。就像抱着块冰石,没有一点温度气息,所有的表象都显示他已死去多时。

我心痛如搅,紧紧抱着雪无伤恨不得能把他揉进身体里,用我的满腔热血融化他煨热他。虽亲眼看见他已无生机,却就是觉得他还活著,只是冷冻了而已,只要找到温暖的地方给他解冻,他就会活过来。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赶快出了荒原找个温暖的地方!我咬牙抹掉脸上的泪珠,伸手想把雪无伤抱起来。我体质特殊天生气力比普通女人大,本以为一定能抱起来他,可是入手沉重,比我预想的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不知道重了多少,别说抱连拖动都困难。

好不容易把他从冰中弄了出来,怎可能这时候放弃?我铁了心不管他多沉多重,我也要带他离开冰雪荒原。抱不动就背,背不动就拖,无论如何生死一起,绝对不会把他一人留在这里。

球球一直和那雪龙唔吽交流,聊得如火如荼,任我一人折腾。此时小豆眼咕噜几转忽急叫一声,跃入我腰间皮囊中。我正吃力的半背半拖着雪无伤向荒原边界走去,不妨它突然窜进皮囊,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差点没把我堕倒。

“球球你想懒死啊,你就不能自己走,给我减轻点负担么?”我气得嘟囔,努力站稳反手拖住雪无伤,可双腿却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我都不记得几天没吃饭了,只是渴极了吃过几口雪,若不是心性坚毅,自制力超凡再加上体质特殊,早晕倒了。

球球翕动小肉鼻子,根本就不理我,把脑袋缩进皮囊中时,还挥动小爪子把皮囊盖反扣上。“咔哒”皮囊在我眼前完美的扣合在一起,我气得磨牙却完全拿它没办法。

“等回去再收拾你……”我低声恐吓,却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正懊恼自己平时实在太溺爱这个小东西时,就觉狂风大振,腰上一紧,倏的离地而起。

什么情况?我本能的紧紧抓住雪无伤,却根本不用我使力,他已和我一样腾空而起。抬眼看,我们两却是被那只大雪龙一爪一个,抓着飞向冰雪荒原外。

我心中大喜,原来成年雪龙的力气竟然这样大,轻松便能带着两个人飞。我的圆圆长大后是不是也能驮我飞呢?瞬息千里,堪比直升飞机呀,想想都美。

眨眼间我们已经飞离冰雪荒。我俯览下望,冰雪渐少出现植被树木,表示真的真的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我心中开了锅一般,高兴、难过、恐惧、愧疚、遗憾……各种情绪参杂一起,悲喜难辨,几乎想放声大叫。当时我、德鲁也?獾、北崖?青狸、白?雪无伤四人进入冰雪荒原,却只得我一个活生生出来。德鲁也已死,青狸失踪,雪无伤冰冻,这冰雪荒原真不愧为七色国著名的七大死亡地带之一,有进无出九死一生!

117 路转

七色632年7月64日,晴。

皑皑白雪连绵冰丘在眼前飞快消逝,几历生死终于出了冰雪荒原。

虽都是飞,但被雪龙抓着飞和坐在飞机头等舱里飞根本没有可比性,天差地别冰火两重。

逆风如刀吹得裸露在外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痛,冰点下的温度冻得身体不可抑制的簌簌颤抖,恨不能如球球似地缩成一团。可再疼也不及心痛,青狸失踪,雪无伤冰冻,就如我心上的两根刺,拔不出去不掉鲜血长流药石难医。

当年我宁可自己跳下雪峰,也不要无尖?暗夜为我死,不是仗义深情,而是我不觉得自己的命比别人宝贵,男人就该为女人牺牲,更加不想欠还不起的人情。

我生长于21世纪地球,自小被当家族接班人培养,男女平等思想根深蒂固,从未因为是女孩而少上一节课免受一次训诫,六七岁时便坐在祖父的膝头跟着看合同文件策划案,职场商场拼杀从未在意过自己的性别,多少职场精英俯首帖耳,多少商场骄子败在手中,便是豪门世家的老一辈掌权人也不敢对我有半分轻视,当我是商界后起之秀未来之星。惯来铁血,素来横行,奉行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根本没有女人是弱者的觉悟。所以虽穿来这冷兵器时代许久也难以适应受男人庇护,如今因我连失两人,我怎能心安?

不管多痛多冷,我都希望雪龙能飞得更快更远,最好直接把我们送到神雪峰请师父救治雪无伤。可雪龙显然和我心无灵犀,出了冰雪荒原就开始滑行,见到第一村落便把我们扔了下去,引颈长鸣一声,振翅转身急速向冰雪荒原飞去。

“哎呀,别走啊,别走,再送我们一程……”我被雪龙从空中扔下,虽不太高但速度快地面硬,无防之下也摔得七荤八素,一时爬不起来。

别说那雪龙听不懂人言,便是能听懂大概也不会理我。只见它在空中连续几个振翅,转瞬千里,一晃便连影都没了。

我心知叫也没用了,还是自力救济吧。深吸气强压下身体上的疼痛不适,爬起来查看被扔在离我不远处的雪无伤情况。还是冷硬僵直气息皆无,姿势表情也和在冰镜中时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若非我执拗就是不相信他已死,否则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

无论如何到底是出了冰雪荒原,不用再时时担心被毛人追捕。折腾了一天,眼见暮色四合,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住宿,试试能否化开雪无伤身上的冰。

我抬头四顾,打量周边环境。房屋粗陋杂相错落,星星散散建造得没一点规则,但却绵延极远,竟是个很大的村落。我心中不由奇怪,这里离冰雪荒原极近,到神雪峰都得走三五天,四季冰封终年飞雪,只五月盛夏才能暖和几天化一化积雪,生存环境比白国内地不知恶劣冷寒多少倍,人们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在这里定居?

大概是听见了雪龙的鸣叫声,有几户人家推门查看,雪龙早已飞远,自然看不到什么。有的人虽看见了我和雪无伤,却俱都神情漠然的视而不见反身便走。

我心中更觉怪异,这时代民风淳朴乐于助人,我曾游历几国,时常错过宿头便随便找户人家借宿,俱都热情好客,这里的村民却为何如此冷漠?

“吱呀……”左近一户大门慢慢打开,一个老妇人探头看了看我们,便欲关门回去。

“大娘请等等……”我忙开口叫她,牵唇挂上甜笑。我深知自己音糯貌美,放低身段刻意讨好时不分男女老少一般都不会断然拒绝,那老妇人犹豫了一下果然没关上门,微微皱眉看着我。

“大娘您好,小女和……夫君迷路误走来这里,因为天气太寒冷,小女夫君又自小体弱,被冻得晕了过去,请问您能否让我们借宿一夜?小女必定重金相谢。”因为我要想法救治雪无伤,便得和他同住一室,夫妻相称比较方便。

那老妇人摇头,“我们这里不允许留人住宿,被巡逻的军丁发现了要受责罚的。”

“哦……”我诧异,“这是那里,怎么还有军丁巡逻?”我以为在这极北严寒之处天高皇帝远,连村官大概都没有,怎么会管制如此之严?

那老妇人奇怪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没在村口看见关卡军兵么?”顿了一顿,自言自语道:“这里常年人迹罕至,守军早已懈怠,大概又溜去那里聚赌喝酒了……”

我听那老妇人用词准确谈吐文雅,再细看面容虽苍老憔悴却端方秀丽,年轻时必是个难得的美人,怎么会埋没在这冰雪荒村里?心中疑惑,嘴上措辞愈发小心道:“我们不是从村口进来的,而是在林中迷了路,误打误撞走来此处。”这村庄三面环山,一面是座极大的雪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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