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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毒攻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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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先休息一段再说。”

他点点头,拉我起身,“来吧,有个手术,需要你帮手。”

同样是一身的白,手术服却让我格外的安定,婚纱一穿上,从此,归于家庭与丈夫,自己给自己上地枷锁,手术服却反之,你有了责任与权力,我喜欢这种掌控感。

“今天要做的,是解剖与缝合,最基本的技能,你们将来若攻外科方向,今天这堂课就十分重要,这是我助手千冬。”

已有些人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发抖,我戴着口罩只剩一双眼睛,只轻轻点点头,戴上手套,轻而沉稳的划下尸体的腹部,老师则在一旁讲解,“千冬,慢一点。”

做完一部分,我深吸口气,起身,将头微微一偏,有人帮我拭去额边的细汗。

“楚何,演讲完了?”我听到老师惊讶一问。

手上微微一顿,我开始缝合。

“嗯,嘘,看手术。”他的声音几乎近在我耳畔。

不过是一个阑尾小手术,不值得他留下观看,显然,已经认出我。

接过针线,我看了他一眼,他唇边浅露笑意,我睑下眼,认真开始刺穿,连线,剪断,一气呵成。

“很好。”这是对即将收罗网中猎物的感叹。

老师赞道:“很完美,你将来的病人是幸福的。”

学生皆围了上来,我脱掉手套,“我有事要先走。”

“好。”他已经顾及不睱。

我回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没有意外,柯楚何确实是在校门外等我。

“上车!”他从驾驶坐推开副驾的门,戴着墨镜,口气不容人拒绝。

我扶在车门上,微笑,“今天我不是你的球童。”

“你将会有很多身份。”

我们对峙,我此时已有必胜把握,该是时候抬高我的身价,女人的权利。

他理解一笑,“今天由你差谴。”

我优雅坐上车,并不想挑战他的耐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毕业了,想去哪里?”他随口问。

“就业形势并不好,而我又不想去大医院受人欺负,从小喽喽做起。”今天这个意外相遇,我为自己编了一个接近他的好理由。

“这才是你真实的目的?”

我笑,“实在想不到其它的理由,你的医院,无人不想进,今天回学校挑了多少精英?”

“你该知道。”

我轻笑,声如银铃,“真不敢想象。”

我们在气氛独好的西餐厅用餐。

“为何不选三分熟。”

我给他的印象就该吃三分熟的血淋淋牛排吗,“不想得疯牛病。”

他却吃得津津有味,“你也会有顾忌?”

我疑惑道:“柯先生好像了解我很多?”

“不多,但我看人眼光一向很准。”

我低头,“那恐怕要让你失望。”

“目前来说,还未让我有不适感。现在,季千冬,你有两个选择。”

我端坐身姿,事情进展,已经出乎我意料的快。

他放下刀叉,擦擦手,“钱与名。”

我狡黠道:“有名便会有钱。”

他笑,“再过十年后,你大约可以有名。”

我叹息,“女人的青春很宝贵。”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工作。”他说得很清楚。

“工作无非想获得金钱。”

他自信的笑,“只怕你胃口不够大。”

“我要考虑。”

“当然。我从不强人所难。”

我低头抿了抿红酒。

“哥,果然是你。”一阵高跟鞋响动,转眼声音已在耳畔。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见怪不怪,显然刚下班,头发梳成鬓,成熟干练,青墨套装,身高已是模特的标准,至少高我一个头。

她笑的很暧昧,“不介绍一下?”

“真巧,两位季小姐。”柯楚何笑得很无谓,示意我们互相介绍。

我起身伸出手,“季千冬。”

她翘着唇上下打量我,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我,便收了回去,“季元芷,你是我哥哥的新朋友?”

我但笑不答,转道:“是表兄妹吗?并不同姓。”

他们飞快对视了一眼,季元芷笑道:“更亲一点,我们是同一个母亲。”

我理解点头,坐下,“要一起用餐吗?”

“不用,我已有约。”她来去如风。

季元芷一走,柯楚何脸上已有不悦,我不该多问他们的隐私。

“今天暂时放过你。”他说得似真似假。

送我到家,他交给我一个信封,“下星期三,准备好等我。”

“是。”我接过,并不惊愣,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我期待你的表现。”他开车离开。

站在原地,看他的疾驰的车尾,想到那个捉住我手的女人,她的手很纤细,带些凉意。

我摇摇头,若真顾忌,我便不会开始。

这世上无辜的人太多,不是只有她一个。

5

5、第 5 章

我并不想将我的第一次给柯楚何,他不配。

原本在hardcoore随便找个干净一点的男人,并不是难事,现在那里已是是非之地。

女人始终要过这一关,我给清原的冯经理打了电话,“我有个好姐妹,第一次出来,你找个干净点,看得过去些又不麻烦的男人。”

冯妈妈十分的先知,谨慎道:“千冬,不会就是你本人吧,我可不想惹麻烦。”

到底是久混风月场所的女人。

“钱我分文不要,坤哥现在自己顾及不睱,你考虑清楚再给我回复,最迟不要超过下星期二。”

钱能使鬼推磨,她微一想,咬咬牙,“行,我一定给你找个好货色。”

我笑“那并不重要。”只要干净即可,货色越不好,对柯楚何就越是打击。

金秋九月,太阳还是一样的火辣,既使变成秋老虎,还是能逞一逞强的,最好能将你憋死,才方罢休,白天路上的行人甚少,各家小店里,咖啡,冷饮,茶座,挤满了人,纵然不能尽情的玩耍,却也不愿意挤在家里吹空调度日,自虐是人的本性。

若不是要参加白兰的订婚宴,我也不愿意早起,太阳明晃晃的照,运动突然停下去,体力便有些不支。

贺家不算顶有钱,但这种场面,是一定要撑起来的,一般家大业大,反而让人越看不清楚,摸不到底,甚多时候,反倒是内里空虚,表面逞强般的华丽,不知道这个贺家,是属于哪一种。

到贺佑宗这一代,人丁反而单薄,以至于当年,贺夫人要到沐春福利院领养一个女儿,订婚宴上,上了年纪的长辈占居大半,佑宗受的宠爱可想而知。

我已可以料想,白兰婚后的生活将是多么的枯燥,但我并不担心,白兰性格虽然柔弱,但这种性格的人,反倒十分有韧性,她思想单纯,人没有太多欲望,与世无争,纯净如一朵白莲,正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最喜爱的那类,如今,想找个传统一些的好媳妇,也非易事。

再没有比这两人更相配的了,烈日下,两人一身的白,恍得人眼疼,不经风尘磨练的脸,只有幸福,纵然现在天阴下雨,也不会觉得悲伤。

白兰拥着我痛哭,我是女方家唯一的亲人,她此时当我为长辈,六岁前,也许我也曾幻想,母亲能在我结婚那一天,带着喜泪与我相抱,并祝我幸福一生。

“别哭,别人还羡慕不及。”我擦掉她眼泪。

贺夫人走了过来,“无妨,将婚后的眼泪都哭出来,以后就不要再哭了。”

我真心朝贺夫人道喜:“命运始终还是将白兰辗转送到你手上,请你好好待她。”

“第一眼看她,便知道是我想要的女儿,你这头小饿狼,当年眼睛可是泛着绿光,硬生生剥夺了我一个做母亲的权力。”她眼睛微微湿润,释然多过于责备。

我笑,安慰道:“狼也是害怕孤单的,不过,她现在已经自立。”

她颇为遗憾,“生得一副好相,却独没带福气。”

佑宗则为我不平,“都是什么年代,还信这些相面江湖之词!”

我并不介意。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而我,却是信的。

“好了,开礼去。”贺夫人也不愿意多说,她脸色饱满圆滑,泛着红光,她是有资格说别人是否有福的。

礼毕,佑宗和白兰为了我的美好未来,自然不愿放我走,忙不迭带我见他们的亲朋好友,一一轮番介绍,我不冷不淡的寒喧,这个年代的人,万事讲究效率,嗅了,有味道才飞来采蜜,来不及等花开好,我是一朵无香的花,还只在花蕾期,亦不是国色天香,招呼几句,匆匆散场。

“佑宗,我来晚了!”

我直觉,是季元芷来了,我听觉十分灵敏,只听过一次她踩高跟鞋的声音,这次仍然记牢。

“是佑宗的学妹,两人一向玩得好。”白兰在身旁道。

世界如此的小,我笑。

“真是抱歉,我今天还在工作,云阳接我下班,顺便来,幸好赶得及。”她晚到,丝毫不觉得愧疚。

“你本说不来,到了已是给我面子。”

“当然是有事,学长都订婚了,我怎么甘于落后,喏,罚款单来了,你好好准备吧。”

白兰迎了上去,十分雀跃,“你也要结婚了,真是让人开心,祝福你。”

佑宗往外探探头,“那不是云阳的车吗?为何不进来?”

季元芷已看到我,微微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转而道:“你这里人多花多,他身体吃不消。”

佑宗拍拍额头,“忘了这楂了,元芷,你配他足足有余,他若哪天对不起你,我一定让他好看!”

季元芷不接话,走过来与我相握,“这么巧,又见面了。”

“是的,恭喜你。”

“你若想有这一天,就不要和我哥在一起,他是不会离婚的。”这话听起来,不是找楂,而是善意的劝告。

我环胸讶异,“这是为何?”

她抖抖眉,“你听我的就是,无人可代替嫂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你本也不是俗气的女人,何苦来哉。”

“谢谢你的劝告。”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你好自为之。”

我不由得道了一句:“她如此心高气傲。”

佑宗笑道:“是的,在学校就很要强,门门功课从不落人后,实习期就有公司愿聘她当总经理。”

白兰赞道:“她爸爸不是你们学校的教授吗,这东西是不是有遗传?”

佑宗摊摊手,“也许吧。要不是云阳身体不好,她可真算是完美了。”

“这话怎么说?”我并不着急走,接过待者递来的香槟。

“你大约不知道,她未婚夫的家世来历,赵家颇有些渊源,世代皆从军,在军政界,无人不晓,那与我们又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了。”佑宗感慨。

我抿了一口酒,“那不是很好。”

佑宗遗憾的摊摊手,“身体不好,顾忌多,跟他在一起不如我们想的这么轻松,也就元芷有那份耐心。”

白兰便道:“那人家肯定有哪些地方吸引你这个学妹。”

佑宗哈哈大笑,“你说的对,云阳就是长的一副桃花脸,连我这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

陆浩南所调查到赵云阳的资料十分稀少,看来平素是一个活得十分低调的人。

赵云阳难接近,资料太少,一时之间也无头绪,再探听不出什么,便告辞离去。

到家坐定,冯妈妈已经高效率来电话,十分兴奋,“千冬,是个学生,你要不要?”

我皱皱眉头,“我说要个干净的,没说要个处的,冯经理,我也只是看过猪跑而已。”

她讪讪的笑,“是,是,我再找找。”

“不用,就这个吧。没时间了。”能去清原消费的,非金则贵,找个学生,已是不易。

“好,周二晚12点整。好时间。”

“我会准时到的。”

挂上电话,我呆呆的仰倒在床上,眼睛干涸瞪着天花板,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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